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宮闈秘事
想必也是在宮裡見多識廣的了,收收精神:「這是皇上下的聖旨,奴才只是奉命來宣旨處置。」他一板一眼地說著,未了,還陰沉地瞪著我:「七王爺,你雖然貴為王爺,可是寧妃也是王爺你的親姨,七王爺怎麼可以胡信她人,皇上的聖旨,還有玉璽,別人有眼無珠不認得,可是七王爺,你認得啊。」
他還振振有詞,似乎不害怕一樣。
我氣憤地說:「皇上的字,一直都是深長而有力,這些,字當中,明明就是力度所不夠,而且,換字之快,根本就不是一隻手所寫的。」
我怎麼沒有見過樓破日寫呢?想要糊弄人嗎?如此大的膽子。
我看著樓破邪,我想,我那一句話太重了,為什麼我會問,他是不是要袒護。
他眼裡的痛,像刺一樣,我心裡有些不好受。
他怎麼會呢?是關係到了上官雩,所以我心裡一下就亂了。
我一手捂著嘴巴,酸液一下就涌了上來。
我跑到外面彎著腰吐,他以為我怎麼了,也上來順著我的背,用手帕擦拭著:「別怕,初雪,我樓破邪焉會呢?不顧一切,也要查個清楚。」
「喂,七王爺。」女聲高高揚起。
米如玉站在前面,一雙銳利的眼看著他扶住我的肩,眼裡,有著怒氣流轉。
她的身後,還跟著幾位大夫。
樓破邪也不理會她,而是轉過我的臉,黯然的眸子看著我:「初雪,決不會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他不會:「我、、、對不起。」
他有些苦笑一樣,還是扶著我去,小心地扶我坐在軟椅上,再倒來水。
大聲地叫了起來:「來人啊。」
好幾個侍衛進來,站在一邊聽令。
樓破邪也不多跟李公公廢話,而是淡淡地說:「李公公,今天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有聖旨在手也是,不說個清楚,我自也不會再逼問,用刑便是。」
「七王爺,你這不是反了嗎?老奴可也是皇上派來的啊?」李公公還不怕死地說著。
樓破邪一個眼色,眾人就涌了上去,去抓李公公,他反抗地大叫,總是說一些有沒有王法,怕不怕死,眼裡有沒有皇上之類的。
可這些人,聽從於樓破邪的,自然不管他那麼多,很快就捆住了,就連帶來的好些人,欲進來施救,也讓外面的人圍困住。
「七王爺,你這不是跟皇上作對嗎?對你,沒有好處的。」他苦口婆心:「不就一個上官雩嗎?皇上容不下他,你要知道啊?」
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冷怒地說:「廢話。你沒有試過刑的滋味不說實話是吧,哪來如此大膽的公公,試過刀在大腿上割的滋味嗎?再撤上鹽水,挑了腳筋,你試過嗎?那種痛,一定會讓你終生難忘的。」
他揮揮手,一個侍衛拉出了大刀。
「七王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嘛,你這是、、、、」米如玉大聲地說著。又看了我一眼:「因為這個女人,值得跟皇上作對嗎?」
他厭煩地看了米如玉一眼,淡淡地說:「不關你的事。上刑。」
刀一靠近,李公公還在大聲地說著,可是刀落下,那紅紅的血一流了下來,他的話就終結在舌尖了。
痛楚,讓他知道樓破邪可是說話算話的人,有些害怕了,臉在扭曲著,當第二刀欲落下的時候,他嚇得大聲哭叫著:「我說,我說,七王爺,你就別查了,這事,對你沒有好處的。
「不管是我親姨,還是我親娘,還是皇上,處死一個人,當得是給一個理由,上官雩以身為側,親到這來治療,不論功倒也罷,還論死,世上,豈有這相的事,或者是有,可我樓破邪在,就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你給我聽清楚了,說。」
我看到他渾身的冰冷而又憤怒,我想,如果是寧妃,那牽連的,是否還有那小小的十七皇子。
他讓自己強壯,讓自己在宮裡有一些地位,無非就是要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可是現在卻要去揭開。
我不內疚,一點也不。我氣恨,當是什麼得益不得不殺上官雩。
她們的眼裡,就從來沒有過別人在乎是什麼?別人,還是不是人。
他揮揮手:「再上刑,拿鹽水過來。」
我想這是不是會很痛的呢?為什麼他眼裡,有著那種難忍之色。
我站起來,他似乎比我還激動了。
看著他,我咬著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長嘆一口氣,對我露出一抹笑說:「沒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不然,你先到隔房休息一下,一會我告訴你。」
我搖搖頭:「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要殺上官雩。
驚徹天地的痛叫聲,李公公再也受不了,下身鮮血淋漓的。
一個待衛對著他的腳,就是狠狠一刀,將他的腳筋給砍斷了吧,那痛,卻又讓人捏著某些穴位,而不至於昏過去。
太過於血腥,我轉過頭。
「我說,我說。」再也忍受不住,還有著顫抖的聲音。
「說便是。」他還是淡漠地說著。
誰知那李公公卻看著眾人,大口地喘著氣:「這、、、、茲事、、、大。」
「都下去。」他揮揮手,卻牽住我緊抓著拳頭的手。
待衛退下欲關門,米如玉卻是一手擋住,逼視的大眼無聲地看著樓破邪。
他有些不耐:「下去。」
「她呢?」米如玉指著我。
「來人,將米小姐請回房,十步之內,不能讓人撞進來,誰也不許。」樓破邪倒也不去管米如玉。
我看米如玉是很喜歡他的,大概是因為他,才來這裡的吧。
茲事大,大到什麼程度呢?
可是米如玉看我的眼神,似乎要將我燒焚了一樣,緊瞪著我的手。
我輕輕地掙扎,抽了出來。
樓破邪的手動了動,還是沒有再抓,而是冷淡地看米如玉:「她和你不一樣。」一揮手,眾人也就將米如玉拖著走。
門一關上,室內也就安靜了起來,有些幽暗,那細縫的光線照在李公公的臉上,是那般的扭曲。
「七王爺,你不能再追查下去,這對你無利的啊。」李公公還苦口婆心。
他輕哼:「你另一隻腳的腳筋我不介意親自下刀。」
李公公的臉縮了縮說:「是寧妃娘娘仿的聖旨,難道你要查辦自己的親姨嗎?」
七王爺凌厲的眼神看過去:「當是我的決心下得不夠是吧!說。」
「就是寧妃娘娘想殺上官雩。」他低垂下了頭。
「看來,你還不夠老實,一個妃子,如何指使得了你,又如何拿得到玉璽來蓋?再不老實一點,我是不跟你說什麼客氣的,宮裡的刑你也略知吧,我這倒沒有那麼講究,也不讓人有後悔的機會。你不說,寧妃那裡,我自也是得去問清楚的。」
「我說,我說。」如斗敗的公雞。
在這裡,是樓破邪的地方,將在外,不聽令,宣旨之人,又如逞得了強。
他是太自信了嗎?不,他一點也不了解樓破邪,他焉是那種聽死命令的人。
「是李妃娘娘和太後娘娘,去拿的聖旨和玉璽。由寧妃仿字。」
難道,李公公?如此的不怕死,又甘願冒險前來殺上官雩,那當是為的是什麼呢,我想,上官雩沒有得罪過太后和李妃啊?
「為什麼?」簡短的二個宇,輕吐出口。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樓破邪才說:「皇上有隱疾,不會有傳人,知道此事的人,都讓皇上殺了。」
「可這關上官雩什麼事?」我憤怒地叫著。
這是皇上自己的事啊,關土官雩什麼事呢?我總是百思不透。
「皇上欲廢李妃,欲將太后打到冷宮,此事湊巧讓老奴聽到了,告與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身上有遺旨,先皇過世之時,想得最多的是上官,還有七皇子這二個皇子,終日總是憂思,下了一旨,如駕崩之後,上官雩,七皇子並封為王,燕朝兵權,各一半。太後娘娘一直保管著這遺旨,不曾有泄露出來,而今皇上容不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就出此下策,皇上若是駕崩,最有權力的,就當是你和上官雩。七王爺戰功赫赫,也有兵權在手,七王爺一旦回京,那麼局勢最有利的就是寧妃娘娘,於是,太后找寧妃商議,保寧妃的十七皇子為太子。一殺上官雩,七王爺就會急著回京城了。局時,皇上一出事,七王爺也無暇顧及這裡。就是這樣了。」他眼如死灰一般,在喘息著。
我一咬唇:「宮裡的這些破事。」
我最討厭了,最恨了,居然是為了奪權,才要殺上官雩,就是整個皇位送給他,他都不屑要。
樓破邪有些頭痛,揉了揉額:「皇上為何要處置太后?」
我冷聲說:「這些我大概略知一二了,皇上是太后親妹妹所生,太后殺了皇上的親母妃,又欲除掉太子,可是,讓你母妃擋了一刀。」
他看著我,眼裡的滄桑在疑積著,搖搖頭:「為何總是不能了得個痛快,這邊事重,宮裡可也真是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