第27章 全部爆炸

第27章 全部爆炸

幽暗的牆角下,一身白衣男子,靜靜的等待著。

之前,阿陽帶著他來到了這裡,倒是沒有說什麼過多的話,只是讓他在這裡等下去,說是籬銀會來找他的。

他大概等了足足有半日,還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但是,那個孩子那般誠懇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說假話,他自是信了那個孩子的。

突然間,他聽到腳步聲傳來,一個欣喜轉身,他便是瞧見籬銀停下了腳步,與他四目相對的,是那個叫白蔽之的男子。

兩人在相互看見之後,都有些驚訝。

「你,你不是死了么?」白蔽之瞬間脫口,瞳孔突然放大,突然看向了一側的籬銀,這才緩過神來。

她跟阿陽到底是背著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

秋傅七的驚訝轉為了打量,自是好好審視一下這個叫白蔽之的男子,注意到了籬銀拉著他的手,馬上醋意升起,一臉的不高興,但是轉念一想,他也不是這裡的人,籬銀帶著他走,倒也是正常,便這才沒有開口說什麼。

但她拉著他的手,秋傅七就是不高興。

他馬上將籬銀拉到了自己的身側,向著那白蔽之開口:「謝謝你,照顧我的夫人」。

白蔽之沒有馬上說話,只是這才認真的看向了秋傅七,目光回到了籬銀的身上,馬上開口:「好了,銀兒,你帶我來這裡,就是想要告訴我他沒有死么?」。

他竟然敢叫她銀兒。

「銀兒也是你叫的啊。」秋傅七覺得他叫得過於親熱,便是沒有好意的向著他脫口,自是馬上宣布主權:「銀兒是我叫的,你要叫就叫她籬姑娘就好了」。

白蔽之沒空理會他的醋意,自是覺得一言不發的籬銀有些不對勁,馬上又開口問著:「銀兒,你帶我來這裡,真的只是為了看秋傅七的么?」。

他竟然還知道自己名字,真是不可饒恕。

「不是。」籬銀這才開口,面容轉向了他們兩個人,手裡早就緊緊握著的火摺子這才拿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一同皺眉,看著她輕輕將火摺子吹起,驚奇的異口同聲道:「銀兒,你是要做什麼?」。

她沒有回答,突然一個轉身,用左手拂去地面上的泥土,將火摺子瞬間靠近那引火線。

「滋滋滋······」等她站起來的時候,那導火線瞬間發出了聲音。

「炸藥!」秋傅七和白蔽之同時面露驚訝,僅僅是在一瞬間,分別抓住了籬銀的手腕,帶著她,飛快的向前沖。

背後的滋滋聲還在快速響起。

一路的狂奔,他們來不及想任何的事情,只是不顧一切的衝出洞口,在跳出洞口的瞬間,巨大的爆炸聲不斷響起,那響動聲幾乎要劃破天際,而在同時,漫天的迷煙幾乎遮蓋住了整座山頭。

這場爆炸持續了半響,在爆炸聲停止了之後,濃煙並沒有很快散去,而是漸漸環繞在四處。

早就卧倒在地的三人,這才稍微有了些動靜。

他們這才抬起了頭來,緩慢站起了身,拍動著身上的灰塵。

「咳咳······」籬銀被煙霧嗆得使勁咳了幾聲,轉過身去之後,發現前方的山洞塌陷得很是嚴重,原本延綿千里跌宕起伏的山,一下子凹進了地底下,到處都是巨大的碎石塊,它們相互錯亂,堆搭在了一起。

這樣的程度,沒人會活著出來的!

她淺笑了一笑,自是完成了阿陽的心愿。

「籬銀!」這聲音是從秋傅七的嘴裡傳出來的,帶著責備,還帶著無語。

「你都不會通知我一聲么,你就這麼把這裡給爆了,你不會提前知會一聲么,我方才,還以為我們倆一定死定了。」她剛一轉過頭來的時候,卻見到了一臉灰塵的秋傅七。

他的眼裡很是鬱悶無奈,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場爆炸。

見到他這幅狼狽樣子的時候,她不忍得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這樣看起來好好笑哦。」她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抓了一下他凌亂的頭髮,再看了看他原本的衣裳也髒得不行,又是馬上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我可是受傷了,沒有完全好,你還笑。」秋傅七瞪著她,馬上無語著,看著她渾身也是髒兮兮的,馬上也調侃了起來:「你以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再說吧」。

「我,哈哈哈,我還好啦。」她笑著回答了他。

「你不好。」他再次瞪著她,方才,就在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在也見不到籬銀了,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秋傅七的目光這才注意到那坍塌的山洞,向前走了一步,馬上就驚嘆了起來:「這裡面,到底是埋了多少炸藥啊」。

她知道,他這是在感嘆。

「阿陽!」秋傅七想起了那個孩子起來,面容上瞬間流露出了驚色。

「你別擔心,是阿陽讓我這麼做的。」她看著他的面色,繼續解釋了起來:「阿陽一開始就不喜歡這裡,那些炸藥也是他埋得,不過,有一次被我發現了而已。你知道么,他死的時候,讓我把這裡全部炸光,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阿陽,完成了他的心愿。」她看向了那些巨石,突然淺淺的開口。

提到阿陽的時候,她的眼裡露出了哀傷,突然間的,他們都沉默了起來。

那些濃煙逐漸散去,陽光這才清晰的照射在了他們的臉頰上,好像是在說,從地下上來,他們這才感受到了陽光的真正的溫度。

這一刻的感覺,很好,從未有過的好。

一直都未曾開口說話得白蔽之,目光未曾離開那些碎石。

算起來,這個地方,他也待了太久了,那些黑暗的歲月里,沒有恕兒的陪伴,他只是覺得孤單寂寞,後來,他找了這些人,希望自己不在寂寞,可沒有想到,他還是寂寞的,這始終是彌補不了他心中的空缺。

原來,這個地方早就在他心裡毀滅了。

突然看著這樣的場景,他不覺得可惜,只是突然感到無比的震撼和釋懷起來,那些本不該用來撫慰他心靈的人,早就應該隨著塵土而去了,何必為在世的人徒增一些苦悶傷心的煩惱呢。

他只是平靜的搖了搖頭,看向了頭頂上的太陽,竟然感受到了曾經又一次感受到的溫暖。

他該重新活一次了······

秋傅七早就注意到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白蔽之,這才馬上向著籬銀開口:「怎麼樣,跟為夫同生同死之後,有沒有愛上我啊?」。

她翻了一個白眼,正好看向了白蔽之,馬上開口:「我跟蔽之也同生共死了呢,你怎麼不說我也愛上他了呢?」。

白蔽之這才看向了籬銀,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你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怎會被抓到這裡來?」秋傅七看向了他,馬上開口詢問了起來。

她見他沒有開口,自是向著秋傅七道:「人家不想說,你可別逼人家」。

她什麼時候這般幫著這個人了?

「你才認識他多久啊,就幫著他說話?」秋傅七有些不爽,想起了自己一身的傷,她也不關心關心自己,自是關心她身邊的陌生男子,真是可氣。

「就在這裡認識的啊,他幫了我很多呢,你不準對他無禮。」她馬上向著他開口。

「好吧。」秋傅七這才作罷,自是聽得他幫了籬銀很多,想來,他也是保護過她,如此,他認為自己也不是一個心腸狹隘的人,這才沒有步步緊逼。

她看向了遠處寬闊的路面,想到了戰硯,這才露出了呆傻的笑容來,馬上開口:「我要去找戰硯了」。

那二人倒是一驚,沒有想到,她還想要去找人。

「你是真不怕死么,還想著找人。」秋傅秋馬上站到了她的面前,自是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馬上出口阻止:「不行,說什麼也不讓你去了,那是在打仗,你不是不知道戰場上刀箭無眼的」。

「是啊,你怎麼還要去呢?」一側的白蔽之也疑惑了起來,想著,她不是說愛上了自己么,又怎麼會還想著要去找人呢,這不對啊。

她看著這兩個突然同步的人,覺得這個畫風有點不對,自是馬上跳著後退了一步,看了看秋傅七,又看了看白蔽之,並未馬上開口,倒是突然皺了眉頭來,暗自在心底脫口:「這兩個人,難道就沒想過自己回家么,不會是又要跟著我吧?」。

「這個秋傅七倒好理解,不過,這個白蔽之怎麼也一臉要跟著我的樣子,不會是沒了家人,也沒了錢財,所以,想要蹭吃蹭喝吧?」她審視著白蔽之,心底猜測了起來,馬上又狐疑的盯著他們,悄悄後退了一步,隨著準備逃跑。

秋傅七看著她的動作,一臉的狐疑,但好像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哈,爺爺您怎麼來了?」她馬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目光注視在他們的身後,不管他們有沒有轉頭,她馬上轉身撒腿就跑,倒是白蔽之一臉認真的側過了頭去,四四看看,並未發現所謂的『爺爺』。

果然!秋傅七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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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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