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巡迴魔宮
方清白正沉思不解之際,冷仙女,突然嬌聲道:「公子……」
底下無文,但方清白已立即轉身,拱手向冷仙女大捭,朗聲道:「冷幫主,有何賜教。」
冷仙女則含情脈脈的向方清白道:「公子,你可見過令尊。」
方清白只得道:「未見過。」
冷仙女則幽怨的嘆口氣道:「那你什麼都不知道。」
方清白只得又道:「對了,什麼都不知道。」
冷仙女一臉詫異的說:「那麼拾荒者,難道沒有向你說過你的身世嗎?」
方清白心中一沉,心想:對了,這個少女,差不多要開口,承認她即是自己的母親,她一指認,自己當要怎樣才好。是認她為母親,投入她的懷中,還是跪下來,叫一聲媽媽呢?
但她太年輕了。
太年輕了,年紀與自己相等,又何況,自己的一個母親被擄,生死不明,又在這裡認一個母親,天地能容?
總之,他腦中太亂了,雙眼只是獃獃的望著冷仙女,一瞬都不瞬。
看的冷仙女滿臉紅暈,帶著不勝嬌羞的道:「公子,難道拾荒者沒有告訴你什麼嗎?」
這下字,方清白總算清醒過來,忙一打楫道:「是的,拾荒者曾告在下,冷幫主,可能是在下的,的,的……」
他連說了三個的,卻的不出下文來,但冷仙女卻被的得嬌羞中,帶著凄怨的表情,含情脈脈,瓷意綿綿的直視方清白道:「問題是,公子是否承認?」
方清白心想遭了,這下自己一承認,不是要叫她為母親嗎?但是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呢?一茫然,令他回答不出來話。
冷仙女柔聲道:「公子總有一天,你回見到令尊的,到那時,一切事情總可以一清二白,水落石出了,是嗎?」
方清白心想這才倒是好辦法,當下立道:「正是這樣。」
冷仙女嬌羞羞道:
「總之,我的你家人,死後願作你家鬼。公子雖有懷疑,卻也不能不信,是嗎?」
方清白茫然點頭道:「正是。」
冷仙女立即又風情萬千,眉眼直向方清白勾去,嬌聲宛如黃鶯出谷般,道:「既然這樣,公子應常來敝幫看小女子,是嗎?」
小女子,小女子?這一次,方清白清清楚楚的聽明了,詫異不解:小女子。既然她自己承認為自己的母親,因何又自稱小女子呢?
一時更加茫然了。
冷仙女嬌聲道:「公子還有什麼問題嗎?」
方清白趕忙道:「沒有,沒有。」
冷仙女則依依不捨道:「那麼請公子下次光臨敝幫,能夠獨自一人來,我有許多話要對公子說,只是千頭萬緒,不知該由何處說起,公子什麼時候再來呢?」
方清白忙道:「有空我會來,冷幫主,我走了。」
冷仙女情意綿綿的道:「我知公子有事,不強留了,請吧,只盼公子常來,以慰思念。」
方清白忙又道:「謝謝幫主。」
說著轉身就走,冷仙女仍是跟在方清白之後,出了花園,到了後院,早有拾荒者在那裡侍侯,冷仙女送他們到堡前,微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請珍重罷!」
拾荒者與方清白差不多同時躬身道:「請幫主鄭重。」
二人下山,拾荒者立道:「有點眉目了罷。」
方清白茫然道:「還是不解。」
拾荒者搖搖頭道:「少主,我們回去,等你練好武功,我一項項的告訴你,走罷。」
回到洞中,拾荒者立即叫方清白坐了下來,鄭重的開口道:「少主一身重責,武功必須超群出眾,要有超群出眾的武功,必須吃的苦中之苦,少主有自信,能忍受一切的困難與挫折嗎?」
方清白道:「能!」
拾荒者忙又道:「好,現在起開始學武功,最先以本門絕學開始。」
……一天過去……
方清白仍舊是疲倦的坐著。
……一個月過去……
方清白仍舊是疲倦的坐著。
他只覺得奇怪,這些日子裡來,為何常不見拾荒者,有時候,匆匆回來,告訴了幾句口訣,解釋之後,再問自己一次,自己說對了,他又出去了。
而自己卻只是這樣,傻傻的坐著,太無聊了,只得一天到晚,照著那些口訣行功,每一次,總是令自己疲倦萬分,愈練愈是疲倦,直到不知不覺的在行動中睡了。醒來又是行動。
心想:這次拾荒者回來,無論如何,應當問明外面的一切,不然自己一人在洞中,多麼寂寞。
而拾荒者真的在過二天後,回洞了。
回洞之後,最先叫方清白行功一次,他照樣行動一次后,拾荒者驚奇的看著方清白良久,良久,猛的一撲,把整個方清白抱在懷中,顫聲道:「少主,你的成就驚人,太寂寞了。」
方清白卻幽幽道:「但是太無聊了,太寂寞了。」
拾荒者驚奇的看著方清白道:「你說你可吃的苦中苦啊!」
方清白點點頭道:「雖是這樣,但你回來總的告訴我,外面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呀,是嗎?」
拾荒者怔了一下道:「對了,我這一次,正是要和你談談外面的事情呀,你在行功幾遍,我把乾糧及一切準備好今晚我們在洞外談,可以了吧。」
方清白欣喜的高聲道:「我可以站起來了嗎?我可以走到外面去看太陽,月亮星星,及花兒鳥兒嗎?」
拾荒者又憐且惜,極為疼愛的道:「可以了,可說以告一段落了。」
方清白就坐著直等到拾荒者朗笑道:「好了,我們到外面去吧。」
才站了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朝洞外奔去。
洞外,正是黃昏。
暮色蒼茫,夜幕低垂,天空中的彩雲,已經躲開,四周十分清凈,一陣陣的涼風輕拂而過,蔚藍的天空一輪皓月。已象玉盤般冉冉上升。
方清白感慨萬分道:「大地是多麼美麗!」
拾荒者這時正好走出洞外,介面道:「可惜美好河山,即將步步槽屍,處處灑血,你說這多可惜。」
方清白坐下來道:「你似乎也有無限的感慨似的。」
拾荒者點點頭道:「話歸正題,我以前曾經告訴過你,巡迴魔宮,是嗎?」
方清白點頭不答,拾荒者又道:「其實,巡迴魔宮的真正名字叫寒冰魔宮,為什麼會被人稱為巡迴魔宮呢?問題在巡迴二字,請少主把巡迴這二個字解釋一下。」
方清白點點頭朗笑道:「尋者,往來察看也,回者,迴轉來的意思。」
拾荒者點點頭道:「正是這樣,這寒冰魔宮,每隔三年,必須派九人下山,這九個人,就把整個武林天下查閱過,每到一處,必須佔地為宮,自稱可代天下人審判,儼然以武林武林皇帝自居。」
方清白聽的詫異道:「有人去審判嗎?」
拾荒者朗笑道:「怪就怪在這裡,象這種自傲字封,本為武林中人所不齒,但許多黑道上,若有紛爭不解之事,竟去求審判,審判的結果呢,你可想象到。」
「不知道。」
「對的人無罪,其怪自敗。」
拾荒者突然朗聲哈哈大笑,鼓掌不已道:「真乃吾主也,起初許多人不明其原委,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正是他們收門徒的好辦法,這真的可說是神奇妙絕中,最絕的一招了。」
方清白仍是淡淡道:「問題是,他們既然這樣無法無天,難道沒有人敢去毀掉他們嗎?」
拾荒者失望道:「沒有,他們的武功之高深如何?沒有人真正的見識過。不過三百年來的傳說,已足嚇唬天下武林。」
方清白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有過一人,是嗎?」
拾荒者一驚的道:「是的,有過一人。那人正是令尊生死生及隨身二十四童,一連毀掉巡迴魔宮九人,不意其中一人,卻帶傷回宮,這一點,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清白淡淡道:「說穿了很簡單,看你們個個打扮的奇形怪狀,就知道應該在逃避什麼似的,一聯想起來,不就是這樣。」
拾荒者高興的把方清白帶舉在半空中,搖來搖去,口中直嚷:「真乃我主也,真乃我主也……」
方清白則淡淡道:「你這樣高興,我可吃不消呀!」
拾荒者臉色猛變,知道自己失態,忙把方清白放在地上,自己則驚恐的跪了下來,道:「冒犯少主,請定罪。」
方清白忙雙手扶起拾荒者道:「各賜無罪,可平身。看起來,我想與你交朋友,稱兄道弟,已是沒有希望了。」
拾荒者站起來,一臉正色道:「主撲有別,怎可稱兄道弟?」
方清白只得道:「老頑固,算了,說下去。」
「他們的武功,真的名不虛傳,二十四童子,每四人對付一個,令尊則對付主審,交手三天三夜,才把他們毀掉,你想想,令尊在武林的至尊之銜,尚且要在三天三夜才把這魔宮裡的平常高手殺掉,想起來,令尊的退隱修鍊,卻是一件不得已的事了。」
方清白點點頭,拾荒者又接下道:「往常,每次審判之際,總還虛應場面,出帖,邀請七大門派請人監審,這次可不同了,這一次,公然佔領臨平峰的迦納寺為巡迴魔宮……」
方清白赫然說道:「迦納寺什麼反抗?」
拾荒者則搖搖頭道:「怎能反抗,豈非以卵擊石,看起來,一場武林血劫,在所難免了。」
方清白點點頭道:「既敢漠視武林,一場血劫自然即將發生,正如你所說,大好河山,即將步步橫屍,處處灑血了。」
說到這裡,方清白突然「哦」的低叫一聲道:「我突生一計,或可挽回武林血劫。」
拾荒者詫異的站起來,驚問道:「什麼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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