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相
看來我收拾不成東西了,侗畫那脾氣我太了解了,她要是鬧起來,沒大半天不消停。
我度帶著去了老地方,一進門,讓我有點鬱悶。嘿!劉琉他們小兩口正黏糊著呢!趁著侗畫去上洗手間的功夫,我問劉琉:「今兒這是怎麼了,你倆的戰爭這麼快就結束了啊!」
「什麼呀!原來侗畫壓根兒就沒看見我,全是我自己瞎緊張了。」
「嘿!新鮮了啊!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侗畫本來是打算去找我的,剛走半路上,宿老師一個電話把她給傳去了,她也就沒看見我。」
「哦!我說呢!」
「我說程瀟,你可千萬別跟侗畫提這檔子事啊!算我求你了。」
「得了劉琉,瞧你那孫子樣,你就這點出息?我壓根兒就沒打算告兒侗畫這事兒,說實話,侗畫那脾氣擱我也受不了。」
「你們聊什麼呢?」侗畫仍給我一個阿爾卑斯棒棒糖。
「還不就是實習的那點兒破事么。」劉琉趕緊說。
「程瀟,你對實習這事兒有什麼看法沒?」
「我就是覺得有點幸運的頭暈,不知所措了都。」
「真的?」
「恩,真的。」
「你知道不?就咱即將要去實習的這逸安公司的新任老總,他今年多大么?」
「反正肯定比我大。」我不屑的搖搖頭。
「他才25歲,剛從國外回來,老爺子身體不好歇著了,公司現在由他接手,他現在是逸安最大的股東。」
服務員端上了飯菜,我看了看,接著吃棒棒糖,對侗畫說:「說重點。」
「恩,我是該說重點了,程瀟你別這麼不耐煩聽,我要是說出重點來不嚇死你才怪。」
「沒事兒,我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那我可說了啊?」
「侗畫你趕緊說,別磨嘰,我這可正聽在興頭上呢。」劉琉耐不住了。
「劉琉你吃你的,大人說話小孩子家的插什麼嘴啊!」侗畫白了劉琉一眼。
「嘿!你倆又掐上了,整家庭暴力也別在這兒整啊!」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
「嘿!新鮮啊!劉琉你什麼時候偷著喜歡過我啊!」我很奇怪。
「侗畫,天地良心啊!我這輩子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啊!」劉琉急了。
「我不信!」侗畫朝劉琉撇撇嘴。
我就是還喜歡過我以前養過的一隻公鸚鵡來著。」
「劉琉滾你大爺的,那一小畜生能跟我比嘛!」
「不能比,不能比,當然不能比,可我喜歡程瀟這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兒啊!」劉琉一臉委屈。
「哈哈哈!程瀟你和劉琉真逗!我沒說喜歡你的人是劉琉,我就是借他十個膽兒他都不敢,我是說宿晨喜歡你。」
「呃?侗畫你說的這人是哪個星球上的啊?」這回換我茫然了。
「就是逸安現在的年輕老總啊!」
「我說程瀟啊!沒想到......?」劉琉嘿嘿的笑著。
「滾你大爺的劉琉,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
「你是不認識他,可他認識你啊!」侗畫喝了口茶。
「呃?」我還是一臉茫然。
「你還記得上大一那年不?藝術節上你跳的那個獨舞《大漠情源》,當時宿晨來接他姑媽,正好碰上你跳那舞,他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去宿老師那兒,她告訴我的啊!」
「那宿晨和咱宿老師是......?」
「咱宿老師就是宿晨的親姑媽。」
「那咱這實習?」
「宿晨親自安排下屬點名要你,怕你一個人寂寞,所以又增加了2個名額,我和劉琉能進逸安純屬是沾你的光。」
「嘿!我還真神了哈!程瀟我說什麼來著,這下我還真是沾你光順帶連工作都有著落了。」劉琉一臉羨慕。
「那宿老師叫你去的目的呢?」我問侗畫。
「宿老師是怕你這性格知道真相后鬧情緒,所以就把我叫去說明了一下,說宿晨這好那好的,還說宿晨是真心喜歡你。」
「程瀟你不會不去逸安了吧?」劉琉小心的問。
「去,當然去,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我起身向門外走去。
「程瀟你不吃飯了啊!」侗畫的聲音在我背後飄著。
我沒有回頭,揚揚手,「留著你們家劉琉吃吧!」
外面起風了,冬天的風是刺蝟,扎得人滿臉生疼。我覺得我和侗畫劉琉他們真是白忙活了那麼久,為了能順利通過逸安的面試,我們仨兒花了近2個月的時間收集了逸安創業以來2o幾年的心路歷程,然後把它們背得滾瓜爛熟,我們原以為我們是真的出色才被逸安錄用的,沒想到,我們的這些精心準備在逸安公司眼裡只是敷衍老總而已,去不去逸安的決定權侗畫和劉琉交給了我,因為他倆這麼久都沒有給我電話就是想讓我冷靜思考,我知道他們是多麼的想去逸安,可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進的逸安網路,此刻在我眼裡卻顯得暗淡無光,毫無吸引力。
我得去逸安,我必須得去,如果我不去,失去的是三個人的機會,其實我知道,要是我說不去,侗畫和劉琉肯定和我一樣信念堅定,只是我不想讓他們跟著我受苦。有時候我總在問自己,究竟長大是為了什麼?許多人,許多事,卻開始漸漸模糊,飄蕩在另外一個國度。默默的行走著,為生活所奔波,想慢慢的去靠近夢想,可是,夢想終究是殘酷的,吞噬著我們每個人的血肉之軀,每向前走一步,身後都留下一條血印。所以有人說,你應該一直向前走,別回頭,千萬別回頭,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一次次的回頭,忍著鑽心的痛回頭,然後痛到麻木,只有自己知道,堅強的軀殼下籠罩著一個傷痕纍纍的靈魂。
作者語:求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