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處置三千營統帥

尚書府,許友才才剛剛到門口,一隻上好的狼毫就飛了出來,伴隨而來的是許尚書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你小子出息了,敢和三千營嗆了,你能耐了是吧。」

說完舉起桌子上的硯台又要朝著許友才砸去,站在一旁的尚書夫人雙眼一眨,一雙眸子里都是眼淚花子:「老爺……」喊得那是柔媚入骨。

「夫人你別管,今兒個要是不好好管教管教這逆子他能把天都給我捅下來,夫人你不能再護著這小兔崽子了,你看看他整日里遊手好閒就罷了,這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啊!」許尚書恨鐵不成鋼的道。

「老爺……妾身嫁給老爺這麼多年,天天求佛祖求菩薩,好不容易,老天爺可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給妾身送了這麼根命根子,妾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好不容易拉扯這麼大,老爺這一下下去……嗚嗚……這是要要了妾身的命啊!」尚書夫人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是傷心,到後面,直接就抱著尚書大人的胳膊肘在哭了。

許尚書身為尚書大人,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這整個工部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但是一進了這個門,只要唯一的夫人一哭,整個人就懵了,就尚書夫人哭的這麼會功夫,許尚書早就忘記要教訓兒子的事了,等他回過神來,許友才又溜出去了。

許友才日日外面遊手好閒,耍的是一手好紈絝,但日日回去被尚書大人訓在這京城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

這一日,許友才雖然惹了三千營的人,不過那小隊長還沒膽子對上許尚書。

只是許尚書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量,第二日早朝,梁巍剛問了一句「有本上奏無本退朝」,許尚書就一臉惶恐的上前兩步跪在了地上:「皇上,臣有本上奏。」

「哦?」雲子良略帶趣味的道:「臨近秋日,百姓都在忙著秋收,就連夏日裡怒吼的河水這時候也漸漸的開始停歇了,加之朕近年來恪守勤儉,並未有什麼宮殿修建,許尚書這是有什麼事要奏?」

如今大盛並無興兵之舉,能用到錢的地方實在是不多,難怪雲子良疑惑。

「回皇上,不是工部之事,說來慚愧,是老臣府上之事,只不過因此事涉及三千營,臣斗膽先在皇上面前認個錯,為臣那不孝小兒求皇上一分薄面。」話音剛落,立在武官行列的三千營統領李成義臉色變了變。

雲子良嬉笑道:「好你個老滑頭,知道惹了朕不高興還來先求個情了,敢情朕看在你這先認錯的份上還不好意思重重的罰你那寶貝兒子不成?」許尚書老年得子,寶貝得不得了這事雲子良自是知曉的。

許尚書嘿嘿一笑:「臣不過就是鑽了皇上仁慈的空子罷了。」

雲子良也不怒,擺擺手:「罷了,你且說來,若不是大事,朕看在你這老狐狸先說的份上自然是要饒了你那寶貝兒子三分,不過若是傷天害理之事……」

「若是傷天害理之事臣又豈敢讓皇上為難。」

雲子良點頭:「算你這老狐狸懂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皇上,既然是許尚書家小兒之事,只怕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家家的能惹出什麼大事來,要臣說,還不如皇上直接許了許尚書國子監入學名額,由國子監的先生們好生管教呢。」容正剛說完,看了眼許尚書:「許尚書你說可是。」

「皇上,萬萬不可啊,小兒頑劣,若是真讓他去國子監,老臣這位置也是坐到頭了」許尚書家兒子頑劣,大家自然是有目共睹的,這會兒許尚書這般說出來,就都樂了。

雲子良也是哈哈大笑:「你倒是實誠,好了,且說說你那整個京城都出了名頑劣的兒子,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是」許尚書恭敬的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小兒出遊,在皇城第一酒樓遇到個說書先生,那先生倒是有趣,說了個新奇的段子,小兒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正聽著呢,三千營巡邏的小分隊就進去了,說是那說書先生誹謗皇上,奉了皇上的命捉拿那人。小兒自小紈絝慣了,硬是說皇上不會讓三千營拿人,就和三千營的巡邏隊長鬧了一番。」說到這,許尚書轉過頭看了看幾次要打斷自己說話但都被皇上威懾下來的三千營統領李成義,一臉歉意。

「李統領,老夫在此為那不孝子給你賠禮了。」說完深深的彎了個腰。

李成義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即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見許尚書這般,武將的脾氣立刻就爆發了:「好你個許尚書,你竟然在皇上面前誣陷本官。請皇上明察!」李成義重重的跪到地上。

雲子良最是在意自己在民間的名聲,更是有言讀書人言論不入罪之說,那說書先生雖然是說書的,但也是為讀書人,更何況,皇上壓根就沒有讓自己將那人抓起,如今之計只有死不承認了。

「既是要朕明察,你且說說你的道理。」雲子良無甚表情的道。

「昨日我三千營一小分隊例行巡邏,不過是不小心衝撞了許尚書家公子,並不是有意為之,卻不想許公子不依不饒,如今許尚書硬是鬧騰到皇上面前來了,臣實在不明白許尚書這般到底是為了什麼個意思?」

李成義話音剛落,容正剛暗道一聲不好,還來不及出言相幫,只見皇上手裡的摺子就砸了下來,重重的砸在李成義腦門上。

「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不知道就自己看!」

李成義翻開摺子,卻是一份南伯候寫來指責三千營自李成義上任以來,放任巡邏兵擾亂百姓生活,隨意在街頭巷口收取攤點費,保護費,昨日更是在皇城第一酒樓惹是生非,假傳聖旨。

這京城裡辦差,誰不說是為皇上辦?不為皇上辦差還有誰的差事能辦下來?

這本就是大家都約定俗成的說法,誰知道如今被抖落出來,沒有皇上的聖旨卻說是為皇上辦差,不是假傳聖旨是什麼?

雲子良陰著一雙眸子,冷冷的看向下首的李成義:「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臣冤枉啊,那說書先生編排皇上,臣看不過去才動手抓人,皇上,臣冤枉啊!」

「你都動手抓了還有理了,編排朕又如何?流言止於智者,你殘害百姓還說是因著朕,李成義啊李成義,你真真是讓朕失望。來人,剝去李成義官服,將為白衣,流放三千里,後世子孫永世不得參加科舉。」

雲子良話音剛落,李成義喊得越發的大聲:「皇上,臣真的冤枉啊,臣是冤枉的,諸位同僚,你們般歐文說句公道話,我真的是冤枉的。」視線一轉,一下看見不遠處的容正剛,李成義突然像是灑了雞血一般一下撲到容正剛腳邊,雙手抱住容正剛大腿:「將軍,你為我說句公道話啊,我這些事可都是……」

「放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胡扯瞎鬧,你不為自己想想就不為你那雙兒女想了?」容正剛怒喝道,視線狠狠的掃過李成義。

李成義像是突然明白什麼,整個人軟在地上,任由侍衛剝了官服拖著出去。

處置了李成義,許尚書還恭敬的立在一旁,一張滿是歲月痕迹的臉上微微帶著個弧度,就如同往日那般。

「這般處置許尚書可是滿意?」

「臣惶恐。」許尚書一下跪到地上,皇上要處置他自己的眼中釘,身為那眼中釘的敵人自然是滿意的,但若是要自己背那黑鍋,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好了,別動不動就跪,這滿朝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個迂腐之人帶歪了。」那意思竟然是在說以後能要盡量少跪,不過這話大家自然只是聽聽,據說皇上有個皇叔,按照皇上的意思親人之間不行跪拜之禮。

沒過多久,那皇叔就成為平民了,據說雲子良還親自去探望了一次那皇叔,臨走的時候問他:「現在這個身份用不用跪了?」

這會許尚書也不過是聽聽,膝蓋還是放了下去。

這樣知趣之人,雲子良是真喜歡的:「許尚書那寶貝兒子年紀也不小了,朕聽說雖然紈絝了點,但許尚書教導嚴厲,該學的該懂的什麼都沒落下,既然這般,這三千營統帥就由許尚書之子許友才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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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暖:王爺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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