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入宮調查
「我沒事。」祁傾寒搖搖頭。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祁成整個人也似乎是蒼老了不少,姜氏則是看著祁傾寒落淚,尤其是聽到了她方才那一段話的時候,更是心中有些慚愧。
「傾寒,你過來。」他沖著祁傾寒揮揮手。
祁傾寒依言,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喚一聲爹娘。
尋常人最簡單的事情,她卻是要這樣的大費周折。
「今日之事,讓殿下見笑了。」到底是當朝太傅,很快反應過來還有外人在場,沖著南宮鈺點點頭。
南宮鈺瞭然,「今日與太傅對弈當真是爽快,此時時辰不早了,本王還有要事,就先回府了。」
祁成眼中閃過一抹感激,「有勞殿下,改日臣必當親自登門賠罪。」
「太傅客氣了。」南宮鈺扯出一抹笑容,客套道。
又是一場鬧劇結束了。
李管家帶著陳氏與祁玉容離開了太傅府,他好酒好賭,被太傅府打擊之後無奈之下去尋了南宮信,這也是經歷了巨大打擊的祁玉容唯一的依靠了。
只是不曾想到。
這次登門,換來的卻是南宮信毫不留情的一抹休書。
休書。
祁玉容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大字,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心中也再沒有了什麼對祁傾寒的憤恨,只剩下了悲哀。
她還口口聲聲她是小賤人。
原來她的身份都是假的。
真是可笑,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自己口中的下賤的庶女。
不,連庶女都算不上,她只是個管家與侍妾的私生女。
看著自己一心追逐的人,就這樣毫不留情的給了自己一封休書,她最近的希望破滅,眼前湧進來的,是無盡的黑暗。
「小姐,該換藥了。」挽琴端著葯走進來。
雖說祁玉容不會武功,可也是用了足夠的力氣,傷到了祁傾寒的右手手臂,傷口有些深,需要好好處理才會不留疤。
「嗯。」祁傾寒點頭,沒有多說。
她前世的執念,終於完成了一件,接下來,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南宮信。
這個前世她最重視的名字,這個害自己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
原本一切都十分的順利,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楚修文卻是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南宮晟那邊似乎是與西域的事情已經談妥,似乎是在暗中籌謀對太傅府不利。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楚修文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忽然之間停下了腳步。
祁傾寒疑惑。
「怎麼了。」
「我聽說皇貴妃病了。」楚修文說道。
皇貴妃病了?祁傾寒有些疑惑,她並未聽說到這個消息,這貴妃重病,按理說是應該有消息的。
楚修文見她的神情有些疑惑,於是上前解釋到。
「是我的人聽來的,絕對準確,南宮晟此時想來很是憂心。」
祁傾寒的眼中閃過了些慎重。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
「西域那邊,我也有些交情,看看能不能直接處理了。」楚修文點頭,一邊說道。
西南與西域相鄰,他也算是與那邊的有些聯絡,畢竟以防萬一,那位公主也不是個省心的人,絕對不願意看著大皇子出現在盛雲與帝京這邊合作,若是可以直接聯繫上她,那一切也就算是萬無一失了。
祁傾寒點頭,知曉他的考慮,不由的點頭。
「交給你了。」
楚修文離開之後,祁傾寒的心中有些煩躁。
僅僅是一個淮安水患的罪名,短時間內根本不會給南宮信造成什麼困擾,況且此事若是托的時間長了些,怕是早就會被他做好打算脫身。
所以他們的計劃一定要快,一定要讓南宮信翻不得身。
這個時候的齊王,或許就是一種阻礙了。
她微微皺眉,輕聲喚道。「挽琴。」
「小姐。」挽琴從外廳出現。
「王才人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她問了一句。
「就是明日了。」挽琴想了一下,點點頭。
自從那日從皇宮之中回來之後,南宮羽也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她不在繼續的進宮教導。
要是想要入宮的話,還是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的。
明日,倒是趕的巧。
「殿下。」此時離王府,寧川拿著手中的東西彙報道。
「西南那邊的受到了打壓,似乎是有人暗中將消息給隱瞞了下來。」寧川的神情有些謹慎,可以看出來情況並不是很好。
近些時日被軟禁在府中的南宮信坐在座位上,面上沒有什麼笑容,一看就是心情不是很好。
眼神之中有些許的陰霾。
尤其是在聽了寧川的彙報之後,更是雙手緊握,看上去很是不爽。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
本來計劃的很好,淮安的水患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是他萬萬不曾想到,事情剛剛發生,就被人查了出來。
這樣的速度,除了從最一開始就在注意著自己的人,不會動作這樣的迅速。
究竟是誰?
「那兩人此時沒有什麼動靜,證據之中也不曾有他們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是太傅在從中作祟。」寧川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主子的情緒,微微抿唇開口。
太傅府。
又是太傅府,南宮信的雙拳忽然之間的砸到了桌面上。
寧川快速跪地,「殿下息怒,此事還要從張計議!」
南宮信深吸一口氣,想要平息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從長計議,現在齊王虎視眈眈,正在暗中謀划著什麼,那個南宮鈺也是一反常態,這次忽然之間沖著自己出手。
蟄伏了這麼就,那個人終於要有動作,露出來自己的獠牙了嗎?
南宮信的心中想著。
「齊王那邊的事情有什麼結果沒有?」他問了一句。
寧川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情報上面的消息是真的,齊王與西域那邊的人有勾結,不過具體在密謀什麼,還需要些時間。」
南宮信的臉色黑了黑,時間,又是時間,他現在哪裡有時間?
「趕緊想辦法阻止。」他沖著寧川吩咐到。
此時自己已經被軟禁,手中也沒有了什麼權力,若是此時讓南宮晟搶到了什麼先機,他的計劃就要全盤落空了。
「是。」寧川點頭,有些不敢去看他黑著的臉。
說起來也讓人心驚,他跟著南宮信這樣長時間,還是頭一次看見殿下這樣的生氣,可此時的情況也確實是這樣的,彷彿是被人尋到了機會一夜之間翻盤一般,身份跌到了谷底。
「讓人去查查西南那邊,看看究竟是什麼回事?」南宮信朕不愧是南宮信,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還是很好的,此時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只是語氣冰冷的說著。
西南,楚修文的地盤,這件事情會不會與他有些關係?
「那天的人查到了沒有?」他又問道。
寧川的身形一僵。
可還是照實開口,「是屬下無能,此時尚未由什麼線索。」
南宮信的雙眸再次陰冷起來。
他早就察覺到到了一件事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有些事情就已經被人掌握在了手中。
剛剛刺殺了太子,就有人相傳是自己動手,剛剛淮安水患,就有人將證據呈上去。
簡直就像是為自己準備的圈套一般。
可是這些事情知道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就是刺殺南宮啟的人也早就被自己處理掉了,按理說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證據。
內鬼?
南宮信冷笑,他從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因為知曉這些隱密的事情的人,不是萬全衷心於自己,就是早就沒命了。
畢竟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密的存在。
可最近的事情到底還是很蹊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在手中,還有那日與自己交手的人,甚至知曉自己的武功路數,知道自己的情報地點,知道自己的暗號。
那個人會是誰?江離又究竟是誰?
他早就開始調查這個人,可此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一點的思路都沒有,卻掌握著自己的動態。
行蹤不定,具體在幫助誰也不確定。
但是有一點無可否認,他絕對與太傅府有關,這是南宮信冥冥之中的一種感覺。
「繼續查,盯著太傅府與祁傾寒!」他下令。
他的命令,寧川自然是不敢違抗的,只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犯嘀咕。
那祁傾寒他也見到了不止一次,卻是就是個身嬌體弱的千金小姐,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有些不明白為何殿下一定要認為這個大小姐會是罪魁禍首。
只是殿下的命令,他不會去違抗罷了。
翌日,祁傾寒準備一番,帶著禮物就入了宮。
之間還早,她並未提前前去南宮羽哪裡,而是帶著挽琴去了皇貴妃的宮中。
「娘娘,太傅府的祁小姐求見。」宮中,宮女喚醒了貴妃,沖著她開口。
祁傾寒?
皇貴妃微微皺眉。
「可曾說明來意?」
「說是旁系的人前來,帶來了些淮安的稀罕物件兒,聽聞娘娘最是喜歡賞玩,今兒整理了一翻送進來。」那宮女響起了祁傾寒的話,照實說道。
皇貴妃鬆了一口氣,前段時間自己對祁傾寒做的事情,她生怕太傅府有什麼異動,還好,看樣子祁傾寒並不准備計較。
她從床上起身,「讓她進來吧。」
宮女點頭,轉身離開。
宮殿之中還是以前的樣子,距離祁傾寒第一次前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這濃重的香薰之中,祁傾寒還是敏銳的嗅到了一絲藥味。
很淺的味道,被焚香的味道給蓋住了,若不是祁傾寒精通醫術,整日與藥材打交道,也不會注意道。
她已經叫人暗中的打聽了,最近太醫院也不曾收到貴妃娘娘生病的消息。
這藥味……
她微微沉眉,示意挽琴在外面等著,走進了內室。
皇貴妃懶洋洋的靠在了軟榻上面,看上去神情似乎是有些倦怠,見祁傾寒進來了,笑著開口,「傾寒來了,快坐。」
「冒昧前來打擾娘娘,可是擾了娘娘的休息?」祁傾寒點頭,順從的坐下,一邊沖著她致歉,通透的雙眸之中閃過些歉意。
皇貴妃搖搖頭。「沒有的事,不過是近些時日有些變天,有些睏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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