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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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恆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褚一寒,不可置信的問道:「少都督想要與我合作?」

聽說了褚一寒的意思,許恆整個人有些懵,不過饒是如此,心裡卻又竊喜,只覺得自己就要時來運轉了,如若不然,最近怎麼就愛□□業雙豐收呢!

褚一寒坐在輪椅上陰鬱的笑,笑夠了,道:「怎麼?你不願意?我以為,沈蘊根本就沒有將你當成一家人,如果你與我合作,有了身份地位與金錢,想如何就如何,你大可以來西南,到時候還不是平步青雲?不然你現在沈家算是什麼呢?一條狗罷了。還是一條惹人嫌棄的狗。」

這話真是戳痛了許恆的心。

他沉默不語。

褚一寒微笑:「你的那個妻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吧?你願意一輩子伺候她?」

許恆立時道:「我自然是願意與少都督合作的,只不知,我能得到什麼呢?」

褚一寒微笑:「什麼嗎?金錢?地位?你想要的,許恆啊,人要識時務,既然在沈蘊身邊得不到什麼,那麼你倒是不如換個主子。」

許恆其實是十分不願意聽褚一寒這個人講話的,這個人十分的囂張跋扈,但是就如同褚一寒所揣測的那般,明明知道褚一寒囂張跋扈,他又是十分的羨慕,羨慕他可以如此,恨不能自己就是褚一寒,有這樣的身份地位。

褚一寒哪裡看不出許恆的心思,心中無論如何鄙夷,面上是不顯的,他道:「如若有了金錢,有了地位,那些小姑娘還不前仆後繼?你哪裡需要送花呢?」

此言一出,許恆變了臉色,他曉得褚一寒是知道了這件事兒,立時就尷尬起來,他道:「也、也沒什麼。」

褚一寒道:「大魚大肉吃多了,倒是想換換口味,不知……許先生能否幫忙呢?」他將一個信封放在了許恆的身邊,許恆本不想接,但是鬼使神差倒是直接打開,看到其中內容,瞪大了眼,手指摸索著信封,微笑道:「自然可以。」

褚一寒給了大價錢,那麼許恆就不會在乎什麼葉竹,只要有了錢,無數個葉竹都可以是他的。

想到此,他得意的笑了起來,不將葉竹放在心裡。

褚一寒見他如此,也是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一個葉竹當然不值這麼多錢,只是他不過是給許恆透漏一個信號,只要能夠幫他做事,他是一點都不在乎錢的。沈家有錢,但是卻不會給他許恆。

「少都督放心,明日我就讓您得償心愿。」

許恆心滿意足的回家,正好碰到了涵之歸來,涵之見他才回來,打招呼:「二姐夫。」

許恆心情好,道:「四妹妹。」

想到正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四妹妹褚一寒才斷了腿,他又是打量涵之一眼,這一看倒是感慨,果然是明艷照人的大美人一個。只是年紀也不算小了,就不知當時褚一寒是圖了什麼,如若說他是褚一寒,是看不上四妹妹的。

美倒是真美,只是年紀不鮮活,為人又冷硬,女子家,這就沒意思了。

許恆想些亂七八糟的,涵之見他眼珠子亂轉,心裡膈應,淡淡嘲諷道:「二姐夫倒是沒見過我一樣。」

許恆故作斯文一笑,收起了視線,「四妹妹回來的倒是也不早了,這樣的天色還在外面,不安全啊!」

涵之淡淡道:「帥府的車送我回來的。」

言罷率先進屋,並不理會許恆,許恆心裡氣憤,面上又要裝作無事,只帶著笑意進門。

說起來涵之總算是送了一口氣,如若不是人找到了,她也不會這個時候回來,好在,人真的找到了。

戴秀妍也挺仗義的,帶著人滿大街的幫著找人,一口飯都沒吃,最後也是她看見了那個人,終於將那個人找到。若是不將人找到,照片外泄,二姐會面臨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涵之並沒有與家裡其他人言道此事,但是這樣的事兒,總歸瞞不過父親與大哥,她回來便是直接進了書房。許恆見她如此,想要偷聽,但是也知道不妥當,只想著慢慢來,總歸會有機會。

而此時悠之依偎在陸潯的懷裡,感慨道:「今天真是嚇死我了。」

她伸出小手兒,言道:「其實我手心一直都是汗,我特別怕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

陸潯實事求是:「其實你二姐太蠢了。」

悠之何嘗不知道呢,真是自家人,就算是再不好,也不能不管啊!

她道:「今日真是多虧了陸林安排人手幫我找人,另外也更加要感謝戴秀妍幫忙,她一天都什麼也沒吃,一直幫著找人。」

正是因此,連陸寧都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悠之又道:「因為秦希喜歡秀妍,陸寧姐總是對她有一點偏見,不過這次的事情讓陸寧姐很是改觀。我覺得,倒是因禍得福了。」

陸潯與悠之十指交握,他低沉的笑:「就算是大姐不怎麼喜歡戴秀妍,也萬不會再背後搞什麼鬼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事情解決,悠之又恢復了小女孩兒的心態,她調皮道:「我當然知道大姐不會對戴秀妍做什麼啊,大姐又不是你這種人。」

陸潯笑了起來,直接咬住她的耳朵,道:「你說說,我是哪種人?」

悠之嗔道:「你說你是哪種人呢?最近再為難林醫生的不是你啊!」

陸潯被人拆穿了,哼了一聲,倒是也不否認,只是言道:「我大姐哪裡是那麼容易娶的?他以為他是誰?一個討厭的病秧子罷了。」

悠之戳他帶了些鬍鬚的下巴,道:「你呀你,真是太毒舌了。」

陸潯作勢要呵癢,悠之怕了,立時求饒,惹得陸潯笑個不停,他道:「你呀,全身都是軟肋,還要與我鬧,不怕輸的慘兮兮嗎?」

悠之白他一眼,哼了一聲,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住他,道:「我才不怕。」

陸潯無奈,他道:「你呀,就愛撒嬌。」

雖然是做無奈狀,不過卻受用的緊,他摸著悠之的頭,輕聲道:「跟個大寶貝一樣。」

悠之笑了起來,道:「陸齊修啊,你能不能正常說話啊,你這樣我覺得渾身都癢。」

陸潯一愣,隨即道:「你看你,我溫情一點,你還不習慣了。」

悠之嗔道:「你就不是溫柔的人啊!哦對了,今天那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陸潯挑眉:「這就不需要你管了,照片已經處理好了,我也確定沒有再有,這樣就很好。所以說,文化人做事兒就是不行。你看你父親,我原以為他終於為了女兒發了一把狠,可是結果還是沒有做到乾淨利落,這樣的事兒,怎麼就能留下活口呢,這下好了,如若不是事有湊巧加上戴秀妍機敏,怕是你二姐就要完蛋了。」

悠之嘟唇:「我父親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有照片啊!」

「所以說,他這種文人,做點學問還行,如若真是讓他們殺人放火,做的一點都不利索。」

悠之翻白眼,「這樣的事兒做的利索很值得驕傲嗎?你什麼人啊!」

陸潯道:「說起來,你二姐真是蠢得可以。」

悠之推了他一下,道:「知道也別說出來啊!你可不是第一次說了,一次兩次的,幹嘛,沒完了啊!」

陸潯失笑,摟住悠之道:「我的小悠悠才不會這麼笨,對不對?」

悠之哼了一聲,道:「你被人騙了我都不會被人騙。像你啊,看見美女都走不動路。」

陸潯覺得真是晴天霹靂的冤枉,他道:「你好意思這樣說嗎?」

悠之點頭:「為啥不好意思?」

陸潯感慨:「我真是太冤枉了,我對你多好啊!」

他自從結婚,看到大姑娘小媳婦兒的都目不斜視,正眼看一下都不成,如今還要被他們家小妻子懷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道:「既然你如此冤枉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把將悠之拉到被子里,不一會兒床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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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之一早與陸潯要了人,負責專程跟著葉竹,陸潯並不多問為什麼,省的他們家這位嬌小姐又說他對別人關心。

只是悠之沒有想到,自己終究是晚了一步。

有時候也是看一個機遇,涵之當時運氣好遇到了鄭晨。而葉竹卻沒有這樣的機遇了,等悠之安排的人到了學校,倒是四處都找不到葉竹。

與葉竹同寢室的女孩子打聽,那女孩子倒是帶著笑問:「你又是什麼人?找葉竹么?她今天沒課,在屋裡睡覺呢。」

誰曾想這個女孩子正是晚晚,她明明看到許恆與葉竹一同離開,故意不說罷了。

雖然內心也是對許恆很有好感,對葉竹有些嫉妒,但是許恆叮囑她莫要告訴旁人,她自然是不說,這樣也才能更討許恆的喜歡。

許恆帶著葉竹離開,葉竹並沒有多想,她道:「二姐夫,好端端的,為何要單獨請我吃飯?」話雖如此,嘴角卻揚了起來,剛才晚晚要跟著,二姐夫十分堅定的拒絕,這樣葉竹十分的暢快。

她一面告訴自己不能與許恆接觸,一面又忍不住對他的示好而竊喜。

這個時候的她彷彿一般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糾結極了。

「其實今日我是有事情的。」他道:「我遇到了一件極好的事情,想要與你一起慶祝,你覺得可好?」

葉竹咬唇:「什麼事兒啊?」她也是為許恆高興的。

葉竹這個算不得什麼壞人,只是有些單純的傻氣,也懦弱內向的驚人。

她道:「二姐夫過得好,我就高興了,我時常擔心你,怕你多想。」

許恆微笑:「哪能。我看啊,我的好日子是要來了,走走。」

他將葉竹帶到餐廳,並沒有直接上樓去褚一寒那裡,反而是與她一桌共同用餐,他道:「不如稍微飲些酒可好?」

葉竹瞪大了眼睛,搖頭道:「我不會喝酒的啊!」隨即羞澀的笑了起來。

許恆勸著:「只一點而已。」

他與侍者點了幾個精緻的小菜,又是要了一瓶紅酒,他眼睛準備好了藥物,只等葉竹上鉤。

在他的不斷堅持下,葉竹果然同意下來,她道:「我只喝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哦。」

許恆點頭,道:「我哪裡還能給你灌醉?若是這般,我成了什麼人了。你放心就是,只一口,就當為我慶祝了。」

葉竹天真:「到底是什麼好事兒啊,很少見二姐夫這般的喜悅。」

許恆眼神閃了閃,道:「暫時不能說,來,我們先干一杯。若是我說了,怕是你就要轉頭告訴了別人,那可如何是好?」

葉竹立時:「我才不會呢!」

許恆笑了起來,「我……」一個不小心,將酒灑到了葉竹的身上,葉竹一下子慌張起來,「怎麼辦?」

許恆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問題不大,很小的一塊,等你回來,我告訴你我為什麼高興。」

他不過是故意將葉竹支開。

葉竹想了想點頭,她聽話的去洗手間處理,待到出門,竟是碰到了一個人,她驚訝:「林醫生?」

林啟安見到葉竹,點了點頭:「葉小姐。」

葉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她原以為自己忘記了林醫生,她原以為二姐夫救了她,喜歡她,她也就移情別戀了,但是看到林醫生的那一瞬間,聽到這句低沉的葉小姐,她突然就發現自己完全就記不得二姐夫的長相了,她的眼裡容不下別人了。

原來,她喜歡的還是林醫生。

對二姐夫,她大概真的只是感激,只有對林醫生才是喜歡,深深地喜歡。

只是林醫生並沒有將葉竹放在心上,很快就進了衛生間。

葉竹失魂落魄的回來,許恆道:「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壞人了?」他關切的問道。

葉竹搖頭,她四下看了看,果不其然,不遠處一個位置上坐著的不是旁人,正是陸寧。

林醫生徑自過去,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陸寧笑了起來,十分的燦爛,而林醫生則是歪頭盯著她,彷彿看最最珍貴的一件寶貝。

葉竹緊緊的捏著帕子,整個人彷彿不能承受。

許恆的視線跟著掃過去,見是林醫生和陸寧,心中忐忑起來,不過忐忑之後又是恨意,這個葉竹,竟是還想著別人,那就別怪他翻臉無情。

許恆決定速戰速決,免得葉竹被人發現,他道:「你……」

不等說完,就看葉竹一口將酒幹了。

許恆一下子就滿意了,他使勁兒壓抑自己的喜色,揣測很快就會藥效發作,故作關切道:「葉竹,不如我們走吧?我曉得你這個時候心情不好。」

葉竹感激的看向了許恆,許恆很快的結賬,他道:「我有個文件在樓上,你與我上去拿一下,我們一起離開。」

葉竹不疑有他,恩了一聲同意。

只是同意之後,葉竹揉了揉太陽穴,道:「我有點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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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民國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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