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仲衡的愛情故事（6）
他突然湊上前，俊臉在她面前放大，拿掉她擋住臉的杯子，「那你為什麼臉紅？是因為撒謊嗎？」還記得那次揭穿她，她也是這樣臉紅。
撒謊后就這樣臉紅。
別這樣靠近她，她會把持不住耶。想要忍不住靠近他，碰觸他，想要摸他的臉。五年裡，她的腦子裡時時刻刻還有他的影子，那雙憂鬱的眼睛，她怎麼愛別人嘛。
她猛地推開他，「林，林公子，你，我沒談過戀愛。你滿意了吧！」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因為好喜歡他嘛。怎麼也忘不掉，她也有努力。
「為什麼不談？」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臉。這五年裡，他時常會想起她。她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生命里，後來才知道她做的事情，傻的讓人幾乎不敢相信。
他林仲衡真的那麼好？在和Molly張的這段感情里，他幾乎已經否定了自己。
白芷抓住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為，
「拜託你，你不要覺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為什麼為所欲為？」
「你這樣摸我，就是為所欲為。」
他低下頭，見她的淚光閃爍，他是變壞了嗎？因為得不到Molly張的愛情，所以就只想找一個港灣停靠，他好寂寞，不快樂，不幸福，他的愛缺失了，好疲倦，很想休息。
所以明知道她愛他，他還是忍不住靠近，這樣一個只專註他靈魂的女人，男人如何抗拒呢？
「你不想要我嗎？」他誘騙著，如果他得不到他很愛女人的心，那麼也許可以得到一個很愛很愛女人的心。
他想被愛，很想很想，花花的陪伴不太夠。他需要一個只愛她的女人，為他犧牲。
明知道白芷愛慕他，他已經全部調查過了，才來這的。他心思複雜，決意要得到她的歡心，主動勾引她。
而現在的她似要沉淪了，整個人被他推到在地板上，瞪大了眼睛，有點天真的嫵媚，她不知道此刻曖昧至極，她應該閉上眼睛等他親吻嗎？
可是她又哭了，為什麼？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下。他動手幫她擦掉，聽見她像只小貓顫抖地閉上眼睛。
她拉近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耳邊，輕輕道，「林仲衡。要我會讓你快樂嗎？」
他的黑眸轉而加深，呼吸迅速急促，第一眼見到她的開始，他就忍不住地驕傲，她那麼優秀善良美麗，卻只愛他。他忍不住地得意。
所以為了愛他，讓他快樂，她要獻出自己嗎？
她拙劣地吻上他的薄唇，不算拙劣，青澀有青澀的美好。他不是初嘗人事，只是這種青春的味道第一次嘗，一下子燃燒了他的靈魂。他的身子覆上她的，卻發現她柔弱地可憐。
渾身都在發抖，什麼都是第一次。這姑娘真是傻。他要下手嗎？
可熱度在不斷再升溫，不知是哪個作家說過，一個男人抗拒不了只專註自己靈魂的女人。
白芷就是那種女人。她只希望他得到快樂，很聰明，學的極快，像只小老虎，不斷地攻城略地，眨眼就從一個新手成為只適合他的妖精。
滋味好的出乎想象。
Molly張的身和心從沒有這樣對他全情投入，不是她不願意，是她這個人本身就決定了不可能犧牲到這個地步。
可是白芷不是，她毫無保留，直到鮮血滲透，她像個為他而生的，契合的不可思議。
如果他的靈魂不愛他，他的身體也是愛她的，瘋狂地愛，一遍不夠，二遍，不管她是否是第一次，是否會疼痛，只想狠狠地釋放自己的所有不甘和寂寞。
埋進她，榨乾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刻……
直到三天後，還是那個年輕男子來找白芷的家裡找白芷，她才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要請假一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請假好不好？
「老師生病了？」
林仲衡在外面聽著，又是那個年輕學生，這些學生真討厭。
白芷假裝咳嗽了幾聲，「對呀。你快走吧，我怕傳染你。幫我請假喔。」
「那老師，我去幫你抓藥吧。你一個人也不方便啊？」
「真的沒關係，我可以的，過幾天就沒事了。真的拉。」
真的很討厭啊。林仲衡心想。「啊芷！」他開口道。
年輕學生愣了愣，是那個俊朗的不可思議的男子聲音，一大早他為什麼會在老師的屋子裡？
白芷臉立馬紅成小關公，猛地關上門，道，「你幫我請假我。還有，不準別說講話喔，知道不知道！老師會生氣的。」
她瞪著坐那裡露著上半身的罪魁禍首，看到這副軀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噘著嘴道，「你都不上班嗎？你不是一直喜歡工作嗎？」
「請假啊。」他努力了那麼久，如果公司離開他就轉不了，那他真是混的慘。「你為什麼讓他別亂說？」
難道他們都這樣了，還不算確定關係嗎？
「那怎麼行？」
林仲衡沉下臉，有些不悅，她不是說她能讓他快樂嗎？所以她只打算跟他偷偷摸摸？他拉過她，手撫上她細緻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的肌膚，讓他留戀忘返的肌膚，手上下移動，引得她呼吸開始不順，
天啊，她那麼適合他。她有感覺的同時，也引來他的反應，這幾日，他覺得自己像一頭髮情的野獸。
「一大早，就別這樣。」她略帶點害羞地推開他的手。手一放開，嘴就上來，手再次摸上來，牢牢地握住她的纖腰，伸入她的衣襟，他還想要她。
要不夠。怎麼辦？
吻得兩人都意亂情迷，他等呼吸停下，「為什麼讓他別亂說？」
白芷低下頭，「你也許還要再找的。」
「找什麼？」
白芷道，「我們這又不算的。我懂得。你不用負責。你還要找Molly張，或者其他人。你喜歡的女人。」
「你不打算要我？」
白芷小聲道，「又不是我想要就能要的。」
「什麼意思？」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愛我。如果你覺得和我一起睡能讓你快樂，那睡一下也沒關係。」
「什麼叫睡一下也沒關係？」
白芷有些氣悶，她的邏輯很簡單，他為什麼要一直問，她愛他，可是他又不愛她。
她雖然喜歡他，可不代表要接受卑微的愛吧。
她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你回報什麼。我對你好，跟你無關。跟我睡覺，你覺得快樂就好了。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麼？你喜歡我，難道不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嗎？」這人是傻瓜嗎？
白芷拉好自己的衣襟，坐在一角，把下巴枕在膝蓋上，「我母親說，愛一個東西，如果想要回報，那就不叫愛。愛一定是犧牲式的，飛蛾撲火的。」她抬起頭，淚流滿臉，
「拜託你。你覺得舒坦了就走好不好？我一個人也可以的，白芝說我還年輕，會遇見很多很多人。總有一天，會遇見一個，我付出，他也付出，他們相愛，很相愛。
「可我明知道你愛別人，你還要和我在一起。我這個人，很傻的，會不斷地付出，有一天，會死在你手裡的。如果得不到，我會心痛。」
她指著自己的心，「心，會好痛。
「所以如果你覺得我的身體能讓你快樂，那你偶爾來找我，我沒關係。反正我也沒其他男人，而且和你做這種事情，我自己也蠻喜歡的。有一天，你遇見那個你喜歡的人，她也喜歡你，我會離開的遠遠的，也不會打擾你。」
林仲衡蹲下身，摸著她的頭，「那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那個人，他愛你，你也愛他，我還沒遇見怎麼辦？」說到你也愛他，他的心不自覺地刺痛了一下。
白芷道，「那就對不起了，我總不能對不起他。」
「……」林仲衡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你就要拋下我？」一想到此，他更加不舒服了。這麼好的白芷，她愛起人一定讓人超級幸福吧？什麼男人會這麼幸運？
白芷道，「嗯。」
還嗯。「那遇不見怎麼辦，我也遇不見呢。我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白芷搖搖頭，「你那麼喜歡Molly張，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是你那個眼神打動了我。」
「誰說我還喜歡她？」
「你——可是你那麼愛她。」
林仲衡坐下來，把她摟近懷裡，「曾經愛過，但愛的太累了，就分手了。愛會消失的，你知道嗎？」
聽到此，白芷的眼睛一亮，「你沒有騙我？拜託你，我很好騙。他們都這樣說，所以你若騙我，我死定了。」
林仲衡笑了笑，低下頭咬住她雪白小巧的耳輪，「沒有。我們嘗試著開始看看，你不是想要我嗎？嗯？」哄著他。
他伸手撫著她的背，伸入她的衣襟中，又開始細細地勾勒。
她含糊地應著，他一碰她，她就受不了，她已經亂了，亂的同時，他也情不自禁再次覆上前。
慢慢來，不急。他心想，不要管什麼愛不愛，至少此刻，他已經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