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突發事端

第170章 突發事端

祁傾寒微挑眉,卻不言,跟著他緩緩的走過去。

「大師在裡面有請。」路程走了一半了,那小沙彌才再一次開口。

「大師?是天成大師嗎?」祁詩文好奇的問了一句,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其餘人聽聞也微微正了正神色,盛雲陛下喜愛佛法,故而盛雲寺院密布,連帶著百姓們也喜好常常聆聽佛法。

眾人皆是受此熏陶,聽聞可以見到天成,不由得恭敬起來。

只是祁傾寒掃了一圈,卻見少了一個人。

祁逸不見了,她微微停頓了下,卻並未理會。

出來時他就說明是順路,想來本也是要前來此處。

天成的住處還是之前見過的院子,一行眾人進去,卻不料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遠。

他依舊是一身白衣,看上去與之前相識之時並無什麼差別,只是似是有些困擾,出來之時正好面上凝眉,不料正好與祁傾寒一行人撞上。

「祁姑娘?」他心下詫異。

祁傾寒揚唇,微微彎身,「臣女參見安定侯爺。」

眾人詫異,不曾想這隨意遇見個人都是個侯爺,急忙行禮。

「不用多禮。」顧遠反應過來,眉眼深了些,隱藏起來自己的情緒,沖著她點點頭。

祁傾寒亦是點頭,沒有多言,只是目送著他離去。

自從南宮啟去世之後,顧遠就仿若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在府中稱病不曾出現過,祁傾寒也忙於南宮信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曾見過他。

今日一見,雖態度還是往常一般,他卻似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不經意的皺皺眉,她才返身,帶著眾人進去。

果然是天成。

「大師尋傾寒可是有事?」祁傾寒進來直話直說。

「姑娘沒有要問的了?」天成還是那般模樣,看上去似是與顧遠方才談完。

她忽地想起了自己快要忽略的事情,眼前這位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的衰老,算起來,正是顧遠的親叔叔。

他是不是知曉了?

「小侯爺他?」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天成點點頭。

這下祁傾寒倒是瞭然了,點點頭,沖著眾人開口,「若是有什麼要問大師的,就問吧。」

看著眾人落坐,她才轉身離開。

許久不前來沉山寺,卻還是一如自己重生之後前來,初見一般。

四周布局擺設皆是熟悉,看上去有些古樸,看上去似是許久不曾換過。

她坐在外面的石桌上面,腦中思索的卻是這與南宮信有關一事。

想著想著,心中煩悶的感覺更甚,越發的覺得這些事情亂作一團,頭痛的柔柔眉心,取出隨身攜帶的炭筆與紙張,上面簡單的書寫了幾句話,一個口哨過去,不一會兒出現了一隻鴿子在不斷的盤旋著。

祁傾寒安撫一樣的抬手摸摸它,將紙條摺疊裝在了它的腿上。

楚修文上次一見,此時也不是齊王那邊的事情如何了,她正好也有事情拜託他幫忙調查一下。

這一會兒的功夫,裡面的人也全部出來了。

「傾寒姐姐。」祁音兒叫著她,面上滿滿的都是燦爛的笑意。

「我聽聞這院中有許願的樹,姐姐可否帶我過去?」她撲過來,看上去開懷的很。

「許願做什麼,我們應該是去拜佛抽籤。」祁詩文打斷她的話。

「你懂什麼?」祁音兒顯然跟他很是熟悉,不甘示弱的反駁。

「音兒,詩文,好了。」看著這兩人有些要吵起來的樣子,祁初文這個哥哥出聲,看向了祁傾寒。

她回神一笑,「這兩處在不同方向,此時時候尚早,你們自己前去就是,這夏日正是寺院最清凈的時候,隨意逛逛也好,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此處相聚。」

「這個主意好!」祁詩文拍手,拉著自己的妹妹就想要離開。

祁初文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祁音兒,有些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沖著祁傾寒點點頭,到底還是跟著她離開了。

看著四人散開,祁傾寒伸伸懶腰,漫不經心的起身閑逛著。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正好夠眾人將這裡逛個大概。

只是祁傾寒不曾料到,發生了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傾寒姐姐。」她正坐著休息,卻不料聽聞了一道小聲的叫喊。

聲音很細,與祁音兒的燦爛的聲音不同,是祁笑。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孩子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不由挑眉,她不曾在她的面上看見這樣焦急的神色,莫不是出事了?

「怎麼了?」

「音兒與哥哥他們出事了!」祁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急聲說道。

出事了?

她剛想要問清楚,卻想到了這孩子的性子,便不再多言,跟著她的腳步快步過去。

是在後山那邊,此時夏季,後山的蓮池之中蓮花正開的爭艷,分外的令人驚艷。

只是這氣氛倒是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樣子。

祁初文靠在祁詩文的身上,頭微微的低著,令人看不清楚神情,祁音兒卻是髮絲有些凌亂,看上去有些慌張,祁詩文表情凝重,又有些不服氣。

另一邊是一名衣衫華麗的公子,身後跟著幾名身強力壯的小廝,正不懷好意的看著一邊躲在兩兄弟身後的祁音兒。

與此同時,祁傾寒也聽見了祁笑講述事情的經過。

半個時辰左右,四人都在這後院的蓮池這邊碰面了,祁音兒的性子活潑,想要湊近些看看,卻不料正好碰上了過來的這一行人,笑嘻嘻的上前搭訕。

結果祁音兒不搭理他,他惱羞成怒就想要去上前拉他,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妹,祁初文看不過去,上前阻止,誰想到他本是想要好言相勸,卻不料這人惡言相向。

後來一句話不合就乾脆動起手來,直接將祁初文打倒在地。

看著那不遠處的男子似是要上去拉扯祁音兒,祁傾寒眼中一冷。

身子一個輕掠就到了幾人中間,清冷的聲音開口,目光看著那男子,眼中不動聲色的閃過了些恨意。

她認得這個人。

「住手!」

那男子一愣,倒是祁音兒這邊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傾寒姐姐。」她叫著,眼中已經閃過了些許淚花。

祁傾寒沒有回話,卻是盯著眼前的男子,眼神越來越冰冷起來。

新任禮部尚書之子,羅越。

他爹現任禮部尚書是南宮信的人。

此人是那禮部尚書老來得子,自然是愛惜的可以,恨不得將其捧在手中之中,可謂是一直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前世此人對祁玉容一見傾心,時常前來府中騷擾,卻不料祁玉容根本就不願理會他,他知曉了自己的存在,動不動就用計使自己出醜,時不時的打罵自己討好祁玉容。

這還不算什麼,她們兩人之間的賬,可是深了去了。

「你是什麼人?」羅越叫囂著開口,低著頭看祁傾寒,似是很是不屑。

這人就是如此,與南宮鈺一般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與那高德侄子高然算的上是京中的兩個禍害,見了漂亮的姑娘就心生歹意,胡作非為,奈何這兩人的上面都有人罩著,至今依舊我行我素逍遙快活。

這在京中逍遙慣了,冷不丁的遇見了個不怕自己的,甚至還覺得有些有趣。

尤其是祁傾寒天仙似的容貌,與她一比,這方才的祁音兒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他雙眸閃過些趣味,好笑的看著祁傾寒。

「你也配知道?」祁傾寒冷笑。

面對南宮信她還需要忍耐自己心中的仇恨,因為她此時並沒有萬全的把握去對付南宮信,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太傅府。

可面對這樣的一個垃圾,她可就不用顧忌了。

禮部尚書又如何?越是在南宮信身邊辦事的人,她就越了解。

「你!」羅越有些惱羞成怒了,他向來肆無忌憚,前段時間不在京中,宮宴也鮮少參加,故而不認得祁傾寒。

「我?」祁傾寒反問。

他眼神一冷,沖著身後的小廝們用眼色。

祁傾寒冷笑,一邊示意身後提醒她小心的幾人放心,一邊則是手腕輕動,輕輕鬆鬆解決了幾人。

詳細過程甚至是不超過半盞茶,眾人甚至都不曾看見她是怎樣動手的,這些身強力壯的小廝們就已經倒下了。

眾人驚訝。

羅越心中憤恨,這女人究竟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看上去是那家的小姐,只是不知為何這般的厲害。

他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眼中已經帶上了些驚恐。「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禮部尚書家的公子,莫不是將自己是誰都忘了不成?」祁傾寒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擺,冷笑。

「你、你……」

羅越顫抖著手指指著祁傾寒說不出來話,他本是想問知曉我是誰還這樣做,可看祁傾寒這般的模樣,必然是不怕自己啊,這他再傻也看出來了。

「哼,你給我等著。」他看了一下滿地打滾的小廝們,到底還是顫抖著撂下一句,轉身離開了。

祁傾寒難得的冰冷著一張臉,目光銳利的盯著他離開,心中滿滿的不屑。

他們之間的仇可是大了去了,這才剛剛開始。

「傾寒姐姐?」身後有一道聲音小聲的傳來。

祁傾寒回眸,見是祁音兒,眸中才緩緩的恢復了溫度。

「沒事吧?」她沖著幾人問了一句。

「我沒事。」眾人搖搖頭,祁初文見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也輕輕搖頭,只是有些擔憂的看了羅越離開的方向,「不會出事吧?」

「堂兄安心,不會有事。」祁傾寒揚唇,冰冷赫然之間褪下,換上了尋常的笑意,彷彿方才瞬間撂倒這些小廝的人不是她一般。

上前看了一眼祁初文的傷勢,倒是不嚴重,一會兒就好,她才放心下來,轉身沖著剛剛爬起來的小廝走去。

那些人見了她紛紛後退。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若是不想點香樓的事情被人知曉,就儘管去找我麻煩。」祁傾寒只是笑,輕聲開口。

關於這對父子的把柄,她知道的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那小廝連忙點頭,匆忙離開,一步也不願停留。

祁傾寒滿意的回身。

「讓幾位受驚了,我們回去吧,作為賠償,就去醉香樓吧。」她輕描淡寫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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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后非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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