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何忍別 雲司晨臨別贈發

第八十七章 何忍別 雲司晨臨別贈發

第八十七章何忍別雲司晨臨別贈發

待上官琳醒來,其餘眾人均已盤膝坐在地上調息,龍緋焰見她醒來,上前拉住她手,關切地問:「琳琳姐醒了?身子可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

「緋焰妹妹?」上官琳腦子還不甚清醒,懵懵地問,「我記得……方才妹妹是昏迷著,被你師父抱著,怎麼現在不但醒了,傷還痊癒了?莫非我昏迷了個十天半月?」

「姐姐哪裡這麼會想,是我師父庄具仁,幫我治癒了身上的傷,又把庄具義那個大壞蛋趕走了,還幫助大家驅除蠱毒。」龍緋焰掩嘴而笑。

「如此,倒是多謝大俠了。」上官琳上前對庄具仁一禮。

庄具仁笑著搖搖頭,「姑娘何須多禮,你是我徒兒的朋友,本就該多照應的。」

「是啊,琳琳姐,我都知道了,你遇到這麼多事情,一定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不妨就先跟著我們,剩下的事我慢慢說給你聽吧!」龍緋焰說完握緊她的手。

「那麼,大家都沒事了吧?」上官琳朝龍緋焰身後看了看其餘眾人。

「大家都在簡單調息,很快就能恢復的……只是——」龍緋焰看了一眼阿布。

「阿布中了殷暹的『忘塵蠱』,以我的能力根本無法祛除,果然如她所言,除非她功散身死,其毒總不得解。」秦雪兒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她檢查過阿布的身體,又試了無數手段,要驅毒總是不能。

「對不起,阿布,都是為了我們……」龍水寒握住他手。

「……將軍莫要自責,是在下自願跟隨將軍的。」阿布搖了搖頭,「只要我不動情,便不會有事。請將軍放心!」

「庄具義雖然被我們擊退,但是殷暹一定還在策劃更大的陰謀,我們只是取得了一點小成績而已,接下來怎麼做呢?」嬰嬰問詢龍水寒的意見。

「我仔細想了想,他們既然開始行動,一定不會放著皇宮不動手!所以我想回安平,聯絡到星河,秘密潛入皇宮,保護皇上!」龍水寒向眾人說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我們便追隨將軍……」阿布話說到一半被龍水寒示意止住。

「各位,如今的形式已經不受我們控制了,我們必須從各個方面下手,才有可能阻止殷暹的計劃。所以我想和秦雪兒兩個人回到皇宮,暗中保護皇上。你們就在這裡打探各門派的事情,看看有多少門派被殷暹控制,能不能從武林這裡戳穿他們的陰謀。至於威利國的盟友們,就請你們儘可能地說服威利可汗與我天朝結盟吧!」

「如此也好。」沙暮秋點頭道,「我也有些擔心阿彩……」

「哇,哥哥果然是喜歡彩姐姐啊!」沙暮羽打斷沙暮秋,拍手笑道。

「……你說什麼呢!」沙暮秋一臉窘態,「誰說我喜歡她?我……我只是擔心她……擔心她能不能順利說服韋紇可汗而已……」

「龍將軍請寬心,我等定然會竭力說服父汗,保兩國太平的!」必勒格向龍水寒保證。

「有勞殿下了。」龍水寒指向弦月公主,「既然咱們已經結成同盟,公主殿下自當歸還,之前我和舍妹若對公主有何不敬,還望公主原諒。」

弦月公主撇了撇嘴,又瞪著龍緋焰看了會兒,才道:「只要她別再弄些什麼花花腸子戲弄我,別的都好說。」

龍緋焰朝弦月吐了吐舌頭,又起身賠禮道:「龍緋焰以前若有得罪公主的地方,還望殿下海涵!不過……不知者不怪罪嘛,你可是堂堂威利國公主!如果小肚雞腸的話,豈不是讓世人說你們威利國的皇族毫無氣度?」

「你……」弦月眼珠瞪得溜圓,到嘴邊兒的話也生吞了回去,只得故作姿態道:「你放心!我弦月是什麼人?我可是堂堂威利國的公主!我怎麼會是那麼小氣的人?」說完把頭別向一邊,正好對上雲司晨迷茫的目光,趕忙看向別處。

「那麼,事情就這樣說定了!明日還望各位為了蒼生,盡心竭力!」龍水寒向眾人抱拳。

暫時擊退了敵人,又擬定了下一步的計劃,眾人決定在山上暫住一晚,休整一下,以便明日各做各的事情。必勒格帶著威利武士與龍水寒等人飲酒,弦月則偷偷溜出圈子,獨自望著月亮發獃。

「公主殿下,莫非是有什麼心事?」雲司晨拿著烤好的兔肉,朝弦月走來。

「啊,是雲司晨大哥。我沒什麼事情的……只是明天就要回家了,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而已。」弦月見了雲司晨,故作輕鬆,面對這個一直照顧她的大哥,她始終沒有來及說出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此時面對面倒覺得有些不自然了。

「岳賢兄弟……」雲司晨突然改口。

「什麼?」弦月下意識介面。

「你果然就是他!」雲司晨抓住她手,隨即馬上放開,「在下實在不知,岳賢兄弟就是公主殿下,之前對你多有冒犯……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沒……雲司晨大哥……」弦月轉向他,「是小弟……啊不,是我一直沒有和大哥說明,後來又突然失蹤。我聽哥哥說,你是擔心我,一路尋過來的。讓我好生感動……」

「你平安……我就放心了。」雲司晨擠出一個不甚自然的淺笑,「明日公主即將啟程,今後只怕都不會相見了,在下就祝公主殿下一路平安吧!」

「雲司晨大哥……」弦月從懷中摸出一把藏刀,交給雲司晨道,「不管怎樣,和大哥相識一場,也是緣分。這是我隨身的藏刀,贈與大哥,當做紀念吧!」

「公主……」雲司晨接過刀,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麼,我也從大哥身上要一件東西做紀念如何?」弦月低下頭,羞澀地問。

「要的要的,公主想要什麼?」雲司晨連忙問。

弦月抬起頭,右手拂過雲司晨藍色的捲髮,臉上柔情無限:「我便要了大哥一縷髮絲,如何?」

雲司晨立刻拔出刀來,削下一縷捲髮,遞與弦月:「公主拿去吧。只求公主在寂寞時,還能憶起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光。」

「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弦月從懷中取出一截紅絲帶,將那一縷發系在一起,又放入懷中:「此生此世,弦月會永遠銘記和大哥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天明時分,眾人分成幾隊出發了。望著騎在馬背上弦月的背影,雲司晨心中無比惆悵:是啊,她是威利國的公主,是金枝玉葉。而自己,不過是天朝武林的一個匹夫罷了。望著手中她留下的藏刀,雲司晨笑自己發覺地太遲了,隨即更笑自己傻,若是早發現她是女兒身,就能不讓自己對她動情了嗎?

騎在馬上跟隨必勒格回威利的弦月沒有回頭,她怕這一回頭便再也轉不回來。從遇到雲司晨開始,這位大哥便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讓自己那顆少女的芳心暗自在胸中跳了百轉千回。然而她告訴自己,她是威利的公主,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如果我們註定是兩條交叉線,在一點相遇后便註定永遠地分開,我寧可與你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這樣便可以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永遠看著你……

朝陽漸漸升高,沙暮秋小屋四周彌散的霧氣漸漸被晨光碟機散。威利的馬隊走了,她沒有回頭卻能夠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那熱切而深情的目光。他也沒有說話,但他心中早就默默地對她喊了無數次「留下」。若是你我今日放棄身份,是否就能夠牽手了呢?馬隊逐漸前行,漸漸消失在晨光氤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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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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