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初到貴地
反正他是想不明白的,像今天餐廳中的鬥毆,張凡已經是明顯觸犯了刑法,可為何他……
羅俊逸真的是越想,他心中就越是不明白。難道真的是他小題大做了嗎?未必是。
「好吧!那我換另外一個角度跟你說。」
唐青山抿了一口茶水,緩和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就算你真的把張凡收押了?當你錄口供后,然後呢?你會對他怎麼樣?將他繼續關押在我們的看守所?姑且他張凡算是違反了刑事,可他這刑法上還夠不上他蹲看守所吧?你又該以什麼樣的理由來繼續關押他?」
「我這個......」
羅俊逸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唐青山的所問。是啊,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因為他做事情,一般都是按部就班的在,是一就是一,絕對不會是二。
「想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折騰出這麼一大事情,其實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這樣一來,你不單給自己招惹上了麻煩,最後還得笑臉相迎將他們放回去,其實道理還是一樣的,那只是幾個人的發生口角,打打架架,也是實屬正常不過。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中,老羅,這樣的事情,即使上局在給我們拔下更多的人員,我們也不夠他們折騰的不是?」
羅俊逸他不說話了,道理他是懂得。可他的思維至今還是難以轉過彎來。他認為此事沒有把張凡給辦了,那麼就是違反了他的原則。
「還有些話,原本我打算不想跟你說。只是此事有關於張凡,而你又對他的成見那麼深。罷了,我索性告訴你吧,我也知道你老羅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不過張凡這個人,真的不是你能能夠招惹的,拋開他背後的那些雄厚關係不說,單單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如果他違反了,自然有更高的組織來收拾他,我們對他是沒有這個權利逮捕的。」
唐青山悠悠撇了一眼正在沉默不發的羅俊逸,又是繼續說道:「老羅,我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了,你應該明白張凡另外一個身份的意思了嗎?他是特安局的人,他其實跟我們一樣,也算是個小權利的人。所以這樣的人,你以後有多遠,就要避開她多遠,我跟你說句難聽的話,他張凡就是個刺頭,誰招惹了他,保準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他是特安局的人?這……怎麼可能?可我想不明白,像他這樣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小年輕,特安局怎麼會招入這樣的人?」羅俊逸一臉難以置信。
說真的,他不相信張凡那樣的愣頭青,他有什麼優點會被特安局選中。可事實就是,偏偏張凡是特安局的人。
人家是特工,跟他們警察一樣,隨時隨刻可以對危害國家人民安全的罪犯就地處決。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的級別在他們之上,不受他們的管轄,而對方卻是可以支配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對方需要援助的話,他們當地公安只能無條件接收他們的調遣,不需要任何理由。
「其實當時我知道了他另外一個身份,我也是跟你這樣認為的。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得相當的離譜。你看張凡表面雖然是很衝動,遇事他從來不考慮那個後果。可是你如果仔細的想一下,那麼你就會驚訝的發現,他從來不會做沒有任何把握的事情。」
「我簡單的打個比方說,就拿你今天的事情來說。我想張凡在知道你是我的下屬后,他見無法說服你,也是他馬上在第一時間給我來了電話。老羅,我跟你說,別以為張凡給我打來的這個電話是跟我求助的,其實不然…….」
唐青山無奈嘆息了一口氣,「我說出來,也許你不會相信,他這是在對我警告,如果你在繼續冥頑不化的繼續糾纏他,那麼他就會對你不客氣了。他之所以給我打的電話,給我傳遞的信息就是如此!希望我這個上司儘快把你們招回來,不要在對他糾纏。唉,可以說是,張凡這個年輕人很可怕,他沒做一件事情,都是謀划而動的。你如果看他表面是魯莽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唐青山的一番話,羅俊逸他已經是知道今天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怪不得唐青山會如此著急的讓他放張凡離去。
想必那時候的張凡,他對他的無理糾纏,已經還是失去了耐性。輕者一頓暴揍,重則的話,後果難以估測。
「好了,老羅,我看你也是累了,下去歇一宿吧。還有,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記得以後遇見他,避開走就是了。」
這是唐青山對羅俊逸的告誡。他這個上司,還真不希望自己的得力下屬從而得罪了張凡,那麼他夾在兩人中間,也是很難做。
羅俊逸為此嘆息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
王燦偶然接到張凡的電話,那時候他人正在香江。
張凡在電話中說要見到他一面。於是,王燦立馬從香江奔赴到了江城。
自從上次一別,張凡說要給他投資后,王燦對此事就很上心,尤其是對張凡,那就是他的金主,不惜大老遠的奔赴而來,可見王燦心中多麼想跟張凡合作。
兩人一見面,王燦一直久久握著張凡的手,像是要揩他油水似的,怎麼也不捨得鬆開。
「王導,這一次我把你找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你商量一下。」張凡是看了秦菲菲的一系列寫真后,他心中才是下了決定。
王燦一聽這話,心中一樂,堆起了一臉笑容:「楚老闆,您說,我聽著就是了。」
「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給菲菲拍了一些寫真集嗎?我覺得還好。所以我現在決定給你投資。當然,我也是有條件的。」
張凡中規中矩說著,「那個女一號,必須由菲菲來擔當。至於其他的,隨你的心意就好。」
「好!這個是當然的。」王燦馬上點頭。
張凡提出的要求,王燦並沒有任何異議。他是投資商,若是從他們的圈子上說,張凡就是製片人,他當然是有那個權利決定誰來演女一號。
再者,王燦對秦菲菲也是很滿意。模特出身,身材一流棒,長得又是那麼的美麗。
雖然目前在圈子中,隨便一抓都是年輕又漂亮的妹妹,但是,遍地都是金子的時候,彼此都無法發光了,最後只能倚靠伯樂了。
王燦按下了激動心情,他對著張凡問道:「不知道楚老闆要投資多少?」
王燦這貨就是個窮導演,對於要投資多少,他自然得關心。因為在他們圈子中,似乎有著這麼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話說財務的多少決定了他們影劇拍攝出來的成敗。
若是沒有足夠雄厚的資金,這年頭想要拍攝出一部像樣的影視劇出來,簡直是堪比登天還難。另外一個方面便是,演員拿取的片酬可是跟他們的知名度成正比。
張凡驀然發現王燦一雙眼睛像賊一般的溜溜盯著他,一臉迫不及待的模樣。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輕輕在王燦面前晃動了一下,徑直說:「1億。我暫時只能給你投資這麼多,王導,你覺得如何?」
「什麼?1億?楚老闆,您說的是真的嗎?我並沒有在做夢吧?」王燦目光一片呆愣。
從他干導演以來,這可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呵呵!當然是真的了!難不成我把你當猴子來耍不成?這樣吧,你回去后好好規劃一下,看看有什麼好的劇本,你們自己研究一下,到時候我們在做個詳細的商討。」張凡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想要拍攝出一部有成就的電影,能引起觀眾們的共鳴,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滴水穿石可不容易,飯得一口接著一口的吃。
「行!楚老闆您放心,我的團隊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劇本。」
「好!到時候我們在說。」
……
碧海山莊。
某書房,桌子上。
只見一渾身毛髮雪白的狐狸,它正在專註的盯著桌子上的書籍,翻閱,施施然的像一個人的樣子。
這一副驚悚畫面,一旦被外人撞見了,絕對能夠將他們的魂魄給從軀殼上驚嚇出來不可。
對於這樣的場面,張凡都習以為常了。
在他的書房中,幾乎每天都上演著相同的一幕。
「紅姑,在看什麼書呢?這般入迷?我進來你都不知道啊?」
張凡走了過去,在旁邊的凳子坐下。他一探手,習慣性在白狐的毛茸茸腦袋上抹了一下。
「趕緊打住!」
白狐腦袋一歪,張口就說話,「你個混小子,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可不是你的小寵物,不要隨便亂摸。」
張凡面色立馬揚起了一抹尷尬:「那個啥……紅姑,你也不要生氣。我就是習慣了,忍不住就摸了一下。別那麼小氣啊。話說,你這一身毛茸茸的毛髮,觸摸起來真的是很舒服呢。」
「哼!那是你舒服,我可不舒服。」白狐繼續抗議,「這白狐本來就是被我的元靈寄托在此,你還老是摸我?信不信你下次若是在摸我的話,我一張嘴把你的手指頭給咬斷了去?」
張凡一抹鼻子,笑得一臉燦爛:「別介啊!我知道紅姑最疼我了,怎麼會捨得咬我啊?您說是嗎?」
「呵!那可不一定。」白狐前爪一搭,隨之啪嗒的一聲把書籍合攏起來,「你小子下次若是不老實的話,那你就試試。」
「張凡,是你嗎?你跟誰在說話?」
柳如煙剛是走來,她驀然發現從書房中傳出了男女的說話聲音。可是她一推門進來,只發現張凡,房間中並沒有任何人。
柳如煙不由得多看了小白狐兩眼,心生疑惑。
張凡立馬跟小白狐對視了一眼,他趕緊掩飾著對柳如煙說:「沒啊,我剛剛在自言自語。哪裡有什麼人呢。」
「可是就在剛才,我分明就聽到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說話聲啊?咦,真是奇怪了,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柳如煙看看張凡,接著又是目光掃著小白狐。
柳如煙很確定,她剛才真的沒有聽錯。書房中的確有個女子的聲音。但問題是,當她一走進來,那剛剛說話的女子,她又去了哪裡?
又是或者,真的是她聽錯了?
「如煙姐,我看是你多心了。」張凡繼續笑著說,此刻他已經恢復了常態,「對了,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啊?」
柳如煙自從恢復了記憶,不到一個月後,她就到酒店繼續干著她的大堂經理工作。用她的話來說,一天不上班,閑著就會發慌。
「哦!我看沒有什麼事情就提前下班回來了。菲菲跟若蘭她們都不在啊?她們去了哪裡?」柳如煙隨口一問。
張凡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可能她們逛街去了吧。」
柳如煙走到客廳上,倒了一杯涼白開,她對著張凡又問:「你那通知下來了嗎?什麼時候到濱海去?」
張凡隨之一愣。他才是想起來,方誌遠給他安排了一個教師的職務。
「嗯,昨天就下來了,我可能在這兩天走吧。」
離開江城到濱海,張凡心中真的是有些不舍。老實說,張凡對於方誌遠的安排,讓他去任職教師的職務,他並不是很上心。
只是人活著,也不能整天都遊手好閒,睡飽了吃,像是養豬似的什麼事情也不幹吧?這樣的人生,遲早會把人給逼瘋。
「那好,等你到了那邊安排好了,我們要是有時間的話,我跟菲菲她們一起起看你。我現在去洗個澡,稍後聊。」
「哼!你看吧,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柳如煙一離開,小白狐立馬張口說話,「哎,下次可是記住了,別那麼大大咧咧的,萬一真被她們給撞見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
張凡面色一垮下,「紅姑,這事情怎麼又怪起我來了?分明就是……」
「行啦,你也不要在找借口了。我困了。」
嗖的一聲!白影一晃動,也不知道那小東西躥到哪裡去了。
三天後。
張凡從宋一達那「打劫」了一輛車子,攜著被紅蓮元靈附身而上的小白狐,他告別了眾人,獨自一人踏上了江城的鄰座兄弟—濱海。
小白狐慵懶的窩在了副位上,半是眯著眼睛,它像是在打盹。
「紅姑,我想問你個問題。」張凡一撇眉目,對著小白狐問道,「像你這般情況,什麼時候能夠恢復您的元靈?才不需要藉助小白狐的身軀呢?」
「唉!你這個問題,讓我一時間真的是很難回答。」白狐腦袋一歪,半是張開了眼睛,「如果現在就讓我尋到一處靈氣很充足的地方,然後我好好的修鍊一下,我想我的元靈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常,那麼到時候我就不需要藉助白狐的身軀了。」
「可是……您剛才提起的那個地方,要到哪裡去找呢?」張凡當場就疑惑了。
「這種事情我也是沒法跟你說清楚。那得看天時地利人和。不過我想,世界之大,總會有那麼一處地方存在的,至於我能否遇到,那就看我自己的機遇了。」
「這般說來,如果真的無法找到您說的那個靈氣很充足的地方,那麼紅姑豈非不是一輩子只能寄托在白狐的身軀了?」這才是張凡擔心的問題所在。
白狐眸子一閃,嘆息了一口氣:「也許吧,除此之外,目前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唉,不說這個話題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吱嘎!
張凡猛踩剎車。
好險!
原來路道中央被兩輛車子給堵住了。幸好他發現的及時,不然最後非得一頭衝上去不可。
「這路道中央怎麼能停車?簡直是……」張凡一臉氣氛,一直按著喇叭。
前面停泊下的兩車子,應該是出了追尾事故。
張凡赫然發現,不管他如何按喇叭,前方中的兩車主,他們一直在相互的爭吵個不停,根本就沒有人來鳥他。
車子停靠在馬路中央,抵住了後方的車子,張凡自然是過不去。
麻痹!有那個精力來吵架?卻沒有那個時間來挪車?
張凡心下一沉,他一踩油門,車子忽然間就從馬路沖了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
那一輛停泊在馬路中央的車子立馬被張凡撞出了一邊去,然後車子直直的沖著護欄杆撞去。
「啊?日啊!我的車?誰特媽的吃了豹子膽?連我的車子也敢撞?」一個男子氣得面色陰沉,哇哇大叫著。
「是我。」
張凡下了車子,跟那個一臉氣急敗壞的男子對視而上,「你們難道沒有長眼睛嗎?這是馬路的中央,可不是你們家的停車場。你們把車子停泊在馬路上,抵擋住了我們後面的車子,你讓我們怎麼過去?」
所以,他只好開車撞過去了。
誰讓他們不長眼睛?還不長耳朵?喇叭都按了那麼長時間,他們竟然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聽到一樣?
只能說,是他們自作虐不可活。
「混蛋!你小子竟然敢撞我的車?你最好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到底是誰?」男子對著張凡一臉叫囂。
張凡眼睛一眯起,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忽然發現此男子看著有些眼熟,隨後張凡才是想起來,這貨不是在宋一達的珠寶展覽上,跟他發生了衝突的杜魁嗎?
天下之大,拐了個彎后,他們竟然又是相遇一起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激烈方式?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原來是你?」這會兒,杜魁也是把張凡認了出來,「嘖嘖!這個地球真的是小得可憐啊!我們竟然還能在見面?」
「是啊!的確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張凡一聳肩膀,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哼!姓楚的,你把我車子撞成這副模樣?你打算怎麼賠償?」
剛才自己的愛車只是個小小追尾事故,特媽的,現在被張凡這麼一撞擊,幾乎整輛車子都報廢了。
看著自己的愛車報廢的不成樣子,頓時讓杜魁怒火中燒。
張凡立馬扯出了一抹冷笑:「且!是誰告訴你我要賠償了?這跟我有一毛錢的關係嗎?是你們自己把車子停泊砸馬路中央,抵住了我的去路,我只是開個道而已。」
「麻痹!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賠償了?」杜魁早已經被張凡的一番話氣得滿臉陰沉,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張凡。
「那是當然。瞧你年紀輕輕的樣子,你的耳朵沒聾吧?需不需要我把剛才的話在重複說一遍啊?」想要賠償?賠特媽的個鬼啊。張凡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之前一直跟杜魁爭執的另外那個司機,他見此苗頭不好,趕緊駕著車子飛奔離去。
「好!媽拉個巴子!你給我等著。」
杜魁一臉氣憤不已,他隨之掏出了電話,一邊打起電話來。看樣子,他是打算要搬來救兵了。
上次在展覽會上,杜魁在張凡手下吃了一個敗仗。這會兒,他亦是學聰明了,不敢直接跟張凡發生衝撞。
杜魁打完了電話,他對著張凡狠狠瞪了一眼,「姓楚的,你個我好好等著,呆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這小子不是很能打嗎?很好!那就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能打了。
張凡一邊撓著耳朵,一邊說道:「沒有問題,我等著就是了。」
「哼!」杜魁又是瞪了張凡一眼,面色陰沉了下去,不在說話。
大概十餘分鐘后。
只見兩輛飛奔而來的車子戛然而止。
車門一打開,立馬從車上蜂擁下一群人來。這些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不是光頭比那時紋身,派頭十足。
其中一個脖子上帶著狗鏈男子走到了杜魁跟前,帶著笑意,且是一臉恭敬問道:「魁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招惹到你了?」
杜魁眉目高高揚起,他嘴巴一努起,視線掃在了張凡,「喏,就是他!你們過去好好把他給我修理一頓,揍他個半死就好。」
「行!魁哥就請放心吧。」狗鏈男子打了個響指頭,發了話,「兄弟們,抄傢伙上。」
嘩啦的一聲!三三兩兩的男子,他們手中持著鐵棒之類的兇器,立馬對著張凡包抄了上去。
張凡嘴角上的冷笑是更加深邃了。尚未等到那些人衝上來,只見他人影一晃動,急速的像是幽靈一樣。
接著,只能聽見砰砰,叮叮的聲音。不出半盞茶水的功夫,滿地躺下了一眾人。他們哀嚎不斷,形同死了爹娘的哭喪。
「尼瑪的!這……怎麼可能啊?他是怎麼做到的?」狗鏈男子滿臉震驚神色。
張凡從地上撿起了一桿鐵棒,他慢悠悠對著狗鏈男子走了過去。眼前那一幕,早已經把狗鏈男子深深給震駭住了。
他瞧著張凡一臉笑意盈盈走來,那架勢,那冰冷的氣息,那魔鬼般的笑容,頃刻讓他不由得是雙腿一軟下,徑直跪拜了下去,「嗚嗚……大哥,饒命啊!」
「廢物!真的是一群飯桶。」
杜魁一臉怒氣,他一腳狠狠將狗鏈男子踹翻在地上,他隨手抄起了一鐵棒,疾步對著迎面走來的張凡沖了上去。
不過可惜的是,杜魁手中持著的鐵棒尚未砸出,他只能感覺肩膀上一沉下。原來是張凡架住了他的肩膀,「呵呵,你還算不錯,比起他們來有著幾分骨氣。不過多加上你一人又能奈我何?就是一群廢物。」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杜魁能夠感覺到,他肩膀上的骨架幾乎要被捏碎了去。疼痛在蔓延,他卻死死的在扛著。
「我不想怎麼樣?我現在只想趕路。」張凡立馬將杜魁給鬆開,「下次可是要記得,好狗不擋道。」
「你不要太張狂!這裡可是在濱海,而不是在江城。我不會這麼放過你的。」杜魁盯著轉身上車的張凡背影,冷冷說道。
已經上到了車子的張凡,他搖下了車窗,對著杜魁展露了一抹冷笑:「你不會放過我?好啊,我等著你就是了。你放心,我可能會在濱海呆上一段很長的時間,相信我們日後見面的時間多的是,那就祝我們後會有期哈。」
「你還真張狂。」小白狐翻轉了一個睡姿,慵懶說了一句。
「那當然!人不張狂枉少年。」
一騎輕車離去。
富力酒店,某個包廂雅閣。
杜魁一臉氣急敗壞闖了進去,對著正在品茶中的男子嚷嚷道:「大哥,你可得給我報仇啊。」
品著茶水的男子,看他的年紀大概三十有餘,目光銳利,輪廓精明。
他看著冒失闖入進來的杜魁,心中似乎有些不悅,他眉一蹙,「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瞧你這德性,是不是又在外面招惹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好吧!我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這個做大哥的眼睛。可是大哥,這一次你還真的得聽我說,我可沒有去招惹別人,是別人招惹到了你的弟弟。」
杜魁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嚕灌下了幾口后,他接著繼續說;「大哥,這一次你可得給我做主。不然你弟弟的面子跟尊嚴都被人狠狠的踐踏在地上了。」
「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不要繼續跟我廢話。」
這男子叫杜仲,他是杜魁的兄長,濱海富力集團的當家人。
在濱海,一旦提起富力集團,沒有人不知道杜仲這人。可以說是,他的名字就好像他富力集團註冊的商標一樣,凡是濱海本土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此人。
「大哥,我被一個人給打了。那人叫張凡,他現在就在我們濱海中。無論如何,這口氣我都咽不下去,我請求大哥馬上派人去把他給我抓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張凡?他怎麼也來濱海了?」杜仲面色一晃,眉目蹙得是更深邃了。
「大哥,你認識他?」杜魁趕忙問。
杜仲搖頭:「我並不認識他,但是我這些年以來,我聽說過此人的一些事情。對了,你怎麼會招惹上他的?」
「哎!那事情說來話長,上次在江城中……」
杜仲聽完了弟弟一番話話,他面色頓時沉了下去,他對著杜魁告誡:「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出門在外一定熬低調,不要總是去招惹是非。我這個做大哥的都不清楚給你擦多少會屁股了。你的性子什麼時候能好好的改一改啊?幸好他張凡並沒有為難你,不然……從現在開始,你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在提起報仇的事情了。張凡那號人,你招惹不起。」
「這又是為什麼?大哥,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害怕那個姓楚的啊?他有什麼好怕的?依照你大哥在濱海的勢力,想要給他點教訓,那對於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大哥怎麼會……」
「不要在說廢話。總之從現在開始,我不准你在去招惹他。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太多。反正你聽我的話准沒錯,從現在開始,你把此事都給我忘記了。」杜仲話說的一臉嚴肅。
「為什麼?大哥你總得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吧?在說了,我在那姓楚的手上吃了一個大虧,不行,此事不能這麼算了。」
「杜魁,你知道我的性子,話從來不說第二遍。你如果繼續的執迷不悟,你就不要怪我對你動粗了。」
「大哥,你想要幹什麼?打算要軟禁我嗎?你煩不煩啊?又來這一套?」杜魁氣得抓起了茶杯,想要將茶杯給摔爛了去。
不過最後卻是被杜仲一記深沉的目光給止住了,「想摔杯子嗎?你不妨摔個給我看看?」
「哼!誰說我要摔了,我喝茶不行啊?」
自家大哥的逆鱗,杜魁還是不敢觸犯的。
「海江醫學院」幾個燦爛字體映眼而來。
張凡站在醫學院大門口,他抬頭,看了看學院門口。他懷抱中抱著的小白狐,同他一樣,也是探著腦袋,一人白狐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學校還不錯,尤其是那年輕的妹妹,以後有你美的。」小白狐小聲嘀咕著。
聽了小白狐的話,張凡的嘴角馬上揚起了一抹笑意,「紅姑,你現在竟然還敢張口說話?難道就不害怕別人把你當成了妖怪?然後拿去焚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