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反水

第702章反水

「阿風,沒用的,以你現在的武技修為,你不是張凡的對手。放棄吧,不要在做著無謂的鬥爭了。」看在他們多年來主僕的情誼上,伍德志竟是忍不住對阿風勸慰。

阿風搖頭,冷冷一笑:「哼!我想已經太遲了!自從我踏出那個步伐,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而且,我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嗖!

嗖!

嗖!

阿風在說話的時候,他驀然是冷不丁的飛刀再度擲出。呼嘯而出的飛刀,像是奪命的閻王,無比霸道的當空一罩而下。

「真是不知力量。」

張凡眯起了眼睛,他覆手將手中拽著的三把飛刀同是一擲而出。飛刀跟飛刀的碰撞,很激烈。不過很遺憾的是,阿風擲來的飛刀,竟是被張凡擲去的飛刀削斷,擊碎,無可抵擋。

「這……怎麼可能?」

眼前所見到那一幕,真的是讓阿風不能淡定了。對方的功力竟然是深厚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張凡在擲出飛刀的身後,他身子也是展開,對著一臉發愣中的阿風逼迫了過去。

當阿風開始意識到危險在對他逼近的時候,他想要躲避。可惜那個時候,他的反應已經是遲了一步。

何況他要面對的可是張凡這地皇三階高手,張凡有心要將他擒住,他如何能躲閃?

不管阿風做出如何的反抗掙扎,他如同孫猴頭一樣,難敵如來的五指山。

啪!

張凡徑直一巴掌狠狠拍下了阿風的下腹丹田中,一巴掌帶著強勁的內氣,狠狠的拍下,立馬將阿風的丹田給爆破了去。

「啊!你竟然……」

阿風面色一陣激烈的抖動,他面色呈現出了一片痛苦的神色。接著,他雙手捂著肚子,身子緩緩蜷縮著。

「你廢了我丹田?」阿風面色一片死灰,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凡。滿眼的厭恨,又是那麼的不甘心。

張凡拍拍手,又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將你的丹田給報廢了。居然伍老爺子說留下你一條性命,而我又不喜歡殺人,我更不喜歡見血。所以,我只能這麼幹了。」

「你……」阿風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整個身子都蜷縮在地上。

面對著張凡的強硬,他無力在抗衡。

這也許便是他的宿命吧。殺人者,下場終是被他人所殺。如果有下輩子,他絕對不會在選擇做別人的影子,儈子手,他們註定是見不得陽光。

「伍老先生,這人如何處置,我就交給你了。」

任務已經完成,張凡無需在擔憂什麼。阿風是伍德志的暗影,即使他選擇了背叛,最終的決定權,依然在伍德志的手上。

伍德志這時才是從屋子中走出來,他看著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的阿風,他的心情竟是如此的安靜。

這個人,曾經是他的左右手,為他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惜。

可是為什麼?偏偏要演變成今天這個無法收拾的場面?

可惜,遺憾,心痛。

伍德志的一張臉色,不斷在變化中。最終,他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緩緩對著阿風說:「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在出現。不然到那時候,我真的會忍不住要將你給殺死。」

影子,從來都只有屬於主人的東西,不管生死。

阿風聽了伍德志的話,他面色帶著幾許驚訝。原本以為,他必死無疑。可誰知道,伍德志竟是放了他一條生路。

阿風掙扎了好一會兒,他才是從地上站起來。他視線匆匆掃著張凡,又是撇了伍德志一眼,他一轉身,踉蹌著步伐離去。

伍德志一聲嘆息:「唉,戰鬥才是剛剛開始啊。也不知道高飛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龍在天反水,伍德志想必已是帷幄運籌,全全掌握了大局。他派遣出去牽制住龍在天的人,便是他身邊最倚重的高飛。

那個黑面大漢,張凡想想都有些忌憚此人。

嚴肅,苟不言笑,開不得一句玩笑話,又楞,又呆,簡直像塊木頭人,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是最無趣的。

……

「阿風失敗了?這怎麼可能?」龍在天一臉頹廢的癱瘓在椅子上。

他整整策劃了此事兩年。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來準備,他最有力的「車」才是剛剛出擊,就已經敗北了?

「來人啊!」不行,可不能坐以待斃了,龍在天瞬間就慌亂了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竟是不見一個人前來?

「麻痹!人都死哪裡去了?你們耳朵都聾了嗎?」龍在天面色一片怒火騰燒。

昨天晚上他們還干著烈酒的相互稱兄道弟,這會兒,怎麼一個人影也見不著他們了?

「你不用叫了,他們都來不了。」

一道人影踏著沉重有力的步伐而來。

「高飛?怎麼會是你?你……怎麼來了?」龍在天見到高飛踏步而來時,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明白了。

高飛目前可是伍德志身邊的「紅人」,老頭子之倚重的人之一。龍在天不由得面色一片衰白,他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苦策劃,精心準備了兩年的心血,就要白白打了水票,他真的是很不甘心。

高飛在屋子中踱步了一圈,他眉目一擰,淡然目光掃著龍在天,「我還記得,當年我可是跟你同一起跟隨在司令身邊的。啊!如今時間一晃,我們都老了,長了白頭髮,身體也是佝僂了不少。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的心境沒有變,你卻變了。時間的腳步,快得讓我望塵莫及。」

「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龍在天話說的一臉憤恨,「你來此,是司令的意思?那麼我問你,你們到底把我的人怎麼樣了?」

「呵呵!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還在關心著他們?竟然如此,當初你為何要蠱惑他們呢?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我覺得吧,司令這些年來對你可不薄,你何苦要反水呢?好好坐擁你的軍銜不好嗎?何苦來哉一遭?」

「說,你到底把他們都怎麼樣了?」龍在天繼續追問著剛才的話題。

高飛笑笑,一探手,「你大可放心。司令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至於對他們如何處置,我想目前應該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吧?難道你就不好奇,想知道司令要怎麼處置你嗎?」

「哼!大不了一死,我怕個鳥啊。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若干年後,也就一堆黃土白骨。說吧,你們打算要對我怎麼樣?」竟是失敗者,龍在天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路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已沒有回頭。

「在天,你何苦要這樣走一遭。」

屋子中,又走進來一人。龍在天見到來人,他面色一抖,「姐夫,你怎麼會……」

來人是伍玄銘,他一聲沉重嘆息,「之前,他們跟我說起你要反水,而且還說服了老爺子身邊的阿風,那時候,我還真的是有點不相信他們的話,你怎麼會變成那樣的人?現在看來,這世界上,最難以揣摩的就是人心了吧?」

「唉!」伍玄銘一臉痛惜,「如果你姐姐泉下有知,知道你有這麼一天,你說,你會死得瞑目么?」

「夠了!不要在提起我姐姐的事情。」龍在天一聲咆哮,癱瘓在椅子上。

「好吧!我來此,也不是教訓你的。你的反水,讓老爺子很生氣。在天,這一次你犯下了很大,又是很嚴重的錯誤,我也保不了你!希望你經過這一次教訓之後,還能好好的做人吧。」

伍玄銘掃了高飛一眼,意思便是說,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處置吧。

少卿,伍玄銘離去。

「說吧,你們打算要怎麼處置我?」大勢已去,龍在天知道,即使他想要東山再起,也是難了。

他今天所有的成就,幾乎可以說是全拜一個人所賜,那便是伍德志。

高飛眉目一挑,大聲說:「司令的意思很簡單,我想你不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吧?」

「我明白,無非就是撤掉我的軍銜,把我掃出大門么?哈哈……我知道!我懂得該怎麼做。」

「你明白就好。司令最後還說,江城你是不能留了。他要讓你到南拗去,以你的白丁身份去。最後司令還要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不能透露出你們之間的曾經關係,不然……」

「你們大可放心!我不會那般沒有骨氣。」龍在天笑笑,面色早已沒有一絲血色。

南拗?那不是一塊貧瘠的土地么?呵呵!真是狠心啊!一腳將他踹去此地,等同直接殺死他是沒啥區別。

「司令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自為之吧。如果一天的時間過去后,你還沒有動身,那麼我們就要對你施行強制了。看在我們多年來的共事面子上,我不想看你難看,當然,你也不要讓我難堪。」

高飛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屋子。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院子外的瓢潑大雨也是停了下來。一場暴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軍委大院。

颳了一夜的東南風,撒落了一院子的樹葉。

儘管已經是深夜,可院子中依然是燈火一片通明。

大堂內。

以伍德志為首,張凡,伍曦,伍玄銘,高飛等人。他們齊齊聚一堂,似乎,他們在共同商討著一件大事情。

「唉!這一場暴風雨,終於是過去了。」伍德志一聲悠悠嘆息。

伍曦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進去的人,不過她也知道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幸好這一切都被爺爺雷厲風行的斬斷,看似該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從伍曦出現在大堂中,伍玄銘的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一抹熾熱的目光,伍曦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張凡一挑眉目,他立馬發現了大堂中的氣息很詭秘。張凡對伍玄銘並沒有任何印象。儘管他們在很久以前,他們見過一次面。

可是張凡早已經把此事忘得一乾二淨了。至於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張凡心中一直在嘀咕著,這人,他到底是誰?看他的身份好像不簡單啊?

張凡甚至能夠感覺到端坐在他身邊的伍曦,對著那個中年男子的深深敵意。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歹也有個人來跟他解釋一下,這中年男子到底是誰啊?

張凡的面色不斷變化中,且是落入到了伍德志的眼眸,他忽而笑著對張凡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兒子—伍玄銘,你們好像見過一次面吧?不過我看你好像也忘記了吧?」

伍玄銘?媽蛋!為何這名字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如雷貫耳般,張凡不由得面色一震。

對此名字,張凡不能不說,他是倍感熟悉。只是他認真想了一下,卻是發現,他出去名字熟悉之外,張凡的印象中,他並沒能回想起跟此人有過任何的交集畫面。

伍德志發現張凡眉目緊蹙,他也不打算繼續解釋,而是笑笑說:「暴風雨過去了,夜已深了,張凡,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吧?我這邊客房多的是,你就將就一個晚上如何?」

張凡想了一下,點頭:「那好吧,聽您的。」

伍德志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伍曦,他捅了一下伍玄銘,在對著大家說:「夜深了,大家也是忙碌了一宿,都下去歇著吧。」

伍玄銘還想要說什麼話,最後被伍德志給眼色止住。

父子兩人趕緊退場。

高飛也是找了個借口離去。

伍曦對張凡說:「走吧,我帶你去客房。」

軍委大院可是很大的,若是沒有人帶路嚮導,張凡也許真的是逛到天亮,他也找不到所居住的客房。

「丫頭,剛才我好像看出來了,你跟你爸的關係,好像很僵硬啊?」就在剛剛,張凡發現了一個事實。

伍玄銘的目光,他幾乎都沒有離開過伍曦。他那眸子中透露出來的目光,那是一個慈父,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跟他這女兒傾述。

然後,張凡又是發現,伍曦根本就沒有睬他一眼。既是父女,當中的隔閡怎麼會落差如此之大?一個目光熾熱,滿眼眶都是慢慢的父愛。而做女兒的,竟是一臉的冷漠。

對此,張凡不能不感到驚訝。

「以後在我面前,你少來提起那人。」伍曦則是一臉冷漠神色。

張凡一抹鼻子,神色有些尷尬,「呃……這又是為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我剛才好像看出來了,你爸爸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跟你說。」

「哼!你還說!你在說試試看,小心我一腳把你踹出大門去。」伍曦的面色是更加冰冷。

兩人隨之上了樓閣,伍曦對著右邊的廊道一指,「喏,你的房間到了,右拐順數第三間便是。你自己上去吧,我去睡覺了。」

「哎,丫頭,別介啊。怎麼?莫非你生氣了?大不了我不說就是了。只是,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對自己的親人如此不待見?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見你們一家齊聚一趟,我心中真的是很羨慕。親情無價,不要失去之後才後悔。你要知道,這世界可沒有後悔葯。」

剛是走了幾步的伍曦,她立馬怔住了。她轉過身子,很認真的盯著張凡:「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說。這世界上,不是所有親情都能夠等價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有些人根本不配。」

「話可不能這樣說。」張凡打算要對伍曦進行開導,「我雖然不知道你跟你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剛剛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他滿眶都是一個父親的疼愛。我甚至發現了他眼眶中的那一抹深深愧疚。我想,不管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他終究還是你的父親。你身體上依然流淌著他的血液,不管你是否接受無能,還是厭惡,不斷的抵抗,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夠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困了,要去睡覺了。」伍曦匆匆逃離。

「哎!我這是不是叫自作多情?然後多管閑事啊?呵呵!真是閑得蛋疼!」張凡自嘲一笑,沒入了房間。

第二天。

可能是陌生的環境,認生,張凡早早就醒來了。

洗漱完畢后,房門被敲響。

開了門,來人是伍曦:「呵!我還以為你沒有起床呢。我爺爺讓我來叫你下去吃早點吧,你忙完了嗎?走吧。」

「嗯。那就走吧。」

「對了,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伍曦又是問。

「我覺得,還好吧。」說句心裡話,他睡得一點都不好。

「是嗎?我怎麼發現你有黑眼圈啊?真是死鴨子嘴硬。」伍曦撇撇嘴巴,立馬拆穿了張凡的敷衍。

「那就一般般吧。」跟女人較真,張凡覺得,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為之一。

下到廚房來。

伍德志,伍玄銘,想不到高飛也在。

伍德志一挑眉目,發現張凡跟伍曦並肩走來,他抿唇微微一笑,「張凡,早啊,昨晚睡得還好吧?」

汗!怎麼又是這樣的問題?張凡挑了一眼伍曦,接著點頭:「呃……還行吧。」

「呵呵!那就好!趕緊過來吃早餐吧。」伍德志如是說。

包子,饅頭,蔥油餅,小米粥,餛飩等,品類還算是豐盛。

張凡也是不客氣,他拉開椅子,他一手抓起了一個饅頭,大口咬著。

伍曦則是剩了一碗小米粥,安靜吃著。

伍玄銘面色微微一暗下。從始至終,女兒從走進來,她始終都不曾看他一眼。她對他的成見,依然還是那麼的深。

伍德志知道兒子因為女兒的事情心情不佳,他是懶得睬他,只顧著跟張凡說話。至於高飛,他性子本來就冷,大口吃著早點,也是沒有人去打擾。

無非就是吃個早點,氣氛竟是那般的詭秘。

用完了早點,張凡也告辭離去。軍委大院的詭秘氣息,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伍德志為了給兒子跟孫女製造一些話題,他對著高飛努了一下嘴巴,攜著他離去。

該走的都走光光了,只是剩下了伍玄銘跟伍曦。

客廳上。

伍曦一直都是低著腦袋,擺弄著手上的遙控器,不斷晃著電視節目,她彷彿就是把眼前的伍玄銘當成了透明。

「小曦,你把電視聲音關小些,爸爸有話跟你說。」看樣子,他如果不打算開口說話,依照女兒的性子,必定會將他視為透明的不存在了。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就是。」伍曦臉色沒有變化,依舊在不斷的按著遙控器。

無奈,伍玄銘只能一聲嘆息:「小曦,你要繼續的懲罰爸爸到什麼時候?難道你要一輩子老死不不跟爸爸相往來嗎?」

「如果有必要,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何況,這些年以來,我都已經習慣了。呵呵,這個家對於你來說,算是旅社嗎?你在此逗留的日子又有幾天?我是無所謂的。」

伍曦的話自是讓伍玄銘呼吸一窒。她,還是不肯原諒他啊!那事情都過去了那多年,為何她還是那樣的耿耿於懷?

「小曦,我覺得吧,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當年你媽媽發生車禍那事情,當時我……」

伍曦忽然狠狠摔下了遙控器,她對著伍玄銘大聲咆哮著:「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當年要不是因為你,媽媽怎麼會死呢?要不是因為你的自私,你男人的私慾膨脹,你要是先搶救了她,她怎麼會死去?所以,請你不要在說當年那事情。因為我每次見到你跟那個女人,都會讓我反胃,噁心很長時間。」

伍曦眼眶中噙著淚水,她頓了一下,繼續咆哮中:「所以,我請你以後不要在來煩我了。我不需要你這一份虛情假意的關心,我不稀罕。我有爺爺就已經足夠了,我希望像今天的事情,不要在發生第二次。」

「小曦!你為什麼就不肯好好的聽我解釋?我……」

「哼!你跟死去的媽媽懺悔去吧!要我原諒你?你這是做夢,我辦不到。」

傷疤再度被揭開,一旦想起那個可憐的死去媽媽,如今她的男人,正在擁抱著其他的女子。要她如何原諒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

「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我一個人都挺過來了。至於你對我來說,算我求求你,以後能不要在來打擾我好嗎?我只想安生的好好過日子。」

「小曦!原諒我,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的發生,根本不是我所能夠掌控得了。而且,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你為何就不肯給爸爸一個解釋的機會?」

看著女兒那遠去的背影,伍玄銘面色一片黯淡無光。

他獃獃的癱坐著,雙眼無光彩。

伍德志進來,他見到伍玄銘這副模樣,他什麼話也不用問,心中也是明白。

「你什麼時候回平海?」解鈴人還得系鈴人,若是想要化解消除他們父女之間的心中隔閡,任道重遠啊。對此,伍德志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下午就想回去了。畢竟那邊的事情很多,這些天來,我可是耽誤了很多的事情。」伍玄銘如是說。

伍德志點頭:「嗯!也好!我知道,這些天來我是拖了你的後退。你不會怪我吧?」

「爸!您這話說得嚴重了。我怎麼會怪您呢?再說了,我也是家中的一份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當然得跟你們站一起了。」

對於龍在天的最終結局,不能不說,那是咎由自取的下場。伍玄銘很他這小舅子惋惜,是他錯得太離譜,即使他這做姐夫的有心要幫助他開脫一點責任,但已經觸了老爺子的逆鱗,他也是無能為力。

何況還關乎他們伍家的利益,伍玄銘自然會選擇站在家族上。

「那好!你去吧!我也沒有什麼好挽留你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後不管工作有多忙,請你一定要記得,你是從這裡走出去的。這裡是你的家,是你的根。你是平海省的二把手,我想以你的能力,你終歸會爬上第一位置去,時間不過是遲早問題問題。」

「爸,那些事情我沒有想那麼多。目前,我只想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還有小曦,她才是我最大的心病。我真希望有一天,我們父女能夠好好的坐下來談談,心平氣和,不要那般的仇視,她能喊我一聲爸爸,那麼我這輩子,算是無憾了。」伍玄銘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雙眸一片通紅。

知子莫若父,伍德志也只能一聲嘆息。

一夜暴雨後,便是雨過天晴,江城的天空,又是恢復了晴朗。

第二門診部的建造,全程順利開展,如火如茶的進行中。

張凡雖然是工程的負責人,不過他並不擔心工程的進展程度。有匡必正在此坐陣,他自然不用擔心。

便宜老爹曾經的得力助手,張凡可以說是放百個心。

當然,每個周期內,張凡必須得去工地上探查一下,其實他就是做做個樣子。誰讓他是工程的負責人?做個樣子給旁人看也是有必要的。

張凡在工地探查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柳如煙打來的電話。柳如煙在電話跟他說,今天她需要到醫院去複查一下眼睛情況,他若是方便的話,可以載她去。

柳如煙跟醫院的醫生約定好是下午的時間,張凡隨口就答應下來。

張凡看看時間尚早,他繼續在工地上窩著。

匡必正發現張凡不停的跟著工人打屁聊天,他也不睬他,由他去了。

匡必正恰好不忙的時候,張凡找他了解一下工程的進展。

「匡叔,依照目前工程的進展,你能估測一下,此工程的收尾,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可以竣工?」張凡如是問道。

匡必正面色沉吟了一下,他立馬給張凡給出了答案:「如果工程進展順利,我想大概一年半左右吧。畢竟你也知道,像我們做工程建造的,有句話叫欲速不達。有的工程方面,為了各個方面安全的考慮,有的時候,我們只能放慢速度。」

「一年半?嗯!時間也不算是很長。」對此答案,張凡倒是很滿意。

匡必正一雙眼睛半是眯起來,「怎麼?莫非你很趕時間?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可以跟工人們商量一下工程的進展。那個決定權在你的手中,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張凡立馬擺手:「我看還是不要了吧!我覺得他們現在的進展速度就很好了。我剛才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張凡一抹鼻子,接著又是說:「匡叔,我也不打擾你了,有時間我們在聊。」

眼看時間已快到下午,可是張凡並沒有在接到柳如煙的電話,他心中不禁是有些疑惑。

張凡只好駕著車子往回趕,一邊撥打著家中的座機電話。

電話並不是柳如煙接聽,而是李若蘭。

「是若蘭啊?對了,如煙姐在嗎?你讓她接聽一下電話。」

「如煙姐?咦?真是奇怪了,如煙姐不是被你節接走了嗎?我剛剛就看見她上了車。真是奇怪了,剛才那人不是你嗎?」

李若蘭的話頓時讓張凡面色一變:「若蘭,你剛才說什麼?我接走了如煙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正往回趕呢。你可是看清楚了,如煙姐真的被人接走了?」

「是啊!我剛才就在露台上,發現如煙姐上了車。我還以為那人是你呢!糟糕,這麼說來,如煙姐到底上了何人的車啊?那人到底想要對如煙姐幹什麼?」

「若蘭,你現在聽我說,你想不要慌,你可是看清楚了,那車子是什麼顏色,還有車款,車牌號你看清楚了嗎?最後他們往那條路開去?」怎麼會發生這樣操蛋的事情?緊緊握著電話的張凡,他瞬間就想要把電話給摔爛了去。

難道柳如煙自己打的去的醫院?若非如此,她之前怎麼會多此一舉給他打電話?從而勞煩他載她去醫院呢?

事情必然是壞菜了。

張凡為此判斷,那開車之人,柳如煙必然是認識他,不然柳如煙豈會輕易上陌生人的車?

最後李若蘭告訴張凡說,柳如煙上的是一輛白色轎車,至於開車人長什麼樣,車牌號,她就不知道了。

掛下電話后,張凡心慌的不得了。

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之內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發生經過,張凡立馬給江盈盈打了電話,請求幫助。

江盈盈也是豪爽,她馬上聯繫了在交通局的弟弟江中華,將城市中的中心監控路段給調取出來,逐一排查可疑的車輛。

只是一番盤查下來,當中的收穫並不大。主流道,每天穿梭中的車輛形同螞蟻,密密麻麻般。何況他們又不知道車子的車牌好,如此刷選,等同大海撈針般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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