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柳夕晨坐在房間里一雙手緊握也無法阻止自己今日所做的事。
她!似乎有點草率了。
為何這個人總能讓她鎮定自若的心亂了節奏。
總是讓她想要逃離卻又止不住的去依賴。
她的夫君戰死···怕不是一個謊言。
柳夕晨冷靜的想著一些事情。
二丫被汐宸一把丟了進去。
柳夕晨順著晃動的身影看著二丫。
二丫有點心虛。
「呵呵!你喊我啊!」
「你與我說的到底真假?」
「假···假的」
這齊淮笙都找上門了,她再怎麼說都沒辦法自圓其說了。
「為何騙我!?」
柳夕晨淡淡的問著。
「其實趁著這個時候與這個毫無瓜葛才是最好機會,你為何又將自己身陷囹圄之中呢?」
二丫真是想不明白,想盡辦法逃離,又機緣巧合的走進自己一直想要逃離的地方。
「身陷囹圄?」
柳夕晨皺起眉頭,想來她與這個平陽王的過往定是不愉快的。
「他可知我的孩子···」
「不知道!」
二丫站拍拍身上的皺褶。
她哪知道那麼多,詳細的還得問念善那個丫頭。
念善?
二丫賊賊一笑。
「你今晚留著我吧!」
柳夕晨有點驚訝二丫的前後的變化。
「我知道的呢就這些,這傢伙讓你想辦法想要逃離。然後你逃離了,他以為你死了,然後你們又不知道為何又糾纏在一起了?」
這個不知為何讓柳夕晨臉色一熱,眼神偏向一旁不敢看著二丫的身型。
柳夕晨望著光的地方失了神。
過去?她與這個人經歷了什麼?
他這般不懼一切的來到了新月的宮城,只為她,這又讓柳夕晨動容。
她從來都不是個逃避的人,她想要知道以前怎麼了。
她的孩子!
也只有回到岳陽她才能見到她的孩子。
跟白鈺初的打算就是離開了新月這座皇宮的牢籠就去郡都把孩子接過來。
可是現下看來暫時不能了。
而在清楚這個平陽王究竟怎麼樣之後才能見到她的孩子。
顯然他是不知道孩子的事情的。
她不過是一個牢籠又一個牢籠里跳來跳去罷了,不如選一個自己自在的牢籠里呆著。
柳夕晨自嘲一笑。
「你笑什麼啊!」
二丫不解,她可是要計劃跑路的人。難道被發現了?
二丫緊張的看著柳夕晨。
「我跟汐宸說下,你陪我一晚,在這故土也就只有你與我的過往算是舊識的人。」
聽到柳夕晨這麼說二丫都快歡呼著跳起來。
但是忍住!
「不行!」
汐宸意料之中的冷臉拒絕。
「你不知道這個丫頭有多少的滑頭和手段!」
汐宸一張冷靜的臉看著二丫的,想著她所做的一切,臉上都看是變的扭曲了起來。
二丫縮著腦袋躲在了柳夕晨的身後。
汐宸的手繞過柳夕晨扯著二丫的領子就將二丫提了出來。
看著不聽掙扎的二丫柳夕晨無奈的偏頭一笑。
「你放開我!」
「你閉嘴!」
「你個狗賊!」
「你沒嘗過鞭子的感受了嗎?」
「太子殿下,何必呢,消消氣!」
氣勢一上一下瞬間被碾壓。
二人漸漸的離開柳夕晨的庭院。
「你是認真的嗎?」
柳夕晨身型一僵!
「你是認真的嗎?」
白鈺初再次問到。
「嗯!」
柳夕晨深吸一口氣淺笑著瞧向緩緩走來的白鈺初。
「可我希望你不是認真的!」
白鈺初大步走來將柳夕晨一把抱在懷裡。
在這冬日裡這個懷抱是那麼的堅定和溫暖。
柳夕晨鼻頭一酸,雙手一撐,將二人隔開。
「白城主自重!」
「自重?汐珏,你可以讓他人不自重,卻要我自重?」
白鈺初陷入了淡淡的哀傷。
柳夕晨緊咬雙唇不知該怎麼反駁。
「你知道的吧」
柳夕晨淡淡的問著。
白鈺初雙拳瞬間緊握。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行商最多的產業都在平陽,從她被帶走,但卻是依然能在偌大的平陽找到了她。
卻在見到她與平陽王那般依舊沒有任何的驚訝。
「我也是那次回來之後查清楚的!」
白鈺初絲毫沒有掩飾。
「所以,我只是回到了我原本就該呆的地方,只是現在多了個身份待在那罷了!」
柳夕晨看著白鈺初,雖然他看不清白鈺初是什麼模樣什麼神情。
「他對你並不好,傳言平陽王一侍妾,不連侍妾都算不上,平陽王待其如妓,對其不尊,羞辱為樂,因有孕被令其賜葯厚葬!汐珏你確定要回到這樣的人身邊?你怎知此次而來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你新月公主的身份,白琉璃之女的身份?」
白鈺初難得的激動,失了平日里的冷靜和溫和。
柳夕晨驚訝的說不出話久久不能平復。
賜葯厚葬!
厚葬是因為孩子吧,她可是懷著孩子啊!
「所以你還要回去?他府里那麼多妃子,哪個不是有身世背景的,哪個不是手段詭暗的!」
白鈺初緊緊的牽起柳夕晨有點發冷的手。
「去!為何不去?既然在那受了那麼多委屈。我為何不去討回來?為何就要這般推出,讓那些好過的人就這般好過下去!」
柳夕晨眼中清冷。
她,可是忍耐,但絕對不會退縮。
「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嘶啞的狂笑和鼓掌聲,齊淮笙走了出來。
念善跟竺懷幽心中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齊淮笙方才的表情像是那種找不到宣洩隨時會拿身邊的人撒氣的模樣,讓念善跟竺懷幽忍不住的往後退找退路。
柳夕晨本能的想要抽出自己的自己手,白鈺初緊緊的扣住。
「這樣,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柳夕晨!」
齊淮笙笑看著柳夕晨。
一雙眸子看著緊抓的那隻手危險的眯了下眸子。
「本王,今日心情好,不計較你對我的女人做出過分的事。」
說罷扣在了白鈺初的手腕上暗暗運功。
白鈺初淡淡一笑,緩緩的鬆開柳夕晨的手。
「她不是以往的不知身份的女子,而是新月的公主白琉璃的公主,不是你能隨意得罪的,日後若是聽聞公主受了氣,白家第一個站出來接人!」
白鈺初拍了拍手腕上被齊淮笙捏過的地方,淺淺一笑。儒雅的一鞠,看了眼柳夕晨之後緩緩離開。
「你···」
齊淮笙有點氣惱柳夕晨對那人的不拒絕,剛想指責卻被念善一個打斷。
「你想對我姐姐做什麼?」
橫在二人中間。
竺懷幽心一跳。趕緊擠在了齊淮笙跟念善二人中間。
「這王妃都勢在必得了急什麼,咱說好的事,可不能不做數!」
竺懷幽趕緊將齊淮笙請開。
齊淮笙鐵著一張臉瞪了一眼念善後跟著竺懷幽走向庭院前。
「姐姐?」
柳夕晨心開始跳動了起來。
似乎對面的那個人的心跳一舉一動她都能感受到格外清晰。
「是的,姐姐。我是念善啊!」
念善開心的往柳夕晨懷裡一撲。
柳夕晨有點哭笑不得,上來就有個人喊自己姐姐還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
細想來不驚大驚。
趕緊拉著念善往房裡走,彭的關上門。
「你···」
「嗯是我!」
「我的··」
「桑榆很乖,越長越漂亮,憑著一張臉真的是騙了不少人呢!」
念善自豪的說著。
柳夕晨忍不住的被逗笑。
這種開心的感覺很熟悉。
柳夕晨忍不住的想要看清楚念善,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姐姐你怎麼了??」
察覺到了柳夕晨的異樣。
「也沒什麼就是看得見卻看不清。看什麼都是模糊的!」
柳夕晨說的雲淡風輕淺淺一笑。
念善的淚卻毫不顧慮的流了出來。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護好你,你是替的我受的難,本來那晚被抓的是我,掉下懸崖的也該是我!」
念善不停的自責著。
「沒有本該,如若是你,我想我也會有你這樣想法吧,我想那時候的我應該是心甘情願和萬般慶幸不是你吧!」
柳夕晨握起念啥難得手給予安慰。
念善卻更是覺得難過。
「我的事,你都知道吧!」
念善都點點頭。
「那說給我聽聽吧!」
念善不解。
「姐姐,為何要去知道呢,還有你今晚做的事是認真的嗎?沒有齊淮笙的時候我想確認下你是否真心與白鈺初的可是有這麼一個人插腳,我倒覺得還不如白鈺初。」
念善全身到下透出的不滿讓柳夕晨忍俊不禁。
「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我想逃離這裡的掌控!」
柳夕晨深吸一口。
掌控?
念善不解。
「自從我醒來,過往的一切都不知道,但今後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這樣的人生雖安逸,卻讓我覺得有絲寂寥,我一直不知自己想要什麼?可是直到他出現,我知道了,有時候的反抗也還是蠻有趣的!」
柳夕晨輕輕一笑。
念善知道她說的他是齊淮笙。
念善深吸一口氣將柳夕晨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她,包括在柳家的所有事。
柳夕晨靜靜的聽完了念善說的,陷入了沉默。
「所以,是我自己主動要求離開的,孩子也不是他不想要而賜葯給我的?」
「怎麼可能,他都那般年紀了,府中那麼多妃子卻多年無子嗣,只有你一人有了孩子,他怎麼可能會不要孩子」
念善也不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是怎麼來的。
真是管的住自己的嘴也管不住別人的嘴隨意一句。
「這樣啊!」柳夕晨輕輕一句。
「那孩子的事,在我決定好之前就勞煩你了,還有千萬不要告訴他!」
柳夕晨壞壞一笑。
念善會意一笑。
「自然的,那麼過分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好受!」
「我去了平陽,可否常去你那····」
柳夕晨小聲的說著。
「自然的,你是新月的公主,你要是不開心,誰敢拿你怎樣?」
念善開心的笑著。
「你也是啊!」
柳夕晨看著念善。
念善一愣。
「算了吧!今日來可算是見識過皇家的規矩和臉面了,怕!」
「所以你不打算見見母後父皇?」
「算啦吧,萬一到時候像個理由將我留下,那我的自由不也是倒頭了,他們對於我來說只是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於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念善一愣,居然第一個想說的是竺懷幽。
「?」
「最重要的人是方丈和桑榆還有你們!」
說著你們的時候眼眸卻不小心點看向了窗外坐在那說著什麼笑到後仰的竺懷幽。
竺懷幽注意到了念善的眼神,一個眨眼媚眼拋了過來。
念善一個惡寒。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最重要的人,她一定是腦子壞了。
「不知王爺居然是奔著公主而來的!」
六皇子陰鷙的臉在黑暗中顯現。
「是啊!」
齊淮笙淡淡的從床上坐起。
「所以以後你與我是敵是友?」
「那要看你要對誰下手了!」
齊淮笙披上外衣坐在桌子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六皇子臉微微抽動。
「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本王還是第一次見,連自己的外公的頭都砍的下去!」
齊淮笙有點欽佩的看這個六皇子。
六皇子臉色一僵,臉上有察覺不到的痛苦。
「但願日後莫要成為敵!」
六皇子留下一句后瞬間隱沒在黑暗裡。
齊淮笙看著那處黑暗久久沒有任何錶情。
「子安!」
子安從外面走來。
「安排下,屬於咱們打下來的地方嚴防,再莫往前半寸!」
子安眉頭一皺不解,卻還是領命而去。
想要躺回床上卻還還是做了起來。
打開房門。
一路來到了汐宸的住所。
「啊!你幹嘛!」
「你把我剛弄的圖怎麼了?」
「沒怎麼啊?只不過···不小心的弄濕了」
「我要殺了你!」
「你個狗賊,你說過你不殺女人的!」
長鞭一抽。
「啊~~我錯了錯了,太子殿下,您息怒息怒!」
面對這樣的場景齊淮笙倒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察覺到了門外有人。
汐宸怒氣沖沖的打開房門。
顯然凌亂的頭髮和破敗的衣衫證明方才應該是與人撕扯扭打了一番。
望著屋內同樣頭髮凌亂的二丫。齊淮笙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平陽王,深夜來此為何!」
汐宸淡然的摸了一下凌亂的頭髮。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本王明日就要啟程回平陽,還請太子在公主那邊人手加派好!」
汐宸皺眉看著齊淮笙。
「這宮中自然多的是人手,你這話說的是我新月皇宮連一位公主都保護不了?」
「所謂防不及家防!」
「還請太子用心些,本王的王妃安然等到本王來迎親,本王到時自然是與太子同一陣線的!」
「你這人····」
「明日走時,本王會與皇上告知,若公主安然與我到平陽,那蠻夷的另一半則當作謝禮!」
平陽王自信一笑。
汐宸淡然的臉不再淡然。
這多在意才會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這···」
「而本王則會要求這件事讓太子來做,做好了,這一半的蠻夷自然是歸太子管轄,畢竟有的事,別人管太多了,太子的威信就會少一點!」
話已至此,齊淮笙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汐宸看著齊淮笙的背影冷冷一笑。
真是會算計的人。連新月皇家的事都能算計平衡的那般好。
不得不說齊淮笙這個人還是不要做為敵人的好。
不然勝負真的太難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