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大獲全勝
威北候畢竟才剛剛被皇上訓斥了一番,自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在有什麼禍端出現。
姜婼棠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和他嘆條件。
見他吐口,姜婼棠也不扭捏,直接了當的說道:「若是威北候能將布坊隔壁的鋪子讓給我來做庫房,那麼我倒是可以當做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威北候嘴角抽了抽,雙眸微微眯起,總感覺這一次的事情,貌似並非表面上看那樣簡單,倒像是姜婼棠提前預謀好的。
不管如何,現在得知已經來不及了。
為了不讓事情繼續發酵下去,威北候只能點了點頭:「沒問題,區區一個鋪子而已,讓給你便是。」
姜婼棠面色一喜,微微欠身說道:「威北候果然做事敞亮,那我就不客氣了,銀子稍後會命人送到府上。」
威北候搖了搖頭:「銀子就不必了,只要詔王妃滿意就好。」
留下這番話,他深深的看了姜婼棠一眼,轉身向外面走去。
即便心中再怎麼不悅,也硬是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二人達成了和解,王大人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威北候剛剛離開衙門,便狠狠一巴掌抽在了管家的臉上:「你真是蠢到家了,誰讓你去招惹她的?」
管家被打的一個踉蹌,一臉膽怯,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老爺,我……我只是氣不過她那囂張的氣焰罷了。」
「而且這一次是針對那些賤民,並非沖著詔王妃而去,我……」
「夠了,你一口一個賤民,可知道這些人在皇上那裡都沒有被趕出京城,你區區一個管家,憑什麼認為自己有權隨意踐踏?這一次就這麼算了,若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回你的老家去。」威北候沒等他把話說完,怒不可遏的開口打斷道。
若不是看在他身為威北候夫人的遠親,此時已經不知道死上多少次了。
管家得到了饒恕,可吳貴就沒那麼幸運了,威北候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中滿是冰冷:「讓這個人從京中消失。」
他此言一出,身後的一眾護衛立刻會意,其中二人走上前去,架著吳貴便走。
吳貴不管如何哀求,威北候的臉上都沒有出現絲毫的動搖,就彷彿剛剛碾死了一隻螞蟻。
在回去威北候府的路上,身為威北候的親信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爺,您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總不能白白將鋪子讓給那個賤人吧?」
威北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因為一間鋪子鬧到皇上那裡去吧?」
「若不是我們的人太蠢,也不至於惹到她的身上,我現在只想知道她這樣做事魏詔的意圖,還是她自己擅作主張的。」
親信聞言,很是不屑的挑了挑眉:「自然是魏詔允許的,否則憑她怎麼有膽子威脅您,要不要屬下去查驗一番?」
威北候頜了頜首:「先查清楚是不是魏詔所為吧,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這段時日都要小心行事,更是要告知府上所有的人。」
而姜婼棠看著威北候府的馬車漸漸遠去,嘴角不由自主的牽起了一抹冷笑。
這一次她可謂是大獲全勝,不僅白白得了威北候一間鋪子,更是讓他暗暗吃下了一個大虧。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姜婼棠想要的。
她想的事情遠遠要比這件事要久遠,甚至一度想過要自己做大做強,最終超越威北候。
到那時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吞併威北候所有的產業,沒了殷實的家底,威北候不過只是個徒有其表的官員罷了。
很快,姜婼棠將布坊和隔壁威北候那裡得來的鋪子徹底打通,布坊的面積比從前大了一倍。
而且不單單隻有難民在這裡做工,很能在制衣方面的能人巧匠都被姜婼棠收入麾下。
恰逢近日皇后在宮中設宴,邀請了諸王和王妃一同前往。
姜婼棠帶了一些布坊的綢緞和成衣,前往了宮中。
雖然是何魏詔一同前往的,但二人在路上基本沒什麼交流。
魏詔吃了幾次閉門羹之後,在已經學聰明,可看著她那張精緻的臉,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一番。
「你帶上這些東西可是要給那些王妃送去的?」魏詔看著姜婼棠身邊拜訪的綢緞,微微笑著問道。
姜婼棠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似笑非笑的看向魏詔:「王爺什麼時候連這種事情也要關心一二了?」
「您不會認為我跟您前來,就真的已經原諒您了吧?之所以以詔王妃的身份去赴宴,我完全是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為了給您撐臉面,所以,我的事希望王爺也不要過多干涉。」
魏詔面色一陣尷尬,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就連採蓮和折柳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們根本就不明白,姜婼棠為何會對魏詔如此冷淡,之前的事情說到底也不過是誤會一場。
可姜婼棠卻從沒有這樣想過,魏詔在知道她和燕歸來之間沒什麼的情形下,依舊選擇要餓死她,就這樣的做法,就值得一輩子不原諒他。
而對於魏詔而言,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可礙於顏面,卻不能開口去道歉。
自從燕歸來回到了邊境之後,魏詔就越發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尤其是在姜婼棠仙人指路的那一舞,近日更是頻頻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沉吟了半晌,魏詔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在多言。
很快二人來到了宮中,姜婼棠帶著綢緞直接送給了皇后。
在別人看來這很有臉面,畢竟出自布坊的東西必屬精品。
可對於姜婼棠來說,這寫東西是最省銀子的。
皇後上一次是如何捉弄她的,如今還歷歷在目,其他的妃嬪想要百般討好,姜婼棠卻深刻的明白,無論如何,皇后這種人都不可能在沒有利益糾纏的情形下,真的對一個人好。
太子妃在一旁看著姜婼棠送來的東西,頓時撇了撇嘴:「哎呦,這都是些什麼下等貨色啊,詔王妃怎麼連這種東西都拿得出手?」
姜婼棠抬眸看向她,眼底閃過一絲輕蔑,自從得知了太子被禁足和她有關,太子妃便立刻翻臉。
雖然曾經二人在詔王府相談甚歡,卻也無法阻止她記恨姜婼棠。
當著眾人的面,姜婼棠面不改色,勾了勾唇角,一絲冷笑浮現而出:「下等貨色?太子妃慧眼如炬怎麼連這麼上好的料子都敲不出?」
「這綢緞乃是布坊近日才剛剛製成的精品,相較於您身上穿著的料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
太子妃一時語噻,她萬沒有想到,姜婼棠居然敢當著怎麼多人的面頂撞她。
無論如何太子的地位尊貴,她身為太子妃,姜婼棠不管如何都該禮讓三分才對。
但她顯然惹錯了人,姜婼棠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給臉面的。
太子妃又如何,不和她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就根本沒有理由去忍讓。
更何況二人之間根本不算是熟絡,區區一面而已,還是本著利用太子妃來套取關於太子的情報。
這樣的人會和自己反目,姜婼棠不會感到絲毫的可惜。
皇后見狀忙出面打圓場,幫太子妃下台:「太子妃久居深宮,自然對外面新出現的料子不是很了解,詔王妃又何須如此認真。」
「不過你送來的料子的確是上上品,本宮可是喜歡的很啊。」
她一邊這樣說著,眼底閃過絲絲陰冷,威脅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只是礙於當著眾人的面,才會如此和顏悅色。
姜婼棠何等聰慧,自然看得出皇后的意圖,明明很清楚卻裝起了糊塗:「母后此言差矣,身為太子妃,更是要有自己獨到的鑒賞力才行,今日都是自家人也就罷了。」
「若是日後出席別的宴會,被他人恥笑可就不好了,您說對嗎?」
太子妃聞言正欲發作,卻被皇后一把抓住了手爛了下來:「對啊,你也是好心,快快落座吧。」
無奈之下,皇后只能轉開話題,再讓姜婼棠說下去,不知道又會讓太子妃如何難看。
姜婼棠心滿意足的落座,看向太子妃的眼神滿是挑釁。
皇后則狠狠的白了太子妃一眼,本就看不上她的才能,現在當著眾人的面還如此丟人現眼。
若不是看中了太子妃母家的力量,皇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太子迎娶她為妃。
這些細節姜婼棠都看在眼裡,甚至已經預料到,將來太子妃的生活會很慘很慘。
太子和皇后這種人,在太子妃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定然會毫不猶豫的翻臉不認人。
想到此處,姜婼棠搖了搖頭,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看了太子妃一眼不在多言。
她拿起茶盞淺酌了一口,隨意看向魏詔的方向,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早已經離開了宴席。
姜婼棠若有所思的闔了闔雙眸,按理說皇後設宴,魏詔是無論如何都要找理由推脫開的。
可他這一次卻這麼配合的前來赴宴,難不成他有著什麼別的目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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