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壞心眼
難道,這便是天上掉下餡餅?
三寶理了一下內心中的激動,他不動神色問:「張先生,你說,你想要讓我們幫你什麼忙?若是我們師徒能夠辦到的。佛有普度眾生的心,我們師徒自然不會拒絕。」
呵呵!竟是想不到,和尚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不過,張凡喜歡。他喜歡大鬍子和尚的豪爽,不做作,也不矯情。
「嗯!是這樣的。我目前手頭上有個工程即將要開啟,只是遭遇了一些棘手事情。是這樣的……」
張凡詳細的把目前遇到的棘手事情全盤托出。他的想法很簡單,一般老百姓他們都是很迷信的。
居然他沒有辦法來將小販們給驅除離開,不如藉助一些手段,迫使他們自動離去,和和氣氣的解決此事,不爭吵,不傷人為前提下,那是最好的。
而張凡想到的辦法便是,藉助佛家的信仰力量來說服那些蠻橫的商家小販,便是張凡要打三寶和尚的主意。
「那你想要我們該怎麼做?」三寶和尚是一臉的迷糊。
他好像也是猜測到了張凡的心中打算。無非就是要他們師徒造謠生事,做一回神棍,然後杜撰出一個好的點子來,將那些小販們給忽悠離去。
招搖撞騙,這的確是很符合神棍的手段之一。
張凡一挑眉目,笑笑說:「我想三寶大師應該是個明白人,你不會不知道我要給你傳遞的是什麼意思吧?哎!有些事,有些話一旦說明白了,那麼就不好玩了。這樣吧,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做準備。當然了,好處費我也不會少了你們。」
張凡一邊說著,他一邊掏出了錢包,將裡面一沓厚厚的紅色毛爺爺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繼而說:「三寶大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些錢就當我是今天來此上香的吧。」
媽啊!果然是個土豪!瞧他一擲千金的豪爽。三寶不由得吧唧了一下嘴巴,他吞咽了一口水,目光快速的掃視著桌子上的厚厚毛爺爺,隨之,他馬上堆起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張先生請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圓滿的幫你完成。」
張凡站起來告辭:「如此尚好。可能這兩天我有些忙,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到中大五醫院去找我。」
希望這一出好戲,能夠儘快落幕。
張凡離開了白雲寺廟。
三寶興奮的不得了,他趕緊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錢,食指粘著口水,一張張細數了起來。
「竟然有5千塊?大發。」三寶滿臉喜色紅光。
無塵進來的時候,發現師父手中拽著一沓鈔票正在哈哈大笑的手舞足蹈,像是患上了羊癲瘋。
很長時間,已經沒有見到師父這般開心了吧?
以前的他,每天總是唉聲嘆氣的。整天總是抱怨說,要是在沒有香客上門來,寺廟眼看都得要關閉了。
「師父!那為張先生走了嗎?什麼事情您這麼高興啊?」見到師父高興,無塵也是高興。
起碼他不用在挨師父的訓斥了。
「無塵啊?哈哈……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情。」三寶趕緊把手中拽著的毛爺爺收好。
「師父,什麼事情?您說吧。」無塵站著一臉恭敬。
從小,他只是知道自己是個孤兒,是師父將他給養大。師父可以說是他的再生父母,若非不是師父,他也許早就變成了一堆黃土白骨了。
所以,無塵對三寶任何吩咐,他一般都是無條件的去完成。即使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是沒有任何怨言。
三寶探手捋了一下鬍子,悠悠一聲嘆息:「無塵啊,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我們完成一件事情,那麼我們就可以賺到一筆不菲的香油錢了。剛才那個張先生交給我一個任務,便是要將東城街上那一班擺地攤的小販們給驅除離開。無塵,你來想想,我們可以用什麼更好的辦法將他們驅除離去呢?」
「師父!我覺得吧,這樣對待那些小販,好像有些不大好吧?其實他們也是為了謀生活中的一日三餐奔波,若是我們把他們通通趕走了,那我們不是斷了他們謀生財路嗎?師父不是經常教導我,得多做善事,不要做惡人嗎?」無塵話說的頭頭是道。他原本以為,師父會將他稱讚一番。
誰知,三寶眼睛一瞪,徑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5百瓦光蹭蹭腦袋上:「你個小兔崽子,事情你都沒有弄清楚呢,你怎麼能夠下判斷我們是惡人呢。剛才張先生已經跟我道明了原因。他們醫院要在此動工程,是那些小販們專橫的霸佔著地方,不然他們工程動工,不肯離去。你說說,這不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無塵一手撫著有些生疼的腦袋,點點頭:「哦!師父,我明白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三寶撫著鬍鬚自是一聲長笑:「其實點子,我都已經想清楚了。張先生只給我們兩天的時間來辦理此事。無塵啊,我們現在就做準備吧。」
三寶一邊掏出了幾張毛爺爺遞給了無塵,「你現在馬上到街上去購買些硃砂,還有死人的冥幣,當然是量越多越好。趕快去吧!」
「可是,師父,您要這些東西來幹什麼?」無塵且是一臉疑惑。
三寶眼睛一瞪,「讓你去就去,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趕緊的,可不要耽誤了時間。」
無塵肩膀一縮,每天被師父呵斥,他都習以為常了,隨之話也不在多問,奪門而去。
……
碧海山莊。
家中多出了一個李若蘭,張凡的小日子倒是過得很愜意。身為一個大老爺們,左右環顧都是鶯鶯燕燕。
尤其還是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共處一室,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像張凡那樣的福氣。
這些天來,李若蘭在他們眾人的勸告下,她逐漸也從失去父親的陰影中走出來,不在繼續的沉浸在無限的悲傷中。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有的時候,聽著她們幾個女孩子嘰嘰哇哇在聊著女人的話題,張凡也不插話,安靜的在一旁聽著。像是個軍事,等著出策謀做計劃。
每當這個時候,幾個女孩子嘰歪夠了,她們一抬頭,驀然發現張凡就端坐在她們身旁。每逢那個時候,幾個女孩子的心思各異,彼此面面相覷起來,也不在說話了。
氣氛便是這樣被冷場下來的。
張凡頓時覺得無趣,往往總是丟下了一句話:「你們繼續聊,俺睡覺去了。」
這樣的日子,像是做賊般,既是刺激,又是快樂。
張凡意外得到了唐青山的電話,說是要邀請他喝酒,頓時讓他倍感有些驚訝。
從他們相識以來,唐青山幾乎是不會對他發出邀請過。
張凡記得唯一一次,因為唐國雲對他買兇殺人,唐青山專程為了此事在酒樓中設下了宴席,邀請他去,僅此一次。
小酒樓。
張凡趕到的時候,發現唐青山好像和了一宿。桌子上有空的酒瓶子,可見唐青山是喝了不少。
「唐局,你沒事吧?沒事喝這麼多酒幹什麼?」張凡神色微愣了一下。
「你來了?跟我干一杯吧。」人還是唐青山,只是他的面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端其他的模樣,應該是遭遇到了一些很不開心的事情。
張凡看得出來,唐青山有心事,好像還是大事情。
相互碰了一下杯,喝的的「雙溝」,張凡並沒有一口乾掉。此酒水濃度很烈,火辣的讓像是「燒刀子」,對於神經的麻醉,的確是首選。
「怎麼了?我看你可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張凡目光怔在了唐青山臉上。
唐青山隨之露出了一抹苦笑:「唉,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找個人來喝酒。」
「如果真的是那樣,你又何必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呢?說吧,你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說謊話也不打草稿?張凡一眼就瞧出了唐青山的口是心非。
他是在敷衍他。
「我……」
唐青山面色猶豫了一下,他又是一聲嘆息,「哎,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事情。張凡,我能跟你借一點錢嗎?什麼辦法我都想過了,可是我還……」
卧槽!
堂堂一個公安局長要開口跟他借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依照唐青山的身份,他怎麼會肯降下自己的身份?從而開這個口?
張凡面色一愣,速速晃過了神色,問:「唐局,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我看你可不像是一個缺錢的主兒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跟我說說嗎?」
「唉!張凡,我是跟你說認真的,我並沒有跟你在開玩笑。」
唐青山面色一擰,接著繼續說:「都怪我家那個小兔崽子。特么的,老子辛苦了大半輩子,按理說來,憑著我自己的薪水跟獎金,養活一家老小不成問題。偏偏是那混賬小子,他跟人合夥開了一家貿易公司,當時我並不知道情況。」
唐青山話語一頓下,他端起酒杯狠狠灌下了一杯烈酒,一臉氣憤:「你知道嗎?他們那個所謂的公司,竟然是個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他們的行為,這是赤裸裸的詐騙啊。現在好了,事情敗露了,債主找上門來,我家那混賬小子,他竟然慌得跑到外國去躲避起來,丟下這個爛攤子給我這做老子的來收拾。」
「張凡,我也不滿你說,子債父嘗還。我把所有積蓄都掏空了,還是遠遠不能填補那混賬小子捅下的窟窿洞口。我……哎,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唐青山的一番抱怨下來,張凡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唐國雲就是個紈絝衙內,他學著人家去開公司?而且還是合夥?像他那樣的蠢蛋,不被人坑才是叫奇迹呢。
唐大紈絝的底子,張凡可謂是知根知底。
「你打算要多少?」為了給自家的紈絝兒子擦屁股,紈絝兒子的不成器,張凡能夠理解唐青山做父親的心情。
他不惜丟下身份,尊嚴,男人的面子開口借錢。這不能不說,唐青山是個有擔當的父親。
兒子捅下了禍害,老子只能老老實實給他擦屁股了。
「目前我已經嘗還了他們一些。不過那對我來說,真的是杯水車薪。我在股市還有些資金,只是現在被套牢了,暫時拿不出來。如果真的一時湊不到那筆錢,我打算把房子給賣了。畢竟那些債主,他們受害者,都是辛苦賺回來的血汗錢。我真的是……」
「唐局,你就說個數目吧。」張凡倒是很爽朗。
人活一世,誰個沒有倒霉?落難的時候?既是朋友,能幫就幫一把吧。
唐青山則是一臉歉意說:「我可能還需要3千萬左右。」
「3千萬?」張凡面色愣了一下。
「張凡,那個……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如果實在不是迫不得已。我借你的錢,我儘快會還你!你也不要擔心。我可以給你打借條,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把我居住那一套房子抵押給你。」
張凡立馬擺手:「不不!我想唐局您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3千萬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不過我要湊到這筆錢,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是要現金?還是……」
「現金吧!畢竟前來討債的人很多,我不可能會一一將錢打到他們的戶頭去。只能以現金的方式給他們了。」
「行!這沒有問題。我看這樣吧,你給我兩三天的時間準備一下。我讓他們準備一下,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好!真是謝謝你了。」
「不謝。」
3千萬對於現在的張凡來說,的確是毛毛細雨。這斯現在已經是個不缺錢的主兒。尤其是他從南拗歸來一趟,康莎贈予他的十餘顆鑽石,張凡到現在都沒有銷售出去。
看來得找個時間,將此鑽石給宋一達鑒定一下,估測一下市場的價位如何。
那些鑽石一旦全部銷售出去了,他身家上億不成問題。
下午。
張凡專程為了唐青山的事情,他驅車到了土家風味館酒樓,跟林胖子提起了此事。
林胖子咋聽之下,張凡如此大手筆的千金一擲,他眉目也不皺一下,林胖子馬上吧唧嘴巴,一副肉痛的模樣:「我說哥們啊,感情你的錢都是大風吹來的吧?一眨眼功夫就借出去3千萬?呵呵,你真牛逼。」
「行了!你也不要在對我繼續挖苦說風涼話了。可不要忘記我交代你的事情啊,這3千萬,你必須要在兩到三天給我弄好。朋友有難,相互支援,那不是應該的嗎?假若你林胖子有一天被綁架了,即使要將我們這兩家酒店給盤出去,我也不會眉頭皺一下的。」張凡話說的大氣。
林胖子一翻轉白眼,對著張凡唾道:「啊呸!你沒事好端端的詛咒我幹嘛?你才被綁架呢。行吧,反正借出去是你張凡的錢,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都不心痛,我干著急幹啥咧?我去跟銀行交涉一下,三天後你來找我吧。」
……
東城街36號。
一直在此努力賣力吆喝的各個小販們,他們忽然發現了一個驚恐事實。
只見一老一年輕和尚,他們敲著鑼鼓,呢喃的念著旁人聽不懂的話語。他們一邊走,一邊不斷對著天空拋灑著死人的冥幣。
兩和尚的怪異,又是詭秘的舉動,頓時引起了各個小販們的注意。
「和尚,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沒事亂撒什麼死人的東西啊?真是晦氣!趕緊走,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
其中一個小販,他腦袋不斷被飄零在半空中的死人冥幣給砸來,讓他又驚恐,又是害怕,對著兩和尚嘟嚷起來。
年紀較長的和尚,他目光悠悠撇了小販一眼,搖搖頭一聲嘆息,話也不說。
小販見著和尚不斷搖頭,又不說話,好像是對著他暗示什麼。小販立馬慌亂了起來,他趕緊一把揪住了老和尚,追問道:「哎,我說你這和尚,是真和尚還是假冒的啊?你剛才一直搖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此兩和尚,便是白雲禪寺的三寶跟無塵。
「我師父這是在給那些亡魂做法事,難道你們各位都看不出來嗎?」無塵眸子一閃,大聲說,「我想你們各位老闆整天都在這經營生意,不知道你們是否感覺得到,偶爾時,會感受到陣陣的陰風從身邊刮來呢?」
「胡說,哪裡有這回事!」小販們不禁身子打了一個顫抖。
「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裡幹什麼?」其中一個小販又是追問道。
三寶一捋鬍子,微微一笑,他目光一挑上此小販,半是眯著眼睛答道:「我想你們各位都不知道,你們現在所站在這地方,追溯到新世紀開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吧?」
小販們皆為一臉神色茫然。他們一直忙於一天三餐奔波勞碌,誰個鳥人有時間來關注那些事情不是?
三寶眉目高高一揚起,他無比迅速的掃視著眾小販們一眼,繼續大聲說:「好吧,我想你們也不會知道的。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此地段那時是個靶場。我想請問一下,在此的各位,你們知道什麼是靶場嗎?」
「靶場?那不是槍斃犯人,砍頭殺人的場地么?」一個小販忽然面色微變,他大叫起來。
「即使此地段是靶場,又能怎麼樣?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跟我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再說了,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被槍斃,被殺頭,又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另外一個打著光膀子的小販,他壯著膽子問。
三寶也不說話,他忽然手一探開,無聲息撒下了一些粉末。那些粉末一落在地上,忽然間就變成了紅色,鮮紅如血,既是驚悚,又是神奇。
眼前一幕,頓時讓多數的小販們不淡定了。
特媽的,這和尚要搞毛啊?地上怎麼會無端在滲血呢?障眼法?還是魔法?
「和尚,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光著膀子的小販,他身子不禁是打了一個顫抖。
三寶且是一臉嚴肅神色,他大手一揮,高升對著眾小販們說:「各位,實話不相瞞。之前我已經跟你們說了,此地是個不詳之地。舊國時代,曾經有無數的人枉死在這裡。他們怨氣不散,久而久之後,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聚怨磁場。難道在一般的日常中,你們都沒有感覺到有的時候,無端總是起一陣陣的冷風嗎?」
「啊?大和尚,你可不要嚇我們啊?這大白天的,哪裡有你說的那樣邪門?」
麻痹!和尚該不會是忽悠他們的吧?莫名其妙的跟他們說出這些話來?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各位,你們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很負責的跟你們說,我師父說的都是大實話。這個地段,在舊國時代的確是個靶場,槍斃,殺人砍頭的地方。你們可以不相信,不過萬一到時候,你們家中出了什麼事情,可不要怨我們沒有提醒你們啊。」無塵話說的一臉煞有其事。
「哎呀!我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有天晚上,我半夜被尿憋醒了,然後我迷糊發現在帳篷外面有個人影,當時我還以為是路人,我也沒有去注意。我就想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道忽而間就起了一陣風,然後那個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說話的人,是一個滿臉長滿了麻子的老頭子。
「劉麻子,滾你媽的蛋!你又在胡說什麼?」光膀子小販對著麻子老頭呵斥。
劉麻子晃動腦袋,他好像有些忌憚光膀子的小販,他腦袋一縮,小聲嘀咕著:「我可沒有胡說,我當時就看見了。」
「各位也不要吵了,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們還得繼續做法事,你們請隨便。」
三寶對著無塵打了一個眼色。
無塵馬上敲起了鑼鼓,三寶繼續念著佛經,一邊撒下了冥幣,飄飄洒洒。
跳大神?真是兩個神經病!第一天過去了,所有的小販們都不當一回事。
可是當他們第二天醒來后,各家媽都炸開了。
有的小販們半夜醒來,頭髮被剔除了一半,露出了半邊腦袋,民間俗稱的「鬼剔頭」,驚悚的不得了。
有的小販們則是發現了自家搭建的帳篷外面上,清晰的留下了幾個手掌血印。那鮮紅的血液,彷彿還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尤其是有孩子的小販,孩子一直哭鬧不停,說是他們都看見了某某東西,整個晚上都在帳篷外面飄啊飄。
真是日了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短短一個晚上,怎麼會發生如此眾多的事情?而且這些「詭秘」事件,幾乎都是在半夜內發生的,說不清楚,道不明其中的緣由。
於是,幾乎所有的小販們,他們忽然想起了白天大和尚跟他們說過的那番話。此地乃是不祥之地,舊國時代的靶場,殺人無數。
聚集了無數的亡靈在此,他們怨氣不散,形成了一個天然磁場—聚冤地。
凡是在此久居之人,時間久了,必定會被外邪入侵。撞邪,撞鬼,那就得看個人的時運了。
加上一個晚上發生了那麼多的「詭秘」事件后,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商販,等天一亮,一家老小趕緊把商品打包上了三輪車,篤篤的逃離而去。
賺錢雖然重要,也是維持一家老小的主要經濟來源,但是,得有那個命享受才行。
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聚集在此東城街的小販們,都了一半以上。當然其中也是有膽子比較大的小販們,他們選擇留下來,他們並沒有當做一回事,繼續像過路人兜售著生意。
他們當中有一個叫李大膽的小販。
此人在一眾商販中,他的大膽是出了名。
據說,此人曾經在亂墳墓崗上呆了幾天幾夜,刨過他人的祖墳,跟死人睡覺。在醫院的停屍間做過守門人。
可見此人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當天晚上,李大膽跟周邊中的小販們扯蛋打屁了半宿后,勞碌了一天的商家小販們,他們也是困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小窩歇息去了。
李大膽也是不例外,只是當他迷糊睡到半夜后,他好像感覺到床邊坐了一個人。那人被對著他,披肩散發,好像是個女人。
號稱膽子大的李大膽,他一下子就從床榻上一個翻滾彈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一直端坐在床沿上的人影,一動也不動。
「麻痹!說話,你到底是誰?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李大膽趁著朦朧的光亮,終是發現了那一直端坐在他床沿上的人,竟然沒有臉蛋?
眼睛,鼻子,嘴巴均是凹陷了下去,無比驚悚。
啊!
這一刻,李大膽終是被驚嚇的發出了一聲慘叫聲,徑直讓他一泡尿液滾滾撒在了他的褲襠上。
也就是在那時候,那人影驀然是嗖的一下,既是詭秘,又是無比驚悚的「漂移」而出了帳篷外。
如此半夜之下,李大膽發出了這麼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聲,驚醒了周邊中的一眾小販們。眾人紛紛披著衣服,趕了過去。
「李大膽,你沒事吧?」
眾位小販們齊齊擁擠而來,他們則是發現李大膽目光一片獃滯,尤其是空氣中還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尿騷味。
「李大膽,趕快醒醒!你可不要嚇我們啊!我是阿三,你還認識我不?」一個自稱是「阿三」的小販,他繼續忍受著那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搭把手在李大膽的肩膀上,輕輕晃動著他。
「鬼!剛才有鬼。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李大膽身子立馬癱瘓了下去,形同一團爛泥,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李大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跟我們大夥們說說。」阿三繼續問道。
此刻的李大膽,他目光一片獃滯:「我剛剛撞鬼了。就在剛才,那個東西,他就坐在我的床邊,然後……媽啊!不行,我得馬上搬走。」
李大膽都被驚嚇成這番模樣,所有堅持留下來的眾位小販們,他們心中也是動搖了。
眾位商販看著李大膽不斷在塞著東西,他們彼此相互打了一個眼色,馬上大步離去。
暗夜下,一道修長影子,他明眸閃動,遠遠的張望著不遠處的人群騷動,他嘴角扯出了一抹深邃的冷笑:「麻痹!這此還不把你們給嚇到?嘿嘿,老子就跟你們姓。」
隨之人影一晃,立馬消失。
……
翌日。
東城街36號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一夜之間,在此擺地攤的商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駭人的事情,他們在一夜間全部搬離,一個也沒有留下。
張凡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神色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
大鬍子和尚果然有兩下子,他們果真能夠在兩天內將所有的小販們都打發了去,他們的手段,還入得了張凡的眼。
商販撤走,工程終於可以開工了。
下奠基,是一場隆重的剪綵。
那個剪綵之人,當然是中大五醫院的院長林長生了。對此活動,張凡並不感興趣,在活動現場,張凡只是冒了個頭,然後就「溜場」了。
白雲禪寺。
張凡再度造訪,他是為了履行諾言而來。
三寶和尚好像能夠算準了張凡今天回登門造訪一樣,他早早就吩咐無塵沏好了一壺上等茶水。
張凡進來的時候,他赫然發現三寶像是一個入定的老僧人,盤膝打坐,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大鬍子和尚就喜歡裝模作樣!
張凡眉目揚起,走了過去,在軟墊上坐了下去,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喝,隨之吧唧了一下嘴巴:「嗯!今天這茶水還不錯,可比那天……」
「那是當然。這茶葉,可是我的珍藏品,我一般只用來招呼貴重的客人。」三寶則是一臉笑眯眯。
我擦!
珍貴的客人?感情第一次登門時,喝的茶水怪不得有股餿味,原來如此啊!
真是個小氣巴拉的和尚。
「張先生,你交代我們的事情,我們總算圓滿完成了,你覺得如何?」該死兌現諾言的時候了吧?三寶眸子明亮一閃,心中一片美滋滋的。
「那是當然。」張凡本來就是來兌現諾言的,他掏出了錢包,然後掏出了一張銀卡,一甩手遞給了三寶,「這張銀卡裡面,我給你存下了10萬整數,即使你們師徒日後不用出去化緣,也足夠你們兩人維持一陣子的生活開銷。」
一場裝神弄鬼的法事下來,一下子讓腰包就鼓了起來。三寶拿上銀卡之後,不禁讓他的呼吸一陣急促起來,「多謝張先生的如此慷慨。倘若你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不妨來找我們,我們一定會幫助你辦妥。」
感情大鬍子和尚把他當成了是搖錢樹啊。
張凡搖頭一笑:「以後的事情會在說吧。」
如果他是個窮小子,和尚還對他如此殷切嗎?看是未必了。
第二門診部的工程終於開工了,張凡這個負責人,他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從白雲禪寺出來,讓張凡想不到的是,他隨意逛了一下,無端跟伍曦丫頭相遇一起。
伍曦見到張凡,有些意外:「哎,你個混人,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裡啊?哼!也不見你來找我一下。」
伍丫頭的模樣還是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她高聳的那個啥,似乎大了不少,襯托得更加是渾圓了,比起她以前,似乎成熟了很多。
伍曦發現張凡的一雙眼睛,一直溜溜的在盯著她,尤其是停留在某個部位上,最後連視線都移不開了。
伍曦面色馬上揚起了一抹不悅,她對著張凡翻了一個白眼:「可惡!哪有像你這樣老是盯著人家看的啊?哼!登徒子!真是沒有禮貌。」
張凡一抹鼻子,笑笑說:「呵呵,一般長得美麗的女人不都是給男人看的嗎?如果身為一個女人,她若是走在大街上,最後連個男人都不瞅她一眼,那才叫做悲哀呢。」
「去!感情說來,我對你還得感恩戴德了?臭男人,你那是什麼邏輯思維啊?吃了別人的豆腐,竟然還賣起乖來了?哎,你都沒有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呢?」伍曦心中有幾分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