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所謂重要的事

第35章 所謂重要的事

軍營給人的感覺,果然是極為森嚴肅穆的,這裡每隔一處,都有站哨的士兵,他們的手裡拿著長矛,個個都是面無表情。

她的身前,有一名士兵在前方帶路,行走在各個帳篷之間時,倒是有許多正在小憩的男子看過來,指指點點的,有的眼裡帶著新奇,有的皺著眉頭,還有的竟然搖晃著腦袋。

這些人在想些什麼,她可不知道······

她大搖大擺起來,停下了腳步,見那士兵將簾幡掀開,留出了個空位,樣子看起來,是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便是不客氣,輕微彎腰,緩慢的走了進去。

這裡面挺大的,一進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中央擺放著的案台,案台上有不少捲起來的卷策,還有那影影倬倬的燭光,而在案台的右側不遠處,隔著一層紗帳,半透明,可以看得出來裡面是床榻,而在案台的右側,擺放著架劍,上面拖著一把銀色的劍。

那是戰硯的劍,她見過!

他們就站在那劍的身側,目光隨著自己的出現而轉來,倒是那鷂櫻,此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戰硯沒穿自己的銀色盔甲,只是穿著一身輕盈的白衣,露出了那完美無缺的五官,那雙帶著英氣的眼睛正好看著自己,這一看,就將籬銀的心給看化了。

這是她和戰硯的第二次見面,一時間竟然讓她晃了神。

「夫人,您怎麼來了?」鷂櫻還是不敢相信,略微上前,即使是突然,但語氣里也帶著尊敬。

「我說我跟蹤你,你不會怪我吧?」她回過了神,向著他坦誠道,見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自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馬上又道:「行了,我逗你的」。

一側的戰硯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自是平靜道:「夫人,更深露重,不知夫人找戰某何事?」。

這個她仰慕了多年的男子,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說,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就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他,心跳加速,雙手僵硬,著實不知所措。

他蹙眉,再次開口:「夫人」。

這輕微的呼聲讓她身體輕微一晃,馬上向著戰硯開口:「我······我我」,還未說完,自是瞧見了一側的鷂櫻,馬上命令了起來:「你,出去」。

被點到名的鷂櫻只是覺得突然,別眼看了一眼輕微點頭的戰硯后,這才向著籬銀禮貌性的點頭。

見鷂櫻走了,她將視線轉到了戰硯的身上,沒有馬上說話,只是傻傻的向著他露出了笑容來。

他又蹙眉,不知道這個黃裳女子要做什麼。

「我,我不口吃了。」她自己也驚訝,第一句話竟然是說這個。

他挑眉,有些雲里霧裡的,平淡應答一句:「哦」。

「我聽說你打敗仗了,你傷心么,要是傷心的話,千萬別憋著,要說出來的,我支持你。」她馬上走到了他的身側,匆匆拉著他的衣袖,一臉積極誠懇的樣子。

她突然的靠近,倒是讓他內心給嚇了一跳,這很突然,他下意識的就將自己被扯住的衣袖給拉回,然後大步向後跨了一步,拱手行禮,不明所以的開口:「多謝夫人關心,只是夫人這麼晚前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她微微喃喃,馬上又靠近了他,將再次被嚇的他擠到了案台邊上,一臉興奮的脫口:「我跟你說得就是重要的事情啊,不過,我見你也不怎麼傷心,那這麼說來,你肯定就是有自己的計劃啦,我就說嘛,你是最厲害的,無論如何,你都不會輸的,就算輸了,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既然來都來了,也會幫你的,你說罷,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她拍了拍他的胸脯,一臉的興奮誠懇。

「我,我不需要幫忙。」他實在是不懂她在幹什麼,見她說話做事都不與自己保持距離,反而離自己越來越近,現在身後又沒有退路了,自是馬上嚴肅的開口:「夫人,戰某真的不需要幫忙,我還是請人將夫人送回去吧」。

她馬上嘟嘴,有一絲不悅,轉而拉著他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馬上脫口:「我不回去,你別叫我夫人,你叫我銀兒啊,我喜歡的是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這下還真是把他給驚恐到了,這個黃裳女子,竟是這般投懷送抱,讓他沒有一點防備。

他一瞬間將她給推開,繞過案台,看著不遠前這個差點摔倒的籬銀,整理著自己的衣襟,馬上一臉冷漠道:「夫人,請自重」。

她沒有生氣,只是低頭垂目,微微嘟嘴,抬起頭來的時候,馬上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守婦道之人?」。

「夫人嚴重了。」他冷漠側過去了臉。

「其實呢,我是不願意嫁給秋傅七的,我們呢也只是有名無實罷了,你知道么,我來寸城,都是為了你,其實,上一次的見面,我就應該要告訴你的,奈何天意弄人,不過,現在說也一樣,我從小就喜歡你,你的所有事情,我統統都知道。」說到這裡的時候,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自是立馬又道:「我喜歡你,我仰慕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見她又要靠近自己,馬上轉身向前跑了幾步。

「夫人,你就站在原地說好么?」他有些頭疼,自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哦,那也行。」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繼續向他道:「我很能幹的,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這麼遠來找你,你可以看出我的誠意了吧,我實在是怕你回去了,你會娶妻,所以,所以,我才這麼著急的,要不然,我就等你回鄧定城了」。

聽得這些話,他的頭更疼了。

「夫人,戰某實在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況且,你是侯爺的夫人,再怎麼樣,戰某也不會有這個心思的,還請夫人三思。」他馬上解釋著,一臉嚴肅。

她見他嚴肅,便沖他一笑,解釋道:「我三思了,我已經三思很久了,就差你答應我了,不過,我覺得你好像是被我給嚇到了,我會你時間緩緩的」。

「夫人,我覺得不妥,我還是叫人將夫人送回去。」他雖是向著他說話,但眼睛卻並未看像她,轉而向著帳外走去。

她一聲任性冷哼,馬上開口:「你出去啊,你出去了,我就叫人了,你說不清楚的」。

戰硯這才馬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的時候,冷若冰霜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無奈。

沒見過這樣的人······

她見他沒動靜了,自是高興了起來,很是自然的大步向前走著,掀開那紗帳,走到了他的床榻邊上。

他一驚,馬上跟著走了進去,見她坐在床邊,又不敢靠近,只是馬上側過臉去,請求的開口:「夫人,這是我的私榻,還請夫人出去」。

她沒有回答,倒是四處探探,發現了床榻一側的木架上,擺放著他的銀色軍裝,很威嚴,很帥氣,而另一側,則是擱置著水盆,水盆之後的木架上,擱置著用於擦臉的白巾。

「夫人。」他見她沒有動靜,又繼續強調:「還請夫人出去!」。

「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麼樣,人家就是想要跟你待一會兒嘛,你就這麼著急趕人家走,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呢。」她微微嘟嘴,見他突然臉頰微紅,馬上無聲的露出了笑容來,她知道他害羞了,便是笑著開口:「原來,你害羞是這個樣子啊,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你再害羞一次給我看看」。

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

她見他沒有回應,自是又道:「我想要跟你聊天,戰硯,真的,其實,我也挺孤獨的,我自小沒了父母,是爺爺把我帶大的,因為我跟人家不一樣,我從小就被人給嘲笑,你從小就很優秀,你知道么,小的時候,大家都會說你的事情,特別是女孩子,提到你的時候,眼睛里都會泛光呢」。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只是匆忙看了她一眼。

「我遇上了一個孩子,我挺喜歡他的,可是,他死了,雖然,蔽之和秋傅七都知道,可我就是覺得無處可說,無人可訴。」她變得落寞了起來,馬上眼睛泛著光,看著他,又繼續開口:「可我就是想跟你說說」。

「夫人,我······」

「你別叫我夫人行么,我不喜歡人家這麼叫我,特別是你,你,你就叫我銀兒吧。」她盯著他,請求了起來。

「這不和規矩。」他清楚明白自己在幹什麼,馬上又重複了一遍:「夫人,還請出去」。

她覺得他也太不解風情了,馬上癟嘴,雙手抓著床柱子,強硬道:「我不,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樣?」。

她是侯爺的夫人,他還真不能用劍指著她,更不能讓她少一根頭髮,正因為這尷尬的身份,讓他不知所措,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鷂櫻,鷂櫻······」他很是氣憤,向著帳外大聲叫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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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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