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這買賣做得啊
「是，會好起來的。」姜福生起身：「我去砍竹子，我看那烤鴨都圓滾滾的，用木架子編竹筐，直接掛在竹筐里合適，不然壓扁了就白費功夫了呢。」
「成，去吧，讓世安幫忙，你腿可要養好了。」曲氏囑咐了一句。
姜福生提著鋒利的砍刀去竹林了，這邊姜曦把鐵夾夾著的烤鴨掛進去，下面放好了炭，關上門后，讓荀忠幫忙把烤鴨抬到院子里，阿媛屁顛顛兒的跟在身後，眼睛就沒離開過烤鴨，一個勁兒的吞口水。
姜曦安撫姜媛再等等，拿了白面，燒開水湯麵后蒸了餅皮，準備了小蔥。
白面、鹽，沒有醬油就用糖炒出來焦糖色做成了甜麵醬。
準備好這些，放了桌子，讓荀忠去叫來喬郎中。
姜曦把烤鴨取下來，把刀磨的快快的，開始一點點的片鴨片，擺放在盤子上，一隻鴨子片了四盤子鴨肉片。
鴨架子放在鍋里點火開始熬鴨湯，只用鹽和蔥花調味兒。
一家人放了兩桌，曲氏帶著兩個女兒在南炕上，姜福生和喬郎中帶著兩個孩子在地桌。
「大姑娘這是什麼新鮮吃法？」喬郎中問。
姜曦拿了餅皮一邊做一邊說：「這個是烤鴨的吃法，甜麵醬抹在餅皮上，放一些蔥絲，要是有黃瓜也可以放點黃瓜條才好，再放了鴨肉片捲起來。」
卷好了遞給姜媛：「大家試試味道如何，鴨湯也嘗嘗味道。」
這種新奇的吃法換來的是所有人一言不發的埋頭苦吃，姜曦照顧著曲氏。
曲氏幾次欲言又止，等喬郎中回去后，曲氏叫姜曦到身邊小聲問：「阿曦啊，這真的能賺銀子？」
「能，不過還要在等兩天，這隻算成功了。」姜曦把七隻烤鴨收拾好，讓姜世安去給里正家送去一直板鴨，板鴨是鐵架子烤出來的，吃法也隨意，並不會像烤鴨那麼講究。
兩隻烤鴨一隻板鴨是給縣令家送去的，兩隻板鴨是給秀才李敬忠送去的，最後一隻烤鴨和一隻板鴨要帶去要藥鋪，都收拾好姜曦和姜世安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安樂鎮。
姐弟倆背著特製的竹簍先去了藥鋪。
藥鋪掌柜的正在忙著對賬目，抬頭見姜曦和姜世安就認出來了，起身走過來：「姑娘是成功了？」
「您可真厲害，一猜就中。」姜曦笑眯眯的放下了竹簍。
掌柜的擺手：「不是猜到了，是聞到了，這藥材到你手裡成了調料，也是厲害。」
這是行家，姜曦從來不在行家面前班門弄斧，從竹簍里拿出來烤鴨和板鴨看了一圈。
小夥計急忙送來了草紙墊在桌子上。
掌柜的驚訝的圍著桌子看了一圈，嘖嘖兩聲：「是鴨子？」
「對，烤鴨和板鴨，但都用了您這邊買走的配料，您說要看過之後才能做這個買賣，所以送來讓您嘗嘗。」姜曦說的十分客氣。
掌柜的問：「怎麼吃呢？」
姜曦把面醬、薄餅拿出來，先教給了掌柜的如何吃烤鴨，也說了鴨架湯，板鴨就簡單了，切成合適的打小，直接吃就可以。
掌柜的沒見過這樣的吃法，嘗過之後讚不絕口，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好，是個聰明的姑娘，這買賣啊，可以做。」
「那就多謝您了，以後也會在您這裡一直購買這配料用的草藥。」姜曦問：「咱們簽訂一個供應和保密的契書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單要簽契書，我啊，還要介紹一份買賣給你。」掌柜的叫來夥計吩咐下去，夥計出去辦事了。
姜曦可沒想到還能這樣，有幾分不解的問：「咱們素昧平生，您這麼幫襯我心裡不落忍呢。」
「是不落忍還是不放心？」掌柜的到了茶送到姜曦面前，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姜曦：「小老兒有一子是狀師。」
姜曦想到了李敬忠，急忙起身沖掌柜的福了福身：「原來是我失禮了。」
「敬忠還有一個哥哥已有了家室，在咱們安樂縣開了個小食肆，生意不好不壞，姑娘這烤鴨要是拿出來賣必然生意火爆，小老兒想要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掌柜的起身抱拳：「這還要讓姑娘成全才是。」
這是意外之喜，姜曦還禮后說：「看來您老是給我一場造化，秀才公幫襯姜曦許多，這買賣必是要做的。」
「好說。」掌柜的請姜曦落座：「在商言商，若是你與我大兒子談妥了，買賣才能做，談不妥也不會為難姜姑娘的。」
很快，李敬孝就過來了，三十齣頭的年紀，有一些書卷氣，進門先給自己的掌柜的請安，掌柜的介紹了姜曦，兩個人客氣之後落座。
「您先嘗嘗烤鴨再說。」姜曦照舊親自動手讓李敬孝充分的了解烤鴨的吃法和味道。
李敬孝連連稱奇后，才說：「姑娘是打算怎麼合作呢？」
提到這個，掌柜的都忍不住豎起耳朵了。
姜曦早就想好了，不緊不慢的說：「這是野鴨子，捕捉不易，再者製作過程比較繁瑣，我們能拿得出來的並不會很多。」
李敬孝點頭表示理解。
「我每隔兩天送鴨子去食府，賣得好咱們可以分紅利，賣不好我鴨子帶回去。」姜曦說。
李敬孝笑了：「姑娘就不怕鴨子賣不去壞掉了？」
「兩天時間烤鴨不會壞掉，再者咱們合作的是烤鴨，板鴨我們自己家要留著在街上賣。」姜曦說。
李敬孝看著面前的兩種鴨子：「這是為何？」
「烤鴨吃法要講究一些，上得了檯面更能成為特色，食客必須要在食府里才能吃到最正宗的味道，所以放在食府里合適，板鴨則不容，我們家也需要每天有進項，再者板鴨的價格不會很高，當街售賣的話，人們選購靈活，隨時隨地都可以吃。」姜曦說。
李敬孝垂眸想了想，問：「那我用了你的烤鴨豈不是要賣不動了？」
姜曦笑了：「不會，因為吃法不同，不過您也考慮一下，任何生意都有風險，如果您覺得冒險，咱們以後再談也一樣。」
李敬孝朗聲笑了：「那分紅如何分？」
「五五分，成本我負責，響應用了您的食府也是成本，鴨子定價可以商量。」姜曦說。
李敬孝打量著姜曦，十幾歲的小姑娘談到這些頭腦清晰，氣定神閑，真是好氣度！
烤鴨是獨一份的買賣，味道更是沒的說，他深知只要食府拿到了烤鴨，那就是拿到了賺錢的一大利器。
一點兒便宜沒佔到，可他也挑不出來毛病，這難道就是後生可畏？
最重要的是姜曦是進有進路，退也有退路，板鴨街邊販賣的優勢不容忽視，左右她的收入應該是很穩了。
「姑娘做買賣的本事是家傳？」李敬孝問。
姜曦差一點兒就點頭了，畢竟自己沒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打小就學習做買賣的，家族把她當成繼承人培養，可不單單是學習知識就可以的。
幸好理智在線，如同羞澀一般垂首搖了搖頭：「是生活所迫。」
「那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了。」李敬孝拍板：「成，就按姑娘說的辦，咱們定一下烤鴨的價格吧。」
姜曦到目前為止了解的物價真是不怎麼多，所以在這個時候必然會讓出去定價的權利：「您以後是東家，定價這事兒您來。」
李敬孝知道這是個聰明人，進退有度讓自己挑不出任何毛病不說，還能識時務的把一部分主動權讓出來，前有烤鴨確實奇貨可居，再有談合作時候極度舒適的環境，最重要是自己的食府想要生意紅火，這絕對是個機會。
「這樣，按照份量來，五百文一斤，一隻鴨子多重，咱們就按照重量算錢。」李敬孝說。
半兩銀子？姜曦暗暗咂舌，也就是說成本包含在內，一隻鴨子基本上都是兩斤多帶點兒，食府賣出去一隻自己能拿到最少五百文。
這買賣，做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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