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到底怎麼回事?」
念善問著廖清風。
「堂主的身份你知道吧!」
廖清風忙著手頭上的事頭也不抬的問著念善。
「嗯」
「那羅城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
「那就方便說了!」
廖清風深吸一口氣抬起身子看著念善滿臉嚴肅。
「事先攻羅城的路線按照外面幾人商量下來的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卻不知為何出來幾個厲害的扛著城門十日之久,原本打算半月拿下的羅城用了一月之久,若不是幽若王趕來使了些手段,怕是沒有一個人有命回來!」
念善大驚。
「堂主····」
「堂主身負重傷,被人帶走!」
「被人帶走?!」
「放心,應該不是壞人,是幽若王同意帶走的。如果沒有那個人想來他們都交代在了羅城。」
廖清風一副心有餘悸。
「怎麼會這樣,沒做好打探嗎你們?」
念善眉頭緊皺心中卻一直想著竺懷幽去哪裡了。
「這樣的大事怎麼不做好打探,也不知道哪裡的消息走漏,半路遇襲,到點還有高手把門,幾番生死下來若不是幽若王帶帶那高手怕是連城門都打不進去!」
連若說起此事滿臉的慚愧。
念善看著在座的所有人忽然有點惱怒。
「說起來還是沒拿我當兄弟。」
「行了吧,你幾斤幾兩我沒都清楚,堂主和我沒都不願意你淌這趟渾水!」
連若有點無奈的擺擺手。
念善氣的眉頭都皺一起了。
念善不服氣的從懷裡掏了又掏,掏出三個丸子來。
「吶,你們不夠兄弟,別說我不夠兄弟,這是老子我從雲深子那「拿」的內傷葯,不可遇也不可求的!」
念善說著將丸子往連若嘴裡塞去。
「本事不小,雲深子都能被你找····」
話未說完丸子就堵住了唐凌的嘴。
唐凌一張慘白的臉噎的發紅。
好不容易咽下去眼神憤恨的盯著念善。
「這沒死在戎馬戰場之上,快被你這個丸子給噎死,那也太不值當了!」
念善眉頭一挑,好不得意。
昏迷的屈塵還得醒來了再喂下。
將丸子交給廖清風。
廖清風微微一愣。
「所以,你又想過個掃堂風就走了?」
念善看了看這場景覺得自己是有必要留一晚,好歹也要看著屈塵醒來。
「不走,有什麼事儘管支會我來!」
念善拍著胸脯。
「能有多少內力可渡?」
廖清風看著念善。
「治療個靜脈損傷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太好了,我內力幾乎都渡給連若了,這小子還需要內力支撐著靜脈流動,就差今晚這次了,你渡上!」
廖清風眼中總算放鬆了下。
念善一刻不敢怠慢趕緊扶起連若。
「你行嗎?別到時候紊亂了我殘存的內力」
看著念善挽起袖子,一副大張旗鼓的走過來,連若有點心慌的感覺。
「相信小爺,小爺我這段時間可是大有長進的!」
念善的笑意滿滿,連若看的越是心慌。
「可,手下留情些!」
「噗~~」
看著這兩人唐凌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傷口扯動的又趕緊閉嘴。
也不顧連若滿臉的抗拒念善將掌心對準連若的胸口就慢慢疏鬆內力。
連若緊緊閉著眼睛儼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決心。
接著眼睛疑惑的睜開。
「可以啊,啥時候內力這般穩固了!」
「都告訴你了要相信小爺,小爺也是努力幸苦了很久好不好!」
「不錯不錯!」
「安靜點,小心小爺一個激動這療傷的內力就成了崩你的利器!」
念善一副裝模作樣的說著。連若趕緊閉嘴。
廖夫人滿頭大汗有點緊張的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的桑榆。
「來,給屈塵餵了!」
廖清風趕緊接過,昏迷中的屈塵喝一半撒一半,這撒掉的看的廖夫人心疼。
看著屈塵喝完葯,廖夫人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看明日了,堂主的事我在想要不要告訴谷主!」
女子看著廖清風有點小心翼翼。
「別說,堂主的身份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你若是告訴谷主,那堂主就不能待在仁義堂了!」
廖清風及其反對。
「可是···若是真的重傷了,谷主或許是有辦法的!」
女子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且不說有沒有辦法,堂主被帶去哪裡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谷主自己也重傷過一次,你可見她最近還在門口鬧嗎!」
廖夫人聽著只能無奈的垂下肩頭。
「涼聖呢!」
念善最終還是問起了木涼聖。
廖清風一停木涼聖整個人頭都大了。
「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都聯繫不上,消失了挺久的!」
「不會出事了吧!」
「能出什麼事,你丟在這的那個小娘們不見之後,木涼聖說什麼都要將人尋回來,這不到現在都聯繫不上!」
廖清風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美色誤人啊!」
念善忍不住微微一愣。
「木涼聖那小子也有情根?」
念善一直以為木涼聖是個木頭,對情愛之事毫無生趣的,看來二丫還是能耐不錯的嘛!
「誰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廖清風說著處理著屈塵腿上的傷。
「你那小娘們不見了,你不著急?」
連若看著念善。
「哦···不急,著涼聖不是追了去嗎,」
念善打著哈哈,若是讓他們知道她見過二丫,而且二丫現在在新月,她怕是要被抓著問更多。
而木涼聖究竟追到哪裡是不知道的,因為在齊勝的話自然是能聯繫到的,就算聯繫不到也會有個回應,不至於大傢伙都在這猜測。
顯然是離開了齊勝。
念善邊思索著邊給連若輸送內力。
夜幕過半,念善虛弱的扶著門欄在外面透口氣。
然後做回凳子上自行運行,讓自己的內力慢慢聚集重新匯聚。
好半晌臉色才好看了許多。
「可以啊,你這內力怕是我都打不過你了」
連若眼中滿是讚賞。
「能得你高看,也是我的榮幸!」
念善故作謙虛。
「你就樂吧!」
「先吃點東西吧,不吃點明早怕是要走不動了」
廖夫人端來湯羹和點心放在念善面前。
念善抓起糕點就準備往嘴裡放,可是面巾帶著讓她微微一愣。
「都那麼多年了還跟著我們戴面巾!」
連若忍不住的白眼。
「這不是怕嚇著你們嘛!」
念善說著端起廖夫人送來的點心湯羹躲在角落背過身拿下面巾便吃了起來。
連若好笑的搖搖頭,緩緩的合眼睡了過去。
「保護堂主!」
次日屈塵一聲怒吼坐起,嚇得所有人都慌張起來。
屈塵呆楞的看了看周圍之後又合上眼猛的躺下。
「這····」
念善有點不知所措。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廖清風和正好眠的連若、唐凌。
「這傢伙為堂主擋了一掌,是第一個受傷的!」
唐凌眼神有點心疼的看著屈塵。
屈塵就是這樣看起來膽怯怕死,卻是總是在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首當其衝。
與他一副貪生怕死的臉一點都不相符。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念善看著廖夫人說著。
「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是好起吧,前些時日都是迷迷糊糊沒有意識到,我看方才那一聲喊到還是挺洪亮的!」
廖夫人小心的看著,然後給屈塵把起脈搏。
臉上的嚴肅放鬆下來,一副釋然的笑。
「沒事了,脈搏已經平和下來,再把昨日未喝完都葯喝完,興許就能快速好轉,不得不說黑靈芝真的是太神奇了,這段時間仁義堂值錢稀少的葯都用了屈塵身上,除了吊著一口氣都沒什麼辦法,還是你帶著的寶貝管用!」
廖夫人拍著念善的肩頭。
「的確還是夜神有能耐,昨日服下的丸子,今日明顯覺得自己內傷好多了,喘息間的疼痛也在緩緩消失。」
唐凌忍不住的對著念善豎起大拇指。
念善驕傲的眉頭一挑。
待中午的時候,屈塵悠悠的睜開眸子有點恍惚的看著圍著他的廖清風和夜神。
旁邊同樣躺著的唐凌跟連若也是伸長了脖子看著。
「醒了,醒了!」
念善開心的拍著廖清風的肩頭。
「我··還沒死啊!」
屈塵淡淡一笑,臉色還是慘白的,好在人已經醒來了。
「你這死沒死都不會給自己算一卦!」
念善忍不住的吐槽。
屈塵吃力的咧著嘴。
「算命不算自己命,你不知道?」
「少來!」
念善拉來凳子往旁邊一坐。
「堂主呢!」
屈塵皺著眉頭四處看去!
「堂主沒事,過些時日便可回來!」
廖清風淡淡的說著。
聽著堂主沒事屈塵這才舒了一口氣。
「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有心情關心堂主!」
念善忍不住的給了屈塵一個白眼。
「那可不一樣,我屈塵死了也就死了,堂主不在了偌大的仁義堂怎麼辦,徊江這一片就沒人護著了!」
屈塵淡淡的說著。
念善心中一驚,原來屈塵考量的那麼清楚。
「好了,別說太多,喝了葯,回頭吃點流食,養一陣便可。」廖夫人端來一碗葯遞給廖清風。
廖清風拉過凳子小心的喂著。
「不好了,不好了,廖管事!」
外人急急跑了進來,一個著急變成摔了進來。
「什麼事,毛毛躁躁的!」
念善眉頭一皺。
「秋水堂的人來了,咋們仁義堂的事都傳來了,那秋水堂的堂主領著人來砸堂口了!」
那人指著外面說著。
念善氣的立身而起。
跟著人就要往外面走。
「你莫要亂來,如今堂主不在切記不可衝動!」
廖清風拉著念善交代一番后這才撒手。
念善一副你放心的模樣,跟著人就出去了。
「這仁義堂還是有不少的忠丹義豪嘛,原以為會人去樓空,看來還是笑看了你們堂主的能力啊!」
秋漱滿臉淺笑的看著堂口站滿的人,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跟他帶來的人抗衡。
「所以,你這是來做客還是砸堂口的!」
念善緩緩在人群中間走出。
「喲,忘記了還有大名鼎鼎的夜神啊!」
看著念善秋漱眼中有這殺意的。
因為秋水堂雖然排名不在前,可是財富卻是第一的。
這夜神仗著劫富濟貧的事,進進出出他秋水堂的帳庫多少次。
以前他們堂主罩著打又打不過,說也沒地方說。
現在據說主事的幾位重傷,堂主不知所蹤。
這才信心滿滿而來所有的帳一併算了。
「你們仁義堂主事的都倒下了,堂主也不知死活,我特意前來看看能不能好心接受你這殘破的仁義堂!」
看著簡陋的仁義堂門面,秋漱眼中滿是嫌棄。
念善雙拳緊握。
「仁義堂再殘破也不需要你在這假惺惺,主事的也都無大礙,過幾日都能下來活動活動,莫不是秋堂主是要給各兄弟來練手的?」
「哈哈哈哈,你還是敢說。你們仁義堂什麼情況江湖中早就傳遍了。也只有我有心前來收編,再過不久若是沒人管,這江湖仇家可就都來了!」
念善緊咬著雙唇不說話。
他說的沒錯,如今的仁義堂可以說是誰都可以來踩一腳。
江湖中接任務的私仇結怨的,若是有心,怕是過不了多久,這仇家都要比堂會裡的兄弟還要多了。
「怎樣?是自己將這仁義堂的招牌摘了換上我秋水堂的,還是按照江湖規矩砸堂口呢!」
秋漱好不得意的笑著。
「你也太小看我們仁義堂的人了,有本事你就來砸堂口試試!」
念善大聲一喝。
仁義堂的弟兄們紛紛上前一步。
這氣勢倒是讓秋漱一愣。
隨即冷笑一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有規矩,管事的與管事的堂口決一生死,所以是你來咯!?」
秋漱譏諷的指了指念善。
「怎麼?我夜神神偷還不配與你秋水堂主一決上下?」
念善同樣的譏諷回去。
「狂妄!」
秋漱眼神一凜操控著輪椅就朝著念善而去。
念善輕巧的躲過。
剛在身後落下輪子後面的機關打開。
念善驚的幾個踉蹌險險躲過。
「喲,反應還不錯嘛!」
秋漱眼中帶著陰狠。
剛定住神色前方的人消失不見。
「夜神小心!」
人群中大喊。
只見雨落般的細針從上方落下。
念善運足內力躲過,卻還是挨了一針。
眉頭緊皺捂著肩頭。
「原來秋堂主的廢人稱號也不是白來的,全靠一張椅子裝滿暗器,以陰招為名!」
念善冷冷一笑。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們四肢健全打我一個廢人還不允許我有陰招?」
秋漱毫不在意念善對他的人身攻擊。
念善手腳開始麻了起來,看了看肩頭上的針。
「你~」
「對啊,我就是這麼陰損!」
秋漱笑對讓人害怕。
眼看著手腳無力的念善漸漸不支。
秋漱眼神淡淡看過,手拍著扶手,扶手上一柄短劍朝著念善的胸口射去。
「鏘!」
短劍被踢飛,插在了石獅子上。
念善有點驚訝,一身白衣帶著無臉面具的人淡淡的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堂主!」
群人中欣喜的呼喊著。
秋漱急急退回到自己方,臉色及其不甘和驚恐。
「撤!」
「傷了我的人就撤?」
面具中陰冷的聲調想起。
堂主抬腳一跺,之前掉落的毒針全都跳起,手掌一推,跳起的毒針紛紛朝著秋漱方飛去。
秋漱長布擋住所有的毒針,後面來不及躲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瞬間哀嚎四起。
「好~」
仁義堂的人紛紛叫好。
秋漱被人抬著快速離開絲毫不在意中了毒針倒地不起的兄弟。
「堂主!」
念善開心的對著堂主一笑。
「回頭跟你算賬!」
一聲熟悉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響起,根本就不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