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月下小酌

第51章 月下小酌

他手裡提著籃子,走來的方向正好是她房間的方向,相隔不遠的時候,他特意停下了腳步,右手向她揮了揮。

見他打招呼,她也沖他揮了揮手。

剛一靠近,他便道:「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順著他的手,她見他將那蓋子打開,一下間,酒菜的香味傳來,這令她突然興奮了起來,這些天,她還沒有好好正經吃一頓飯呢,這下,她可高興壞了。

「太香了。」她馬上向他開口。

「我知道你這幾天沒怎麼吃好,所以呢,我去給你做了一頓飯。」他一邊開口,一邊走進了屋檐不遠處的小涼亭。

「你還會做飯啊?」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籬銀,見他緩慢擺弄著酒菜,馬上驚訝了起來。

「是呀,我以前學的,不過,也很久沒有做了。」他一邊擺弄一邊回答了對方。

「哦。」她匆匆點頭,馬上笑道:「你可真厲害」。

「這有什麼厲害的。」他沒有把這當回事兒,順便拿起酒壺,倒了一小杯給她。

她自然拿起,一飲而盡后,坐在凳上,笑道:「這還不厲害啊,你看你會藥理,又會做菜,人又這麼好,你不厲害那誰厲害啊」。

他只是一笑,也坐在凳上,平靜的喝了一杯。

「這說來,你怎麼有興趣來寸城呢,這兒可危險了?」她這才想起,馬上詢問道。

「喝那些屍體的血!」他暗自在心底喃喃,並未露出什麼表情,只是平淡的向著她開口:「這一仗肯定有很多的人受傷,既然我可以救人,為何不救呢,再說,我閑著也是閑著,為大家多做些事嘛」。

「你人可真好。」她又讚美了起來。

「銀兒說笑了,舉手之勞罷了。」他平靜脫口。

「這話又說回來了,蔽之,我總是覺得你神神秘秘的,你到底是哪裡人呀?」她道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疑惑,見對方突然愣了一下,馬上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打探的,我們是朋友嘛,都認識這麼久了,你要是有什麼負擔可以跟我說說呀,當然,實在不想說的話也沒有關係,你就當我沒問就好了」。

見她拿起筷子夾菜,他這才鬆口:「我就是鄧定城的人啊」。

「啊,我還以為你是住在很遠呢,沒有想到你也是鄧定城的人呀,可是,你這麼懂藥理,應該在鄧定城很出名才對啊,為什麼我們大家都沒有聽說你呢?」她放下了筷子,疑惑了起來。

「因為那個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生。」他平靜的在心底開口,眼裡並無波瀾,只向她道:「我只是一個人生活,並沒有拿這個能力去賺錢,所以,沒人知道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鄧定城這麼大,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發生,即使是見過面,哪裡又還有人會記得誰呢,你說是吧?」。

她點點頭,脫口:「這倒是有道理」。

「還有一個人。」他突然開口,接著停頓。

「嗯?」她又將視線轉向他,見他眼裡隱隱出現淡淡的憂傷。

「我叫她恕兒。」他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個字。

「恕兒,是你心愛的人么?」她追問了起來。

他點頭,又飲下了一杯酒,只道:「她很活潑的,總是跟在我的身後,還喜歡捉弄我,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說實話我還挺煩她的」。

她見他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起來。

「可這一來二去,我不僅習慣了,還喜歡上了她,你知道么,她喜歡採集各種草藥,研製各種新藥材,她的醫術比我的還要厲害,其實最開始我什麼都不會,我還是她教的呢。」他又笑著向她開口。

「哦,原來,她是你的師傅啊。」她明白了起來。

「是呀,最開始,我還不樂意叫她師傅啊,我那時覺得她是一女子,我一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夠叫她師傅呢。」說道這裡,他停頓笑了一下,又繼續開口:「可她用激將法,將我耍得團團轉,所以,最後,我還是叫了她一身師傅」。

「可真是有意思。」籬銀繼續聆聽。

「嗯,那段時光,確實也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閑來飲酒作樂,閑來撫琴輕舞,閑來談天說地,痛快極了。」他只道。

「你一定很愛她!」她見他說著那恕兒的時候,滿臉幸福。

「對,我愛她,她也愛我,我當時覺得,沒有人可以把我們給分開。」提到這裡的時候,他眼裡的哀傷又流露出。

她見情況不對,並未開口提問,反到是他,凝視她片刻,這才脫口:「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她在哪裡么?」。

「她~在哪裡?」她問的時候,聲音慢而輕,心底其實已經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她死了,永遠的離開我了。」他說著話的時候,雖然傷心,但語氣里,卻是平靜的,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被時間沖淡了心痛。

雖然知道是不好的預感,但聽對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

「沒關係,你不用安慰我。」他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平淡向著她開口。

「沒事,沒事,蔽之,我們喝酒,忘記這些不痛快的事情。」她拿起酒壺,向他酒杯里倒著酒,又倒向了自己的酒杯,放下酒壺以後,她迅速端起面前的酒杯,又道:「來,喝」。

他平靜一笑,配合她拿起了酒杯,互相碰了酒杯之後,匆匆一飲而盡。

「少喝點,我記得你容易喝醉。」放下酒杯以後,他提醒了對方。

「你還記得呀。」說起之前喝醉的事情,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馬上替自己辯解:「那是個意外,這酒越喝越不容易醉的」。

他無奈一笑,到還是覺得她真會找理由。

「蔽之,我們是朋友,以後呢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永遠都會把你當做朋友的,你沒了家人,我呢也只有我爺爺,以後呢,我們也是一家人,要是有人欺負你呀,我會第一個衝上前去。」她向他開口。

這倒是讓他稍微感動了一下,不過,他要的,可不是她把自己當成朋友。

「怎麼呀,感動了?」她見對方沒有開口,馬上解釋了起來:「我很少煽情的,我自己都有點不習慣呢,你要感動就感動吧」。

這話說得,倒是引得他發笑起來。

「笑了就好了。」她暗暗在心底喃喃了起來,馬上又在心底開口:「這些事情,一直憋在心裡,他肯定不好受,我又何嘗不是呢,嘴裡一口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爹娘是誰,可心裡比誰都明白,其實,我是最在乎的那個人」。

「銀兒,侯爺跟你一起來了?」白蔽之這才想起了秋傅七。

「嗯,他在和籮邀他們商量事兒呢。」她坦白的回答著。

「你要是出去的話,最好帶些人,免得受傷。」他關切道。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馬上小聲向著白蔽之開口:「蔽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告訴別人行么?」。

「什麼秘密?」他皺起了眉頭。

「你答應我不要告訴別人。」她沒有馬上開口。

「好。」他點點頭。

「就是上次那紫玉,她臨死的時候告訴我,那鷂櫻喜歡我,我當時沒信,可她說得那麼真,也不像是在騙我,可鷂櫻呢對我客客氣氣的,我見也不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她蹙眉。

倒是他略微驚訝了幾分,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她也會同自己商量。

「那你呢?」他詢問了起來。

她聽得明白,馬上解釋:「我,我自然是不喜歡他的嘍,我就是覺得這樣還挺尷尬的,你說他又是戰硯的手下,這事兒要是鬧大了,那可真難收拾,再說了,鷂櫻跟了戰硯這麼久,我也不想到時候他跟戰硯有什麼誤會」。

「這樣,你還是同往日一樣,不要說什麼,我注意一下他。」他平靜開口。

「哦。」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唉,你說為什麼喜歡我的不是將軍呢?」她拖起腮幫子,突然感嘆了起來。

「或許,將軍已經有心上了吧。」他隨口提了一句。

「對哦,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她馬上放下手,突然恍然大悟起來:「他如此這般扭扭捏捏的,難不成是真的有了心上人了?」。

見她突然站起,他一慌,瞬間站起脫口:「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想多了」。

「不不不,有可能有可能,我得去問問他。」見她要走,白蔽之馬上慌張抓住了她的手腕。

「現在這麼晚了,你別去了,過些時日再說吧,眼下,他們可都在辦正事。」他提醒了起來。

雖然是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馬上回頭,點頭脫口:「你說得有道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他這才放心下來,平靜的向著她開口。

她也確實是有些困了,自然回答了對方:「嗯,我也困了」。

白蔽之只是善意一笑,禮貌性的點頭之後,便轉身離去。

見對方消失,她馬上伸了個懶腰,稍有困意的喃喃:「不行,我真要睡了」。

倒是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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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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