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頹廢的警察
掛了電話我問道:「喬哥,這些任務,對我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道:「這裡的事情,必然與聖嬰原石有關,咱們多搜集一些情況,總沒有壞處。」
「這倒也是,不知道王金髮是否也和咱們一樣。」
喬佛道:「這台暗能量物質儀器,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資料,但卻無法得到絲毫關於王金髮的資料,是不是很奇怪?」
「是啊,最起碼身份證號、駕駛證這類資料總該有的。」
「沒錯,什麼資料都查不到。」
「可這種信息,網上總有留存,怎麼會查不到呢?」我不解的問道。
「道理很簡單,他具有屏蔽暗物質能量儀的能力。」
「這東西無孔不入,而且藉助的是特殊物質做成,能屏蔽它的只能是比它更牛逼的物質了。」
喬佛道:「沒錯,所以我們對於王金髮並不夠了解。」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喬佛道:「這人說話有點不拘小節,你得有心理準備。」
坐下后,我們三個客氣了幾句,劉叔道:「端起酒杯就是朋友。」說罷,喝了一大杯。
而劉叔因為常年不修邊幅,毛髮過於濃密,已經無法看清五官,只有一對眼睛寒光閃閃,和他整體頹廢的「造型」不太匹配,喝了一大杯酒後問道:「找我來幹嘛?」
喬佛微微一笑道:「我有個案子想請教您……」
「劉叔」立刻放下酒瓶,用他的左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型道:「王老頭知道你找我嗎?」
「知道,這件案子市局準備結案了,但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所以……」
「我懂你的意思,你爸爸想結案了,你卻不同意想和他對著干是嗎?」他擰開酒蓋子仰脖灌了一大口,被辣的眉頭直皺。
「劉叔,您知道我們這種工作的性質是絕不允許出絲毫差錯的,對於這個案件我有自己的看法,但我覺得您的意見,肯定比我更加專業,所以我想和您交流一下。」
「你願意怎麼做是你的事情,我現在滿腦袋都是酒精,根本幫不了你,況且王局也不會同意我摻乎進案子里的,所以理解萬歲吧。」說罷他舉起酒瓶做了個敬酒的姿勢,接著仰脖又喝了一大口酒接著拿起烤串吃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半瓶酒喝了精光,我注意到喬佛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之後他沒有再提關於案件的任何一個字,就是陪劉叔喝酒,後來兩人舌頭都大了,劉叔絮絮叨叨的不知說著什麼話,別人一個字都聽不懂,但他卻說得一刻也不得閑,喬佛就是連連點頭道:「是、是……」
我坐在桌上走又不是,留又不是,正後悔不該來吃這頓飯,胖乎乎的烤串老闆卻放了兩杯醋在桌子上對我道:「你才進公安局吧?」
我被他問的一愣,他接著道:「劉警官只要喝多了就是這幅樣子,他基本上天天都在我這兒喝酒,你別管他了。」
我道:「可是劉警官怎麼辦?」
老闆道:「你放心吧,我這是通宵營業,到了後半夜他自己醒過來就回去了,天天都是如此。」
看來喬佛請我吃飯的真實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送他回家的,這時喬佛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只見名字顯示的是「羅隊」,接通后對方道:「你在哪兒?」
我報了方位,過了十分鐘一輛黑色桑塔納便開到了,他看「劉叔」的目光帶著一種鄙視,或許他根本就看不起眼前這位喝酒成癮、不修邊幅的同事,其實他有這種狀態是正常的,反倒是喬佛他有必要尊敬一個看來頹廢不堪的警察嗎?
羅隊對我道:「他們喝了多少酒?」
「半瓶白酒,一箱啤酒。」
「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飯,你卻跑去和劉瘋子喝酒。」
喬佛努力的睜開眼睛,嘿嘿傻樂了兩聲就不吭聲了,羅隊無奈的搖搖頭,他想把人拉起來,可喬佛挪動了一下身體卻沒動彈,於是對我道:「搭把手哥們兒。」
於是我和他將喬佛抬到了桑塔納上,羅隊道:「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謝絕了他也沒和我客氣開車就走了,我估計這事兒也就算完了白忙活了一天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坐上了回家的車子,半路卻接到了唐若水的電話他讓我過去,我沒好氣的道:「這事兒公安局要結案了,你別凈想好事,根本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是嗎?我想這應該不構成妨礙你我友誼發展的障礙,雖然案件結束了,但你還是需要我的知識對嗎?」
唐若水承諾告訴我一些科學界「秘而不宣的內情」,這對我很有吸引力,於是我告訴的士駕駛員轉向朝他所在的賓館而去,到了後唐若水替我倒了一杯咖啡。
他取下帶著的老花眼鏡道:「這麼說警察快結案了?」
「是啊,如無意外大概就是這兩天,很快就會通過新聞界發布的。」
唐若水忽然笑了滿臉都是得意之情,就像小孩發現自己精心設計的惡作劇圈套有人即將進入一般,道:「是嗎?看來你我即將要出名了。」
我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快要出名了小夥子,當然還有我,你們的警察很快就將發現錯誤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重新認識這個案件,並將重新找到你,到時候我將出面與他們談判此事,接受幫助是需要付出相應代價的,那就是你我將要得到的利益。」
「你憑什麼如此樂觀呢唐若水先生?」
「憑我多年對於真理的追求,這麼多年我被人嘲笑,所有人都對我的觀點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在背後稱我為瘋子,但這件事會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認知是多麽膚淺,總之請你不要對我失去信心,這宗案件、或者說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
在這之後的幾天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果然不出所料兩天後市局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了這件案子的調查結果,不過尹館長的職務卻變成了「新書館某工作人員」,其中也沒有透露關於「祭祀」方面的細節,總之就是一男一女勾結殺死了另一個男的,然後兩名犯罪嫌疑人畏罪自殺身亡。
從電視里我看見表情凝重的「王局長」沒有絲毫「破獲案情」的欣喜之色,他從頭到尾只是發獃。
之後R市再無任何惡性案件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從不關心新聞時事的我每天開始買報紙,聽新聞生怕錯過與「神殿」相關聯的案件,但是這些天R市平靜的猶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我已經開始忘記和這個案子相關的人和事,畢竟我的工作也是很耗腦筋的,不可能為了一件事顛來倒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喬佛的電話。
「你忙嗎?這些天一直沒有聯繫你,本來想請你吃飯的,但一直忙沒時間就耽擱了。」
「忙」是使用頻率最高的借口,還不如直接說把我忘了,而且就算他再請我吃飯我也不會去了,「吃一塹長一智。」
不過忽然接到他的電話我卻有些好奇,難道真如唐若水所言:「案子又開始有新的發展了?」
只聽喬佛道:「你有空嗎?我想你你聊聊,這次就咱們兩個,不會有第三方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答應見面,這次去了一個茶樓,到了后喬佛點了兩杯清茶,幾份小點心對我道:「劉叔這個人,根據暗物質儀器的分析是很厲害的,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也是因為發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