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傷了?
「可有聽見什麼聲音?」高勇擦腳的手一頓。
「聽見了,我出去瞅瞅?」馮氏拉開門出去,伸長脖子往西院看去,沒看見許福星掌燈。
「福星,又咋了?」馮氏朝西院喊了聲。
許福星此時被嚇得瑟瑟發抖,她嘴巴被一隻帶有涼意大手捂住,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微微仰頭,想看清從背後控制住她的人長啥樣。
「再大聲嚷嚷老子掐死你!」
許福星乖乖地搖了搖頭,吱吱唔唔表示自己不再出聲。
那邊,馮氏見許福星不吱聲,抬腳往西院走來,「福星,到底咋了?」
大手適時鬆開,耳畔傳來很輕的聲音,「告訴她沒事,別讓她進屋。」
許福星咽了咽唾沫,猛點頭。
「大嫂,遇上老鼠了,我被嚇著了。」
馮氏一聽,頓時翻白眼,「沒出息!一隻小老鼠就把你嚇成這樣。快些睡了,明日還得上山砍柴。」
許福星遙遙應了聲。
待北院那頭傳來關門口,黑暗的屋裡傳來一聲摔倒的聲音。
「你、你是誰?為何進我屋?」許福星嚇得躲在桌子下面。
「這才幾天沒回家,這屋就被人鵲巢鳩佔了?」來人說話有力無氣,像是累極的感覺。
回家?難道是......
許福星手忙腳亂的點上油燈,湊近一看,嚇得差點又驚叫出聲。
只見地上的人渾身是血,衣裳都被染濕了,那張俊臉蒼白似雪,在昏暗的油燈下有些嚇人。
「你怎麼了?」許福星知道這人是高照后鬆了一口氣,她把油燈放桌上,使出渾身力氣把人扶了起來。
「小矮子一個,沒想到力氣倒不小。」高照捂住腹部的傷口,喘著氣看著眼前的小丫頭。
「你受傷了?!」許福星看見他捂住的地方還在流血,血從他的指縫流了出來。
高照咬牙:「這麼大聲做什麼?怕旁人聽不見!?」
「你快別動,我喊大哥二哥和爹娘來,讓他們送你去縣城醫治。」許福星說完正要往外跑,卻被高照拽住。
「要是讓他們中的一個知道這事你就死定了!」
「可你流了很多血,再不醫治會......」
「死不了!去,給我扯些布頭來。」高照下巴抬了抬,示意她翻箱子。
許福星不敢怠慢,匆匆找來包傷口的布,她忍著暈血的衝動把少年的衣裳解開,發現鮮血淋淋的腹部有一塊鐵制的東西。
「你傷口有塊東西不能就這麼包紮,會感染傷口的。」許福星舉著兩隻沾滿血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高照咬緊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潄潄往下掉,「別管了!先把血止住再說。」
許福星想了想,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你再忍忍,我出去一會。」
高照以為這膽小鬼是要把消息告訴家人,頓時露出兇惡的表情,「把我的話當放屁是吧?」
許福星瞅了他一眼,毅然轉身開門出去了。
「死丫頭!快給老子回來!」高照氣得差點翻白眼暈過去,可他連爬出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望著緊閉的門板乾瞪眼。
許福星出了西院,偷偷潛進高老太的屋裡。家裡一些好的吃食都藏在她屋裡,如紅糖,米糕,還燒酒......
還好高老太睡覺從不鎖門,許福星很順利就潛進屋裡。
人年紀大了不貪睡,睡眠也變淺。許福星怕吵醒高老太,全程用爬行,還不敢掌燈。
前些天她給家裡幾個長輩磕頭時用過酒,是她幫高老太來取的,知道存酒的瓦缸就放在床底下。
還好她個子小,貓著身子很順利就鑽進高床底,又費了老大的勁才打來一竹管的酒。
她片刻不敢耽誤,匆匆跑到灶房抓了幾把草木灰,回屋后又把插門栓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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