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主動出擊(18)
「跪一下就完了?」曲小白撇開了臉,嗤笑一聲。
楊凌保持著將要跪下去的姿勢,「那……跪搓衣板?或者榴槤殼?」
曲小白被氣得噗哧笑了,「哥哥這麼6,怎麼不上天啊?」
「不氣了?」楊凌站直了身體,曲小白立即繃臉噘嘴道:「誰說的我不氣了?我是被氣得哭笑不得!」
「那我還是跪吧。」楊凌屈膝,曲小白忙薅住了他,「你真是要氣死我!給我滾起來!」
楊凌就勢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曲小白往腿上一拉,環住了她的腰,「彆氣了,你氣壞了,心疼的還不是我?我心疼了,你能舒服?」
曲小白賭氣道:「我為什麼不能舒服了?看見你不舒服我才舒服。」
「真的?」
「還煮的呢。」
「哎呀……」楊凌忽然捂住了胸口,曲小白心頭咯噔一下,哪裡還顧得什麼氣不氣的,慌得去看,「怎麼了?你是不是出去把自己給弄傷了?快給我看看!」
楊凌握住了曲小白的手,把她往面前一拉,對著她嘴唇吻了上去。一個深吻,卡得曲小白幾乎透不過氣來,曲小白推了推他,沒推得動,但他很快就放過了她,停在她的嘴角,暗啞著嗓音說道:「沒有傷。就是急了,不知道怎麼才能哄得好你。」
曲小白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一口氣梗在喉頭,半晌才順過來,一拳錘在楊凌肩頭:「讓你騙我!讓你騙我!你以後再敢拿這件事騙我,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楊凌貼著她耳邊,啞聲問。
曲小白抽搭:「我還能怎麼樣?落在你的手裡,我還能怎麼樣?」
她明知道他回來的時候看見她一下子寫了那麼厚一摞文書心疼她了,也明知道如果他好好跟她說她未必能聽他的話,他才不得已把她給氣走了。知道是一回事,生氣是另一回事,她本來只是故意要氣氣他,讓他以後不敢再這麼干,氣到最後,果如他所說,他還沒幹什麼呢,她這就心疼上了,真是什麼樣的出息。
楊凌嘴唇貼著她耳際,瞧著她耳鬢邊細碎的頭髮和白得細瓷似的肌膚,忍不住就咬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啞著嗓音說道:「小白,我愛你。」
曲小白胸腔里轟一下著了火一般,心跳跟著快得不像話。明明他經常把這話掛在嘴邊上,她還是忍不住每一次都沒出息地心跳加速不能自已。
楊凌瞧著她一瞬間紅了耳朵,不由輕笑出聲:「小傻瓜,你連兒子都有了,怎麼還會害羞?撩我的時候,不是膽子挺大的嗎?」
曲小白被他逗得牙痒痒的,氣得一口咬在了他喉結上,楊凌一下子僵住,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曲小白極清晰的聽見他吞咽的聲音,心中暗道不好,她光顧著報仇了,卻沒有撩完就能跑得了的本事,這大熱天的——這是要命啊!
楊凌靠在她肩頭停頓了一會兒,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平靜了一會兒心緒,從她身上挪開,瞧著她紅透了的臉,簌簌笑了,「今天我若要你負責,你可要怎麼辦?」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結,「你自己說,我明天還怎麼上早朝去?」
他皮膚冷白,剛剛曲小白咬那麼一口,就留下了一個唇印子,說起來她用遮瑕膏給他遮一下,明天一樣分辨不出來,但她就是氣不過,輕哼了一聲道:「頂著去!不許遮掩!」
楊凌低頭輕笑:「好,頂著去,我不擦。」
「不氣了嗎?」他抬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頦。
曲小白輕哼:「我要跟你生氣,那氣還有完嗎?我早就變河豚魚了!」
楊凌笑:「你比河豚魚可愛多了。」
曲小白惱羞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我呸!有你這麼形容人的嗎?你才河豚魚!你才河豚魚!你全家都是河豚魚!」推完了之後,她又想起了他先前喊痛,雖然知道他那是在騙她,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抬手就扒拉他的衣裳,「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楊凌握住了她的手,笑著道:「天還沒有黑呢,你這個時候扒我的衣裳,想過後果嗎?」
曲小白心頭的疑惑就更大了,「給我看看!我要看過了才能信你!」
楊凌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懷裡一帶,道:「真沒事。我就是去見了容值,然後就回來了。晚上給你驗。你知道我時間長的嘛,現在就開始,是不打算用晚膳了?」
曲小白惱羞地啐了他一口,瞧瞧,這都是什麼人?這開的不是車,是飛機啊!
「今晚也不許鬧我!前晚把我累得現在還沒休息過來呢!」
楊凌把玩著她的手,「既然累,幹嘛還要那麼辛勞?咱們又不是沒有時間,我雖然是要靠你來罩著的小傻子,但也不需要你拚命來罩,你只要在府里照顧好自己和安安,必要的時候提攜我一把,就夠了。何用你親自上陣?」
「我也是量力而行,不會過度只配自己的身體的,你放心好了。」
「嗯。記住,你的身體,就是我的命。你要是不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就是要我的命。」
曲小白心說,大哥你一輩子最好聽的話,就是情話吧?瞧瞧,這會撩的勁兒啊。
「對了,你剛才看見郭子恆的女人了吧?你有什麼看法?」
曲小白把話題強硬拉了回來,再被他撩下去,今晚是真的不用吃晚飯了。
「從表面上看,能看出什麼?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不管她是什麼人,你只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跟她虛與委蛇就是。」
「嗯。」曲小白點點頭,「我明白了。」
她的演技楊凌是放心的,畢竟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就是吃這碗飯的。楊凌抬手揉揉她的頭頂,笑了笑:「走了,去看安安。」
外面的日頭已經不烈了,西斜的橘色的陽光,在院子里打下了大片的陰影,珞珞和嬤嬤們正抱著安安和平平在院子里納涼,郭子恆的女人也在。
看見楊凌和曲小白挽著手朝這邊走過來,幾個嬤嬤倒還可,郭子恆的女人顯得拘謹起來,紅著臉問珞珞,要不要迴避一下。
珞珞道:「郭娘子要是覺得不方便,那就暫去廂房一避,其實也沒什麼,凌皇子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也不大拘泥於俗禮。」
郭寧氏垂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也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曲小白和楊凌走近了,笑著道:「兩個小傢伙可還好?」
一名李姓嬤嬤道:「公主殿下,好著呢,安安小少爺剛剛吃了半碗米糊,平平也吃了半碗菜泥,都是按您給的方子調的。」
平平雖然長得小,但實際要比安安大了三個月,已經能吃一些輔食了,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他的父親很有可能是敵人,但曲小白對孩子還是像對安安一樣,能給安安的,這個孩子也都有一份,畢竟,是他換了安安的平安。
郭寧氏襝衽福身一禮,垂著頭拘謹地道:「多謝長樂公主,多謝凌皇子。」
楊凌擺擺手,道:「長樂心地純善有恩必報,平平在這裡你是可以放心的。明日讓郭子恆過來找我吧,我有事情要讓他做。」
楊凌聲音溫淡,說不上冷漠,但卻恁的讓人覺得威壓迫人,郭寧氏頭也不敢抬,低低答應了一句「是」,楊凌便讓珞珞帶了她下去,連同平平一起,都送回了郭宅,順帶的還送了一些吃食用度過去。
恩怨分清,楊凌從來不是個糊塗的人。
晚飯仍舊是擺在院子里,溫風熱浪,即便周圍放了冰降溫,也還是抵不住熱,曲小白熱得受不住,讓院子里的男人一概退下,連影衛都喝走了,清場之後,把袖子擼了起來,裙裾也收了起來,最後還是受不住,乾脆就把外衣給褪了,只穿了絲綢的短袖睡衣,小褲子齊著大腿根,還是熱,不由嘟囔:「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怎麼這麼悶熱?」
楊凌瞧著她白得反光的瓷肌,頭疼得捏著眉心,幸好是家裡沒有男人,若是有,他覺得自己得瘋。
但自己的女人,不寵著怎麼辦?楊凌瞟了一眼周圍,把一些不需要的女婢也都斥退了。
「應該會有一場大雨吧。」楊凌往她碗里夾了兩筷子菜,「允你穿得清涼點,但飯得多吃點。」
曲小白:「熱得吃不下。」
楊凌:「要我喂你吃嗎?」
曲小白聽著這個話,心裡就咯噔一下,埋頭吃飯,「不用,我可以吃得完。」真是個無處不開車的混蛋啊。
楊凌睨著她陡紅的小臉兒,憋笑:「想什麼呢?我說得很正經的。」
「我……我又沒有多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不會自己吃飯嗎?」曲小白頭埋得很低,扒拉著已經空了的碗叮噹響。
楊凌忍著笑,把一筷子涼拌青筍夾到她的空碗里,「吃碗有什麼意思,吃菜。」
曲小白把菜咬得咯吱吱吱響,掩飾著她內心的尷尬,「吃菜有什麼意思,吃你才有意思!」氣到心塞,口不擇言,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曲小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給封起來,但出於她做人的態度,在楊凌面前把嘴巴封起來頭顱低下來是不可能的,楊凌眸光爍爍睨著她,她急流勇上:「你給我等著,不吃干抹凈了你算我輸!」
「嘖……」楊凌睨著她,娃他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話要負責任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