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小導演
得到此消息后,張凡的情緒快要接近崩潰了。原本以為,他對柳如煙的保護措施,有大長老跟三長老隱匿中「監控」保護,根本無需他擔心。
可是尼瑪的誰知道,最終還是被他人鑽了空子。
柳如煙竟然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給人載走了!
媽拉個巴子!
那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難道是之前那個傷害柳如煙的兇手?
張凡一路駕著車子,瘋狂的在市區主道上搜索。一路下來,他腦袋中不斷在排除著可疑的人物。
最後,張凡終於是想起了一個人。
明叔,那個在庭院中修理花圃的老頭子。張凡從接觸他第一眼,他就發現此老頭子一直都很古怪。
來不及在做思考,張凡趕緊一踩油門,拚命地趕回碧海山莊。
……
國道上賓士著一輛白色轎車。
「明叔,我怎麼好像感覺這一條路道不是開往市區人命醫院的?你是不是弄錯了方向啊?」副駕位上的柳如煙,她一直瞅著窗外的景物,眉目也是蹙了起來,「奇怪了,這路道怎麼越走越偏僻啊?」
明叔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他低沉說道:「呵呵!你還不算太笨,一眼就發現這不是開往市區的路道。這可是國道,下了國道后,那便是山林了。」
「明叔,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好端端的,你怎麼把車開到這裡來了?」柳如煙面色一變,她忽然才是發現,那個人是明叔嗎?
他彷彿就換了另外一個人。
明叔一挑眉目,繼續說道:「怎麼?你到現在都沒能想起我是誰嗎?不過也是,你已經失去了記憶,以前所發生的事情,你通通都忘記了。啊!真是可憐。」
「你不是明叔!你到底是誰?」柳如煙忽然間就感到了害怕。
這人似乎對她的過往很熟悉,她好像也是認識他。
可是,他到底是誰?為何她一直都想不起來了?
「呵!我就是明叔,明叔就是我。瞧你的樣子,不管你如何的努力回想,你始終都記不起我來了吧?」
明叔忽然一手撕開了他臉上的一層皮,隨之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蛋。跟他之前那布滿皺紋的臉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啊?你……戴了人皮面具?怎麼會呢?」這一刻,柳如煙徹底震驚!
明叔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老人。而是臉上粘貼著一張人皮面具。現在的科技,真的是恐怖如斯。
一張薄薄的面具,竟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全部容貌?真的是太神奇了。
「你……到底是誰?」
此刻,柳如煙能夠感覺到,車廂中的氣息一片冰冷。
「呵呵!你真可憐!那天晚上,我可是告訴你了。不過看在你已經失憶的份上,我不妨在告訴你一遍。我姓楊,名寶忠。即使我現在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想必你也想不起我是誰了吧?」
沒錯!
明叔的身份就是楊寶忠。
可惜那天晚上,他沒能把柳如煙給殺死。只是讓她出了一場車禍,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
柳如煙失憶了?
一直關注著此事情的楊寶忠,他為自己沒能殺死柳如煙的事情一直心中耿耿於懷。
後來,終於被他逮著了一次機會,他從楊寶忠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明叔,一個只會修剪花圃的老頭子。
他用了數日的時間,熟悉了碧海山莊的每個角落,當然也是包括他們每個人的作息規律。
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今天,終於被他逮住了最佳的機會。他打著張凡的幌子,說是張凡的意思,前往載著柳如煙去醫院複檢。
目的得逞之後,楊寶忠是沒有必要在遮掩自己的身份了,將他的鋒利爪子給暴露了出來。
柳如煙一直在努力回想著眼前所見到那一張陌生的年輕臉孔,可是始終,她還是無法想起,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
「呵呵!柳小姐,我看你還是不用白費力氣了。不管你怎麼努力回想,你都想不起我是誰對吧?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哈哈!那個一直守護在你身邊的男人呢?我承認,他一直以來都很緊張你。可惜啊,百密一疏,你終究還是再度落到我的手中。」
這一次,他絕對有信心要將她給殺死。上次是意外,僥倖讓她給逃脫了。而這一次,只要他的車子賓士上密林山區,他可以將任意蹂躪了。
「你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柳如煙經過剛才的害怕后,她心情亦是逐漸冷靜了下來。
儘管她努力的在回想中,腦袋也是出現了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些事情的發生,很熟悉,可突然間就是陌生起來。斷斷續續的畫面,根本就無法將此聯繫起來。
「呵呵!我上次沒能把你給殺死!那麼這一次,柳小姐你說說看,你覺得我會怎麼來對待你呢?哈哈……」
聽著楊寶忠的冷笑聲,柳如煙是更加鎮定了。因為她知道,她必須得冷靜,她不能慌亂。
看此情況,她根本是無法對外求助,只能倚靠自己了。
柳如煙瞅看了外面一眼,驀然發現車子開始拐上了偏偏的山區路道。一旦車子駛入了正在的山區,那樣一來,她的處境是更加危險了。
「柳如煙,你也不要怨恨我。其實像你這般美麗的女人,把你殺死了,的確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可是我又不得不那樣做,誰讓你是那小子最在意的人?你要怪的話就怪……混蛋!你要幹什麼?」
柳如煙冷不丁的一把搶奪了楊寶忠駕著的方向盤。車子猛烈的打了一個顫抖。
「可惡!你個賤人!趕緊鬆手!不然我們都會沒命的。」楊寶忠面色大變,他不停的跟著柳如煙爭奪方向盤。
柳如煙狠狠的咬住嘴唇:「我不放!死都不放。」
橫七豎八都是死,不如給自己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萬不可給他把車子開像密林區,人跡罕至的,到時候即使她喊破了喉嚨也是無濟於事。
兩人在相互爭奪方向盤,車子一會兒像左拐,一會兒衝上了右邊。曲美線條的賓士中,驚險刺激連連。
「你個賤人!趕緊放手。」
隨之拍的一聲,楊寶忠騰起一巴掌狠狠掌摑在了柳如煙臉上。無端被一巴掌打來,頓時讓柳如煙一陣的頭暈目眩。
不過,她的雙手,依然是死死的抓在方向盤上,一刻也不鬆動。一巴掌算什麼?自己能否活命,致命關鍵可是主導在方向盤上啊。
死都不放!
「賤人!放手!」
「不放!死都不放。」
「啊!」
轟隆一聲巨響!
那失控的車子,終於無法抵抗住他們兩人的相互爭奪,像那絕提的洪水一樣,失控的朝著一個滑坡撞了下去。
直到車子狠狠的撞擊上一株大樹上,在巨大的衝擊波下,車子瞬間都變形。
柳如煙最後的感覺是,她的腦袋在短短瞬間不斷湧入了打量的畫面。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逐一在她的腦海中呈現出現。
額頭上滲透出來的灼熱血液,將她的雙眸給染紅。
……
一個下午的搜尋,時間持續到了晚上。
這段時間的過度,對於張凡來說,他就是在煎熬中度過的。不過遺憾的是,整個江城大大小小地方,他幾乎都掘地三尺了,到頭來竟是一場白忙活,沒有柳如煙的任何消息。
江盈盈也是發動了小分隊加入到了搜索中,柳如煙依然是石沉大海,沒個消息。
時間,一直持續到了晚上9點鐘。
垂頭喪氣的張凡,他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正是這個電話,讓張凡看見了一絲希望的曙光。電話是市人民醫院打來的。
「喂!你好,請問你是張先生嗎?」
「對!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那時候的張凡,他一臉茫然神色。
「哦!是這樣的!我們醫院接收了兩個出車禍的患者。一男一女,兩人傷勢都很重。爾後我們發現那個女患者的手機,只存有你這號碼,患者情況很危險,我們需要聯繫到她的家屬,請你到我們醫院來一趟吧……」
……
半個小時后。
江城市人民醫院。
一道人影火速飛奔而至。
「醫生,那患者是否叫柳如煙?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有生命危險嗎?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待要進入手術室的醫生,無端被一個年輕人給一把揪住,連續追問了他好幾個問題。一時間,此手術醫生他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那個問題先了。
「那個誰……請問你是患者的什麼人?」手術醫生推了一下眼鏡框,當下就有些忌憚眼前這人高馬大的年輕人了。
張凡一晃神色,急忙又說:「我是她的……」
他是她的什麼呢?剎那讓張凡找不到一個更加貼切的措詞了。
「我是她男朋友。」如果非得需要一個符合身份關係的話,張凡覺得,此答案最為貼切了。
「哦!你是她的男朋友啊?這樣吧,患者由於失血過多,你去大廳檢測一下,看你的血型是否符合患者的血型需要。我們醫院的血庫存貨沒有了,小夥子,趕緊去吧。」醫生如是吩咐。
張凡立馬搖頭:「不用檢查了,我的是O型血,萬能供血者,直接可以馬上進行輸血。」
「這樣啊?那行吧,你跟我來。」
一番忙碌下來,張凡一共輸出了1000毫升的血液,才是堪堪滿足了柳如煙的供血需要。
「小夥子,你真厲害!為了你女朋友,你也是蠻拼的。你下子輸出了這麼多的血液,身子可能會受不了,你好好歇息一下,可不要隨便亂走動,以免引起低血糖。」
手術醫生心中一聲感慨。這小夥子,果然有男人的擔當。
1000毫升血液的輸出,對於張凡並未造成任何影響。他心中一直掛記著柳如煙的情況,遂是等那手術醫生一離開,張凡也是從診療室走了出去,打聽著柳如煙的最新情況。
柳如煙再度發生了禍事,的確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之外。眾人都在祈禱著,希望她能好好的度過這一次危機。
「張凡。」
來人是江盈盈,她面色一片凝重。她隨手把一份報告書遞給了張凡,一邊說:「柳如煙的的案子終於有了眉目。喏,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此人是不是跟你曾經把認識的某個人長得很想象?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呢?」
「楊偉?這是怎麼回事?」張凡眉目一擰。
照片上的人,張凡怎能忘記他的臉?那人,就是被他的清腸劍一劍貫穿了他的身子,最終狼狽死去。
可是為何?楊偉的照片會在此?張凡心中驀然揚起了一片波瀾。難道說,江盈盈已經發現了某些事情?
「不!你弄錯了,他可不是楊偉!他叫楊寶忠,是楊偉的同胞弟弟。可以說,他們兩人是雙胞胎。」江盈盈目光一直盯著張凡的面色變化,「經過我多日來的走訪跟探查。加上柳如煙這一次的禍事。我現在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上次謀殺柳如煙,外加上這一次的主謀,都是楊寶忠所為。至於他為何要那樣干,我想當中的理由,你張凡不會不知道吧?」
話說完,江盈盈目光灼灼的盯著張凡。
張凡面色隨之一愣,他習慣性的一摸口袋,抽出了一根香煙。點燃后,慢慢的抽著。他需要平靜一下內心中的波瀾。
江盈盈可不是笨蛋,柳如煙的接二連三發生了禍事,都是跟那該死的楊寶忠有關係。
此混蛋就是罪魁禍首。
至於楊寶忠為何要那樣做,張凡用屁股也能想得到,當中的曲折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張凡為此感到很意外,他竟然是想不到,那個被他一件斬殺的楊偉。他竟然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
弟弟給哥哥復仇?是這麼一回事吧?
但,問題是,楊寶忠怎麼知道是他殺死了楊偉?張凡對此感到很疑惑。
江盈盈看著張凡面色一直在不停的變化中,她對著張凡又是問:「怎麼?都到了現在這時候,你難道不打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張凡把手中的煙頭捻滅,低聲問道:「那你想要知道些什麼東西?我想,依照你的聰明,你不會不知道,何必要讓我說出來呢。正如你想的那樣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好!那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儘管江盈盈已經心中猜測到了七七八八,可她還是不相信,張凡會殺人。他跟楊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為何不惜要殺死此人?
這案子,江盈盈可是追蹤了一年有餘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終是水落石出。
而殺人者,竟然是張凡。
江盈盈絕對是想不到這一點。
「我給你的理由很簡單!以為他該死。」多餘的話,張凡也不想說什麼了。
那些事情,發生了長的時間。現在回憶起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哼!這便是你給我的回答?」江盈盈有些不爽張凡的態度,「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人命。而且此案子一直都是由我來負責的。現在你也默認了,我證據也是確鑿了,若是我不把你收押,你讓我怎麼跟上級交代?」
說實在話,如果此事放在一年前。依照江盈盈的火爆脾氣,尤其是面對著張凡這斯,她絕對不會跟他繼續廢話,立馬將他銬起來,收押送往警察局。
可是現在江盈盈的心境,也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發生了悄悄變化。真要把張凡給銬起來,她是猶豫了。
「好吧!看在我們多次合作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吧。那事情,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張凡的一番話陳述下來,江盈盈從開始的震驚到憤怒,又是從憤怒到平靜。
她竟是想不到,楊偉的意外暴斃,當中所發生的事情,一波三折。
簡單明了說,張凡之所以殺死了楊偉。是因為楊偉那畜生師徒強暴柳如煙,正好被及時趕到的張凡將他來個背對穿的當場誅殺。
冤冤相報何時了。
柳如煙之所以三番兩次的受到了傷害,這一切所有災難的起源,不都是因為他張凡的關係嗎?
殺死了一個楊偉,無端的冒出了第二個「楊偉」。對他們展開了血腥的報復。
當最後張凡從江盈盈口中得知,明叔其實就是楊寶忠的另外一個身份時,張凡更加是震驚的久久不能自己。
之前,他早就知道老頭子有些不正常了,可張凡怎麼也是想不到。他一直以來苦苦尋覓中傷害柳如煙的真兇,竟然主動送上門來,而且公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暴露,他竟是不知道,明叔就是楊寶忠的另外身份。
他真的是比豬腦袋還笨。
「你絕對想不到楊寶忠就是你們家修剪花圃的明叔吧?呵呵,枉你張凡有多聰明,百密一疏。看吧,柳如煙在你的層層保護之下,她還不是再度受到了第二次的傷害嗎?」江盈盈搖頭,她忽然有些可憐起了柳如煙。
最無辜的人還是她啊!就因為她是張凡名義上的「后媽」。所以,她才慘遭了一系列瘋狂暴雨的報復。
「哼!我絕對饒不了他。」一旦想起那個該死的混蛋男人,三番兩次的對柳如煙報復,張凡心中不單是暴怒,他此刻就想將那個正在搶救中的男人給撕爛了去。
江盈盈眉目一挑,有些不滿張凡的負面話:「怎麼?難道你還想製造殺虐啊?那個楊偉的事情,你又該怎麼清算呢?」
「我已說過,那畜生死有餘辜,怨不得我。」張凡馬上恢復了他不羈一面,「當然,你可可以把事情如實的公報上去,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至於我你也不用擔心,我自然有保住自己的辦法。」
江盈盈知道,張凡這斯還有著另外的一個身份--華夏特安局。
如果她真的要把此事原原本本上報,張凡可能會依仗他的身份,從而為他自己辯解,杜撰出一個「莫須有」來開脫。
江盈盈想了一下,她對著張凡警告:「現在楊寶忠生死不明,如果他真的搶救過來了,你可不能對他在亂來啊。如果他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拿你試問。你好自為之吧。」
江盈盈收起了報告文書,她扭頭就走。
張凡一抹鼻子,盯著那感性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般說來,江母老虎就這樣放過我了?不在打算追究我殺人的責任了?」
也是,她若是孜孜不倦的給那個畜生做辯解的話,張凡會看不起她。
輸血搶救,柳如煙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她的腦袋經過了激烈的撞擊,一時半會兒也是醒不來。
醫生交代說,她很有可能會在明天醒來。至於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看患者的恢復體征做判斷。
人無礙就好。
張凡亦是鬆了一口氣。
終是有了空閑,張凡尋到了楊寶忠所在的病房。
姓楊的那貨,他的傷勢比起柳如煙嚴重了很多。他人至今都還在重症監護室中。
張凡對楊寶忠的主治醫生問了一下情況。
醫生說,像楊寶忠這樣的情況,他還能抱住一條小命,不能說不是奇迹啊。只是他腦袋受損太嚴重,經受了外力的猛烈撞擊,從而造成了他腦顱內大出血。
即使是保全了一條小命,醒來后也會變成植物人。
當張凡從那醫生口中聽到了「植物人」三個字眼,頓時讓他心中一陣心花怒放。
變成植物人最好!
起碼張凡不在花費心思去琢磨,如何給那貨來個懲罰,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現在好了,不需要他出手,老天爺已經是替代他做出了應有的懲罰。
等主治醫生離去后。
張凡摸索到了楊寶忠的病房內。
看著那全身包裹著白布的楊寶忠,張凡嘴角扯住了一抹冷笑,他低聲說道:「居然醫生都說你醒來後會變成植物人。不如,就讓你徹底的生活在睡夢中吧。姓楊的,你也不要怨恨我。你哥哥的死是他死有餘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身邊人下手。我不殺你,對你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張凡低聲說完,他嘴角隨之又扯出了一抹冷笑。他覆手一翻,揭開了楊寶忠的身體衣物,在他的身體上尋到了某個穴位,輕輕往下一點而去……
從以後,這人不管他日後是否能夠醒來,他會徹底的變成植物人。
……
翌日清晨。
晨曦的眼光緩穿過了某個病房。
柳如煙醒來后,她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濃烈的消毒水氣味讓她倍感熟悉。彷彿,她又穿起了屬於她的護士禮服,拖著盤,走向了每間病房去問候每個病人。
「奇怪了,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柳如煙一副愣愣的模樣,爾後她才是發現,自己的一雙手,正被男人一雙溫厚的大手給緊緊的包裹著。
她想要抽出來,卻是意外發現,那個男人的握著她的雙手,竟是那麼的牢固。
男人眉目緊蹙,她能夠發現他那長長睫毛下輕輕的跳動著。顯然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困擾著他一樣。
柳如煙再是用力抽了一下,終於是抽出了一邊手,她想要撫平南男人額頭上的那一抹川紋。
「如煙姐!你……終於醒來了?」
「呃……你怎麼會這裡的?」
「那個啥,我……如煙姐,你還是記得我是誰嗎?」張凡一臉興奮中。他緊緊的,又是大力的抓著柳如煙的另外一邊手,竟是捨不得放開。
柳如煙忽然是面色一紅,她撫了一下額頭,嘗試把另外一隻手抽出來,不過最終還是無法使用抽出,她只能放棄。
「如煙姐,你沒事吧?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媽啊!不要啊!失憶外加上失憶?在這臨床上叫什麼?二次元失憶么?
那豈非不是比起第一次更加嚴重嗎?張凡滿眼緊張的盯著柳如煙。
「一直都未曾忘記,又何須不記得??」
「啊?如煙姐,這……這般說來,你什麼都想起來了?」
對啊!虧他還是個醫生呢。依照物理外定力上做闡述,柳如煙的腦袋聯繫兩次受到了外力的撞擊下,正好是負負得正么?
「嗯!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張凡,真是對不起,這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我讓你們都辛苦了。」
柳如煙果真是回復了正常!
「太好了!」張凡眼眶一紅,差點激動的落下眼淚,「我趕緊把這事情告訴劉姨,還有菲菲他們知道,好讓他們也高興一下。」
「先不要著急,我有話要跟你說。」
柳如煙的情緒一直都很平靜。也許經過了兩次的生死意外,她還能好好的活著,她的心境隨之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她這般的幸運,上天如此兼顧她。她發生了兩次劫難,每次都從鬼門關有驚無險的走了回來。
不得不說,柳如煙心中已有了對生命的另外一番感悟。
「行!你說吧,我聽著。」張凡趕緊端正了身子,像是個乖乖好學生的聽著老師講話。
柳如煙一聲嘆息,「這些天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懲罰?還是我的命運如此多桀?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真的,對於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還有這一次的意外事件,我並不怪他。」
張凡自然知道柳如煙口中那個「他」指的是誰?除去了那個該死的楊寶忠,還能有誰?
柳如煙的二度遭受重創,張凡不能說,他沒有一點責任。明明他都已經暗中吩咐讓大長老,三長老護著她的安全了。
可是最終,還是被他人鑽了空子。這到底是誰的責任呢?
張凡竟是無言以對。
「如煙姐,真是對不起!接連三讓你受到了如此傷害,是我不好。如果早知道……」
「這不關你的事情。何況這些事情的發生,你又無法預測得到,你又能如何?只能說,也許是我的劫數吧。」
「哎!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我記得當時我跟他一起相互爭奪那個方向盤,後來就撞下了滑坡去,接著就……他沒事吧?」
「如煙姐,那混蛋都把你害成這麼悲慘了,你怎麼還在關心著他啊?我可是巴不得他現在就死去。」張凡話說的一臉氣哼哼。
即使那斯不死,他這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餘生了。對於一個植物人來說,還不如直接將他殺死了,結局會更好一些。
「啊!這麼說來,那人沒事了?那就好。」柳如煙顯然是很高興,她馬上對著張凡勸慰,「你可得答應我,以後不許你去為難他。我之所以對我不停的報復,畢竟是……因為我們的關係,所以,他的心情我能理解。」
「哼!他是死不了,不過也活不了。」張凡隨之扯出了一抹冷笑。
柳如煙隨之一驚,「張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明白你的話,你能現在告訴我嗎?」
柳如煙的一臉激動,可把張凡驚嚇了一跳:「如煙姐,你先不要激動。你剛是醒來,不宜情緒過於激動,我稍後在跟你說吧。」
「不行!就現在,馬上。」柳如煙一臉倔強神色。
女人一旦對某件事情的認真,那麼作為男士的我們,也只能紳士一樣的妥協了吧。
張凡囑託宋一達找導演一事,終是有了眉目。
此人叫王燦,至於他在圈子的知名度如何,張凡就不知道了。張凡只是聽說了此王燦拍攝了一部叫《蜜桃成熟時》的電影,有些名氣。
咋聽到此名字,可是把張凡給驚嚇了一跳。
尼瑪!那電影的名字怎麼叫人聽起來滿滿的坑爹節奏呢?蜜桃成熟時?這不是讓人立馬在瞬間聯想到了島國愛情動作片,又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么?
在約定好的地方,張凡見到了王燦。
王燦個子不高,目測不到也就一米六左右,一副其貌不揚。只是他那一雙賊溜的眼睛特別明亮,好像很會說胡的樣子。
王燦一旦見到張凡,可能他已經從宋一達的口中得知了張凡就是他的金主,他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這位就是張先生?果然是儀錶堂堂,俊朗非凡啊。張先生,你好,我叫王燦。是香江的知名導演,不知道您是否看過我拍攝的電影?」
張凡一抹鼻子,這貨未免是太過於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