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成功了

姜曦決定先把前面的步驟做完，明兒看看風箱能不能用再說。

荀忠幫著把要用的調料用碾船碾碎了，姜曦找來了白布把碾碎的調料裝好，黃色的糖塊也用碾船碾碎，找了個足夠大的木桶，放進去調料包、食鹽、糖這些配料。

「世安，用木棍攪拌，不要停。」姜曦叫來了姜世安。

進屋找了長針，收拾乾淨的鴨子擺在案板上，去除內臟再肉厚的地方用針戳一些細密的眼兒，這樣可以讓鴨肉入味兒。

八隻鴨子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料筒里。

「阿姐，然後做什麼？」姜世安興奮的都不知道困了。

姜曦揉著腰：「不用做什麼了，都回屋去休息，明天早晨再做。」

「我把這些倒了，熏人。」姜世安提著裝著內髒的桶。

姜曦攔住他：「別扔，有用，得了，在幫阿姐把這些洗出來吧。」

看姜世安愣住的樣子，姜曦笑出聲來：「咋的？嫌臟？」

「不是，我去收拾，阿姐告訴我怎麼收拾就行。」姜世安立刻提著桶往井台那邊走。

姜曦從灶膛里扒出來草木灰端著到井台這邊，回頭：「阿忠，點個燈來。」

「哎。」荀忠提著個精緻的燈籠過來，姜福生手巧的很，這燈籠做的非常漂亮，高高的掛起來下面還很亮。

姜曦教姜世安如何翻鴨腸，再把心肝放在盆里，鴨胗處理乾淨，也都放在水裡泡上。

鴨腸用草木灰揉搓幾遍用水沖乾淨，也放在清水盆子里泡上。

收拾好這些，姜曦幾個才回屋睡覺。

這一天累的姜曦腰酸背痛的，倒頭就睡，就連半夜姜媛鑽到她被窩裡都不知道。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姜曦急忙起身。

「阿姐，娘吃了粥，葯也喝了。」姜世安看姜曦慌裡慌張的跑出來，急忙說。

姜曦尷尬的笑了笑：「世安，我又起來晚了。」

「沒事，阿姐多睡一會兒，這些我都能做呢。」姜世安拿起來斧頭劈柴：「我還去後面看了，那泥都乾的差不多了。」

「爐子不著急，明天下午才用。」姜曦過來料桶里看鴨子，旁邊姜福生也在忙，正在忙著做風箱。

技術類的活兒，那就是會者不難，幾塊板子在姜福生手裡，也就一上午的時間嶄新的風箱就成功了。

姜曦試了試風箱，不禁挑起了大拇指。

這東西真是太及時了，烤鴨有兩種方法，其中一個方法比較複雜，最複雜的工序就是要給烤鴨內部充氣，充氣之後掛爐開烤之前要往鴨腔里灌水，這樣保證是鴨子在被烤的過程中不會因為水分蒸發太多導致鴨肉失水過多乾巴巴的，成品會外焦里嫩，口感是絕對無可比擬的。

姜曦摸不準哪一種更合適，所以兩種都想要試試，另外一個辦法就簡單的得，用夾子是把鴨夾住，掛在吊爐里烤，到最後成品因為工序簡單，降低了成本，價格相對就低許多。

姜福生聽姜曦說要給鴨子充氣，有做了個細長的管，改良了風箱，讓風箱前面的出風口變小，在靠近風室的前端開了口，抽進去的風再出來的時候大部分都會從細管出來。

姜曦拿過來一隻鴨子，用針線封了好了取內髒的時候的刀口，爺倆琢磨這個風箱怎麼能好用就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也虧姜福生手藝真好，最後成品效果相當不錯。

「阿曦，這樣的風箱那爐子可用不上，爹在連夜做個風箱，明兒用爐子來得及。」姜福生說。

姜曦不吝嗇誇獎，忙起來說說笑笑的，一家人都開心的很。

四隻鴨子都充氣后，還要支膛，支膛是為了讓鴨體外形美觀，當然也是為了下面的供需能順利進行。

取秸稈長短合適后兩段改刀，上面削三刀成立體的三角形，下端是兩刀成平面三角形，根據鴨腔內不同的尺寸略有改動。右翅下方開刀口，捏住秸稈從刀口伸進去，削三刀這一面在上，撐在脊柱上，左手食指和中指身如鴨腔內，吧秸稈上端卡在鴨胸骨的頂端，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這就成功了。

姜曦反覆練習了好半天總算是成功了，滿頭大汗的她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知難行易！

看著挺簡單的事情，可真要動手去做是太不容易了。

鴨翅膀關節處，將兩個翅膀切下，就是洗膛了，清洗乾淨污血，確認鴨膛里乾淨后，找來了掛鉤，鴨脖子刀口後面，必須要不偏不倚，這樣才能保證在烤制過程中受熱均勻。

開水燙鴨坯后還要掛糖色，這裡姜曦用了蜂蜜，蜂蜜會在很大程度上祛除鴨表皮上的腥味兒，更能是鴨子烤熟之後是棗紅色的，增加酥脆度。

做好這一切就是晾鴨坯了，放在乾燥、通風的地方，蒸發皮層和和皮下的水分，讓鴨肉變得更結實，形狀也更好看一些，曬好的鴨坯在烤制過程中胸脯不跑氣，不塌陷。

灶房裡四隻鴨坯掛好，收拾妥當后姜曦還去後面看了看烤爐，姜世安得空就過來看看，往裡面添柴，烤爐已經干好了。

睡了一夜好覺，姜曦醒來沒有馬上起床，而是讓招財把烤鴨過程再給自己看一遍，每一步記清楚后，才起床洗漱。

確認不會因為烤制讓鴨漏油后，還需要用手水壺從刀口處往鴨膛里灌適量的水，烤制之前第二遍掛了糖色。

先起爐子，姜世安一大早就開始燒炭，下面灶給整個烤爐加溫，上面的灶口裡鋪著燒好的炭，姜曦用長鉤送鴨坯入烤爐，封了烤爐的門，開始加熱。

沒有準確的計時器，姜曦就默默地數數，六十個數一根小木棍，還要看住火候，這個摸索的過程姜曦並沒有假手於人，親力親為才能真正做到心裡有數。

中間還需要開爐檢查一下火候，要重新挪一下鴨坯的位置。

時間差不多的了，姜曦也免不得緊張。

香味兒已經很濃郁了，姜世安和荀忠克制著流口水，來回倒騰木柴更來勁兒了，就連姜媛都放下了自己的草藥湊過來了，站在姜曦身邊眼巴巴的看著烤爐。

「開爐！」姜曦搓了搓手，抱著姜媛到旁邊：「很熱的，阿媛等會兒就能吃了。」

姜媛用力的點頭。

姜曦打開了鐵門，緊張的看著而里吊著的四隻烤鴨，均勻的棗紅色，飽滿的鴨身，味道簡直和自己吃過的烤鴨一模一樣，這簡直是太感人了！

第一次，有了很不一樣的成就感，姜曦興奮的回頭對姜世安說：「成功了！快來看看，它們多漂亮！」

姜世安和荀忠跑過來看著，兩個人看著烤爐的烤鴨，口水不爭氣的順著嘴角就流出來了，這可把姜曦笑壞了。

姜媛著急的踮起腳尖看過來，忍不住喊了聲：「阿姐啊，阿媛也饞了。」

「哎，好了，好了。」姜曦讓姜世安和荀忠躲開，旁邊竹竿架子上已經掛好了鐵環，長鉤取出來烤鴨掛在竹架子上，棗紅色的烤鴨味道飄出來后，姜福生站在屋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抬起袖子擦眼淚，轉身回屋去了。

曲氏聽姜福生說烤鴨，笑著遞過來帕子：「看你出息的，當爹的人了，也不怕孩子們看到了笑話你。」

「是我沒本事，咱們家阿曦是窮怕了，把孩子逼成這樣了，我心裡不舒坦啊。」姜福生就差放聲大哭了。

曲氏拍了拍他的手臂：「行了，哭什麼？阿曦說讓你幫著賣烤鴨，你就幫著孩子張羅，姑娘家總不好拋頭露面去做買賣人，等我過幾天好了就去綉庄接活兒，家裡日子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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