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紫瞳金面2

第50章 紫瞳金面2

還沒等爬起,那金龍已盤旋而飛,繞著那樑柱飛行一圈,便穩穩懸停於雲鏡頭頂。

一隻手半空里忽然自上面撈起了她,雲鏡還沒來得及尖叫,下一刻身體便穩穩坐落到一個紫袍金邊的神秘人身前。

接著龍身一晃,竟載著她與那人一同衝破霄頂,惹來下方無數穿著白袍之人飛身直追;各種武器漫天里夾著尖嘯風聲擦著耳廓而過,直嚇得雲鏡尖聲大叫,卻就是怎麼也醒不過來。

後來殺聲漸小,耳邊僅有風聲呼呼,她試著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天地卻又出現不同。

飛龍載著她獨自而行,身後那名紫袍男子早已不知去向;卻一低頭,下方那戰火熊熊之地,只見那紫袍金邊的男子高高立於城牆之上,身前的千軍萬馬張開了無數箭弩對準了他的身體,嚇得雲鏡又是一驚,那帶著火焰的箭羽已鋪天蓋地射了出去。

「不要!」

驚慌之餘,她忽然御龍而行,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在那片箭雨之前,俯身一把將那人拉上龍背。

金龍怒吟一聲,一個甩尾,下方的箭雨已立時逆轉而行,轉眼間將底下那一片千軍萬馬掀了個人仰馬翻、被無數的箭雨燒灼一片。

身後那人卻忽而扣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女人,我等你好久了!」

於是雲鏡一個激凌,終於醒了。

卻一睜眼,又是「啊」地一聲尖叫,差點當場從床上滾下來。

「怎麼是你?」

一臉驚慌地看著那個夢裡出現的男人竟然近在眼前,雲鏡直覺伸手一掐自己的臉蛋,卻顯然自己已經脫離了夢境,臉上火辣辣地疼。

那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金色的面具泛著冷冷的光澤,一雙攝人紫瞳根本看不出半點情緒:「你終於醒了!」

這一聲終於,也讓雲鏡目光生異。

下意識看了看四周,見自己正處在一間布置清雅的房間里,透過淺紫色的曳地窗帘,外面光影淺淡,似是下午時光。

「我睡了多久?」

儘管不想用睡這個字,但面對那張冷森森的面具,雲鏡還是沒敢直接問他把自己弄昏了多久。

對方卻不予回答,只命令她將床邊擺放的衣物換上,便徑自離去。

雲鏡不甘地赤腳跳下床便快步追了出去,「喂,你到底是什麼人,莫名其妙抓我來幹嗎?我的朋友們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然而她的身體剛到門邊便被兩名黑衣男子拔劍攔住,看得她呼吸一緊,下一秒已如同眼盲一樣照樣直著身子往前走,反到是那兩名黑米男子面色一變,雙雙撤了劍拿身體往門邊一堵,依舊叫雲鏡不得而出。

「靠,從哪兒跑來的瘋子,無緣無故抓我幹什麼?尼瑪有事你到是說啊,神神秘秘,小心裝逼過頭被雷劈!」

一氣之下,雲鏡也顧不得身處異地,瞪著那紫衣人的背影就是一通謾罵,直聽得身前的兩個黑衣人面色煞白,連身體都忍不住生出了抖意。

雲鏡莫名其妙,還道這兩人不會羊顛瘋了吧,她罵他們主子,他們沒事抖什麼抖。

然而下一刻,她卻瞪大眼睛,一句話再也罵不出來了。

但見那人不過反手那麼一揚,身前這兩個如鐵塔般的黑衣人便「噗」地雙雙口吐鮮血,同時膝蓋一彎,身體無力跪倒在門前。

那人卻頭也不回,依舊不疾不徐、往著原先的方向悠悠而行:「再罵一句,下場便如他們一樣!」

雲鏡又驚又怕,眼見得跪在自己跟前的男人面白如紙、嘴角血流不止,忙伸手一摸其中一人脈搏,竟是已心脈震裂,回天乏力。

「好狠的手法!」

心房一顫,雲鏡到是不敢再任性妄為。

那人武功詭異、心腸狠毒,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是想殺就殺,一點仁意都不存在。

如今自己被困,那人卻不知動機何在。

倘若一個不甚,她死不可怕,卻怕自己連為何而死都不知道。

是而與方才剛比,此刻她到是不急著離開。房間了。

那人既隨隨便便殺掉負責看守她的人,可見這個奇怪的苑子她就算有心想逃,也未必能逃得出去。

沉下心細思一番,她還是決定先留下再靜觀其變。

昨夜之事經她此刻回想,這人似乎早已預知了她與蕭煜會去湖上放燈。

卻想不通的是,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蕭煜會帶她去那流翎湖放孔明燈,怎麼有人竟這般料事如神、算準了她們會去?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還是真如蕭煜所言,是對方認錯了人、也抓錯了人?

如果沒有記錯,夢中那人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昨晚他也清清楚楚說了一遍。

到底,他要等的是什麼人?

他抓自己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雲鏡煩躁地一拍腦袋,卻又驚異地發現了一件詭事。

那兩個方才還跪死在門邊的黑衣人竟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門口除了那隱隱能辯的血腥氣味,竟片刻之間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換成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侍立在自己門外。

「你們……是人是鬼?」

一臉驚異地看著那兩個突然出現的女子,雲鏡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半晌又下意識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小心地去碰觸其中一名杏衣女子的身體。

「小姐莫怕,我們是人!」

她這般反應讓兩名女子忍俊不禁,就在雲鏡伸手戳上自己的剎那,那杏衣女子抿唇一笑,福身向她行了一禮。

她開聲得有些突然,雲鏡一時沒有準備又是驚得向後一彈,待見了那兩名女子越發明顯的笑意,人也略略一松,沒那麼害怕起來。

我勒個去,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都太過詭異,她都快被搞出神經病出來了,當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好在眼前給換了兩個女人,還是兩個養眼的美女,不然她這小心肝還不知要被嚇成怎樣!

怨不得世上的男人都愛美女,果然美女看了令人舒服。

哪怕是鬼,對著兩張如花似玉的臉,便也沒那麼心慌不安了!

撫著胸口輕輕吁了口氣,雲鏡終於恢復了一絲冷靜,細細端詳著二人半晌,方出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小姐,已經申時了!」還是那名杏衣女子,聲音輕軟如黃鶯,態度溫和而恭敬。

雲鏡看了看天色,確是已近黃昏,果然自己這一睡已有近一夜一天光景。

微一點頭,她又看著那杏衣女子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竟整個庭院種滿了梅花,還品種多樣、顏色紛異,若不是她清楚自己此刻不是夢境,還當自己不知又穿到了哪個奇怪的國度去了呢!

這回那杏衣女子卻是沒有那麼快回答她的問題,到是一旁的粉衣女子微微一笑,接過了話:「小姐想知道什麼便直問吧!我們能告訴你的,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不能,也請小姐莫怪!」

這聲音與杏衣女子略有不同,一個輕軟,一個嬌媚,卻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悅耳動聽,連心情都要跟著明快幾分。

見她說得這麼直接,雲鏡便也不再拐彎抹角,轉頭看著粉衣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奴婢沒有名字!」那女子淺淺一笑,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見雲鏡目露詫異,她指著身邊的杏衣女子又道:「我們都沒有名字,只有代號。我的代號是二月,她是初八。」

「噗!」

雲鏡被自己一口口水嗆到,直覺不雅又忙掩袖難受地猛咳兩聲,一臉古怪道:「二月、初八,這是誰給你們起的代號?」

「都是主人給我們起的!」初八面色平和,對雲鏡這種意外很是平常:「小姐若喜歡,也可以給奴婢們起名字!主人說了,我們被安排在誰的身邊,便是誰的人!這期間,小姐便是我們的主人,只要不違背主人的意願,小姐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得服從!」

「……什麼意思?」

雲鏡美眸一訝,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怪人不會這麼好說話,把他的人白送自己,不怕她利用她們的幫助逃跑嗎?

等想起初八話里的那句「不違背主人的意願」,才明白自己是異想天開了。

若這麼輕鬆就讓自己給逃掉,他何須費那麼大力,親手去抓了她過來!

垂頭喪氣地嘆息一聲,二月卻已拿起床邊的衣物,輕勸道:「小姐請將這身衣裳換下,等下便好出去與主人共餐了!」

「共什麼餐?」

雲鏡眼角一抽,聽二月說得這麼隆重,直覺那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變態那麼心狠手辣,莫不是把方才那兩人的屍體拿去做什麼噁心大餐了吧。

嘔,那她寧願餓死也不要跟他共那鬼餐!

二月卻是掩袖一笑,道:「共餐便是與主人一同進餐,小姐以為什麼?」

她笑得曖昧,雲鏡卻覺腦中一轟,又被她給順便提醒了一道。

那混蛋莫名其妙抓她來、態度又曖昧不明,幹什麼的卻一句不說,還專門派兩個如花似的姑娘給自己使喚,看著到不像是抓來的囚犯,到像是來享受的!

再一看那要她換的衣裳,比自己身上的衣裳花樣不知繁雜了多少倍,衣料更是金貴值錢,就算她對古代的衣料沒研究,那細滑亮眼的錦緞往手上一摸,也知是極品。

這下她反而心裡打鼓,開始不肯穿那些衣裳了。

初八見她忽然又變了神色,頗覺好笑道:「小姐別怕,主人雖然性格冷僻,對女人卻都是極溫和的。我們四十二個姐妹跟著他走南行北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對女人高聲說過一句話,脾氣可是極好的!」

「那樣的脾氣還叫好!」

雲鏡「媽呀」一聲,壓根不敢苟同,「你說你們有四十二個姐妹?這麼多,沒見他高聲說過一句話,那見他殺過人沒有?」

此話一出,不僅初八面色尷尬,二月也不自然地笑了笑。

然她接下來說的話,卻又叫雲鏡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月說,「主人極少殺女人,一般從不自已動手。從初一到三十,從一月到十二月,我們四十二個姐妹因自身優異被主人留在了天下各地!即使有一兩個因觸犯主人命令而被處死,新的替補也很快將人數補齊,四十二姐妹,永遠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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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訥相公別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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