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詭異的材料
馬如龍對付白禹道長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死纏爛打,不同意我就一直的說下去。
他倆感情應該很好,否則以馬如龍的性格,很少和人說這麼多話,包括和我們在一起,他的話其實並不多,但今天在白雲道長面前,他充分展現了自己「幼稚」的一面。
白禹道長也拉不下臉來,就是不答應,被馬如龍糾纏片刻后,他無奈的擺了擺手道:「你小子,就知道將我的軍,怎麼不去找你師父那個老鬼頭呢?」
「這個道理很好解釋,師父本事沒您大啊,否則我就去找他了。」
白禹道長趕緊連連擺手道:「別再說了,這話要是被你師父聽見,又要說是我教你的。」
「道長,我就當你答應了。」馬如龍笑道。
「唉,如果不答應,估計你是不會讓我休息了,不過話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只此一次,絕無下回。」
「您放心,絕對沒有第二次。」
從白雲道長那離開后,我問馬如龍道:「這事兒能定嗎?」
「道長說的話你還不信?他是一言九鼎,除非不答應,只要答應了,無論如何都會替你辦到的,放心吧。」
「說實話,咱們的需求是一樣的,我不指望靠這筆生意賺錢,就是想親眼見證狐仙牌的作用,是不是像傳說的那麼神奇?」
「求一塊牌子能保人姻緣,不親眼見證一下,真的難以置信。」
我想了想問道:「馬哥,這個狐仙牌到底有什麼原理?或者說加持開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只有白禹道長能做呢?」
「道理很簡單,他本事大唄,你別看青城山道觀遍地都是,真正有本事有能耐的,寥寥幾人而已,白禹道長當年是清潭真人的弟子,我曾經聽師兄們聊天時候說過,這位清潭鎮人並不是人,而是那株千年葛根幻化出的人形,所以通曉陰陽力量,能人之所不能。」
我忍不住笑道:「馬哥,我知道你崇拜白禹道長,但編故事必須符合邏輯,單說葛根幻化成人形,我還能信,可他還傳了人一身本領,我真的是醉了,你說的是傳奇故事嗎?」
「我這是聽別人說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但那株葛根我是親眼所見,你們知道有多大嗎?足有二十多米高,就在青龍觀的土層下,道觀破成這樣,為什麼沒人敢拆也沒人敢修?這地兒可不是人的,而是那株大葛根的。」
「還有你們別看道觀髒的都快沒處下腳了,可如果你有個頭疼腦熱的,去道觀里坐會兒,人就神清氣爽,毛病不治而愈,那些人為什麼花幾千塊就是為了喝口稀飯,或進道觀里燒個香?一切都是因為那株葛根。」
「早知道我就在青龍觀里多待一會兒了。」
「葛根所在的洞穴我進去過,只要靠近,心情立刻變好,而且你看青龍觀周圍的風景多好?種什麼長什麼,一切都和老葛根有關,另外我再給你們交個底,青龍觀主持,就是守護老葛根的。」
「這東西都能算是神葯了,他一個人能看得住?」
「白禹道長可不是江湖術士,別看他胖,一手劍法可是響噹噹的,而且懂得玄門法術,我曾親眼見過有倆逃犯逃逸至此,本來是想搶劫殺人的,但天上飛下來兩隻白頭鷹,用爪子把兩個人的臉抓的血肉模糊。」
「一人眼瞎逃跑時,掉下山崖摔死了,另一人被當地派出所當場逮住,那兩隻白頭鷹我從沒見過,腦袋全是白毛,身體全是金毛,翅膀展開能有兩米多長,那爪子就像是金屬做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廢了兩人招子后便憑空消失了,不是飛走的。」
「難道這是兩隻被道長召喚出來了神物?」我道。
「我問過道長,但他堅持說是我看花了眼。」
我正要繼續出言否定,忽然想到了竹林里的紫袍的美女。
馬長珏見我表情有些怪異,便問道:「你想到什麼了?有話就說出來。」
「沒什麼,我覺得馬哥說的有道理,白禹道長確實是有真本事的人。」
「咱們不能盲目的相信封建迷信,但有很多神奇的事情不能都歸結於迷信說。」
「這點沒錯,但狐仙牌的原理到底是什麼?你還是沒有說清楚。」
「因為我也不知道。」馬如龍笑道。
「大哥你有多長時間沒回來過了?」馬長珏道。
馬如龍微微嘆了口氣道:「很長時間了,自從師父他老人家出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過道觀。」
「你如果打算探望他,我們可以陪你去。」
馬如龍表情黯然的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不去了。」
我看他一幅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表情,便問道:「馬哥,你是不是遇到變故了?」
「我離開道觀的原因從沒有和你們說,包括小馬也不知道,其實就是和我師父受傷有關,出事那年他76歲,新任主持安排我服侍他老人家,我一直做得盡心儘力,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師父一夜之間手腳全斷。」
「這麼大年紀還斷了手腳,老頭練功過頭了?」我道。
「絕對沒有,我師父65歲以後就中風了,一直是偏癱,否則為什麼要人服侍?他平時行動都不方便,再說出事當晚他連床都沒下,手腳不可能是自己弄斷的。」
「所以你師兄弟就把這件事怪到你頭上?」
「沒錯,他們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說我看護不力,導致師傅摔傷了手腳,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信,最後住持說我師傅表達了讓我離開的意思,所以說起來,我確實是被師傅趕走的。」
「是栽贓陷害。」
「誰說不是呢?其實我幾位師兄也知道,但沒人敢管這件事,更不會為我擊鼓鳴冤了,所以我只能離開。」
「可他們栽贓陷害你的目的,是因為利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要知道就好了,我我就是一個最底層的小道士,接觸不到任何核心機密,應該屬於人畜無害的那一類,所以我到今天都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想盡辦法把我趕出師門。」
馬長珏道:「我覺得你雖然對他們是無害,但你或許會妨礙他們得到某些東西?別忘了你師傅是住持?他手裡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如果他把這些東西傳給你,那你就是威脅了。」
馬如龍眉毛略微皺了皺,若有所思的道:「小馬,你真的啟發了我,說起來我比你還大幾歲,社會經驗反而不如你豐富啊。」
馬長珏苦笑一聲道:「這不是我社會經驗豐富,而是爭奪財產的戲碼每天都在我的家裡上演,我就算是腦子再簡單,看也看會了。」
馬如龍道:「咱們雖然是堂兄弟,但從小不在一起長大,命運卻有幾分相似,都是身不由己,被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真是無奈。」
我道:「兩位馬哥,不愉快的事情咱們別聊了,這次來也是為了生意,白禹道長既然答應了,十有八九跑不了,咱們是不是要聯繫李小梅,讓她把定金先給咱打過來?」
「這事你就別問我了,你攬的生意當然是你要錢了。」
馬如龍攔住我道:「先別急,狐仙牌這個東西據我所知並不好做,咱們等道長那邊有消息再說。」
「一塊牌子有什麼難做啊?白禹道長又是熟手,估計最多一天搞定。」
「這種東西挺邪門,就說製作狐仙牌的材料,需要用到女人骨灰,別的都還好說,女人的骨灰可不好弄。」馬如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