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克隆世界
所謂的克隆世界，當然只是茉莉兒現在取的名字，而這個遺迹在古帝國時代，其實只是供高等貴族娛樂用的一個遊戲場而已。在當時的時代環境下，厭倦了各種無聊遊戲的貴族們，時常會來到這個遊戲場中，藉助最先進的克隆技術複製一個世界，然後將自己的意識注入到一具身體並投入這個世界，完成一次有趣的經歷冒險。
而為了增加娛樂的趣味性，他們有時候甚至會給自己輸入編造的記憶，讓自己成為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甚至在某些情況下，他們還會暫時封閉自己的記憶，直到遊戲結束時才重新打開。這麼說起來，林楚居然還能保留自己的原有記憶，也算是運氣很好了。
「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遊戲場。」感慨著古帝國的科技之強大，林楚卻又很快有了新的疑問，「可是，到底是誰在替我安排遊戲，我又為什麼會成為暴炎？茉莉兒，如果按照你說的，這裡是古帝國高等貴族的遊戲場，那麼為什麼我能夠使用呢，而且居然還是玩皇帝陛下的遊戲，誰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茉莉兒微微皺起眉頭，回憶絡上查到的資料，「通常來說，每位貴族都在這裡存有許可權，只要驗證通過許可權他們就可以自動進入自己想要的遊戲，有時候還能帶幾個同伴進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當你進入遺迹之後……」
想起幾個小時前看到的場景，茉莉兒也確實覺得迷惑不解，那確實是很難解釋的現象。被泥浪捲入遺迹的林楚，突然自動打開血瞳啟動遺迹系統，然後那些克隆機器開始自動進行生產，並且把原有的克隆士兵、克隆星艦獸都調集出來。與此同時，一具古帝國皇帝暴炎的克隆身體被製造出來，林楚的靈魂意識被抽取出來，並且注入到這具克隆身體中。幾個小時后，當所有的布景都搭建完成的時候，緩緩醒來的林楚就成了古帝國的皇帝暴炎……
換句話來說，林楚也應當在遊戲場里有許可權，或者說他的血瞳具備許可權。但問題在於，誰敢在這種遊戲里扮演皇帝，那不是造反是什麼。茉莉兒很清楚古帝國的等級劃分，任何敢對皇帝陛下不敬的人，哪怕他是帝國的高等貴族，也會在頃刻間被抄家滅族。
「因此我才感到奇怪！」林楚怔了一怔，突然想到一個最為誇張的答案，不由得脫口而出，「說不定，我就是古帝國皇帝陛下暴炎……厄，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幹什麼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大叔，這種玩笑可不好笑！」茉莉兒笑吟吟的看著他，卻又突然收斂神色，沉吟道，「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的血瞳也許與皇帝陛下有關係，所以得到了部分許可權；第二，這個遊戲並不是為你開啟的，而是為紫凝皇妃開啟的，而你只是在陪紫凝皇妃玩遊戲而已。」
這兩種可能都很有道理，但無論是哪一種，至少他現在已經被困在這個遊戲里。轉頭看了看窗外的那些士兵，林楚突然很懷疑自己如果想要衝出布景的話，那些傢伙會做什麼，說不定會直接把自己按倒在地。
「大叔，你可以要求中止這個遊戲。」茉莉兒和他心意相通，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輕聲回答，「不過，這種遊戲有兩種可能，自願或者強迫，後者是貴族為了增加樂趣而強行設定的，你可以試試要求中止。」
「怎麼喊，對著天空喊？」林楚愕然詢問，但等他看到茉莉兒真的在點頭時，不由得一個踉蹌，卻還是猶豫著朝天喊了一句：「中止遊戲！中止遊戲！現在就放我離開這裡，聽到了就放我離開這裡！」
毫無反應，控制系統顯然正在睡覺，任憑林楚喊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倒是門外守候的師奶聽到，連忙帶著幾名士兵快步衝進來，單膝跪地恭敬問道：「陛下，您有什麼需要嗎？」
「沒有，你們先退下去！」看了看一副忠心耿耿表情的師奶，林楚只能回憶著腦海中暴炎的神情語態，頗有皇者風範的揮了揮手。等到師奶和士兵們領命退出后，林楚轉頭看著抿嘴微笑的茉莉兒，終於忍不住攤開雙手：「好啦！有時間在那裡笑我，倒不如想想怎麼幫我們脫困，我可沒興趣天天在這裡扮皇帝玩，哪怕**有很多美女也沒興趣。」
「可是大叔，你演皇帝演得蠻好的哦！」茉莉兒還在捂嘴偷笑，不過等她看到林楚真的要爆發了，卻連忙收斂笑容正色道：「好了！其實要脫困也不是很困難，這種遊戲說白了就是劇本，我們繼續按照這個劇本演下去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林楚怔了一怔，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茉莉兒點點頭，繼續解釋起來：「沒錯，只要我們按照這個劇本演下去，就會遇到遊戲關卡什麼的，到時候儘力完成任務，就可以順利從遊戲里脫困了。」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雖然林楚還是覺得無奈，卻也只能勉強接受了這個建議。在茉莉兒唯恐天下不亂的喊加油中，他信心不足的推開了房門，輕輕嗓子咳嗽道：「來人啊，朕要前往……靠，這麼快？」
還沒等他說完，剛剛還不見蹤影的師奶和兩排士兵，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整齊的跪倒在地。林楚真的被這種場面搞得怕了，連忙揮揮手喝道：「都起來！師奶……不，克魯將軍，朕今天有什麼活動安排嗎？」
從腦海中的記憶來看，師奶現在扮演的克魯將軍，是暴炎最信任的禁衛軍統領，所以林楚既然不知道劇本是怎麼安排的，那麼乾脆就問師奶接下來該做什麼，只要按照劇本繼續演就可以了。果然，他的這個猜測很正確，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師奶立刻恭敬回答道：「是的！陛下，您和紫凝皇妃約好了在後花園賞花，皇妃現在已經在那裡等您了。」
「就這麼簡單的事情？」原本以為有什麼重大任務的林楚，在聽到師奶的這句話時不由得愕然無語。他原來以為是要自己去率軍作戰或者平息叛亂什麼的，沒想到居然是要去和紫凝一起賞花――那什麼，難道傳說中的劇情，是看能不能討得紫凝的歡心，然後推倒……
一想到紫凝那絕美的容貌，又想到她的皇妃身份，即使林楚覺得自己這樣想很無恥，但還是忍不住有幾分心動了。察覺到他的想法，漂浮在空中的茉莉兒立刻抗議道：「大叔，你不要老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不好，我覺得和紫凝皇妃賞花只是個引子，接著肯定有什麼重要劇情。」
這倒是符合邏輯的，林楚搖搖頭收起幻想，吩咐師奶在前面開路前往後花園。不得不承認，這個克隆世界的複製水準確實很高，沿途所見完全都是真實景物，就連那些士兵們的武器也是真實的。茉莉兒在空中輕輕嘆息著，似乎從這些東西上想起了自己的往日時光，一時間突然沉默了下來……
「別傷心，我會給你一個新家，比原來的那個還好！」輕輕抬頭看了她一眼，林楚在心裡柔聲安慰著，卻又立刻有了個新想法：「茉莉兒，你說等我們完成劇本之後，能不能把這些克隆物品都帶回去，如果能把這些克隆士兵也帶回去……」
這個想法顯然太誇張了，不過林楚也沒有時間和茉莉兒繼續談，因為隨著迴廊的輕輕繞轉，紫凝的身影已出現在百花盛放的花苑之前。看著緩步走來的林楚，她立刻微微躬身行禮，柔聲道：「陛下，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看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紫凝，林楚不由得暗自嘆息，也許現在這位氣質高貴的皇妃，才是她真正的形象吧。而從她看著暴炎時的那種溫柔目光來看，想來兩人之間一定有著深深的眷戀，只是時隔千年之後卻生死相隔，倒是讓人不禁感慨萬千了。
然而，對於現在活在記憶中的紫凝來說，這卻是她復活以來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了。兩人交談幾句，她就請林楚在桌旁坐下，又親自為他倒上了清茶和幾份點心。林楚隨口吃了幾個脆餅，卻又不由得愕然無語，因為連這些食物居然都是真的……很難想像這個克隆世界里到底儲存了多少物資，居然連脆餅也做得出來，而且做得如此美味。
「如果能把這些物資都帶回去，我也可以發筆小財了。」這幾年的苦日子過慣了，林楚現在是看到有搜刮的機會就不放過。茉莉兒察覺到他的想法，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又突然提醒呼道：「大叔，你注意看那邊，好像劇情要開始了。」
「哪裡？」林楚怔了一怔，順著茉莉兒的指向望去，果然看見師奶正猶豫的站在迴廊旁，似乎遲疑著要不要上來打擾陛下和皇妃賞花。心中動了一動，林楚立刻向師奶招招手道：「克魯，你有什麼事情要向朕稟報嗎？」
「是！」聽到林楚的詢問，師奶倒是終於下定決心，連忙快步上前稟報道，「陛下，昨天抓到的幾個叛軍首領已經押解到宮門外。您昨天吩咐說，要把他們帶來親自審問，但現在這個時候可能不太合適。」
「叛軍？」搜索著腦海中的暴炎記憶信息，林楚很快得到了叛軍的資料。從整體上來說，處於暴炎統治下的古帝國強大穩定，但這幾年來卻出現了好幾起叛亂事件。而從暴炎的記憶來看，他將這些叛軍完全視為試圖篡奪皇位的亂民，並且認為叛軍背後有著神秘野心家的支持，而此次審問也正是為了調查這件事。
「你把他們帶過來，我簡單問幾句。」確認了這些線索之後，林楚毫無猶豫的揮揮手，示意師奶照吩咐去辦。而在此過程中，林楚依舊和紫凝品茶交談，但他的注意力卻更多的放在茉莉兒身上，後者正若有所思的解釋道：「大叔，我覺得你的任務快來了，也許就和這幾個叛軍首領有關。」
「我也這樣覺得。」林楚微微皺起眉頭，那麼可能會出現什麼劇情。而看到他的思索表情，不了解情況的紫凝溫柔安慰道：「陛下，只是幾個不自量力的叛匪而已，以您的力量很容易就解決他們，我想您不需要太擔心。」
「是吧！」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當林楚看到師奶正帶著幾個男子快步走來時，立刻提高了警惕，那是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渾身血污神色憔悴，但臉上卻帶著幾分桀驁不馴。在看到林楚之後，他們神色冰冷的輕哼一聲，即使師奶如何威逼呼喝，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下跪。
這一刻，屬於暴炎的記憶幾乎佔據了思維，林楚只覺得怒氣突然爆發，似乎有種拔劍斬殺一切的念頭。幸運的是，茉莉兒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叔！不要被暴炎的記憶影響，你別忘了這只是一場遊戲。」
微微一怔，林楚緩慢鬆開握著劍柄的手，並且深深呼吸著冷靜下來。將暴炎的負面情緒全部驅逐出去，他看了看那幾個仍然傲立的叛軍首領，終於平靜的詢問道：「你們這些賤民，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可說的？難道要我們向你解釋反抗的原因？」似乎覺得暴炎的反應有些奇怪，顯然是首領的獨眼男子怔了一怔，卻又立刻冷笑道，「這三年來，你在各個星球橫徵暴斂，又強行徵集平民為你修建宮殿，甚至還將那些少女……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就是因為你這個禽獸，她才只有十五歲，只有十五歲！」
說到最後幾句時，獨眼男子幾乎是狂吼怒喝，獨眼中燃燒著悲憤怒火。即使知道他被師奶壓著無法撲上來，但林楚還是不禁覺得毛骨悚然，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頭望向茉莉兒。很顯然，後者也被這種奇怪轉變驚愕了，不斷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那時候一直待在實驗室里，不知道陛下到底絡上的信息，還是那些研究員，都對陛下推崇備至。」
這種答覆顯然令林楚更加愕然，難道說現在設計的是一個暴君遊戲，那又到底是誰設計了這個暴君遊戲。但此時此刻，按照腦海中的暴炎記憶信息，他只能繼續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微微皺起眉頭，林楚猛然拔出光劍架在那個獨眼男子的頭頸上，冷冷喝道：「夠了，我可沒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出那個幕後主使是誰！」
「幕後主使？」帶著不屑的笑容，獨眼男子冷冷抬頭，神情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幾秒鐘的對峙之後，他突然低笑一聲，嘶啞著嗓音道：「暴炎，看起來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真正的幕後主使就站在你身後？」
「什麼？」幾乎是下意識的，林楚愕然轉頭望去，卻恰恰對上紫凝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突然意識到危機正在逼來，他出自本能的驟然低頭，只聽得呼嘯風聲從身旁擦過，飛射而來的利刃已擊中左肩。
鮮血飛濺而出，但隨即而來的劇烈疼痛，卻反令林楚頓時覺醒過來，在幾秒鐘內連續向外翻滾，堪堪避過緊接著射來的利刃。而在他的驚愕目光中，原本應當被牢牢束縛的幾個叛軍首領，竟在此刻不約而同的掙脫了電能鎖鏈，並且拔出藏在腰間的能量槍，奮不顧身的向這裡撲來。
「該死的！」當林楚愕然驚呼的一剎那，回過神來的師奶和士兵已聯合射擊，幾名叛軍首領奮不顧身的擋在前面，任由呼嘯而出的能量彈將他們射成馬蜂窩。而就是靠著同伴的英勇犧牲，獨眼男子已順利衝到林楚面前，神色猙獰的怒喝一聲，猛然舉起了能量槍……
「暴君，你下地獄去吧！」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即將扳動，但就在能量彈呼嘯而出的瞬間，林楚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驟然躍開，飛出十餘米遠撞入紫凝的懷抱。顧不得去聽身後的嬌柔輕呼，他已在此刻開啟固定空間，揮舞的觸手猛然射出，在獨眼男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捲住他的右臂，然後用力甩飛出去！
「轟！」重重跌入花叢，掙扎著跳起身來的獨眼男子還想攻擊，卻早被幾個士兵衝上去，毫不留情的掃射成篩子。林楚輕輕舒了口氣，回頭望向被自己壓在桌上的紫凝，關切問道：「愛妃，你沒……」
「嘶！」毫無徵兆的，利刃在此刻透體而入，帶起飛濺的鮮血。視線在此刻被血霧籠罩，林楚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偷襲者。無法控制的顫抖著，紫凝的神色如此堅定卻又帶著憂傷，卻還是用力刺進了利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陛下，為了帝國的明天，您必須去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即使知道這只是遊戲，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在扮演暴炎，但看著紫凝神情凄苦的猛然刺入利刃時，林楚卻深深察覺到內心湧出的那種痛苦。被背叛的憤怒，多年來的恩愛之情，在此刻匯成無法形容的悲傷，如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就是暴炎，那個或許對所有人都冷酷無情，但唯獨對紫凝有著深深眷戀的皇帝，但也正是這種眷戀，釀成了此時無法抵禦的悲憤……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徹底失去了冷靜心情，他緊緊掐住紫凝的咽喉，似乎要從她的心裡迫出答案來。但面對著他憤怒到扭曲的面孔，紫凝卻只是緊緊咬著嘴唇，在幾秒鐘的寂靜對峙之後，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緩緩滲出。
「砰！」帶著那種釋放一切的笑容，這個美麗的女性緩緩倒下，她的心臟似乎在此刻停止了跳動。林楚怔怔的注視著，只覺得腦海中的黑暗變得越來沉重，身體無法控制的癱軟在地。而在他最後的意識中，只聽到師奶的驚呼聲正在響起：「快救陛下，陛下的要害位置沒有完全被刺透……來人，皇妃服毒了，想辦法救活她！」
「這算完成了任務嗎？」看著漂浮在空中的莉亞，林楚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身旁消失了。緊接著，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漂浮著，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正躺在透明容器之中。
沒有等他完全明白過來，茉莉兒已緩緩漂浮到透明容器上空，笑吟吟的問候道：「大叔，看起來你的任務沒有失敗，或者說這只是一次生存體驗。」
「發生了什麼？」林楚撐起身來，用力推開籠罩著自己的玻璃罩。緊接著，他看到了自己的手臂，突然怔了一怔――那是自己的手臂，而不是暴炎的……換句話來說，自己重新回到了正確軀體里。
「就是完成了任務，就這麼簡單。」茉莉兒若無其事的回答，轉頭看著四周，「兩個小時前，當你被紫凝皇妃刺殺之後，遊戲就結束了。然後你被那些克隆士兵抬到這裡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而這裡似乎就是整個克隆世界的控制中樞。」
「是這樣？」林楚深深吸了口氣，從透明容器里爬了出來。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是一個昏暗的寬闊大廳，數十條流水線克隆機械正以履帶連接，在大廳周圍轟鳴運行，生產出面貌完全相同的克隆人。而在大廳中央，由奇特金屬構成的機械圓柱直達房頂，散發著紫紅色光芒轟鳴作響。
「這就是控制中樞？」若有所思的摸摸臉頰，林楚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但在他剛剛踏出兩步的剎那間，機械圓柱突然猛然震動，一束赤紅色的光柱突然射出，將他徹底籠罩在內。緊接著，當林楚試圖後退時，低沉的聲音已響徹在大廳中：「歡迎您的歸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