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難道是他爹下的手?

第221章 難道是他爹下的手?

「六壬門。」魏淑歌說起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這讓趙靖隱約覺得,「六壬門」並不那麼簡單。

趙遠南沒能忍住,「這門派怎麼邪門了?」

「他們會拿活人祭祀。」魏淑歌眯起危險的眸,好似想起了什麼,「那是我親眼所見,血淋淋的一幕,怕是誰都會接受不了。魔宮雖然是邪魔歪道一般的存在,在江湖上也算是手段了得,但魔宮從來沒有過拿活人祭祀的事情,而且是拿剛出生的孩子來祭祀!」

「什麼?」趙遠南瞪大眼睛,「你說剛出生的孩子?」

「對!」魏淑歌點點頭,「剛出生的童男童女各一人,抽盡其血,以祭上天之靈。」

「這分明是造孽,怎麼是祭天?」趙遠南駭然,嚇得麵皮都變了,「這種祭祀手法,還真是聞所聞問,見所未見,簡直是喪心病狂。他們到底都是什麼人?如此嗜殺成性,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簡直該死!」

魏淑歌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沉默的趙靖。

趙靖深吸一口氣,虛弱無力的靠在床柱處,她喘著氣躺在軟榻上,「淑歌,你繼續說下去。」她覺得頭疼,指尖輕輕揉著眉心。

「這些人只認錢,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就可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魏淑歌上前,扶了凳子坐在趙靖身邊,溫熱的指尖輕揉著趙靖的太陽穴,「皇上別擔心,六壬門雖然陰毒,但是早就消聲覓跡了。因為殺人無數,難免樹敵無數,所以各大門派聯起手來對付六壬門。那一日各大門派衝上了歸元山莊,將山莊里的人都殺光了,山莊也被毀於一旦。」

「所以六壬門的人都死了?」趙遠南忙問,「死了好,死了好,這些禍患若是還留在世上,恐怕會殺更多的人,若然真的和朝廷中人有所聯繫,只怕是要為禍天下的。」

魏淑歌有些猶豫,「但是那些上了歸元山莊的人,也是一個都沒有下來。」

此話剛落,已然閉上眼睛的趙靖猛地睜開了眸,略顯冷冽的盯著眼前的魏淑歌,「一個都沒出來?」

「對,連同歸元山莊里的六壬門門人一起,全部死在了山莊里,最後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魏淑歌輕嘆,「這件事當時影響很大,在江湖中更是鬧得沸沸揚揚,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所有知道實情的人全部死於非命。從那以後,六壬門在江湖中消失了,同時也成了江湖中人的禁忌。誰都不敢輕易重提舊事!」

趙靖斂眸,只覺得心頭怪異,「難道說,消失了的六壬門,又出現了?當初六壬門的門人,並沒有死絕?這件事,驚鴻是否告訴了南宮醉?」

「沒有!」魏淑歌忙道,「這件事情在魔宮裡也是禁忌,當時雖然魔宮沒有參與,但不代表沒有關注。六壬門的事情,驚鴻知道得並不多,因為魔宮也有派人去監視歸元山莊,但是那些探子也是一個都沒有回來,最後一趟是我親自去的。不過我到的時候,什麼都沒了。」

趙靖長長吐出一口氣,「南宮醉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你們去查江湖中人,想必是有了幾分把握。淑歌,你讓驚鴻盯著點,務必全力支持南宮醉。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躲在暗處,操縱了這一切。」

「是!」魏淑歌頷首。

「皇上,您覺得攝政王府那頭……會不會是東方未明的苦肉計?」趙遠南壓低聲音,小心的瞧了一眼門外,「否則他為何對皇上受傷之事,表現得如此淡定,好似什麼都已經猜到了似的?還有,皇上明明就在攝政王府,為什麼他放任咱們一直搜尋京城,始終秘而不宣?這不是擺明了要把事情鬧大,要鬧得人心惶惶嗎?」

魏淑歌駭然,「苦肉計?難道是攝政王府的人下的手?如果是這樣,那對方手下留情,便也不足為奇了。皇上以為呢?」

「所有人都以為是齊雲山下的手,可手下留情這一點,卻又把疑點推到了攝政王府。」趙靖若有所思,「看似不像,實則就是。可這何嘗不是齊雲山的故弄玄虛呢?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們誰都無法下準確的答案。這件事,很奇怪!」尤其是那個殺手,竟然沒有下死手,並且傷及她之後也沒有補刀。

殺手的目的就是殺人,按理說不該放她一條生路才對。

一時間,這事彷彿陷入了瓶頸之中。

驀地,外頭傳來鍾弗急促的喊聲,「小啞巴,皇帝,是不是你回來了?小皇帝,你沒事吧?」

趙靖冷不丁一聲咳嗽,「他怎麼過來了?」

「皇上失蹤,世子爺急得不得了,但有御林軍看著,世子爺無法出宮幫著一起找。而今皇上回來這麼大的動靜,世子爺自然是聽得見的。」趙遠南凝眉,「皇上,要怎麼辦呢?若是您覺得累不想見,那奴才幫您打發了去作罷?」

「他那性子,不是你一句打發就能打發的。」趙靖合上眉眼,魏淑歌為其掖好被角。

趙遠南為難的望著魏淑歌,「那這……」

魏淑歌使了個眼色,「去請進來吧!不見到人,世子爺是不會死心的。上次是有攝政王在場,世子爺無法自由,眼下攝政王不在宮裡,皇上沒理由不見。」

「好!」趙遠南快速轉身。

不多時,鍾弗便出現在了趙靖的視線里。

「你這是、這是怎麼了?」鍾弗瞪大眼睛,驚慌的望著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趙靖。她面白如紙,整個人奄奄一息的,彷彿是隨時都會破碎的瓷娃娃,讓人看著格外的心疼。鍾弗不敢碰她,只是小心的蹲在軟榻邊上,用一種眼巴巴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虛弱的趙靖,「你哪裡受傷了?請太醫了嗎?」

「無妨。」趙靖無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鍾弗猛地站起身來,冷然望著魏淑歌和趙遠南,「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皇上身子不舒服,還不快去找太醫?」

「世子,皇……」

還不等趙遠南開口,趙靖輕咳一陣便沖著魏淑歌和趙遠南道,「你們先退下,朕跟世子有話說。」

「是!」魏淑歌和趙遠南行了禮,快速退下。

寢殿門合上之時,趙靖免禮撐起身子,靠在了軟墊上望著眼前的鐘弗,「你也坐吧,朕有話要跟你說。」

鍾弗倒是聽話,端了凳子坐在趙靖身邊,視線一刻不敢離開她左右,「小皇帝,你要說什麼只管說,但凡是我鍾弗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趙靖低頭一笑。

「怎麼,你不相信我?」鍾弗噌的一聲站起身來,「小皇帝,你為何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只是覺得你的身份和朕的身份夾雜在一起,所謂的信任便有了縫隙。你與朕的情分沒關係,可你與朕的立場卻是……」趙靖苦笑,「罷了,不說這些,你而今還能擔心朕,朕已經很高興了,至少在世子爺的心裡,咱們還是過命的交情。但前提是,不曾涉及大夏江山。」

「我知道,你在擔心鳳凰城,擔心我譽王府鍾家會成為大夏的威脅。」鍾弗長長吐出一口氣,「我也明白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小皇帝,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鍾弗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這次的事情跟鳳凰城沒有半分關係,你在外頭遇襲絕對不是我爹的人做的。」

頓了頓,鍾弗的眼睛里浮現出些許猶豫,「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趙靖搖頭,「既是你所言,朕相信。」

「你肯相信我?」鍾弗欣喜若狂,猛地握住了趙靖的手,「小啞巴,你相信我?你終於肯相信我了?我告訴你,我鍾弗說話算話,不管你信不信,我早晚都會帶你離開這囚籠。」

趙靖被他逗笑了,但她沒有反駁。

有東方未明在,她是不可能離開皇宮的。有齊雲山在,她更不可能活著走出京城。所以鍾弗這話,權當是戲言,聽聽就算了,畢竟少年人總歸要有些志向、有些豪言壯語才襯得起這年少輕狂的名兒。

「你別不信,我真的會做到的。」鍾弗斬釘截鐵,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叫人看著真是忍俊不禁。

趙靖點頭,「那朕等著!不過眼下,你還是安安分分的留在朝霞殿里,切莫輕易走動,畢竟特殊時期,而你的身份特殊。鍾弗,你明白朕的意思,對吧!」

「你是說,會有人大做文章,興許會把這件事套在鳳凰城我爹的身上?」鍾弗蹙眉,不過轉念一想,還真的有這種可能。當這念頭落在心裡時,鍾弗的心裡隱約有些緊張,他敢保證自己不曾下手,可真的沒辦法保證鳳凰城不會下手。他爹的野心,鍾弗比誰都清楚,所以……

想到這裡,鍾弗有些坐不住。他的情緒慣來都寫在臉上,是以這會鍾弗當即瞧了門口一眼,「既然你身子不舒服,我便先行回去,如你所言,盡量不把鳳凰城牽扯進來,也免得你到時候夾在中間難做。」

趙靖報之一笑,也不拆穿。

鍾弗卻像逃命一般,快速朝著外頭走去,「你若是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我現在回去……保證不會輕易踏出朝霞殿半步。」音落,他已大步走出了寢殿。

卻不知身後的趙靖,臉色當即沉冷下來。鍾弗走得這麼著急,無外乎是想到了什麼。

魏淑歌進門,還不待她開口,便聽得趙靖道,「你派人去跟著鍾弗,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事無巨細,悉數來報朕!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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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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