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裕太妃的勢力

第415章 裕太妃的勢力

「昏迷了?太醫過去了嗎?」

「回皇上,六皇子是罪人……」福安嚅囁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派太醫過去看看?如今小十歿了,朕在這京城之中,親人本就所剩無幾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很有感觸的嘆了口氣。

凝霜將一切看在眼中,慢慢的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道:「皇上,十公主的事情你最好要有個準備,裕太妃那邊可……」

「朕……明白!凝兒,你且好好休息,待到朕前去看看小六再說!朕身邊親近的人啊……」

凝霜點點頭,便又扶著自己的肚子躺了下來。

窗外不知何時再次飄起濛濛細雨,玄玉邪站在琉璃宮外,雙目有些微微赤紅的看向天空,不知不覺的沉重的嘆了口氣。

「皇上,您別怪奴才多嘴,奴才就是覺得十公主的事情有蹊蹺呢!」

「哦?你說來聽聽?」

「皇上,你說十公主平時雖然驕縱了些,可也不至於得罪什麼深仇大恨之人,更不會有人這麼殘忍的將一個快要臨盆的女子斬殺……」

「這夥人的確是沒有人性!」

「皇上,奴才還聽聞,十公主今夜出宮之後,路上可是連一個人都沒有,您不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嗎?」

玄玉邪眯起眼睛,慢慢開口說道:「這件事……朕派你去查!」

「皇上?奴才只是個內官。」

「但是朕現在能相信的人在這後宮之中,只有你了!」

「可是娘娘那邊……」

「凝兒身懷有孕,有些事朕不想他再繼續操勞了。」

福安反應過來,慢慢的點點頭。

看著琉璃宮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玄玉邪這才抬起頭,低聲開口道:「隨朕去看看吧!」

福安跟在身後,二人直接進了琉璃宮。

此時那已經端著藥箱走出來的太醫,迎面正好對上玄玉邪,便馬上跪倒在地。

「皇上……」

「免禮,六皇子如何了?」

太醫長出了一口氣,算是有些憂心重重的開口道:「回皇上,六皇子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又受到刺激,所以才會突然病情加重。」

「又加重了?那該如何醫治?」

「臣以為……讓他開懷,慢慢的化解他的心結便是最好的良藥。」

「開懷?心結?」對於這兩個有些抽象的詞語,玄玉邪只是平淡了看了一眼太醫,便點著頭,不再繼續說什麼了。

走進床頭,便看見那平靜躺在床上的面無血色的人形,玄玉邪並沒有出聲打擾,只是沉重的嘆了口氣。

隨著玄玉邪略顯沉重的心情走出去之後,床上之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瞳孔中映射出來的一絲黑暗,足以將這世上所有的陰暗全都吸收進去。

這邊派出去通知裕太妃的人馬始終是慢了一步,裕太妃方寸大亂的捻著手中的佛珠,抬起頭看著窗外這一路上並不算舒爽的雨水天氣。

「出方,小十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騙我的,你說對不對?對不對?」

出方看著眼前心亂如麻的主子,也只能哽咽著含淚說道:「主子,您……您要保重身體。」

「不會的,小十才跟我分開多久?她怎麼就出事了?還有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會的,一定都是假的!」

「主子,您再堅持一下,咱們很快就會回到京城了,到時候就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原由了。」

「出方,這些年,我唯一的希望與惦念就是小十那孩子,若是她沒了,你讓我如何過活?小十,我的小十……」

希望在隨著日益朝著京城靠近的路程而逐漸變成了一種煎熬,裕太妃這一路上幾乎是不吃不喝,逐漸有些虛弱的身體,讓出方也感到一絲絲的憂傷。

終於在這一日的清晨,昨夜的雨水剛剛停歇,仍舊泥濘的道路上讓人飛濺了一身的泥水。

出方一掀帘子,就看到站在車下的男子,急忙喚道:「駙馬,到底出了什麼事?」

許偉良早已等候多時,就在出方攙扶著裕太妃走下馬車那一瞬間,突然屈膝跪倒在地。

「太妃,是偉良該死,偉良無能,沒有辦法照顧好十公主,讓她被奸人所害,就連我們的孩兒也未能……得以保全!」

眼前一黑,信中知會,與眼前之人親口承認,那對於裕太妃的打擊可謂是不同等級,明明前不久還與她通信的女兒轉眼間就變成白髮人送黑髮人。

裕太妃腳步踉蹌,幾乎是一下子就支撐不住,身子癱軟在地。

「小十,小十在哪兒?我,我要去看看她!」

「太妃,如今公主已經被皇上葬入皇陵。」

「葬了?怎麼會葬了?我的女兒,我還沒有看她最後一眼,皇上咱們可以就將她葬了?」

這麼多年以來似乎從沒有過的怒氣一下子像是破籠的老虎一般沖了出來。

許偉良看在眼中,慢慢的低下頭,卻狀似有些難言之隱的開口道:「太妃,其實我也覺得不妥,但是皇上他……就是執意如此!」

聽到這種似乎是故意留有餘地的話語,裕太妃陰沉的眼神看向許偉良。

「駙馬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沒,沒有!」

「駙馬,雖說你是皇上的臣子,但你可不要忘記了,你也是十公主的駙馬,更是本宮的乘龍快婿!」

精明如許偉良,聽到本宮這兩個字,心中已經有了反應,眼淚瞬間迸流,痛哭流涕的爬到了裕太妃的腳下。

「太妃,是偉良對不住公主,都是偉良的錯,偉良明知十公主與蕭貴妃兩個人原本就有些過節,可偉良萬萬沒想到……」

後續的話語連著哽咽的語調,卻是說不出來。

裕太妃聞聽此事與蕭貴妃有關,立即紅了眼,低頭喊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妃娘娘,這件事都是偉良的錯!」

「什麼你的錯?本宮的女兒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你卻總是支吾不清,你這究竟對得起誰?」

「太妃息怒,都是偉良的錯,偉良只是萬萬沒想到,蕭貴妃會在雨夜還讓十公主出宮,如果公主那日留在宮中,也不會出了這種事!」

「雨夜……出宮……蕭貴妃那個女人,她怎麼能,怎麼能……」

身子一個踉蹌,裕太妃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栽倒在出方的身上。

「主子,主子你且穩穩心神……」、

「出方,出方,本宮,本宮現在就要進宮,本宮要問問皇上,他因何,因何要讓蕭貴妃如此對待自己的妹妹?」

出方點點頭,可還沒等轉身攙扶著裕太妃上馬車,卻再次被許偉良攔住了去路。

「太妃娘娘,如今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當年與皇上對峙;十公主歿了,可如今那蕭貴妃卻是臨盆在即,如今她在皇上眼中就是掌中寶,心頭肉啊!」

「心,心頭肉?那蕭貴妃是皇上的心頭肉,可小十卻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皇上旨意要偏袒,本宮……絕饒不了他。」

許偉良看在眼中,慢慢的嚅囁哽咽著。

「太妃,偉良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公主與她腹中的孩兒可是偉良最親近的人啊!」

「嗯,本宮知道了,這件事你且好好給本宮查查,小十因何出了事情?對她下手之人到底是誰?只要咱們有了確鑿的證據,本宮絕對會與皇上面前討還公道。」

「是,偉良一定會儘快查清公主出事的原因,裕太妃……偉良看太妃連日來奔波,不如您先回公主府休息。」

「駙馬,可還有其他住處?公主府畢竟是十公主的舊居,只怕太妃住在那裡……」

「無妨,既然是小十生前所住的地方,本宮如今也要去看看,看看我的小十……她生前都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許偉良眼睛轉了幾下,又低聲說道:「太妃娘娘,偉良覺得,如今蕭貴妃獨自一人在後宮作大,她背後又有大涼撐腰,咱們日後的路勢必……」

「大涼撐腰?呵,她是和親公主,但本宮也不是吃素的!」

說話之間,她已經慢慢的從隨身的手腕上褪下一隻血紅色的手鐲,轉身放在出方的掌心之中。

「出方,將這東西送回故土,想必我那外甥見到,勢必也會看在他父皇的面子上給予幫助。」

出方一陣心驚,這麼多年以來,裕太妃始終並沒有與故土有多大的聯繫,可如今……

「出方?」

「啊?是,主子,奴婢這就派人將東西送去!」

「不,本宮要你親自動身,在故鄉將小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皇上,並勢必遊說他為本宮做主!」

出方點點頭,而許偉良現如今的心頭是百種滋味,眼前這一切都是用自己妻兒的鮮血換來的,到底值還是不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偉良?偉良……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帶本宮回公主府?」

「是,太妃娘娘,咱們上車吧!」

「嗯,偉良,等本宮在公主府安頓好之後,你就進宮面聖,說本宮已經回京,到時候本宮要看看皇上的反應。」

許偉良眯起眼睛盯著眼前這個徐娘半老的女人,顯然她要比十公主精明的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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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太子纏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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