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奔赴異國
這個混人,他好像都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來看待吧?
「也沒有去哪裡,就是下了鄉下一趟,然後就回來了。」
「是這樣啊?哎,你還沒用吃午飯吧?我也沒有吃,想我們這麼久都沒有見面了,不如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你覺得怎麼樣?」
美女提出邀約,張凡自然是不會拒絕,「好啊!恭敬不如從命了。你打算要去哪裡吃?」
「就去我家吧!」伍曦想也不想,立馬回答。
「呃……那個,去你家啊?」張凡馬上就猶豫了。
媽蛋!
那可是軍委大院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進入的。尤其是要面對伍德志的時候,每次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老頭子,總是讓張凡感到有些忌憚。
「呵!怎麼?莫非你害怕了?害怕我爺爺把你吃了不成啊?」伍曦扯出了一抹笑意。
此刻,她很享受看著張凡的一臉吃癟。
看著小妮子的一臉嘚瑟,張凡立馬把心一橫下,「去!誰說我害怕你爺爺了?那不成他長了三頭六臂?我怎麼會害怕他?」
「那好啊!你還杵著幹什麼?趕緊走吧。」
其實,伍曦將張凡忽悠前往,她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伍曦知道,最近爺爺好像遭遇到了一些很棘手的事情,讓他措手不及,這些天以來,爺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即使爺爺不說,伍曦也能夠猜測到,暗中正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對著他們逼迫而來。這那一股強悍的勢力,好像是來自舅舅龍在天。
伍曦在很早以前,她早就想到了張凡。可是她每次撥打張凡的電話,這斯不是關機,那就是不接她的電話,真是把她快氣死了。
真是太可惡了!難道她真的有那麼讓他討厭嗎?電話也不接?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他們慢悠悠的走著,張凡心思很敏捷,他彷彿已經猜到了伍曦是專程來找他。
「不是我,而是我爺爺。」伍曦嘆息了一口氣,「你知道嗎?這半個月以來,我發現我爺爺他整天都是一副愁眉不展,可是他又不肯跟我說出來。我知道,他心中一定藏著事情。所以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在找你。誰叫你總是那麼可惡,老是不接聽我的電話。」
「咦?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張凡只能佯作糊塗了。
的確,他是故意不接聽伍丫頭的電話。對於那個陰沉沉的軍委大院,每次到那去,總是讓張凡渾身不自在。
最乾脆便是不接聽電話。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還好,今天總算被我逮住你的人了。說,為什麼老是不接聽我的電話?難道你真的不想見到我?還是說,我真的讓你那麼討厭嗎?」伍丫頭話質問的一臉委屈。
瞅著伍丫頭的一張委屈臉色,張凡看著是於心不忍,他悠然一聲嘆息,隨後才是慢慢說:「你不要多想,我並沒有多想。我只是有些不喜歡你們那個院子。你是知道的,那個地方會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唉,你不說,我也能明白。可是我的身份就擺在那裡,我自己也是沒得選擇啊。你以為我喜歡生在官宦之家啊?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小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外面那些孩子,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騎在他們爸爸的脖子上,聽著他們充滿笑聲的逗趣,我只能站在遠遠的看著。」
「我爺爺是司令。而我的爸爸,他又是……總之,你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小的時候,不管我走到哪裡,我的身邊不是警衛員,便是爺爺身邊的暗影跟隨著。我幾乎就沒有一點人身自由。我……唉,不說了。」
「我想,他們其實是擔心你的安危,擔心你會遇到壞人。我們的出生沒得選擇,或許你不知道,外人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的身份。」
「或許吧!正如圍城內的人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出去,而圍城外面的人則是想法,他們想要擠破腦袋也要拚命進來。這也許便是現實生活中的相互矛盾吧。」
軍委大院。
張凡一到來,立馬感覺到呼吸有些不順暢。
「進去吧!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打算要打退堂鼓了。」伍曦笑笑對著張凡打趣。
「怎麼會!在我的人生字典中,從來就沒有退卻兩個字眼。」
「且!夜郎自大。那就走吧。」
大堂內,伍德志遠遠就瞥見了自家孫女攜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來,他定眼一看,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再是一看,他才是看清楚來人是張凡。
原來是這小子啊?他怎麼來了?難道是伍曦丫頭將他邀約而來的?
「爺爺,我回來了,有飯吃嗎?我肚子可是餓死了。」
伍曦對著張凡撲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趕緊打招呼。
張凡立馬會意,「伍老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啊,仔細的掐指一算,我們好像都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吧?請坐吧。」伍德志挑著眉目打量著張凡。
他心中暗暗一道:「這小子真是牛逼!竟是想不到,短短半年的時間不見,他的武功修為好像又進展了不少。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天才?這小子真是個妖孽。」
「你們聊著先,我去廚房看一下飯菜張羅好了沒有。」伍曦似乎就是為了特意安排他們見面,所以她隨意找了個借口離去。
「伍老先生,我剛才聽伍曦說您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張凡心中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伍德志這梟雄般的人物愁眉不展呢?
「是嗎?看來那丫頭真的是口不遮攔啊。只是,張凡,我能夠相信你嗎?」伍德志端起了茶杯,悠悠抿了一口。
張凡面色一怔住,看樣子,伍曦將要他邀約而來,似乎就是他的主意。
「伍老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拋開其他的不說,就你覺得,我的為人如何?」張凡對著伍德志反問。
如果這真的是伍德志對伍曦授意將他邀約而來,想必真的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了。只是張凡想吧明白,依照伍德志目前的身份,即使他退役下來,手中還掌握著一定的實力。是誰能夠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夠威脅到他?
伍德志面色沉吟了一下,他頓了頓,目光掃著張凡,「你的武功修為很高。連我身邊的阿風都不是你的對手。至於你的為人,放眼整個江城,能夠入得了我眼的人,當中是沒有幾個。而你張凡就是其中一人。」
張凡心頭不禁是一震!竟是想不到,伍德志給他的評論是如此之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張凡一抹鼻子,一臉笑得燦燦:「呃……您剛才那話讓我很吃驚。」
「你也不必吃驚,因為你張凡有這個實力,也是有這個資格。如你剛才說的,我最近的確遭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我竟是想不到他們會……」
伍德志面色暗淡而下,他似乎有些顧忌,不願意在說下去。
話題說到一半又不說了,這尼瑪的不是要吊人胃口么?
無奈,張凡只能問道:「伍老先生,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般措手?說來聽聽,如果您需要我的地方,我也是不會拒絕。」
「你此話當真?」伍德志目光一片灼灼的盯著張凡,生怕那小子立馬會反悔似的。
「當然是當真了,堪比珍珠還真。」
「好,那我就告訴你,有人想要在虎口拔牙。」伍德志話說的一臉沉重,「我竟然想不到,身邊最親近的人,他會在背後狠狠的捅你一刀。捨棄了親情,好狠的心啊。」
風雲要變天?
伍德志這樣的梟雄人物,他果真是受到了威脅嗎?
「那人是誰?」張凡是很好奇,伍德志口中的那個「他」,到底會是誰?他怎會有那樣的能耐?
「其實那人,你張凡也是認識的。龍在天!呵呵,想當年,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可是我手把手教會他如何扣下第一扳機吧。如今,他竟然要將那個槍口對準我的胸膛?人心不可測啊。」
龍在天?怎麼會是他?
提起此人,張凡能說,他不熟悉么?因為原件傅程鵬的事情,他們也是沒少結怨。而且張凡還知道,傅程鵬被關押的那段時間,龍在天一直想動用自己的各方力量,想要把傅程鵬從監獄中弄出來。
只是那貨在周旋一番下來后,以他自己的人脈關係,竟是無法將老朋友給救救出來,反而給自己招來了一些麻煩。
現在,那貨潛伏了一段日子,他是要蘇醒了么?
「那他想要幹什麼?」對此問題,張凡不是很明白。
龍在天是伍曦的舅舅,親人相弒,的確叫人感到心寒。為了謀取更大的實權,親情都能夠扼殺,拋棄,那人必定是喪心病狂了。
他已無可救藥。
「很簡單,為了奪取我手上的實權。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不停的走訪關係,必然是在結網,拉幫結派了。這些,我不足畏懼。只是讓我感到寒心的是,我身邊的阿風,他竟然也背叛了我?呵呵,這真的是我沒有想到的。」
張凡知道阿風是誰,那個潛伏在伍德志身邊的暗影,像是幽靈一樣的出沒。
「這個……我想請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的?那個阿風,我估測的話,他跟隨在您的身邊,應該有不少的年頭了吧?」暗影也能背叛主人?如此說來,對方到底給了他多少好處啊?張凡是理解無能。
「足足有十多年了吧。」伍德志一聲嘆息,「原來人心是可以變化的,我明白的還不算太晚。」
張凡想了一下,問道:「伍老先生,我能為你做什麼?」
「嗯!那天,我需要你呆在我身邊。當然,你大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等著看好戲就好。」
這便是伍德志給張凡的答覆。
張凡愣了一下,這算是什麼忙呢?私人保鏢么?張凡心中只能這麼解釋了。
「哼!那些小丑,我就讓他們繼續蹦躂幾天吧!現在,我們吃飯去。」
姜,還是老的辣。伍德志的一臉胸有成竹,張凡倒是無需擔心什麼。
龍在天居然想要奪走伍德志手上的實權?那斯到底想要幹什麼?莫非是壯大了實力后,然後給老朋友報仇,前往對付他么?
很有這個可能!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張凡一廂情願的推斷,至於事情如何發展,得看龍在天的野心如何了。
唯一一個問題,張凡感到不明白的是。伍德志好像已經全全掌控了大局,似乎對方要走那一步棋,他都洞悉的非常清楚。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帷幄運籌?老頭子果然是恐怖如斯。
滿滿的一桌子菜肴,只有三個人吃飯,似乎有些鋪張浪費了。
用過了午飯,張凡見沒有自己的什麼事情,他只好告辭。
張凡前腳剛是踏出了軍委大院。
只見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進去。
車上走下了一個中年男子,他看著樓閣,嘆息了一口氣,才是走了上去。
書房內。
「爸,你這麼匆忙把我叫來,莫非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中年男子一臉恭敬對著伍德志問道。
「坐下說吧。唉,我知道你忙。可是玄銘啊,不管你工作在怎麼忙,你總得抽個時間回來看看丫頭不是?這些年來,你們父女之間的關係越發的惡化了。我真擔心啊,將來我不在了,我看你們怎麼收場。」伍德志一聲嘆息,眉目也是擰了起來。
伍玄銘面色隨之也是一暗。他何嘗不想要跟自己的女兒搞好關係呢?可是女人每次見到他,總是像見到了殺父仇人那般,話沒有說上兩句,必定會吵起來。
女兒的如此執著,從小對他這做父親的就有了心結。她心結沒能打開的一天,那麼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永遠都是不會緩和。
「其實,我也知道當年小慧的死,跟你並沒有任何關係。這些事情,我很每次見到曦丫頭,總是想要跟她解釋說,她媽媽當年的死,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可我只是做爺爺的,我想這些話,還是由你這個做父親來對她說出來,那最好不過了。」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想總會有一天,小曦她能夠理解我的苦衷。當年出車禍的時候,不是我不救小慧,而是當時小慧已經不行了,我只能改為救治她的同伴施珍。後來我們又是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小曦對我的誤會更深了。這個心結一旦在她心中發芽,伴隨著她的成長,想要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兩天能夠解決得了。」
每逢回憶起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車禍,總是讓伍玄銘心中無比難受。他身為一個男人,竟然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他竟是沒有能力去解救。
不是他不救,而是時間太過於倉促,生命太過於脆弱。
對於僥倖存活下來的另外一個女人,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他能不解救嗎?
可惜的是,女人也許永遠理解不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
為什麼他寧可去搭救另外的女人,從而拋棄了自己的妻子不顧?這便是女兒的心結所在吧?
「爸,我們能不能不說那事情了?您把我叫來,是為了……」
「龍在天要反水。」
當伍德志說出此話時,很明顯,伍玄銘他被震住了。他神色愣上了半晌之後,才是晃過了神色:「在天要反水?這……爸,這不可能吧?在天他怎麼會……」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打從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小子後腦上生了反骨。像他這樣的人,心中一直都有著極大的野心。當初,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這個小舅子,我必然是不會將他收下的。」
伍德志喝了一口茶水,頓了一下,繼續說:「在幾年前,我早就知道姓龍的心已經不安分了。只不過是,那時候的他翅膀還沒有長成。呵呵,現在翅膀硬了,看吧,馬上就要跟我翻臉了。特媽的,真是個白眼狼,怎麼養也不熟。」
伍德志一挑眉目,他對著伍玄銘問:「你是我們平海省的第一把手,玄銘,你來說吧,我們該怎麼收拾那小兔崽子?」
「爸,我……」伍玄銘面色立馬一陣猶豫。老子的問話,很突然,竟是讓他心中一點準備也沒有。
伍德志忽然冷笑起來:「呵呵,我看你是於心不忍吧?你是在念情分了?姓龍是是小慧的弟弟,同時也是你的小舅子,讓你這個做姐夫去收拾他,或許你的確是下不了手。不過玄銘啊,你可不要忘記了,是他們反水在先。人家都不念著你這曾經的姐夫面子上了,鋒利的大刀都架在我們脖子上了,你還想對他們繼續仁慈嗎?」
「爸,你能告訴我,在天他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他一直以來……」
「他一直以來不都是很聽我的話對嗎?呵呵!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龍在天啊,我不妨告訴你,他為了布下這個局,早在兩年前,他已經開始行動了。我之所以等待了他兩年的時間不動他,我只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的能耐。那小子還算不錯,長進不少,他連我身邊的暗影阿風都能買通去,可見,他的野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
伍德志一手撫摸著下巴短短的呼吸,冷冷一笑:「哼!我在告訴你一個消息,他們的行動,就在這半個月之內。所以,這半個月,你也不要在回平海去了,姑且在我這住下吧。何況你跟曦丫頭,你們父女兩真的得好好談一下了。想你每天工作都是那麼忙碌,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們一家人能夠好好的坐一下,吃一頓團圓飯嗎?我已經老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那個企盼?等到那天的到來呢?」
老子的心愿,何嘗又不是他的心愿啊?可是每次見到女兒那仇視般的眼神,總是讓伍玄銘心中被針扎一樣的劇痛,難受。
「爸,我……」伍玄銘面色一片猶豫中。
誰知伍德志一聲冷哼:「怎麼?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打算要尋找借口來敷衍我吧?伍玄銘,老子警告你,不管你官當得如何大,你終歸還是老子的種!老子的話你也敢不聽?很好,你今天若是敢踏出這軍委大院半步,老子就跟你斷絕關係。」
「爸,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怎麼會呢?我只是……」
伍德志一擺手,馬上掐斷了他的話:「老子不管你想幹什麼,總之這半個月之內,你必須得留下來。否則……後果自負。」
老子的牛脾氣,伍玄銘無奈只能一聲苦笑:「好吧,我留下來就是了。對了,我剛開車進來的時候,剛剛那個離去的年輕人,他是張凡嗎?」
「這麼說來,你是認識他了?」伍德志半是眯起了眼睛,「這個年輕人不錯。我很欣賞他。如果曦丫頭真的能夠找到像他這樣的男人,我會為她感到高興。」
「那個……該怎麼說呢。我們見過一次面,不過他並不知道我是誰。他是小曦的朋友?還是……」
「還是男朋友嗎?我給你個建議,居然你那麼想要知道答案,你何不去問問你的那個寶貝丫頭呢?我想,丫頭興許高興了,沒準會告訴你他們之間的關係呢。」伍德志咧嘴一笑,笑容古怪。
「爸,我下去了,不叨擾你了。」伍玄銘趕緊逃之夭夭。
老子的惡趣味,小的時候他沒少遭殃,還是躲得遠遠為好。
江城的天空,近日來烏雲密布,低壓的雲層,漆黑的籠罩在上空中,氣息無比沉悶。
一場暴風雨是無法避免了。
軍委大院。
伍德志站在院子中,他抬頭看著天空,一臉沉思。
阿風像是幽靈一樣,無聲息出現在了伍德志的身後。
天還是那一片天,雲只是變化了一點,但人,卻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阿風一出現,伍德志早已經察覺。他從來就沒有把他當成過是外人。讓伍德志迷惑的是,阿風為何要選擇站隊伍?從而是拋棄了他們多年來的情分?
他,真的是讓他感到很痛心。
「老爺子,眼看就要下雨了,外面風大,回屋去吧。」阿風悠悠說了一句,面無表情。
「嗯!」伍德志低吟一聲,他挑動了眉目,「是啊!眼看這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看那烏雲密布,這一場大雨還真的是不小呢。」
阿風挑著眉目,撇看了伍德志一眼,他沉默不在說話。
「哎!也許真的是人老了,我還真是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呢。阿風,你說,我們人活著,到底要追求什麼樣的日子呢?」
伍德志丟下一句話,隨之大步走進了屋子。
阿風眸子一閃,明顯是暗淡了下去。
晚上。
暴風雨果然是降臨了,伴隨著雷神,轟隆隆的響個不停。雷電閃閃,將黑夜映照的如同白晝。
大堂中,伍德志在喝著茶水,他神色如常。只是他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外面的院子,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又是或許,他在期待著某些事情的發生。
轟隆!
才是幾秒鐘過去,接著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響雷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色。
一道人影,驀然出現在滂沱的大雨中。此人的出現,非常突兀。瓢潑的大雨,他穿梭在雨中,像是幽靈,滴雨不粘身。
他腳下的步伐很輕盈,輕盈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來人,是阿風。
他,終於還是來了。
伍德志從椅子站了起來,他走到門口,跟雨中的阿風對峙著。他看著阿風,心中有股隱約的疼痛,這人,終究還是背叛了他。
呵呵!是要動手了么?
「阿風,幾讓我很失望。」伍德志對著阿風說,他一聲嘆息,「我竟是想不到,我們十餘年的情分,怎麼會敵不過區區幾兩中的利益呢?」
阿風並沒有說話,他安靜的看著伍德志。不過在他右手中,捻著是兩柄鋒利的飛到。尤其是那飛到的利刃,在雨中偶爾會折射出一點點的芒光。
周邊中的空氣,驟然間就冰冷了下來。
「怎麼?難道你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嗎?」伍德志笑笑,「也許過了今天晚上,你跟我,不在是主僕之間的關係了。我想,會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如果,今天晚上,你可以活著離開。」末了,伍德志心中暗暗說了一句。
「抱歉!我無話可說。如果非要說上一句話,我已經厭倦了做別人的影子,我受夠了。」
嗖!
阿風身子動了,他右手下的飛刀,一擲而出。
銀光閃閃的飛刀,穿過了滂沱大雨,直直朝著伍德志的致命區一掠而來。
那時候的阿風,他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十餘年的主僕情誼,在他擲出飛刀那一刻,他們形同兩個陌路人,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伍德志並沒有躲開,他目光冰冷看著那利器的掠來,他竟是無動於衷。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人不怕死?在他面對死亡的時候,竟然能夠做到如此淡定從容?
答案當然不是的。
一雙手很突兀就出現了,一把抓上了掠來的飛刀,翻手一擲。
原本要刺上伍德志致命區的飛刀,忽然間被人給把持下來,一甩手就將此飛刀反擲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突兀出現的人,他到底是誰?
阿風感到無比震驚。
可惜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思考此件事情的陡然發生。因為他必須得在第一時間之內躲避開此飛刀的致命掠來。
「咄」的一聲!阿風得以順利躲開。那掠去的飛刀,竟是直直插入了他身後邊的樟樹上,刀柄幾乎沒入。
「是你?」
阿風面色一變,在他躲避開自己擲出的飛刀那一刻。阿風終於看清楚了那人到底是誰了。
張凡!
是啊!也只有他能夠徒手接下他的飛刀了。阿風在震撼過後,他很快就恢復了心情。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凡。
「伍老先生,你沒事吧?」張凡笑笑,雙手一探開。伍德志的沉著,卻是讓張凡心中佩服他。
話說的也是,老頭畢竟是扛過槍,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真漢子。
興許他剛剛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沒事!我好得很。何況還有你小子地皇三階武者在此,你說,我會有什麼事情呢?」
伍德志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我想有事應該是他吧?」
阿風冷眼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他絕對想不到的是,張凡怎麼會這時候出現的?問題是,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就感覺不到他身體上的一絲氣息呢?
如此說來,伍德志早就發現了他的動機跟目的了嗎?
這……怎麼可能?
阿風真的是不相信。
「哎,我們又見面了。」張凡一抹鼻子,目光掠上了阿風,他忽然是搖頭,一聲嘆息,「唉,真是可惜啊,陽光大道你偏不走,為何要選擇走獨木橋呢?像你這般人,我還以為你是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呢。可是誰知道,原來人心也是會變化的。」
「哼!成王敗寇無需多說。小子,出招吧!別以為是地皇三階我就怕你不成?」阿風冷著臉色,他暗中關注著張凡的一舉一動。
「伍老先生,你說吧,是要讓我留下他半條命,還是讓我結果了他?」張凡對著伍德志徵求了意見。
伍德志沉吟了一下,他隨之眸子一閃,對張凡回了話:「你小子知道我是軍人出身,我扛過槍,而且還殺過敵人。如今老了,我只想過上幾天安生的日子。這樣吧,我也不想再造殺虐。你若是真有把握,那就廢了他的武功即可,無需傷他性命。」
「好說。」張凡面色一擰,心中有了打算。
「哼!廢話少說!今天我任務失敗了,並不能代表你們就能高枕無憂。在吃我幾把飛刀。」
嗖!
嗖!
嗖!
阿風再度將飛刀擲出。破空而來的利刃,快如閃電。
剎那間,張凡人就漂移了出去。但見他騰空一個翻轉,360度的帥氣騰空翻轉。他赤手接白刃,果然是英雄豪傑風範。
阿風的武功修為,張凡很清楚。之前,他們曾經也有過短暫的交手。那時候的張凡,他只是個中雀武者。
如今他的武技修為,已經晉陞到了地皇三階。跟那時候的他比較起來,依照他現在的武功,當然是更加的精湛了。
無非就是赤手接取區區幾把飛刀而已,對於張凡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對他夠不成任何威脅。
張凡一個360度的騰空翻轉下來,阿風擲出的飛刀,全部被他一舉拽在了手中。他咧嘴一笑,對著阿風展露了一個邪魅的笑臉:「影子,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在對我白費力氣了。你的飛刀對我夠不成威脅。不是我說大話,也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以你目前的武技,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張凡沒有猜測錯誤,暗影阿風他的武技,應該只是中雀修為。區區一個中雀,要跟他這地皇三階,即將要邁入半聖武者的張凡而言,好像就給他撓個痒痒罷了。
又失敗了?
阿風此刻除去了震驚之外,他則是跟多的不甘心。
自從上次跟張凡交手過後,他可是花費了整整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來練習自己的技能。兩年啊,似乎並沒有什麼長進的地方。
他擲出的利刃,最終還是被張凡輕而易舉給接取了下來。
阿風頓時感覺到了深深的一股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