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太客氣了
「見過二位王爺。」姜婼棠踱步走到端王和毓王面前,微微笑著說道。
毓王和端王抱拳回以一禮:「見過皇嫂。」
「二位王爺可是來找詔王的?如今他人在書房,不如我帶你們過去吧。」姜婼棠不想與他們過多寒暄。
畢竟她可是曾經以姜公子的身份出現在毓王的面前,稍有不慎便會被其看穿,到那時她真的就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不僅僅如此,堂堂詔王妃居然女扮男裝,蓄意接近毓王,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知道要給她扣上一個什麼樣的帽子。
好在端王和毓王都是識大體的人,見她這樣說,忙搖了搖頭說道:「皇嫂無需如此麻煩,我們自行去找皇兄即可。」
姜婼棠自然樂得如此,她嘴角的笑容絲毫不減:「既然如此,那好,你們且去找他就可以,我且先失陪了。」
留下這句話,她沒有逗留,轉身帶著折柳和採蓮便離開。
毓王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我為什麼總是覺得皇嫂如此熟悉,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端王聞言忙四下看了看,好在沒有人看向二人這邊,他劍眉微微蹙著,忙出言說道:「這種話你可不要亂說,不管你是否熟悉,她都是皇兄的女人。」
「而且你是不是傻掉了?之前來詔王府的時候,皇嫂可是親自下廚招待過我們,那黑暗料理至今都讓我記憶猶新,即便你真的有什麼想法,也不該對皇嫂產生什麼興緻吧?」
毓王見端王誤會,忙白了他一眼:「你腦袋裡到底在想寫什麼,我只是覺得皇嫂貌似曾經在哪裡見過多次而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端王則不以為然:「不管如何,依我看,還是離皇嫂這樣的人遠一點比較好,總覺得她很危險。」
說著,他先行一步向魏詔的書房走去。
毓王則站在原地,看著姜婼棠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儘管覺得姜婼棠給他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可說到底也不過見了幾面而已,也許是他想多了也說不定。
另一邊,姜婼棠帶著採蓮和折柳回到了蘭苑,她坐在桌案前,冷冷看著二人面無表情:「跪下。」
折柳和採蓮相互對視了一眼,面對旁人她們可能還會囂張一下,可面對姜婼棠的時候卻顯得很是乖巧,沒有絲毫的猶豫便跪了下去。
採蓮率先開口:「小姐,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多嘴了。」
折柳也連忙跟著附和道:「是,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姜婼棠原本還想好好訓斥二人一番,可看到她們這般古靈精怪的樣子,也有些下不去手。
畢竟與她最親近的二人就在面前,總不好因為此事真的重重責罰二人。
「算你們還有點自知之明,以後若是再犯,決不輕饒,要說就回到蘭苑在說還來不及嗎?」姜婼棠嗔怪的看向二人,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當中閃過一絲無奈。
折柳闔了闔雙眸,她一眼便知現在的姜婼棠已經不再生氣,索性直接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後一邊為其捏著肩膀一邊笑著說道:「小姐您有所不知,我們也是一時間沒忍住而已。」
「畢竟這麼可笑的事情,誰能控制得住去閉口不言呢,您大人有大量,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不如此事就此過去如何?」
姜婼棠似笑非笑,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輕聲笑著說道:「不饒了你們還能如何?別再這裡臨時抱佛腳了,去準備準備,我們去布坊一趟。」
折柳聞言興高采烈的放開了手:「好嘞,奴婢這就去準備。」
看著她和採蓮歡快的樣子,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待二人準備妥當,姜婼棠帶著她們剛剛走出詔王府,迎面走過來一個老熟人。
太子看到姜婼棠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雙眼微微眯起,冷冷笑著說道:「詔王妃,別來無恙啊。」
姜婼棠也很是詫異,沉吟了片刻后微微欠身福了福:「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挑了挑眉,頗為不屑的盯著姜婼棠說道:「詔王妃何須如此客氣,之前將我當槍使的時候,可沒見你提前打過招呼。」
「說起來,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給我上了這樣的一課,真是讓人受益匪淺。」
姜婼棠沒想到太子會如此直白,她也不打算藏著掖著,就知道這件事情早晚都瞞不住。
她索性昂起頭,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太子殿下太客氣了,今日想必您也不是來找我的吧?王爺就在裡面,您請。」
說著,她讓開身位。
太子出奇的沒有動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踱步走入了詔王府之中。
姜婼棠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太子相較從前有些不同。
不知道他在被禁足期間到底經歷了什麼,整個人內斂了許多。
姜婼棠很清楚,越是這樣的人越是不高對付。
想到此處,她不免心生戒備。
折柳見她表情凝重,忙走上前輕聲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姜婼棠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總覺得太子彷彿經歷了高人指點,已經不似曾經那般毛躁了。」
折柳若有所思:「小姐,今日不僅端王和毓王前來府上,就連太子都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姜婼棠闔了闔雙眸,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皇族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揣測的,不管有沒有大事發生,都有魏詔在,還輪不到我們出手,走吧,去布坊。」
「是。」
這段時日,經過姜婼棠的一再調整,布坊的生意已經非常之好。
已經隱隱有在京城站穩腳跟的趨勢,那些曾經老牌的布坊都望塵莫及。
姜婼棠見到這一幕很是開心,感覺是時候擴大經營,爭取將布坊經營成京城第一布坊。
她叫來了芸娘,二人來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怎麼樣?沒了那些人搗亂,比從前輕鬆了許多吧?」姜婼棠微微笑著看向芸娘輕聲問道。
芸娘聞言沒有任何遲疑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現在的布坊比從前不知道要規整了多少,這還要對虧了詔王妃治理有方。」
姜婼棠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畢竟我不可能全天都待在這裡守著,這一切還需要你受累了。」
「眼下一切正按照預期的情況走下去,也是時候擴大經營了,一旁的商鋪我們可以花高價盤下來,作為我們的庫房使用也好,繼續織布做成衣也罷,都會讓布坊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芸娘黛眉微微一蹙,有些無奈的說道:「王妃,想要盤下隔壁的商鋪怕是有些困難。」
「哦?為什麼?」姜婼棠疑惑不解,以她如今的財力,不相信會有人覺得銀子燙手。
芸娘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隔壁的商鋪乃是威北候的產業,雖然布坊和其之間沒有什麼大的衝突,可畢竟是競爭關係,所以,依我看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賣給我們。」
姜婼棠眸色一沉,這樣的消息她也是方才才知道,沒想到威北候居然在布坊的隔壁開了一間鋪子。
她總覺得此事並非表面上看那樣簡單,一定有什麼陰謀。
沉吟了片刻后,姜婼棠雙眼微微眯起,試探性的問道:「隔壁的商鋪和我們之間,真的一點過節都沒有嗎?」
芸娘此刻卻遲疑了,她本著能不給姜婼棠找麻煩就靠自己解決,可今日被問起,也只能實話實說:「不瞞王妃您說,隔壁的商鋪的確和我們有著一些過節,不過都被我應付了過去,到也算不上惡劣。」
姜婼棠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冷冷笑著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小摩擦都是一些什麼事情?我這個人一向護短,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在這裡收到欺凌。」
無奈之下,芸娘只好道出了事實。
隔壁的商鋪不止一次前來布坊找麻煩,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月瓏的姑娘。
月瓏在布坊當中算是年紀最小的那些人,之所以被時常找麻煩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有著一張出眾的樣貌。
可能在姜婼棠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驚艷的地方,但放在尋常民眾眼中,可就是傾國傾城的存在。
因為這件事芸娘沒少和隔壁的掌柜唇槍舌戰,可隔壁掌柜每次都是敵進我退,不給她們絲毫反撲的機會。
他們很清楚這布坊乃是姜婼棠一手操持著,所以也不敢太過分。
只敢做一些小動作,比如時常過來布坊調戲一番月瓏。
越是聽下去,姜婼棠眉心蹙的越深,她沒想到自己不來的這段時日,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最可恨的還是蕭家之人做出來的,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她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有些不悅的看向芸娘:「有這樣的事為何不早一點告訴我?難道就任憑他們這些人胡作非為不成嗎?我……」
「芸娘,吳貴又來了,你快……」
還沒等姜婼棠把話說完,一個婦人衝進來,看到姜婼棠立刻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姜婼棠倒是不介意,冷冷笑著起身:「還真是湊巧,走,我去會會這個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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