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個丫鬟為己用
「老爺，錦瑟現在真的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再這麼下去……該如何是好？」嚴母焦灼的開口，她等著嚴父的回答，但是他只在繼續喝茶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語一般，她眉頭一皺，直接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茶盞道：「你倒是說句話！」
嚴父將目光從被奪走的茶盞移到了嚴母的身上道：「雖然她現在做的事情的確是一言難盡，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她現在更像是我的女兒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知不知道剛才有一個護衛險些就被她逼死了。」
「你也說了是險些。」
「老爺！」
「夫人，你且稍安勿躁。」嚴父上前握住了嚴母的手道：「錦瑟是你我的女兒，不管她最近表現如何，她是什麼樣的心性你應該清楚，你我倘若都不相信她，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相信她了。」
嚴母張了張口，想要說的話在她的喉嚨里，但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且走且看吧，事情也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嚴父道。
嚴母瞪了眼嚴父，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都說慈母多敗兒，我看在我們家就是你嬌慣了錦瑟，以至於讓她養的如此的無法無天，到時候她若再闖禍，你可別來找我。」
「是是……夫人可否把茶盞還給為夫了？」
「叮……」
嚴父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門外傳來了聲音，他看向門口，不多時，只見嚴如雪走了進來。
「父親，母親。」嚴如雪給他們行禮，完成之後站了起來道：「萍兒已經發賣，姐姐也不喜念玉，但她的身邊不能一直沒有人伺候，所以如雪特意來詢問母親和父親，姐姐的貼身丫鬟是你們給安排還是讓姐姐自己做主？」
「讓她自己做主。」嚴父道。
嚴如雪唇角動了動，隨即扯出了一個笑容道：「那是在府內安排人讓姐姐挑選，還是讓人在外面再採買些丫鬟？」
「隨她。」嚴父道。
嚴如雪看向嚴父，眼中的光影閃現：「父親對姐姐是真的好。」
「如雪，你父親對你也很好。」嚴母道。
嚴如雪點了點頭，笑容明媚：「那是自然，能夠做父親和母親的女兒，是如雪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我現在就安排下去，讓姐姐自己挑選貼身婢女。」
庭院中綠蔭環繞，絲絲縷縷的陽光穿過大樹的縫隙，灑落一地金黃。
雖然陽光明媚，倒也不覺得炎熱。庭院前後兩排婢女規矩站立在旁，沒有得到吩咐，誰也不敢行動。
嚴錦瑟閉眼躺在竹椅上，似乎並不著急立刻決定誰能夠成為她的貼身丫鬟。
倏然間，一個丫鬟倒在了地上。
嚴錦瑟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個瑟瑟發抖的丫鬟。
丫鬟跪地，害怕的開口道：「求大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饒命？」嚴錦瑟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想來……她讓彥禎去死的事情在府內是傳遍了，以至於……這丫鬟應該是懼怕了她。她忽然一笑，看向那些依舊站立的丫鬟們道：「你們真心想要做我丫鬟的就留下，不想做的就離開。」
嚴錦瑟話落，發現那些站立的丫鬟們無人敢動，也是……主子的心意最是莫測，萬一她……
「大小姐，不做你的丫鬟真的可以自己走嗎？」
一個顫顫弱弱的聲音響起。
嚴錦瑟循聲望去，只見第二排末尾的一個小丫鬟舉起了手，明明很害怕的樣子，竟然還敢詢問她，她來了些興趣，對著小丫鬟招了招手。
小丫鬟慢慢的走到了嚴錦瑟的跟前。
「你不想做我的丫鬟？」
「不……想。」
還能堅持己見，不錯！嚴錦瑟不著痕迹的打量著眼前的丫鬟，個子小小的，像是發育不良：「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跪倒在地：「大小姐，是你自己開口說不想要做你的丫鬟可以自己走的，你不能殺我。」
「殺？」嚴錦瑟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看樣子彥禎的事情的確是讓她變得恐怖了：「我不殺你。」
小丫鬟鬆了口氣。
「要不把你賣了吧。」
小丫鬟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嚴錦瑟。
嚴錦瑟忽然笑了，這丫頭的表情好生有趣：「好了，你們都退下，就讓這個小丫頭做我的貼身丫鬟。」
「大小姐……」
嚴錦瑟阻止小丫頭繼續開口：「我不管你以前叫什麼，既然做了我的丫鬟，那麼以後你就叫素素，素然於心。」
素素望著嚴錦瑟，像是在掙扎像是在猶豫，但是最終還是低下了頭：「素素謝大小姐賜名。」
「不用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只要你對我忠心，我不會虧待你，但是反之……」嚴錦瑟凜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素素跪著的身體越發的低了：「奴婢絕對不敢有不忠之心。」
「姐姐……你何必裝的這麼嚇人，你看把這小丫鬟嚇得。」嚴如雪一邊說一邊示意身旁的念玉去把人攙扶起來：「母親特意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到姐姐。」
嚴錦瑟不想要看到嚴如雪，但是她就像是陰魂不散一般，總是出現在她跟前：「素素，我可嚇到你了？」
素素身體一顫，拒絕了念玉的攙扶她自己站了起來：「沒有。」
嚴錦瑟點頭，素素此刻的表現她倒是滿意：「如雪，不管是葉冥，彥禎還是現在的素素，你出現的都很及時。」
「姐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所以就需要妹妹把事情變的有意思了。」嚴錦瑟說完，面上的笑容明顯了幾分。
嚴如雪看著嚴錦瑟，她現在真的看不懂她了：「姐姐，姊妹之間倘若有嫌隙，說清楚了就無事，妹妹也願意給姐姐道歉，只求……」
「行了，收起你的姐妹情深。」嚴錦瑟不想要看嚴如雪虛情假意的模樣，轉頭吩咐素素：「從現在開始，彥禎交給你照顧，他什麼時候醒了，你再什麼時候到我身邊來。」
素素抬眸，在對上嚴錦瑟的目光時，又低下了頭：「是。」
嚴錦瑟點頭，徑直走過嚴如雪的身邊，不看她一眼。
嚴如雪面上的笑容僵凝了起來，她緩緩轉頭，看著嚴錦瑟的背影道：「念玉，你說她為何突然間對我的敵意這麼大？又為何……好些事情，她像是知道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