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又一起綁架
陳小山走過去,用那天一樣的姿勢從後面抱著塔吉娜。Www.wenXuemi.Com
塔吉娜微微抖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這就是她等待的,快樂或者罪惡。兩人呼吸急促,彼此能感覺到心跳加快。
陳小山摸到了塔吉娜的**,隔著衣服,堅挺、飽滿,這是一個少女的身體,僵直而又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性感和誘惑。兩個未經人事的年輕人,因為興奮而彷徨,同時也因為褻瀆而害怕,好象有千萬雙眼睛看著他們,但他們卻因為依戀而不舍。
陳小山把頭埋在塔吉娜的披掛下來的頭髮中,聞著從塔吉娜的身體里升起的香味,然後輕輕地摩挲著。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每一個動作都像隔著一座山,兩個人艱難地往前走。陳小山扳過塔吉娜的頭,嘴唇貼過去,在她細膩而不施粉黛的臉上尋找著下一個目標,那豐潤的雙唇。
兩個人的嘴唇一接觸,像觸電一樣,都抖了一下,尤其塔吉娜,暈眩得不能自已。今天看到那些中國人,她就擔心陳小山哪一天也會離開,離開迪拉鎮,離開這個國家。他雖然流淌著阿卜杜勒家族的血液,但他畢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國家,還有在那個國家他喜歡的女人。想到路迪,塔吉娜主動地緊抱陳小山的背,吮吸著,彷彿想把陳小山吸進自己的身體,但不管怎麼努力,她還是無所適從,無力地讓陳小山的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裡,自己只能等待,等待洪水漫過整個世界。
他們的嘴和舌頭已酸楚得不行,然後帶著眷戀分開了,而此時,陳小山的眼前漂浮著路迪的身影,一副生氣的樣子,還有路玫,以及她們身後笑臉盈盈的薩依拉。
膨脹的**沒有消退,陳小山也渴望點燃自己,雖然看多老狗的變態行為,輪到自己卻不知所措了。原來和一個女人的消魂過程,絕不僅僅是喀哧那麼簡單,或許是想到路迪,什麼都忘了。
他和塔吉娜的相處只有短短的幾天,萌生的**,是因為孤獨、衝動,還是蚯蚓精又在搗蛋,自己真的喜歡她嗎?
蒲羅旺說不喜歡香香,卻和她喀哧,難道自己也是蒲羅旺。也許每個人的身體里都藏著一條蚯蚓精,它喜歡在你和女人接觸的時候,出來作亂,讓你難受不堪,如果你壓制住了它,它也老實了。
塔吉娜也逐漸恢復平靜,燈光下,她那清凈如水的眼睛依然楚楚動人,她的臉,一抹飄紅,揮之不去。
「陳,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但是……」
塔吉娜用手遮住陳小山的嘴,不讓他往下說,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從讓陳小山抱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未來將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喜歡,很難會有結果,陳小山終歸要離去。然後她開始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死,還沒等到自己想要的就死了。
塔吉娜終於還是回自己房間去了,她沒有再給陳小山一個胡思亂想的回眸一笑。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老太太的無數個擁抱之後,起程回山寨。還是那輛驢車,還是那個趕車的老頭。這些天,和塔吉娜在一起,學會到的東西並不多,不知道老哈究竟要塔吉娜教自己什麼。
山上的氣氛有點不對,大家荷槍實彈。洞口蹲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陳小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幫傢伙又綁架了。
每個男人都熱情地和陳小山擁抱,歡迎他歸來,女戰士則微笑地朝他揮手。
在洞中,老哈告訴他們,將用這兩個法國人去換回塔吉娜的父親,現在已經把消息傳達給了巴國政府,綁架這兩人的目的就是換人,否則,後果誰都知道。
塔吉娜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她的父親已經被抓走半年多了,希望這次行動真能把父親救回來。一切看似簡單,操作起來卻困難重重,身在拉瓦拉的長老已經和政府代表談判過一次,但結果並不理想,這是兩個法國記者,法國政府通過外交手段向巴方施加壓力,儘快援救被綁架人員。
綁架的風險很大,政府軍正四處搜索,如果找到他們,免不了一場激戰。即便如此,陳小山還是有點渴望打一小仗,真正體驗一下槍林彈雨的感覺。通過一個多月的訓練,不親眼見識一下交火的場景,太可惜了。在中國的和平年代,只有警察偶爾有機會感受一下槍戰是怎麼回事,如果能讓陳小山在異國他鄉趕上這檔子事,那就太刺激了。
想歸想,真打起來,子彈不會因為他有異心而拐彎,他現在也是一個白袍子戰士,唯一的區別是沒有大鬍子。當在這個地方呆久了,近朱者赤,近鬍子者長個大鬍子也不是沒可能。
洞口兩個法國人顯得挺悠哉,給水喝水,給個烙餅吃個烙餅,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陳小山用法語問:「你們來這兒採訪什麼?」
男人回答:「噢,你居然能說法語,太好了,我們的任務是來探訪這裡的一個古老族群——東拉夫人。」
「那你們找到了嗎?」
「沒有,很遺憾。」他做了個手勢:「沒想到被你們抓來了,你們想對我們怎麼樣。」
「在這住一段時間,你們一定能感受到東拉夫人的熱情。」
「我的神,原來你們就是東拉夫人?」那女人露出驚訝的神色。
外國記者的敬業讓陳小山由衷稱道,但他們缺少的是機靈,一副歐美面孔,永遠讓人感覺是侵略者,現在挨幾板子揍也是應該的。雖然導致阿拉伯帝國最後滅亡的原因是蒙古大軍的入侵,但沒有人恨蒙古人,他們像一陣風來得快去得也快,讓東拉夫城的消失以及東拉夫人世代遷居這個偏隅山區的還是羅馬帝國的侵略軍。
山寨上的弟兄對陳小山懂法語佩服不已,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懂點英語也是大知識分子,何況陳小山精通的語言除了母語中文之外,還包括阿拉伯語、烏爾都語、東拉夫語和法語,這是他們家族中難得的文化人。
經過幾個家族長老的商議,陳小山被任命為老哈的新聞助理,面對這個頭銜,不知是好是壞,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所有東拉夫人都真正認可了陳小山的身份,以及他的忠誠。
老哈把陳小山當時帶來的數碼相機歸還了他,他們將人質的照片送到附近城市的聯絡點上傳至網上,
讓外界清楚地知道人質的狀況,每天數以千萬計網民的點擊,迫使政府壓力更甚,這個主意得到老哈的稱讚。
陳小山其中一張存儲卡上,拍了上千張山寨生活的照片。大家看到照片上的自己都眉開眼笑,老哈也不例外,他那張纏著大白鬍子的臉,平時的一舉一動都威信十足,但在陳小山的鏡頭前,他的一顰一笑卻顯得可愛,一個慈祥的巴國山區老頭。
當然,拍得最多的還是塔吉娜,陳小山甚至用了整張卡來記錄她的各種形象:淑女、戰士、純情女孩。任何一張照片刊登在雜誌的封面上都會引起轟動。
沒人再想起陳小山記者的身份,陳小山也沒想過要讓這些照片散播出去,他對老哈說,等自己老了一定要寫一本記述東拉夫人的書,讓子孫後代明白,自己的祖先是如何偉大、英勇。對此,老哈太贊同了,在東拉夫組織中,缺少的就是這樣的人才。
在山寨,陳小山得到了老哈無限的關愛和呵護,簡直就是一對智慧的爺孫,讓人羨慕。
接下來的日子,和政府方面的談判仍無實質性進展,老哈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看來兩個法國人的命不是那麼值錢。
陳小山依舊在扎哈爾和阿巴德的帶領下天天嚴格訓練,塔吉娜已經回到迪拉鎮。陳小山尋思,自己沒辦法改變這個組織的命運,但他想讓塔吉娜的父親安全回來,也不希望兩個法國人死掉。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促**質交換,可是他能做什麼呢?
兩個法國人像兩隻被栓在屋檐下的小狗,不管如何叫喊,那根栓著他們的繩子只會越來越緊,毫無鬆開的意思。陳小山沒事的時候就上前和他們聊幾句,讓他們感覺還有人在意他們是兩個無辜的被綁架者。男人叫皮埃爾,女人叫索菲,他們服務於法國《世界周刊》,一本關注前沿、惟恐天下不亂的雜誌。
「好象外界並不太關心你們,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仍然沒人來解救你們。」陳小山對他們說。
「你們到底要對我們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們出去?」索菲憤怒地問道。被抓來那麼久,雖然沒折磨他們,但這樣熬著,也快瘋了。
「你們如果肯合作的話,興許能保住你們的命,否則……」陳小山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那需要我們怎麼合作。」
「具體需要你們做什麼樣的配合,到時會告訴你,但你們要相信一點,我是在幫你們。」
兩人平靜下來,陳小山的幾句話,讓他們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在這沒有人會幫他們,能聽到陳小山這麼貼心的話,簡直像天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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