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突然襲擊
這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刺的跳起來,小女孩他們家能和李默有什麼關係?
應該說我附身的這個人,也就是餘震,在他家隔壁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小姑娘一家人我全都認識,卻從來沒見李默這樣的人在他家周圍出現過,劉叔這次怕是推斷錯誤了。
李默顯然也極度震驚,他死死盯著劉叔看了半天,卻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沒有道理,沒有道理。」
他這種表情卻讓人愈加懷疑,喬佛剛要說話劉叔立刻阻止他雙眼也是動都不動的釘在李默臉上,屋子裡他粗重的喘氣聲我們聽得清清楚楚,顯然他此時情緒波動非常大。
還是劉叔先開的口道:「你以為殺死強姦犯的行為就能讓你免於死刑處罰了?你以為自己現在是英雄了?別忘了你也只是一個強姦犯而已,當你被關進重刑犯監獄,那些犯人會因為你的罪行對你實施最嚴酷的懲罰,他們甚至會雞姦你,讓你體會被強姦的感覺,這是你與其它死刑犯的區別,等受夠了活罪你肯定會被槍斃,你的家人也會因為有一個強姦殺人的兒子、老公、父親而蒙羞,所以說你到底為誰再堅持?為了一個利用你的犯罪分子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划算嗎?」
劉叔一句話說的李默汗如雨下,顯然他在實施犯罪時並沒有經過思考,只是憑著一腔熱血把事兒做了,屬於典型的激情犯罪,看犯人這種狀態劉叔將板凳挪到他對面坐下,點了兩支煙將其中一支煙遞給李默道:「你覺得自己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去值得嗎?」
李默臉一陣紅一陣白,忽然渾身抖個不停,看來這會他是真怕了,劉叔這招足夠給力,輕易就擊潰了一個殺人犯的心理,能讓一個殺人犯感到害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見李默叼著煙低著腦袋想了很久,忽然抬起頭狠狠嘬了兩口煙屁股,吐掉煙蒂后他抬起頭對劉叔道:「我認罪,隨便你們怎麼處置,我無話可說。」
之前他看似即將崩潰,沒想到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后他又「堅持」住了,而李默給出的答案也出乎劉叔的預料,他甚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點點頭道:「希望你對自己的選擇不會後悔。」
說罷帶著我們正要走李默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大聲道:「警官。」
劉叔停下腳步道:「你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我真的會被判死刑嗎?」
「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我保證你不會死。」李默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示意獄警帶他回去,我們也出了看守所。
上了車喬佛一拍方向盤道:「就差那麼一點這小子就扛不住了,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寧可自己身敗名裂卻就是不肯說出幕後黑手,我看這事兒似乎和那個小女孩的家庭有某種聯繫。」
「我在醫院看她媽媽的反應就不正常,小何,你對這家人了解如何?」
我想了想道:「女孩媽媽是廢品廠的下崗職工,男的在鐵路上工作,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也不緊巴,夫妻兩一個在家帶孩子,一個上班掙錢非常普通的三口之家,為人處世至少我覺得還是非常善良的,在他們家旁邊租了幾年房子夫妻兩對我是真不錯。」
劉叔皺著眉頭道:「難道是我判斷出現了失誤,按理說話說到這份上李默都咬緊嘴巴不鬆口,對方究竟有什麼手段能做到這點呢?」
「或許他能讓李默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我道。
劉叔道:「你那是犯罪電影看多了,人遇到危急情況下意識的選擇肯定是先擺平眼前的麻煩,他都活不成了還怕監獄外的因素這符合常理嗎?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李默和你的鄰居。」
從我內心來說根本不相信婷婷一家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假裝老實人這麼些年卻絲毫馬腳不漏是絕不可能的,但今天婷婷媽媽和李默所表現的狀態卻又讓人懷疑,不過這些線索需要暫時擱一邊了,因為羅隊打來電話陶姓清潔工雖然人已經跑了,但她所留下的地址居然是真的,所以她的丈夫正被送往市局途中。
撂下電話劉叔眉頭緊皺道:「這事兒太奇怪了,她居然會以真實信息登記個人資料,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逃跑呢?這種做法實在有些自相矛盾。」
「你們辦案子我介入太深不太方便吧?如果需要我迴避說一聲就成。」
喬佛回頭笑著對我道:「你放心,這裡不多你一個,我們辦這個案子本來就是非法的,只要你不怕倒霉就成。」
「倒霉我不怕,我就是希望自己能幫上忙,總當一個看客也沒有意思。」
「這沒問題,你隨時可以告訴我們自己對於案件的想法,說不定還能糾正我們犯錯誤呢。」劉叔半開玩笑的道。
這時電話又響了,劉叔掏出來看了號碼一眼道:「又是羅刺頭,他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拿個主意。」
說罷接通后「喂」了一聲,忽然就坐直身體道:「老羅,趕緊告訴我現在的位置,我這就過去,喂、喂、喂!」毫無徵兆劉叔一把將手機砸在駕駛室上吼道:「我日你媽的雜碎,老羅被人埋伏了。」
此刻他狀如野獸,我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喬佛道:「您說他接人回來的路上出事了?」他說話時音調也有些發抖。
「沒錯出大事兒了,趕緊有沒有什麼設備能定位老羅目前的位置?」
「有,但這次任務要保密所以用的不是局裡的車,所以眼前不成。」
「那怎麼辦?怎麼辦?」劉叔顯得異常慌張。
「劉叔您鎮定點,羅叔既然是在執行任務,他肯定是在嫌疑人居住地往市局之間的道路上,這並不難找。」說罷喬佛掏出手機調出「地圖功能」搜索過後道:「從時間上判斷應該在武平路段,那條路比較偏……」
「別廢話了,趕緊去。」
喬佛放下電話開車就走,這一路上風馳電掣很快我們就到了目的地,果不其然老遠就看見一輛被撞的猶如破爛老爺車的轎車橫著側翻在馬路中央,裂開的水箱水流淌一地,這裡的環境確如喬佛所言地處荒僻,雖然是大白天出了這麼大事兒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因為此處屬於等待開發的工業區,耕地雖然已徵收卻還未進入開發階段,而往下延伸就是農村了。
路面也只修到轎車出事的部位,四周被挖掘翻開的黃土路面上卻沒有絲毫痕迹留下,我們下車來到轎車旁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是在副駕駛的椅背上有一大片血漬,顯然剛染不久,劉叔表情陰沉的可怕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接著手叉腰垂頭喪氣的站在車子前,當然如果我們三人中有誰比劉叔情緒更激動的那就是喬佛了,因為羅勤是他拉來的「外援」,萬一羅勤遇到不測喬佛所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只見他表情痛苦的就像挨了一槍,繞著車子一圈圈轉,似乎在尋找一切有用的線索,我受他們感染心情也變的沉重起來。
劉叔掏出電話道:「還是先報警吧?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劉叔……」
喬佛剛說了這兩個字劉叔怒不可遏的用手指著他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只是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能擔得起什麼?這件案子從頭到位與你無關,是我要求重新調查的,是我要求羅隊給予幫助的,你只是一個首先趕來現場的警員,記住我的話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