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

溫柔

「爺要與我說什麼?」

人都走後,屋子裡面靜悄悄的,窗外的太陽朝這射來,胤禛背對著光,看不清神色只能看見他陰影底下那雙略顯複雜的眼睛。

可是裡面說的什麼,她卻一點都探索不到,不然到現在也不至於這般扯著嘴角問,那雙放在衣擺底下的手已經悄悄的在握緊。

「你在害怕?」

胤禛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緊緊握住的拳頭,他鼻孔里輕輕的哼了一句,話語裡面說不出來是不是在生氣,但是宋西樓確定的是胤禛現在不高興了。

果然,他朝這她一步步走來,墜落在地上的影子拉的老長,卻也意外的讓她看見他眼睛裡帶著的火與憤怒。

他手指修長朝她臉上摸過去,指尖觸感滑膩,這是他往日一直愛不釋手的肌膚。

於是那雙手,就多留戀了一會。

直到快碰到那雙眼睛,精緻好看的杏仁眼,眉目裡面皆是柔情,他不止一次在裡面看見喜愛與羞澀。

可唯獨沒有的是那般直晃晃的愛意。

胤禛另一隻手垂下,手心裏面緊緊的捏著那個木雕,手臂上青筋冒起正在微微的顫抖。

「你什麼要對著他笑?」

他聲音帶著晦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宋西樓感受到裡面的怒火與生氣,隨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她腳步遲疑的倒退著,直到後背碰到阻擋,承受不住的雙手往後一摸顫抖的抓到上面放著的水壺,還帶有熱度的水濺到她的手背上,眼見的紅了一片。

他只一個勁的看著她紅著的眼睛,宋西樓將受傷的手往後縮了縮,背在身後。

胤禛卻早就堵在了她面前,雙手伸出恨恨的掐在她的肩膀上。手指陷入肩膀里,疼的宋西樓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宋西樓只感受到肩膀一陣疼痛,但上方的胤禛樣子實在是太過於嚇人,以至於她不敢在表面上表現出來,只咬著牙忍受著。

「你喜歡老九?」

良久,只聽見他薄涼的開口,聽不出喜怒但是裡面的危險卻足以讓宋西樓感受的出來,立刻否認的搖頭。

可胤禛卻當做看不見,還是道:「你喜歡老九。」

一直說了三句,他才猝然間沒了力氣般的放下手,低著頭一句話都不開口。

屋子裡面連人呼吸的聲音都聽的見,宋西樓也不敢有絲毫的動作,往後撐著的手腕一陣酸疼,忍受不住輕輕轉了幾下。

不知是哪裡刺激到了胤禛,一直低著頭的人猛烈的抬起來,那雙紅腫的眼睛裡面充滿紅色血絲,直勾勾的盯著讓她猝然間嚇一跳。

心口一慌,手碰到水壺。

只聽碰的一聲,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剛好碎在她的腳邊。

宋西樓低著頭,有些愣神。破碎的聲音卻像是打開了胤禛的一根玄,瞳孔可見的往裡面縮了縮,神情已經帶了瘋狂之勢。

「這是不是你?」

他從袖口摸出木雕出來,那抹紅色讓宋西樓無比熟悉。

胤禛伸出手掐住她的手腕,宋西樓釀蹌了幾下就被拽到他的身邊,「仔細看著這個人?是不是有種熟悉感?」

耳邊傳來胤禛親昵的聲音,卻讓她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怕,這個時候他越是這樣反倒是越讓她害怕。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看的是誰?」

他拿著木雕的手翻轉了好幾下,隨後就在手心裡反覆的摩擦著,像是在對待什麼心愛之物,卻沒由頭的讓宋西樓心中一抖。

「我不知道——」

她唯有別開頭,卻又在下一秒被人捏住下巴板了回去,只聽見胤禛咬著牙的聲音在耳邊道:「你不知道?」

他從鼻孔里呵了一聲,臉朝宋西樓這移過來,笑了一聲:「你不知道的話,那就讓我告訴你。」

他捏著木雕的手抬起,動作快的讓宋西樓來不及反應,就見他的手直朝她臉上壓過來,她本能的閉上眼睛。

「砰——」的一聲巨響,卻沒感受到印象中的疼痛。

她詫異的低頭,就見那隻手轉移了方向,擦著她的耳朵過去,最後砸到了桌子上。

胤禛覺得他大概是瘋了,面對那張害怕的臉到底還是捨不得,最後一刻心軟了。

「胤禛——」

宋西樓愣愣的看著桌子上的手,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捏著木雕,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許久都不曾抬起可手心裡卻染上一抹紅色。

「你的手——」

她說著就要捧起他的手看,卻被胤禛用力一甩:「別碰我。」

他如是說,宋西樓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還是要湊上去,胤禛反手就抓住她的手腕,發著啞了的聲音問:「是不是缺男人?」

「這樣迫不及待的湊過。」

他這話說的忒難聽,若是一般的女子聽見他這話,就算是不氣死也要羞死。宋西樓上輩子卻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聞言也只是嘴角僵硬了一下。

「你手受傷了,我叫人進來請大夫給你包紮一下。」

她好言相勸,胤禛卻還是板著臉,臉上的冰霜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絲毫沒有降下來過。

「冬芽。」

見胤禛沒有反應,宋西樓便往門口走幾步,準備喊人進來,胤禛的手傷的不知怎麼樣了,他又不讓自己動。

卻沒想到才開了第一道兒聲,就讓胤禛拽了回去,緊接著被壓在桌子上,胤禛喘著粗氣的身體也跟著壓了下來。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男人,」

他人死死的壓著她,將她的雙手雙腳給控制住,「什麼人呢?你都直勾勾的往人身上瞧?」

「也不嫌害臊?」

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什麼髒話都敢朝宋西樓說。

宋西樓先是失神一時三刻沒有反應,可後面聽清楚了才開始掙扎:「放開我。」

她雙手被胤禛捏住提在頭頂上,雙腿也被胤禛夾著動彈不得,只有兩隻腳上上下下來回的勾著搖晃著,可勁的在鬧騰。

「放開我,胤禛你放開我。」

她嘴裡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可胤禛卻是不為所動,見她鬧了許久沒力氣掙扎後手卻伸向宋西樓的腰帶。

她今個穿的是一件漢服,是用當時他送來的素月錦做的,白底紅花的長褙子,下面配著紅底黑花的長裙。

這顏色出挑,樣式又粉嫩又挑人,稍稍有些不適的人穿上都難看,可幸虧宋西樓皮子白,這才壓得住。

衣服是紅白色,搭配的自然也是一樣的,一掌寬的腰帶上綉著的是紅底白面的玉蘭花,銀色的絲線打的底,看著逼真極了。

他指尖湊上去,只稍稍用食指勾住那打著的蝴蝶結,往手指頭上纏繞了幾圈,然後輕輕的一拉。

腰帶頓時間就鬆開,懶懶散散的掛在她的腰間。

「你做什麼?」

宋西樓看著他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聲音開始在顫抖,那一次的噩夢還在眼前,讓她實在是不得不怕。

「做什麼?」

胤禛垂著眼睛,只能看見抖動的睫毛,他一手抓住宋西樓的手腕,一手抽出她腰間的腰帶,往她的手腕上饒。

來回的饒了幾圈后,打了個死結。

他用手拍了拍宋西樓,「做什麼?」

「當然是做你。」

說著,人就那樣的壓了上來,眨眼之間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拉開,剛上身的新衣服還沒過一次水,就這樣變成了碎片。

緊接著的還有裡面的肚兜,接著就是身下的襲褲。

直到身上什麼都沒有,胤禛才住手。

宋西樓躺在桌子上看著前方,她身上什麼都沒有,而他卻整整齊齊,只是衣服略微有些凌亂。

羞恥感屈辱感,讓她立刻就紅了眼睛,眼圈裡的淚水也漸漸往外湧出,打在了桌面上。

而胤禛卻毫不所動,手指還在她的肌膚上滑來滑去,馬上就要到臉上,她急忙的轉過頭,卻看見桌子上那個斷了的木雕。

大概是剛剛他拍下來太用力了,那根木雕從挽著弓箭的手開始往都斷了。

就像砍斷了雙手一樣,宋西樓只看著那挽著弓箭的手沒說話。

直到下巴被人捏住,她才轉到了下眼睛,感受到皮膚上的一陣滑膩,還有鼻尖傳來的血腥氣。

「你真的受傷了,叫……」

嘴巴被人咬住,隨後就是一陣允吸,接下來的話被堵在唇槍之間再也說不出口。

***

等她醒來,已經是晚上,身子舒舒爽爽的沒有任何的不適。

宋西樓左右動了動,還以為又要像上次一樣好好幾日的下不來床,沒想到這次除了有些腰酸,旁的都還好。

「主子醒了,感覺怎麼樣?」

這時候冬芽端著盆進來,滿臉都是喜氣,她可是看見了,主子身上可都是紅點點呢,那印痕雖多但是不深。

嬤嬤們可說了,這樣主子不疼葯都不用塗,這是貝勒爺在疼愛主子呢。

「要不要用點飯?」

那些湯啊可都是提起準備好了的,就等她醒來餓了來喝點。

宋西樓卻搖頭,披了件衣服就要從床上起來,走到桌子邊上上下下的找著。

「主子,找什麼呢?」她邊說邊走過去。

「上面的木雕呢?」宋西樓回頭,這裡裡外外都找遍了,木雕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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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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