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風聲鶴唳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風聲鶴唳

「好像不對吧。」

瑤香嘀咕了一句,之前他們路過一個茶鋪時,聽聞了很多陸擇羽的事,那些事太過於離譜,程凝有些擔心。

「哈哈哈,原來我那麼有名啊!」

陸擇羽高興的笑道,馬上眾女異口同聲道。

「惡名!」

陸擇羽閉上了嘴。

「我又沒做壞事,是他們先動手的,而且.........」

「你閉嘴。」

殷韻知道這次的事難辦了,等消息傳到盤岐宗,那老油子又要夜不能寐了。

雖盤岐宗向來都沒什麼好名聲,他們師兄弟幾個,除了蕭淵和方信外,在外的名聲都不好,只是現在這陸擇羽的名聲更不好。

這種傳聞一旦開始流傳的話,日後只會愈演愈烈,只不過好在道衙府並不會真的懲罰陸擇羽,恐怕讓陸擇羽去受審,是想要安排他做事。

殷韻用腳指頭都想得到,畢竟他們過去一惹事,就會被道衙府叫去,然後安排一件事,做完就了事了。

所謂的拘捕只是為了給百姓們看的而已,等事後換另一種說辭,便可以安撫民心。

馬車已進入了嵩城,作為蓬郡的郡都,這裡常年四季如春,是天諭州最好的花卉市場,沿街都能嗅到鮮花的香氣,街邊隨處可見五顏六色的花朵。

馬車來到街口,陸擇羽突然間下車,指著街盡頭一棟高聳的建築。

「師姐去那住行嗎?」

殷韻望了一眼,點頭了,她也正有此意,遠處的建築掛滿了源石燈,這是此地最好的客店,嵩客來。

只是一路過去,整條街都破破爛爛的,如此繁華的一條街上,到處都是支撐架,還有木工在敲敲打打,殷韻曾數次來過,今晚這條街顯得有些冷清。

馬車即將接近嵩客來時,殷韻看到嵩客來左側的牆消失了一大塊,一直延伸到三樓,還搭著架子,在修繕中。

殷韻停下馬車,接待的兩名小二急忙過來。

「客人是住店呢還是打尖。」

「住店吃飯。」

殷韻說著遞了一錢銀子過去,一名店小二等殷韻他們下車后,便駕著馬車去後院停放。

「幾位裡面.........」

另一名店小二話還未說完,笑容就僵住了,恐懼一點點浮現出來,他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喊道。

「老闆,不好了,陸擇羽來了。」

殷韻和其他三人都望著陸擇羽,陸擇羽撓撓頭,斜眼望著破損的牆壁。

「是他們先動手的。」

瑤香和喜兒都有印象,之前陸擇羽回來找老闆算賬后回去,兩人就感覺到有些怪了,因為陸擇羽根本不提要賬的事。

不一會大堂里的所有人都起身了,連二樓的不少人也下來,作為嵩客來幕後撐腰人的沐山宗的人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弟子如臨大敵。

不一會一個穿著金邊繡花袍子的男人急匆匆跑下來。

「哎呀,陸爺,你怎麼過來了啊,早點通知小的一聲。」

「老闆我又來住店了,趕緊把你們的菊花鯉魚多弄幾份上來,還有人蔘汽鍋鴿也來幾份,對了還有涼拌豬耳朵,糯米撒花椒鹽酥,冰鎮雪梨,還有蜜瓜凍,還有..........」

殷韻一把拽住陸擇羽,把他往後一推。

「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陸爺叫菜了,趕緊給我去做,多做幾桌出來。」

老闆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殷韻眉頭微皺,老闆認出她來。

「哎呀,殷姑娘,你也在啊,真是的,不打打不相識.........」

殷韻掃了一眼圍觀的修道者們。

「有什麼好看的?沒看過嗎?」

不少人急匆匆轉身離開了,因為江湖上都稱殷韻為魔女,也是個誰也不想招惹的主。

「過來,究竟我師弟做了什麼。」

老闆擦著汗,急忙道。

「哎呀,殷姑娘,沒什麼的,小事,小事!」

一陣后老闆一五一十的告訴殷韻,原來那天有小二和陸擇羽要了茶錢,陸擇羽也沒多想就給了。

但之後陸擇羽卻返回討要茶錢,因為他覺得他住店,吃東西,都給錢了,住店就包含了茶錢,只不過他理解的茶錢和眾人知道的茶錢是兩回事。

只不過陸擇羽也沒說錯,住店吃飯都給過錢了,但在這種伺候人的買賣里,給伺候的人幾個茶錢是共識,只是這樣的共識在陸擇羽這裡行不通。

三女望著陸擇羽,也只能無奈,陸擇羽一副等著吃的樣子,四周圍很空,不少食客都提前離場了,看得出來他們都有些懼怕陸擇羽。

而現在三女就坐在陸擇羽身邊,又惹得不少人一陣嘀咕。

「不如我們回房去吃?」

喜兒說著,程凝也點頭了,瑤香掃了一眼遠處還在觀望的人,冷哼一聲拿著倒扣在盤子里的茶杯。

「就在這吃會怎麼了?難不成我們不給錢,還是我們招惹他們了?」

殷韻也懶得再聽老闆嘮叨,吩咐他儘快上菜。

不一會的功夫,一些菜就上來了,看起來鮮香可口,殷韻望著陸擇羽,再看看上來的菜,很多菜都是七八份的,現在她算是見識到了,師傅和大師兄說的,千萬不要讓陸擇羽放開吃。

「這些吃完就可以了,不準再吃。」

「知道了。」

一桌做菜已經擺上了,陸擇羽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而嵩客來的門口,也聚滿了不少人,殷韻看到當地的道統也帶人過來了,只是並未進來。

殷韻看他正在和幾名道司商議事情,應該是讓陸擇羽去天諭城的事情,在陸擇羽吃到一半時,道統全斌走了進來。

「殷姑娘。」

「全大人,有事直說。」

全斌坐下后,擺擺手,身後的兩名道司和其他的道捕都離開了,全斌望了一眼陸擇羽,當日的事還歷歷在目,一開始有人來報告,說有一個小子正與沐山宗的人當街鬥毆。

全斌本讓道捕們去抓,結果來通報的道捕說已有上百名沐山宗的弟子昏死過去,全斌這才親自帶人去,但在看到沐山宗的掌門被那小子放倒后,全斌便作罷了。

全斌不知哪來的野小子如此厲害,也不敢多問什麼,放這災星離城了,之後魔門三郡的事傳來,全斌到嵩客來一查,才知道那小子就是陸擇羽,是盤岐宗的人。

全斌知殷韻要前往木染郡,便拿出了天諭帝的手諭來,遞給了殷韻。

「殷姑娘,我們也難辦,去那木染郡你一人便可,可否讓你師弟先到天諭城一趟,以及那喜兒姑娘,我會派人一路上護送,安排打點一切的。」

殷韻懶得和全斌廢話,直接開口道。

「你去問我師弟去,我做不了主,實在不行,你去盤岐宗問我師傅。」

全斌眉頭微皺,只得悻悻靠過去,抱著雙手問道。

「陸兄弟,你看這是天諭帝的手諭。」

全斌剛走過去,就感覺到了一女子身上散發著的妖氣,看來這陸擇羽與妖為伍的傳聞不假,但他也不敢點破,畢竟這陸擇羽打死那周溫只用了一拳,這傳聞是陰山宗的人親口承認的,應該不假,再加上那日和沐山宗的宗主沐冉念打鬥時,全斌也在場,根本看不清陸擇羽的身法。

陸擇羽正啃著一大魚頭,一旁的三女已經吃飽了,都在看著陸擇羽吃。

「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看看。」

程凝起身鞠躬道。

「這位姑娘是?」

殷韻嘆了口氣道。

「都是我師弟的家眷。」

瑤香馬上反駁道。

「別算上我。」

馬上全斌就改口道。

「那陸夫人,請過目。」

程凝雖有些尷尬,只能接過來,看了一眼,要求陸擇羽和喜兒去天諭城把事情說清楚。

「擇羽,你看這!」

陸擇羽掃了幾眼,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我要去天諭城?」

程凝解釋了一番后,陸擇羽咗著手指頭上的醬汁,搖頭道。

「不去,沒空。」

全斌的臉色有些差,看了一眼喜兒。

「陸兄弟,可否讓你的這位夫人先去,我好歹也能有個交代。」

陸擇羽望了一眼喜兒,喜兒急忙搖頭,懼意浮了出來,瑤香一把按住她的手。

「她不去。」

陸擇羽把一整條魚吃完后,直接起身跑到了另一桌上,場面陷入到了尷尬無比的境地,全斌進退兩難。

「陸兄弟,只是走個過場,只望能幫忙,可以讓你夫人先過去,我保證不會讓夫人有任何閃失,只需等你辦完事,去一趟把夫人接回來即可。」

「好麻煩!」

陸擇羽嘀咕了一句,全斌眉頭緊鎖,殷韻支手托腮,手中握著一杯茶,笑意滿滿的看著,說是讓喜兒過去,不過是人質而已,到時候就不怕陸擇羽不過去了,而且必須幫道衙府辦成事才行。

「不麻煩的,陸兄弟,你有此等修為,道衙府必然會把夫人奉若上賓,不會有任何閃失。」

程凝剛想起身,就被喜兒拽住,喜兒搖搖頭,她此時是有些懼怕的,如若要追究的話,喜兒確實觸犯了法度,畢竟她假冒自家主人,已是死罪。

「你煩不煩啊?」

陸擇羽站起身來,沒了好臉色,全斌也只得賠笑道。

「是這樣的,陸兄弟,我也是沒辦法。」

「你沒辦法就想啊,關我什麼事。」

全斌的額頭上,汗液不斷湧出,殷韻抿嘴笑著,隨後起身走過去道。

「說,究竟是什麼事。」

全斌吞咽一口,一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殷韻走過去拎著他的后領道。

「是海盜的事吧。」

全斌急忙連連點頭。

「你就回復天諭帝,等我們辦完事,會一同陪我師弟去天諭城的,我們盤岐宗八人足夠了吧。」

全斌驚愕的望著殷韻,而周圍不遠處的人都驚呆了。

「不就是海盜的問題,行!我們幫道衙府解決,滅了他們。」

馬上全斌就連連點頭,表示馬上會回復天諭帝。

「只要有諸位出手的話,那海盜定當絕跡,老闆,拿好酒好菜來,我今晚想與盤岐宗的二位痛飲幾杯。」

殷韻咯咯一笑。

「我怕你之後幾天內起不了床。」

咚咚咚

夜色已深,嵩客來的一樓大堂內,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的道衙府的人。

「不喝了嗎?」

陸擇羽端著杯子,一口喝掉裡面的酒,全斌氣息微弱,面色慘白,舉著手搖晃著,最後縮到了桌下。

上百人已經倒地不起了,嵩城內的一些想要結實陸擇羽和殷韻的大戶,道衙府的人,以及沐山宗的人,他們的掌門沐冉念也來了,這會就躺在陸擇羽身後,完全不省人事。

陸擇羽拎著酒壺,看得老闆和夥計們心驚膽戰,他們可是看著陸擇羽喝了不知多少,但就是不醉,而且還很清醒。

「趕緊把他們三帶房間里。」

望著陸擇羽還嘖著嘴,在吃菜喝酒,殷韻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馬尾辮。

「聽到沒,還吃。」

陸擇羽走過去,叼著瑤香,左手抱喜兒,右手抱程凝,在一名夥計的帶路下上樓了。

殷韻之前口出豪言,在場的不少人都聽到了,只不過要真的滅了海盜,殷韻還是有些無奈的,畢竟大海茫茫,如若要滅了海盜,恐怕要好些日子才行,但這個問題不得不處理了,不然與良奇州通商的壓力,會一直擠壓著盤岐宗,讓他們必須做出抉擇。

進入了最上層的一個大房間里,陸擇羽把三女扔在床上,拍拍手,剛要走就被瑤香從背後抱住,瑤香看起來完全醉了,伸著指頭戳著陸擇羽的臉。

「幹嘛?」

「獃子,你就不會為喜兒說句話嗎?」

陸擇羽撓撓頭。

「她不想去天諭城不去就行了。」

瑤香打著咯,把頭順了過去,在陸擇羽臉頰便笑呵呵的蹭著。

「那我呢?」

陸擇羽剛要側頭,瑤香便伸著舌頭舔了舔,陸擇羽擦擦臉。

「你幹嘛?趕緊睡了。」

「一塊睡。」

瑤香扯著陸擇羽就倒在床上,陸擇羽被瑤香勒著脖子,不太舒服,但此時瑤香已經睡著了,陸擇羽挪開瑤香的手,起身後跑到了陽台處。

「四個人擠一塊怎麼睡。」

但一想到睡覺要脫衣服,陸擇羽走過去剝光三女后給他們蓋上了被子,轉身就跑到陽台處,躺下便呼呼大睡。

........

風呼嘯著,幾名穿著厚厚毛皮大衣的人停下了馬車,眼前是一個山谷,幾人拿著機關鳥,到處的查探著,不一會在一處草叢裡找到被凍得全身發紫,氣息微弱的吳莫急,一名男人急忙拿出一瓶丹藥,掰開已被凍僵的吳莫急的嘴,餵了進去。

不一會吳莫急的膚色變得有生氣起來,吳莫急咳喘著起身,一壺水遞了過來,吳莫急喝下后,好一陣才清醒,全身酸疼,靈氣紊亂不堪。

「究竟怎麼回事?」

「是陸擇羽那小子。」

吳莫急咳嗽著說道,此時一名蒙面的男子道。

「吳莫急,暫時不用你盯著盤岐宗了,我們要你到東海去,與海盜們接頭,必須得更加猛烈些才行。」

吳莫急虛弱的看著來人,點點頭,他心裡清楚,連年來越來越猖獗的海盜們是良奇州在支持,所劫掠的來自天諭州的貨物都會上繳一部分,正因為有良奇州的暗中支持,海盜們才難以根除。

只是吳莫急不知怎會突然讓他去與海盜們接頭,至於要交接些什麼,吳莫急暫時沒想到。

良奇州宗府向來都不會親自派人去,而且命令也是口頭相傳,即便是被天諭州抓到,也不會落下任何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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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鐵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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