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值班啊
「胖子，他是……」
柳如煙剛想要解釋，馬上被張凡給眼色止住，張凡抹了一下嘴角上的短短鬍鬚，他目光淡然掃著林胖子，「哦！是這樣的。我從大澳那邊過來的。我跟這位美麗的女士一見鍾情。你認識她對吧？不如你給我們做個月老，牽個紅線如何？」
「什麼?你……那可不成。我奉勸你這位先生，我也不管你從哪裡來。總之，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林胖子馬上一臉面色緊張起來。
「哦！這又是為啥啊？她未嫁，我又未娶，有什麼不可能的？」張凡繼續笑笑，偶爾佯裝成另外一個身份，調戲一下身邊的熟人，當中也是有一定的樂趣。
林胖子胸膛一挺，話說的一臉嚴肅：「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如煙姐，你趕緊下班吧，這人由我來處理就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繼續對你糾纏的。」
「好你個死張凡！哼！居然在這時候佔據我的便宜？看等會兒我怎麼收拾你吧。」柳如煙對著張凡繼續瞪了一眼。
林胖子發現柳如煙好像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而且他好像也是發現了柳如煙對視上那個男人的眼色，有那麼一點的不同尋常。
我勒個擦！
她該不會是跟此男子對上眼了吧？
艾瑪！張凡啊張凡，你說你好端端的下那勞什子的鄉下去幹啥咧？你若是在不回來的話，眼看你的馬子胖子我可都沒法幫你罩住了。
「如煙姐，你趕緊走哇。」林胖子話說的也是著急。
「哈哈……好胖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張凡一扯下粘貼在他臉蛋上的一張薄薄喏人皮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容。
「我靠！是你……張凡。艾瑪！你會把哥哥我給嚇死去的。」林胖子雙手捂著胸膛，連連對著張凡翻動白眼。
這貨，才是下鄉了一趟，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這般惡趣味了？耍人很好玩嗎？真尼瑪的該抽。
「給我看看你這人皮面具，該不會是真的人皮吧？」林胖子馬上迫不及待的搶過了張凡手上的面具。
林胖子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他才是一臉驚訝說道：「哇！好像是真皮的耶。哎，哥們，你從哪裡弄來這玩意兒的？」
張凡一抹鼻子，他看著柳如煙說：「我之前不是下鄉嗎？半途中剛好遇到了一個跑江湖的赤腳醫生，於是我花了點錢，從他那學了一點皮毛，所以我一回來，馬上就迫不及待的給你們演示一番了。呵呵，效果怎麼樣？我的技術還行吧？起碼當時，你們兩人都沒能將我辨認出來。」
「嗯！還行！也就馬馬虎虎吧。」柳如煙仔細端詳了張凡一會兒后，她忽然有些心疼，「你好像比起以前黑了很多？難道那鄉下的太陽很毒辣嗎？比我們這城裡的還厲害?」
「這個……我想也是差不多吧。主要是我天天往外跑，所以人就被晒黑了。黑一點才健康嘛，現在不是流行古銅麥色的肌膚嗎？」張凡也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啊！不說了，胖子，勞煩你去跟他們大廚說一聲，給我張羅一些好飯菜。呆在鄉下的半個月，啥都沒得吃，天天啃窩窩頭，嘴巴都淡出個鳥味來了。」
「真粗俗。」柳如煙白了張凡一眼，心下卻是替著他可憐起來。
「呵呵！」張凡傻傻一笑。
這些天以來，那些鄉下的大爺大媽們，他們有事沒事總喜歡扯著張凡叨著加長。鄉下人的粗狂，俗話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久而久之，張凡多少也是染上了某些習慣。
林胖子見張凡話說的那麼可憐，他趕緊去吩咐大廚張羅飯菜去了。
張凡扯著柳如煙到了一雅座上，一直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柳如煙可是有些受不了，「哎，你若是沒事，老是盯著人家看個啥？在說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張凡馬上點點頭：「有。」
柳如煙頃刻是面色一驚：「真的啊？你沒有騙我。」
「那是當然！美人尖！我說你臉上的美人尖，我今天才是發現這般好看。」張凡則是一臉專情的模樣。
如此俏皮，又是無限曖昧的話，頓時讓柳如煙面色一羞紅，她速速嗔了張凡一句：「哼!你這才下鄉幾天啊？變得這般油嘴滑舌的？一點都不好。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真怕你到時候會……」
「會什麼咧？放心吧！我就是我。即使讓我縱身入了一個大染缸中，我依然還是我。就如同我們家的那個小廚房一樣，每當如煙姐做飯升起的小煙囪，那一抹煙火，還是一樣一樣的。」
「你……哎。」
這男人的臉皮，真是沒羞沒臊的。柳如煙忽然發現，她的雙臉頰啊，聽著張凡的俏皮話，越發的滾燙。
「如煙姐，你臉紅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可愛。就好像那個熟透的小蘋果，真想讓人……」
「行啦，我不許你在胡說下去了。」柳如煙低低下了腦袋。
羞死人了！
今天倒是個什麼日子嘛？這壞男人，他怎麼竟說一些讓人覺得很難為情的話呢？難道他就不能跟往常一樣，正經一點，即使不正經，也要假裝在正經一點嘛。
「哎，這行，那咱就不說了。」張凡隨之恢復了常態，「不過如煙姐，我好像發現你有點胖了。女人胖一點才好，這樣看起來，會丰韻一些。」
「你……張凡，你若是在胡說八道。哼！我就不理你了。」柳如煙好像是生氣了，紅唇一撅起，有著不可抗人的誘惑。
丰韻？什麼鬼東西？難道他覺得，她還不夠丰韻么？
「不好，不說了。」張凡馬上一副「投降」的模樣，他賊溜溜的目光一轉動，「如煙姐，等下我們吃完了晚飯，不如我們去看一場電影吧？」
「不去！」柳如煙繼續撅著小嘴巴。
性感紅唇，在那一刻，張凡真的是有股衝動想要一啄下去的衝動。
不過衝動是魔鬼，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很有可能，他會因此承受了柳如煙一巴掌，也是很有可能，他會被柳如煙給冷淡幾個月之久。
為了一啄之吻，這個要付出的代價，未免有點得不償失。想想過把癮就行，何必要那麼的猴急？來日方長，他會等到那個時機的。
老話長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事歷多磨。
梅花香自苦寒來。
「那呆會兒，我們去美食街看看？」張凡又是建議。
柳如煙依然搖頭：「不感興趣。」
「呃……不如我們去……去……」
「抱歉！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兩位的甜蜜蜜。」
林胖子居然親自給他們端來了飯菜，實在是難得。在林胖子的身後，還跟隨著接侍者，讓二老板端著飯菜，他們幾個侍者趕緊跟隨而來，心中可是有著幾分的忐忑。
「呵呵！那咱就吃飯。」
一連幾個建議，全部都被柳如煙給否定了。如此浪漫花都之夜晚，不在會製造出一點浪漫氣氛，真是枉費了自己大老遠從鄉下跑上來一趟了。
明明肚子都是餓得要命，可是張凡忽然發現，他一下子就沒有了胃口。難道是為了搏不到美人的歡心，為此倍感失落么？
女人啊，有的時候，真是讓男人無比抓狂。
……
翌日海景閣。
張凡很意外得到了方誌遠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是身子有恙，於是張凡就匆匆趕來了。
誰知道張凡到了海景閣，得病的可不是方誌遠，而是譚碧螺。
居然身子不舒服，為何不到醫院去就診呢？反而是把他叫來此？
媽蛋!
他們該不會把自個當成是私人醫生了吧？
張凡一邊給譚碧螺做著檢查診斷，心中如是想著。
從譚碧螺的脈搏上看來，她根本不是有病，而是……懷孕了。
這會兒，張凡馬上就一臉不淡定了。他一會兒挑著眉目看看方誌遠，一會兒又看看譚碧螺。
張凡的如此怪異舉動，不單是方誌遠感到奇怪，連同譚碧螺也是感到如此。
最終，還是方誌遠安奈不住對著張凡發問：「怎麼樣了？你都給你譚姨看了足足一盞茶水的時間了，難道你心中還沒有得出一個診斷嗎？張凡啊，這可不像你往日中的性子。你實話實話吧，你譚姨說，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感覺身子乏力，睡不好，容易被驚醒，食慾也是很差，什麼都不想吃。我讓她去醫院，可是她又……」
「方叔，譚姨這不是病，她是……」張凡挑了一下眉目，他瞅著方誌遠。
心想著：「我擦！方誌遠眼看就要邁向五十歲了，可他的精力還這般充沛啊？在看看譚碧螺，她年紀也是上了差不多四十了吧？她懷孕了？那便是說，像她這般年紀，算得上高齡孕婦了。」
「哎！你小子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幹嘛一副吞吞吐吐的啊？」方誌遠端起了茶杯，他喝了一口，目光有些不滿等著張凡。
「小張，你說吧，我身子該不會有什麼大的毛病吧？沒事，我跟你方叔都是過來人了，我們心底承受能力還好的，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譚碧螺隨之也是笑笑對著張凡勸導。
張凡一罷手，糾正了他們的說詞，「方叔，譚姨，看來你們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譚姨身子很好。你們剛剛說的那些癥狀，也是小事，不礙事。譚姨她……有身孕了。」
「什麼？懷孕了？這……」
隨之哐當的一聲，正在握著茶杯的方誌遠，他手中茶杯無端落了下去，恰好有桌子阻擋著，只是杯中水被濺出了不少。
「我有身孕了？那個小張，你真的確診了嗎？」譚碧螺的反應，比方誌遠的一臉震驚要平靜許多。
張凡慎重點頭：「嗯，已經確定了。我估摸的話，時間差不多在兩個月左右吧。怎麼？莫非譚姨在這兩個月中，您真沒有感覺到月事不正常嗎？」
「那個我……唉！小張你不知道，這一兩個月我正好工作忙。市裡不是要舉辦那個新風尚活動嗎？我是當中的負責人之一，工作一忙碌下來，連我自己都給忘記了。竟是想不到，原來是這……」
譚碧螺面色一轉歡喜，她馬上對著一臉發愣中的方誌遠問道：「老方，你說，我們該要這個孩子嗎？我想這必定是老天爺可憐我都一把年紀了，所以才賜給我一個孩子吧！一個女人啊，只有做了母親之後，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個……我。」方誌遠且是面色一片猶豫。
按理說來，譚碧螺跟他也是好幾年了。他從未過她任何一個名分，譚碧螺會因此記恨他的，可是譚碧螺並沒有，而是選擇默默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因為他職務上的不便，很多的事情，即使方誌遠心中感到很愧疚，可他總有自己的顧慮。
如今譚碧螺有了身孕，有了他們共同的孩子，難道，真的不要這個孩子嗎？
譚碧螺見著方誌遠的一臉猶豫臉色，她心中的歡喜馬上沉了下去，不過就是隨後，她似乎下了決定，「老方，我不管你是否同意要這個孩子。總之，這個孩子我是要定了。我不能沒有他，我需要你，但是我想，我們更加需要一個孩子，你覺得呢？」
方誌遠抽出了一根香煙，點燃后，他默默抽了一口，他站起來，立馬把煙頭捻滅，點點頭：「好吧！那就依照你的意思，把這孩子生下來吧。畢竟，我虧欠你的太多。」
等方誌遠跟譚碧螺他們一起商量好了決定要這孩子的時候，張凡再度給譚碧螺重新檢查了一下身子。
稍後，張凡給譚碧螺開了一副安胎藥：「譚姨，這是我給您開的安胎藥。早晚喝一次，請保持心情開朗，至於其他的倒是不用擔心什麼，尋常多走動一些就好。不過你們要記得，一般女人懷孕前後三個月相對中間的月份比較危險，多注意一些就好。」
「好，小張，謝謝你了。你們爺倆聊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譚碧螺尋了個借口進了卧房。
「我聽說你們醫院要搞那個什麼城鄉醫療合作？是有這麼一回事吧？而且我也聽說了，你被你們醫院派遣到了一個叫黑岩鄉的鄉鎮？怎麼樣？我想你也是第一次到鄉下那些地方去？生活還過得習慣嗎？」
張凡面色頓時微微一愣！原來方誌遠不單是江城的第二把手，他竟然還有空餘的時間來關注他的動向？
張凡一挑眉目，馬上回了話：「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有點不習慣。不過現在呆上大半個月後，稍微也是習慣了一些。我覺得吧，鄉下的日子就是有些單調，其他的還行。」
「那是當然。你以為是在城裡啊？呵呵，想當初，我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曾經也是在鄉下插隊好了好些年啊。年輕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好好乾，這會給你未來人生帶來寶貴的經驗。」方誌遠款款而談，他似乎從張凡身上看到了他當年插隊知青的影子。
「多謝方叔的教導。」
其實屁事都沒有，像他呆在黑岩鄉都半個月有餘了，幾乎整天都是無所事事。還能給他未來人生帶來什麼寶貴的經驗呢？
當然，這樣的話，張凡是不會跟方誌遠說出來的。不然依照方誌遠的大老闆身份，必定會會一副語重心長的跟他孜孜不倦「教導」一番不可。
「方叔，我問你個事情。」張凡心中想起了某事情。
「嗯！你說吧。什麼事情？」
「呃……是這樣的。我目前所在的那個衛生院，倘若我想要進行一些簡單的翻修工程，那個經費，我該去哪裡弄？或者說，有什麼部門可以申請得到款項？」
張凡心中掛記的事情，便是那個破爛都快不成樣子的衛生院了。想想他要進行的城鄉醫療合作，此項目的達成，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夠辦好的。也許得半年，更或者時間會長久一些。
對於某些事情，張凡有個怪癖，他有著極強的強迫症，必須要事情給弄得漂漂亮亮，乾乾淨淨，舒舒服服，人坐在裡面辦公那才舒暢嘛。
「哦！你問的是這事情啊？也是難怪，你畢竟不是我們體制中人。好吧，我就姑且簡單跟你說明一下。」
方誌遠頓了一下，想了想，接著說：「依照你目前說的情況，其實你可以直接跟上面的縣衛生局打個申請報告，然後看上面領導如何指示。不過看在你為了此事千里迢迢而來，我就給下面一個電話，幫襯你一下吧。」
「這樣啊？感情好啊！那我就感謝方叔了。」張凡心中一陣歡喜。
對於重修衛生院的事情，張凡不過原本就是想要問問。誰知道方誌遠給了他這麼一個大承諾，正中了張凡的下懷。
天上砸下了餡餅，不要白不要。
「嗯！時間也快到了中午了，我還有事情去忙。中午也就不留你吃飯了。」方誌遠他站了起來，看了一下手錶，對著張凡又是說，「我看這樣吧。大概三天到四天左右，若是有了明確的答覆，我會讓他們提前通知你的。」
「行！麻煩方叔了！您忙吧，我告辭了。」
出了海景閣。
張凡打算去拜訪李富貴，順道看一下李若蘭的康復訓練得如何了。
事發湊巧，張凡竟然在半途中跟李若蘭相遇了。當然不止李若蘭一個，陪同在李丫頭身邊的是個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男生。
李若蘭熱情跟著張凡打招呼，而那個白凈男生，他且是一臉戒備盯著張凡。彷彿張凡在他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李若蘭現在已經不需要藉助拐杖，她的雙腿康復，一般不認識她的人，他們絕對是想不到，這個身材高挑，修長雙腿的女孩子，她曾經一度絕望的癱瘓在輪椅上度過了煎熬三年。
她雙腿能夠行走如同正常人，她的確是創造了奇迹。
而張凡，就是讓她創造奇迹的人。
「張凡？你怎麼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你變黑了？嘻嘻！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去了非洲一趟啊？我差點就認不出你來了。」
見到張凡，李若蘭是高興的。只是她的神色很驚訝，也許，她真的是被張凡的變化給驚訝的不小。
張凡一抹鼻子，笑笑說：「汗！其實我真的有那麼黑嗎？怎麼每個見到我的人，都會這般驚訝呢？啊，看來，我得許抹上白膚霜了，美白一下才行。免得你們各個都驚訝不成樣子。」
張凡話語一挑，對著那個老是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的白面男生笑著又說：「丫頭，怎麼不打算介紹一下啊？他是你男朋友嗎？」
「才不是呢！你可不要亂說。他是我美術學院的同學，叫梁寬。」李若蘭馬上著急的解釋起來，她似乎怕造成張凡的誤會，「梁寬，他是我朋友，叫張凡。他是個醫生，醫術很厲害的。喏，我現在都到家了，你回去吧。」
「小蘭，那個我……」梁寬有些不情願的撇著看了張凡一眼，「那個……下午我們約定好的寫生，你還去嗎？」
「這個我……」李若蘭馬上挑看了張凡一眼，她面色有些猶豫，「這樣吧，我要是真決定去了，我在給你電話。你回去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
梁寬在臨走之前，他繼續盯著張凡看了一下，最後才是離去。
哎!
無端被人當成了假想敵，張凡此刻有種想要爆笑的衝動。小男生，小女生，他們之間的萌生情愫，還真是微妙呢。
「他喜歡你。」等那個白臉男生走後，張凡對著李若蘭打趣起來，「清清秀秀的男生，模樣還不錯，是個好人選。」
「是嗎？連你也這麼認為啊？不過說的也是，他一直都在追求我，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不喜歡太過於幼稚的男生，我喜歡比較成熟一點的。比如像你---張凡。」李若蘭目光直直盯著張凡，話說的一臉認真。
張凡面色隨之微愣了一下。
這算是表白么？
隨之，張凡搖頭一笑：「小丫頭，你才多大啊？你懂得什麼是喜歡嗎？」
「別在叫我丫頭，我已經不是丫頭了。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依照法定，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李若蘭馬上在糾正著張凡的措詞。
「咦？你今年真的十八歲了？可我怎麼好像記得你十七啊？難道是我記錯了？」張凡歪著腦袋，眸子輕輕一閃，他的模樣，像是故意的，可乍的一看，又是那麼的認真。
李若蘭馬上嘟嚷起了小嘴巴，有點不高興：「什麼嘛？那已經是去年了。對了，你是來找我爸爸的嗎？不過你不知道嗎？他目前不在江城，他去燕京了。」
「李總不在啊？這個……也罷。見你安好，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我走了。」
「哎，張凡，你等等。」
李若蘭一個箭步阻攔住了張凡，「我又不是老虎，你幹什麼見到了人家就要走啊？進去坐坐吧，反正我家除去我之外，除去了張媽他們幾個傭人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人了。」
張凡一抹鼻子，笑著搖頭：「我看還是不用了吧！李總不在，我覺得有些不方便。」
「哼！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張凡，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很討厭見到我？我發覺，你每次見到我的時候，總是會找上各種各樣的借口。難道，我真的有那麼讓你討厭嗎？讓你一刻也不想呆，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去？」李若蘭眼眶一圈微紅，快要哭的樣子。
張凡看著，心中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他探手，輕輕佛了一下丫頭的秀髮，淡然笑著說：「小丫頭，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在討厭你呢？只是有些事情......哎，我真的還有事情，下次我們在聊。走了！」
「張凡，你個混蛋！」
李若連恨恨的跺著腳，可惜那時候，張凡已經走遠。即使她想要追，也是追不上了。
初始給李若蘭治病的時候，張凡發現了這姑娘的一雙眸子，是那麼的明亮動人，幾乎是要讓他深陷其中的不能自拔。
後來，張凡驀然發現，每當他給她治療時，小丫頭總是喜歡對著他追問，身邊有沒有女孩子之類的話題。
在是後來，小丫頭也不問了。睜著一雙明亮亮，撲閃閃的眸子，一直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張凡可不是笨蛋，每次面對著小丫頭的一雙熾熱眸子，他心中已經讀懂了丫頭心中的想法。
小丫頭竟然喜歡他？
張凡得知了此真相后，他竟是被嚇了一大跳。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從他第一次解救她沖馬路的那時嗎？
還是那次，他在給她做足底按摩？第一次的親密接觸，讓丫頭心中對他產生了依賴，從而轉變成了情愫？
感情太妖嬈，也許是這個春天的愛情來得太早，被撞下腰的張凡，他措手不及，唯有逃之夭
張凡在江城浪蕩兩人幾天，他閑著實在真沒事幹了，最後才是駕著自個的私家越野車拉風的趕回了黑岩鄉。
車子一抵達衛生院大門口，負責在此看大門的徐老頭，見著這麼一輛如此豪華的車子，老頭子不禁揉了一下眼睛，他還以為是那個縣局領導下到他們鄉衛生院來督查工作呢，趕緊把身子長得筆直，一臉恭敬候著。
可是誰知道，車窗一打開，立馬從裡面探出了一張燦爛笑臉，「嘿，徐老頭，我說你還挺敬業的啊？居然還打起了敬禮？可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楚……張醫生？咦？怎麼會是你啊？我還以為……」徐老頭撓著亂糟糟的頭髮，他面色一愣，神色有些恍惚，「您這車子，一定很……價錢很昂貴吧？」
「這個……也就一般般吧。徐老頭，接著。」話說著，張凡從車座上拿上兩條中華，一起遞給了徐老頭，「呵呵，我知道你愛煙如命。今個兒我早有準備了。這些也夠你抽上一陣子了。不過老頭啊，煙酒雖好，可也不能貪嘴哦，這些玩意兒抽多了，對身體可不好。」
一下子就給他甩了兩條大中華？這得多大的手筆啊？真真是土豪來的。
徐老頭雙眼冒著精光閃閃，他雙手快速的顫抖接過，一遍又是一遍的撫摸著，喃喃自語著：「張醫生，這價錢一定很昂貴吧？讓你如此破費，怎麼使得啊？」
張凡笑笑，「不要提前的事，只要您老頭喜歡，我在給你帶些。我想這下應該可以滿足一下你的煙癮了吧？行啦，回頭在聊，我得現在把車開進去，一直堵住大門可不好。」
「謝謝張醫生。」
張凡倒轉著車子，赫然發現徐老頭雙手緊緊的抱著兩條中華，一臉熾熱目光盯著他。忽然間，張凡感覺鼻子一泛酸，搖搖頭。
人的一輩子啊，到底要追求什麼樣的生活呢？
車子倒好了，張凡剛是從車上下來，他驀然發現衛生院門口杵著一眾人。當中有衛生院院長王朋，副院長高志飛，歐啟傑等人。
這些人且是一臉好奇盯著他的拉風車子，似乎在進行估價的評頭論足。
也是，此地畢竟是鄉下，張凡好像是忽略了一點。他駕著自己的私家車牛逼哄哄而來，幾百萬的價位的豪車，在鄉下可是不多見。尤其是在這窮鄉僻壤的黑岩鄉？
人家一鄉之長的羅世家，他的專座可是國產車。可尼瑪的在看這小子，如此年紀輕輕的，竟是開著這般豪車而來，他們不能不感到驚訝。
人比人，果真會氣死人。
張凡一晃神色，發現某些人看著他的目光有些不大友善，當然，更多的是心中羨慕。
「張醫生，你怎麼不聲不響就回去了？連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個呢？」王朋目光對著張凡撇去。
看來這小子，打從他進入衛生院來，他真的沒有把他這院長身份放入眼中啊。
「哦！你說的是這事情啊？我一時走得匆忙，不好意思哈，一時給忘記了。」跟你打招呼？去！有那個必要麼？還真把自個當回事了？張凡一聳肩膀，一語揭過。
「人回來就好。」高志飛倒是給張凡圓場。
「哼！你們大家的工作都做完了嗎？這有什麼好看的，趕緊忙去。我們衛生院可不養閑人。」王朋視線挑了眾人一眼，他臉色馬上沉了下去。
似乎也是很明顯，他此話便是故意說給張凡聽的。
院長發威了，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他們一眾人也隨之趕緊溜進了科室。
接著，王朋繼續對著張凡說：「張醫生，你若是晚上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今天晚上由你來值班吧。」
「值班？夜班么？」張凡挑挑眉目，特媽的。
這貨是不是跟他有仇啊？為何總是喜歡跟著他挑刺呢？
「當然是夜班。你若是不願意呢，其實跟我說一聲，我這人嘛，很不喜歡勉強別人。」王朋這一刻好像跟張凡抬上了單杠。
張凡一聳肩膀，話說的一臉無所謂：「不必！不就是值個夜班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倒是很驚訝，這麼屁大的小事情，也由您院長來親自跟我說啊？呵，我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呢。」
「哼。」
王朋冷哼一聲，直接甩給了張凡一個臭臭背影，一副拽拽模樣走了。
高志飛嘆息了一口氣，他對著張凡說：「張醫生，想你也是剛回來，身子必然是累了，不如，晚上我值班，輪到我的時候，你在上我的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