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番外
江亭英那日出獄之後並未跟張錦一起回去,而是回了家中。張錦也跟著她一起回去了。
江月芝見江亭英回來,心裡高興,連忙讓她進屋坐下。
江月芝雖然自私,但也是愛自己兒女的。他見張錦也來了,連忙招呼張錦。
張錦與江月芝說,亭英不跟他回去,希望爹給勸勸。
江亭英在一旁道:「你先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娘要你休我,或者你想休我,你儘管休。」
張錦道:「我不會休你的亭英,我在縣裡租了房子,你與我一起住,我還是會對你好的。我娘現在管不住我。」
江亭英不言。
她根本不喜歡張錦,成親那會兒就是順其自然出嫁,她知道自己嫁不了陸淮,但是陸淮喜歡旁人,她就難免會嫉妒。
陸淮若是喜歡其他還好,偏偏喜歡江九娘,她便更妒。江九娘從小就比她生得好,人也比她聰明,她真恨死了她。
江月芝見二人鬧脾氣,於是出聲道:「張錦,要不今日你先回去,我勸勸亭英。」
張錦道:「那好吧,謝謝爹了。」
江亭英一待家中便是兩個月,這兩個月張錦來過好幾次,可江亭英就是不願與張錦回去。張錦也耐著脾性的等她,每回來還給她帶了不少好東西。
村裡常有長舌婦對江亭英指指點點,背地裡說她的閑話,江亭英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每回知道了,就衝到她們經常一起說話的橋上,大罵一通,「我坐過牢怎麼了?我坐過牢關你們屁事!你們要再說我閑話,我下藥把你們家裡喂的雞鴨全部毒死!」
江亭英罵了好幾回,這些人總算老實了。
這日,張錦提著一塊豬肉又來了家中,他來時天已經黑了,江月芝便讓他留下吃完晚飯,歇息一晚,明早帶著江亭英一起走。
江亭英道:「我不走。」
江月芝道:「你不走難道讓爹養你一輩子?」
江亭英冷哼一聲,被噎得沒話說。
夜晚,張錦與江亭英睡在一處,江亭英睡在裡面,張錦睡在外面。
江亭英側卧著身子,背對著張錦,顯然是不待見他,不想與他說話。
張錦一把抱住江亭英的身子,江亭英掙扎著,道:「別碰我。」
張錦沒放開她的身子,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他道:「我知道你喜歡陸知縣,可是他根本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你堂妹,如今他們二人已經成親,日子過得不知多幸福。」
江亭英僵住了身子,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錦道:「你是我的妻子,難道你喜不喜歡我,你心裡有誰,我會不清楚嗎?」
江亭英道:「那你為什麼不休了我?我心裡根本就沒你。」
張錦道:「可我心裡有你。亭英,日子總得過下去,我發誓我會一直對你好的,跟我去縣裡吧,你待在我身邊就行,你想要什麼,我盡量掙給你,好不好?」
江亭英沒出聲。
張錦道:「你不會想著要嫁給陸知縣吧?他不會娶你的。」
他連柳鶯鶯都不要,就只要江月台。他的心思如此堅定,又怎會娶她?
江亭英道:「我沒想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張錦道:「跟我走吧,我們好好的過日子,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
江亭英搖頭道:「我不想跟你走,我自己一個人過也行。」
張錦道:「我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願的跟我一起走。」
長夜漫漫,榻上的二人都沒有睡意,只是靜等天亮。
天色大亮之後,江亭英早早起身做飯,做好之後,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飯。
飯後,江月芝讓江亭英收拾東西跟著張錦一起走。
江亭英道:「爹,我不想走。」
江月芝起身道:「你不走待在家裡做什麼?已經待了兩個月,你還想在家裡待一輩子?」
江亭英道:「總之我不走!我哪兒我不想去!」
江月芝一巴掌扇在江亭英臉上,道:「你給我犯什麼渾?我打不醒你!江亭英你以為你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呢?你嫁人了,這兩年肚子還沒反應,你還坐了牢!現在也就張錦肯要你,你要是被張錦休了,我看誰會娶你!你想待在家裡是吧?你爹我老了,早晚有一天會死的,爹死了誰養你?你自己養你自己?就憑你?山上的活你能幹得了多少?就你那女紅就能養活你自己?你開什麼玩笑話!給老子和張錦走!」
江亭英眸中含淚,道:「我還有娘呢,我還有我哥,他們會養我!」
江月芝笑道:「你娘現在還在大牢蹲著呢,你不知道嗎?你哥?你哥生病欠了一屁股債,現在還都來不及,他和那寡婦生得還是個兒,日後不念書?不娶媳婦兒?顧得上你?你死了或許他會給你收屍的。」
江亭英滿臉淚水,大聲哭起來。
她被江月芝訓了一頓,又不讓她待在家中,於是只好收拾東西和張錦離開。
兩人走在寬闊的官道上,一路碎雪綿綿。
張錦溫柔的問她,「臉還疼不疼?」
江亭英搖頭道:「不疼,我爹也沒下多重的手。」
張錦握住她的手,與她道:「我會養你,會照顧你的。亭英,我們把之前的事忘了,一切重新開始好不好?」
江亭英呢喃道:「重新…開始?」
張錦道:「是啊,重新開始。」
兩人回了縣中,張錦租的房子雖然小,但是也能住兩個人。不過一間灶房,一間卧房。洗澡的地方,是在極小的院子里搭的棚子。
張錦道:「亭英你放心,我會努力掙銀子,到時候我們換一個大點的房子。我再給你買個丫鬟,讓你做享福娘子。」
江亭英沒出聲,張錦雖然心有鬥志,想改變困境,可就依他老實的性子,怎麼可能。
張錦道:「你不信我?」
江亭英道:「我去做飯。」
夜晚,大雪下個不停,兩人睡於榻上。張錦還算愛乾淨,不像他所帶的搬貨工人,衣服被子都餿了,也懶得洗。
渡過搬貨的大多都是只有力氣不講斯文的糙漢。
若是家中有娘子的,穿得還乾淨些,若是沒有的,衣服褲子都黑成炭了,才會換下來洗。
張錦抱著江亭英的身子,道:「冷不冷?這被子有些薄,明日我再去買床厚一些的。」
江亭英道:「我在家中也無事,彈棉花制被褥我會。自己做就行,去買新的多費錢。」
張錦聽她說這話,知道她是願意跟著他過日子了。
他道:「亭英,你會一直跟著我的對不對?」
江亭英道:「不跟著你,我還能跟著誰。」
張錦鑽進了被褥中,掀起江亭英的內衫,去吻她的腹部。江亭英制止他,道:「張錦別這樣,不行…還不行..」
張錦固住她掙扎的身子,繼續作為。
不久,床榻咯吱作響,江亭英躺在張錦身下,放棄了反抗。
完事後,張錦抱著江亭英的身子,道:「我已經好久沒碰女人了,你知道嗎?」
江亭英知道他所帶的搬貨工人若是未成親的,經常去瓦子那等地方。也有成親了愛去的。
張錦這意思,是她入獄后,他守著身子等她出來。
江亭英道:「還來不來?不來睡了。」
張錦笑道:「當然還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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