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群體犯罪

「什麼意外？」

「我沒有查，沒必要，這是別人的隱私，就算我擁有一台可以知曉一切的儀器，也不會隨意去查的。」

「這倒也是，咱們得有職業道德。」

「咱們必須得對掌握的能力負責，不能濫用。」

我道：「你今天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喬佛似乎想起了什麼，忙點頭道：「沒錯，因為我記得你說這個黑暗祭祀有三個人當做祭品，還有一個祭祀存在，可是這個祭祀我們還沒有找出來呢？」

「這案子已經結束，連新聞通氣會都發布過了，你還打算繼續調查嗎？」

「我也不是為了破案升職的，只要我不認可這宗案件最終結果，誰說它結束了我都不會認可。」

我笑道：「你還真有股子擔當，不過王局長知道了以後他說不定會找我麻煩，你無所謂我可擔當不起。」

喬佛笑了道：「這話說得真假，我看你可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真想不明白王局長自己都宣布案件結束了，你這麼堅持為什麼？這事兒和你有什麼直接關係？」

喬佛道：「就算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事兒，成嗎？」

沒想到牛逼人也會遇到世俗紛擾，我工資居然被網站給拖欠了，搞的我很是憤怒，而且拖欠了很長時間才發給我。

這個網站發的工資比較特殊，每次都是直接發美金，我估計這網站背後的供應商網站給我們結算工資用的都是美金，我去兌換了人民幣，回到租住房子的樓下卻見停著兩部警車：「難道喬佛來找我了？可也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來這麼些人吧？」

只聽一陣腳步響動，七八名便衣走了下來，有男有女，喬佛卻在其中他看到了表情卻有些奇怪道：「你住在這裡？」

「我在局裡登記過個人信息，你不知道？」聽他這麼問難道今天不是來找我的？

喬佛笑道：「真是湊巧了我是來辦一個案子的。」

「怎麼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佛走到我身邊壓低嗓門道：「最近這兩天市裡的強姦案激增，比較去年同期暴增了數十倍，按理說現在還沒到夏天，不是強姦案的高發季，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而且這案子最奇怪的一點是犯罪分子在犯案過程中將精液射入了被害人的體內，這就留下了線索，經過DNA比對鎖定並抓捕了不少犯罪嫌疑人，他們都供認不諱，但就是不說為什麼會做這些荒唐的事情，因為這些人的社會背景五花八門，做什麼工作的人都有，而且有的人還具有相當的社會地位，也沒有案底，絕大部分在犯事兒前都是守法公民，你說這是不是非常奇怪？」

「這真的是不可思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僅僅是為了發泄性慾？」

「完全不是，因為這些罪犯里有一個人甚至是陽痿，需要靠藥物才能完成強姦的過程，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理解這些古怪的案件了，忽然想起了一點道：「你來這兒幹嘛？」

「你們樓里四層一戶人家的孩子也被人……，才十四歲真造孽啊。」

我當然知道喬佛說的人家是誰，這孩子叫劉婷婷，我和他們家是鄰居，想到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我心裡忽然一陣心痛，而喬佛的同事招呼他上車，拍了我肩膀一下道：「咱們保持聯繫，我還得去辦案子。」說罷急急忙忙的走了。直到警察們開車走了沒影我還沒有從這事兒里走出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通後唐若水似乎剛剛才睡醒，有些口齒不清的道：「你好。」

我將剛剛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道：「這是不是你說的可以讓我們獲得利益的案子？」

「沒錯，何咱們就要發達了。」唐若水音調立刻就變的高八度，就算看不見臉我也能以此推斷出他那股極度興奮的心情。

我強壓住自己的憤怒讓聲音不至於走調道：「那麼你在哪兒，我立刻來見你。」

「我在賓館，等你。」

掛了電話我打車去了賓館，一路上司機絮絮叨叨的試圖和我聊天，他卻根本無法體會我此時的心情，終於忍無可忍的我爆髮式的大吼一聲道：「能不能把嘴閉上，沒人當你是啞巴。」

此後一路無言，到了目的地我甩了一張五十塊錢也沒等他找錢就下了車，關門的一剎那我聽見司機小聲道：「裝他媽的孫子。」

到了唐若水所住的房間我敲了敲門，開門后沒等他說話我對準唐若水微笑的臉上就是一拳，這個看似高大的外國人被我一拳打得倒退幾步坐在床上，一時間有些發懵。

我關上門一步跨到他面前用手指著他的臉道：「就你還是個科學工作者？就你還說自己有信仰，你為了一點私慾眼看著那麼多的婦女受苦不管不顧，你還算是個人嗎？這裡面如果有你媽，有你妹，有你的女兒，你個還會如此？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中國人？」我用英語罵人「不純熟」否則早就髒話伺候了。

他捂著臉上挨打的部位，十分委屈的道：「你為什麼要對我使用暴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我怒不可遏的道：「還需我說嗎？你早就知道黑暗儀式之後會發生什麼，但你卻不說，眼睜睜看著那些女孩被犯罪分子姦汙，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親手毀了她們一輩子，你和那些強姦犯沒有區別。」

唐若水終於明白我是為什麼而來反而鎮定了，道：「原來你是因為這點兒憤怒，你覺得是我出賣了那些女人嗎？」

「你還需要為此而狡辯嗎？」

唐若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動作，道：「或許你認為我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藐視一切的人，可是我想請問傷害你同胞的兇手究竟是那些強姦犯還是我？」

「就算你不是兇手，也是一個間接的幫凶，比起那些強姦犯從人格上好不到哪去。」

「是嗎？可是如果我提前把這點說出來告訴警察他們會不會相信？」

「你說都沒說怎麼知道他們不……」

「我當然沒有權利質疑警察，不過有一點我想你必須面對：因為這種形式的犯罪根本無法防範，這些所謂的強姦犯他們作案的目的不是為了發泄性慾，所以你根本無法提前預判是哪些人會做這件事。」

我覺得他說的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唐若水接著道：「就算警察可以憑經驗提前抓捕一部分罪犯，可是這群人絕不是簡單的犯罪分子，不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絕不會放棄這種犯罪行為，即便你可以預防今天卻無法預防明天此類犯罪的發生，而且你必須面對一個現實的問題，你們的警察會不會因為你一句話就對已經結案的案件再度展開調查？他們會這麼做嗎？」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字眼在瞬間做了各種各樣的排列，卻依然無法找到合適的字句給出唐若水答案，本來我懷著一肚子的憤怒來質問他，可他說的話從根本而言是合乎情理的，難道在這間屋子裡犯錯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看著我的表情唐若水站了起來拍拍我的肩膀道：「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我能體會到你此刻的心情，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案件發生后配合警察偵破案件，希望你能理解我，並配合我的工作，我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但我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