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她一頭墨黑的青絲,委婉的垂於腰間,惹火的身姿在青絲里若隱若現。依附在青桑體表的水珠,被體溫蒸發,散發出陣陣氤氳之氣。那裊繞的氣體縈繞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原本清幽高雅的氣質里,更多幾分嫵媚。仿若一朵出水的白蓮,讓人垂涎欲滴。

夏紅蓮幾乎瞪大了那緋紅的眸子,或是驚鴻,或是驚訝,想起昨夜之吻,再看今夜的裸誠對待。雖然她笑靨如花,可他感覺得到她對他冷漠至極,可說是完全沒將他放入眼底,難道她沒把他當做男人看待?或者她久居山野不懂得男女有別?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青桑沒有躲避夏紅蓮灼熱的眸光,只是淡雅的笑道:「王爺要是看夠了,能將旁邊的衣衫遞給小女嗎?」

「女人,你還真是與眾不同,難道不知道何謂羞澀嗎?」夏紅蓮邪笑的睨著青桑。

「小女為何要害羞,王爺不是說小女這一生都是君的人嗎?既然可以生死與共,白頭偕老,難道小女還介意這坦誠相見嗎?」青桑菱唇微揚,媚笑的看著夏紅蓮,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填命的模樣。

「你……」怒眸微瞪,夏紅蓮氣的青白難辨。

一個媚笑不語,一個怒氣不言,二人僵持片刻。夏紅蓮見青桑身體有些微微顫抖,這才回神。心中升起一絲愛憐,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緩緩走向青桑。

在為青桑披衣裳時,夏紅蓮斜睨了那鮮明的掌印,心中疑惑四起。壓低嗓音,語氣委婉:「你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何會得罪當朝太子?」

「得罪?!當朝太子?!」青桑優雅的穿戴整齊后,優雅轉身,淡笑著又道:「敢問王爺,是那朝太子?」

「看來你真是久居山野,既然不知道,當今夏炎國和帝二十一年初封的太子。」夏紅蓮注視著淡笑如風的青桑,頓了頓,又問道:「你犯了何罪?為何太子會動用首席護衛打傷你?」

青桑漸漸的失去了笑容,忽地猛然抬頭,怒視夏紅蓮,冷道:「一介下等的平民怎麼敢得罪至高無上的皇族?」

「本王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生氣,看來你也是個凡夫俗子呀!」夏紅蓮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青桑,心中更加的疑惑。

他常年征戰在外,除了朝廷軍務和他國軍情,這夏炎國的民間之事他是全無過問。但太子那風流個性,可是全國上下無人不知的事。難道是……

想到這裡,夏紅蓮心中怒火難壓,冷笑道:「你如此生氣,定是受盡了委屈,你和太子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王爺就這麼想知道緣由?」青桑強壓怒氣,似笑非笑的直視夏紅蓮。

「至少這樣,可以讓本王不再對你出手。」夏紅蓮一把將青桑攬入懷中,俯視青桑的臉頰,大手輕輕的撫過青桑的小臉,緋紅的眸子里儘是冷冽。

「你這如花似玉的容貌,與這桀驁不馴的個性本王甚是喜歡,實在不忍下手。可是一旦知道你對本王另有目的,本王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捏碎。」赤唇微揚,一抹邪魅中不覺多了一絲殺氣。

冷言如刀,好似要將青桑刺穿一般。青桑淡笑將其推開,轉身走向黑熊,橫坐在黑熊身上,輕聲道:「王爺的威脅很有用。」說罷,青桑拍拍黑熊,溫柔道:「黑風去墓地。」

夏紅蓮沉默不語的跟了上去,但心下卻不是滋味,「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那縈繞在腦中的問題再次浮現。

是夜,銀輪高掛,撒下皎潔的月光,將這雪海籠罩在一片白色里,

沒走多遠,在一片臨著懸崖邊的雪地上,一株梅花傲立在懸崖邊,真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但在這如畫的仙境之處,卻是一個墓地。

只見有四座墳墓一字排開,第一座墓碑上寫「父親孫萬田之墓」。緊挨著是「母親孫氏劉雲霞之墓」。第三座是「兄長孫紹之墓」。最後一座墓碑上卻寫著「孫家不孝女孫昭之墓」

黑熊緩緩躺下,青桑下了熊背,指著第四座墓碑,冷笑道:「這座墓是小女為自己準備的。」她如實相告,順便一探他虛實。

「你是雁國富商孫萬田之女?」夏紅蓮驚訝之餘,又似笑非笑道:「你是亡國奴?」

亡國奴?!雁國沒有了,這下可慘了。本想知道天下局勢,然後謊稱自己是他國家之人,可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認識孫家之人,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青桑思索一番后,謹慎回道:「正是,不過小女早在雁國滅亡之前就已經是罪人之身了。」說出事實,也許還能知道點什麼。青桑笑了笑,又道:「可惜不是真真的罪人,孫家世代為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為何一夜之間,落得一個通敵買過之罪?孫家三百零八口人,晝夜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求饒聲、哀嚎聲、慘叫聲,聲聲傳遍整個雁國皇城。如今就算是回憶,小女的耳畔依舊響起那錐心刺骨的悲痛聲音。」

見她說著那凄慘之事,卻冷靜的出奇,好似在說他人之事。夏紅蓮故作遙望明月,長嘆一聲道:「你父親之事本王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這一切只因為你父親不肯繳納軍餉,所謂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怪只怪你父親太唯利是圖,不懂得失小利保大全。本王只能為你父親惋惜。」

「如此說來,倒是孫家活該了。」青桑緊抓住墓碑,心中怒火衝天,為這孫家三百零八口人抱不平。轉身,橫眉冷對,再言:「可是家父當初並沒有違背雁王旨意,而且還多捐出了兩萬紋銀,難道這也有罪?」

「這本王就不明白了?」夏紅蓮劍眉微蹙,心中的迷惑更多了一絲不解。頓了頓,再言:「既然如此,雁王之事為何與當朝太子的首席護衛扯上關係了?」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青桑怒視夏紅蓮,心下罵道:「我要是知道原因,何苦套你的話,看來的用苦肉計了。」想到這裡,青桑用力咬住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好似盛開的紅梅。

「不准你自殘。」夏紅蓮似怒似恨,上前抬手捏住青桑的下頜,這才止住了青桑自殘。

「哼!」青桑猛的推開夏紅蓮,背過身去,暗自叫痛。不想露出破綻,故而冷笑又道:「自古以來,誰人不想擁有金錢與權勢,那個不是為了這兩樣不擇手段。試問王爺,難道你不是因為權勢而被追殺嗎?」

夏紅蓮劍眉緊蹙,上前拉過青桑,怒視她道:「本王說不知就是不知,何須對你妄語,你有何冤屈也不能對本王妄加評論。」該死的!他什麼時候居然在乎起別人對他的看法了?

「霸道之人,甚是惹人厭惡。」青桑甩開他手,柳眉一挑,露出一絲不屑。那神情比夏紅蓮還要狂妄幾分。

聞聽青桑之言,再看她那神態,夏紅蓮赤唇微揚,露出一抹邪笑。猿臂一揮,將青桑攬入懷裡,冷笑道:「只要你說出原委,那首席護衛的腦袋本王不介意幫你摘下。但是你要如何回報本王了?」

月夜下,他銀髮飄散,俊美的容顏映入青桑的眼帘,對上他緋紅的眸子,青桑沒有掙扎,只是默默的凝視著夏紅蓮。

半響,青桑才淡笑道:「那護衛乃是當今太子的人,打狗看主人。王爺自身難保,還大言不慚,就算你再狂妄,也要有個限度吧!」

一陣清風,吹亂了夏紅蓮的銀髮,緋紅的眸子里並出陣陣殺氣,眸光如劍,冷瞪著青桑,邪笑道:「女人,本王的底線你越過了,你的試探會要了你的小命。」一雙大手在青桑腰間稍稍用力,青桑就疼的滿頭大汗。

青桑強忍疼痛,沒有掙扎,謹慎的回言:「將死之人,其言以善。小女從未想要去試探一個不相干的人,只是君連一個山野的女子都不敢信任,若不是遇到困境,君怎麼會處處提防?」感覺腰快要被捏斷,青桑再次開口道:「小女只是說事實罷了,王爺何苦將怒氣撒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

二人僵持片刻,夏紅蓮放鬆了手中的力道,但並沒有鬆開青桑,那句「不相干的人」,她居然說了兩次,這讓他心中升起莫名的恨意,那緋紅的星眸,漸漸被怒氣掩蓋。

夏紅蓮居高臨下,似怒似恨道:「你的睿智可說在青風之上,怎麼會輸給那個種馬?」

青桑定定神,淡笑道:「青公子乃是夏炎國第一才子,小女怎敢與其媲美。再說了,小女不知道王爺口中的種馬是何物?還請王爺明示。」

「那種馬就是滅你全家的雁國昏君,你不要告訴本王,你沒有失身於他?」夏紅蓮說話間,將青桑推到在地。夏紅蓮怒氣不減,俯身欺了上去,壓著青桑的身體。青桑想要掙扎,卻換回了更重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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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一怒爭天下: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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