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缽壞了?(二)
都說夫妻間有七年之癢,但很明顯的,徐小川與溪純只結婚了半年,這「癢」就開始發作了,溪純一心撲到酒廠的工作上,除了很晚回來與徐小川一起同床后,早早的人就走了。
徐小川心裡嘆息,這老婆找個事業心太強的也不好,但也沒什麼辦法,其實溪純這麼做也是為了徐小川,更是為了他們這個家。
溪純不知道徐小川缽的事,估計真要知道這缽這麼神奇,來錢這麼容易的話,那股子幹勁弄不好能輕點,但缽的這個秘密,徐小川是打算誰也不告訴。
徐小川起來的也不算晚,九點鐘左右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草草的吃了桌上擺著的有些變涼的早飯,他現在剛出院,就算有事也沒有人給他電話,那意思是讓他好好養身體。
既然大家都給他放假,那正好抽出這個時間去研究下缽。
上次事件后,他的密室又被翻修了一番,好在整體上沒什麼改變,他又打開機關把缽從牆裡拿了出來。
這缽可是他花了一個晚上才清理乾淨的,三黑子這混球太邋遢,缽被他當成煙灰缸不說,還往裡面倒茶水,弄得它身上這一塊煙泥那一塊茶垢的。
但這次清理完了后,缽外面的那些怪異符號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徐小川也沒注意這些細節問題,他直接埋了一個蘿蔔進去。
其實這次煉化徐小川心裡還是沒譜的,他總覺得這缽出了問題,就說自己住院這幾天,三黑子每天都又是茶水又是煙灰煙屁股的往裡扔,可就是沒處什麼狀況。
徐小川也不會自大的認為這缽是個認主的貨,心說千萬別是被雷管崩壞了。
每隔十五分鐘,徐小川就迫不及待的把缽抬起來試試重量,可事情就是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缽的重量一點變化也沒有,尤其兩個小時后,他挖出蘿蔔時,這蘿蔔還是那鳥樣子。
徐小川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腦門上也滲出了汗珠,這不開玩呢么,但他也不死心,又試著把刀幣放了進去。
結果還是一樣,一點煉化的跡象都沒有。
這小子就在原地轉上圈了,他回想著當晚的情形,又分析了種種可能,但一直到他走的腿腳乏了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徐小川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盯著缽,眼中浮現出一種失望的神色。
但也說正巧,他就看到了那些怪異符號。
他盯著一個怪符號,嘴裡不自覺的念了出來。
就這個舉動,讓徐小川幾乎短路的腦筋重新精神起來,他又盯著那怪異符號看著,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這符號,也不知道這符號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在潛意識下又說不清道不明的脫口念了出來。
奇了。徐小川心說,自己這是犯哪門子邪,但他一琢磨弄不好是當晚這缽扣到自己腦袋上弄的,缽這麼神奇,發生一些自己解釋不清的事也正常。
他也不管那麼多,就挨個看著這些怪異符號,用筆把發音記了下來,其實也不能說徐小川有這個小聰明,就他上學的時候,英語音標學不會,索性他就拿近聲漢字記下英語的發音,就說yes這個詞,徐小川當時愣是標記出「噎死」,反正有這個底子,這些怪異符號的發音就算全被「譯」了出來。
只是看著這些譯文,徐小川讀的有些拗口,不能說他笨,但讀了十幾遍,還是不能流暢的一口氣喝成。
這小子倔脾氣上來了,他索性拿瓶礦泉水放在一旁,渴了就喝一口,就這麼反反覆復的讀。
終於,他把這段文字讀成了順口溜一般,而當他利索的讀完一遍時,那個缽有了反應。
這段文字弄不好就是什麼口訣或者密鑰之類的東西,突然間,缽外面的那些怪異符號極為短暫的亮了一下,而且還是金色光起,絕對的炫眼。
徐小川激動地一把撲過去,就連一邊的水瓶都被不是刻意的撞到了地下,他就把缽抱在懷中,看著有什麼變化出現沒有。
可還真邪門,一切還是正常,徐小川可不信剛才是自己眼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見到了那道閃光。
缽沒變化也只能說明別的條件沒弄好。
他又把土豆埋了進去,嘚嘚咕咕的念著口訣,反正他是念完一次就把土豆挖出來看看,失敗了,那就清出些土,或者直接把土倒了再試試。
這也虧是個密室,沒有人,不然見到徐小川現在這樣準會被嚇得不輕,這情景太詭異了,估計溪純見到了更加會哭著喊著要離婚,徐小川一念口訣缽就亮一下,這不是妖怪是什麼。
但弄了一大通,徐小川也終於找到了方法,這回缽不是壞了,應該說是進化了。
根本就不用什麼土埋著,就隨意放進去一個東西,只要徐小川腦袋裡想著這東西再念著口訣,缽就金光一閃,裡面出了層白氣把物品包裹的嚴嚴實實,不出一分鐘,白氣散了,東西也就煉成了,絕對的速度。
但徐小川也做了另一個試驗,就是把口訣倒過來念,缽也有反應,怪異符號也會閃亮,但不是金光,而是詭異的黑芒,缽里出現的同樣是像墨一般的黑氣,把物品包裹的嚴嚴實實,而等黑氣散了,東西也就報廢了。
這裡說的報廢也不是那種被拆解成了破爛,而是向低級的、劣質的物品煉化,就說一個土豆放進去,用黑氣煉化的話,出來的肯定是一個臭了吧唧、皺皺巴巴的霉土豆,而刀幣要是拿黑氣煉化的話,出來的就是一塊腐鐵,輕輕一碰就啪的一聲碎了。
更神奇的是,徐小川把刀幣與土豆一起放進去,他腦袋裡想什麼物品,這缽就練什麼,比如說他想煉刀幣,別看同樣被白氣裹了一番,但刀幣就不出意外的成了齊國六字幣,而土豆還是那個土豆。
這下徐小川可是樂的直拍手,他真的要感謝王愛國這個老畜生的全家女人,怎麼能生出個他來,非得帶著一捆雷管找徐小川臨死也要幫自己這麼個大忙,陰差陽錯的把缽給進化了,甚至徐小川都有過要去驗屍房當面謝謝王愛國的這番衝動,但想想還是算了,萬一被自己一番感謝話氣的他回過魂來,詐個屍什麼可不好玩,這年頭,怪異的事太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小川尤其體驗了這句話,他現在就覺得心裡歡快勁漲得難受,見到誰都想笑一番,但令他鬱悶的是,現在家裡也沒個人,陪自己說說話什麼的,尤其是他溜達的去了酒廠,竟然被自己的狠老婆一聲令下,以養身體的名義為由被三黑子和騾子硬生生給架回家來了。
菜都是素菜,酒也沒有,煙也被沒收了,一天下來就這麼干閑著,徐小川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有種被囚禁的感覺。
這小子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呆得住的人,老話講,他就是那種兩天不出門腳趾甲都能憋紫的,溪純不是不理自己么,三黑子這幫兄弟不是不敢理自己么,他有法子,這村裡還住著大劉呢,怎麼著也是自己的老舅,溪純再怎麼厲害怎不敢說大劉什麼吧?
徐小川在家裡留個紙條后,就悄悄的有點賊一般的樣子,去了大劉那。
現在的徐小川絕對被自家老舅另眼相看,大劉使勁的拍著徐小川的肩膀,「大侄,有你的,沒想到你倒是三黑子的剋星,村裡的地痞流氓竟然都聽了你的話,全部從良了。」
徐小川用憨笑回應著大劉的話,他心說讓三黑子他們從良還不簡單,每個月他們的錢都不少開,不說別的,就以前那些小弟的兜里揣的什麼煙?都五塊錢一包的劣煙,現在再看看他們兜里什麼煙?少說都十塊二十塊的中檔煙,就憑這個,傻子才收保護費呢。
「老舅。」徐小川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大侄我到你家呆幾天,老婆管的嚴,自己家實在呆不下去了。」
「沒問題。」大劉點著頭,「大侄兒還和老舅客氣什麼咧?住,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床什麼的都是收拾好的,隨時都能住。」
別看他老舅說的好聽,但等徐小川進屋一看,靠,這他媽是人住的么,被、褥子什麼的都捲成團堆在炕裡面,尤其現在炕頭還放個蒼蠅拍,地上一堆死蒼蠅,合著大劉懶得出花了,睡覺時候手裡還握著個蒼蠅拍,看到蒼蠅就隨手一打再一扒拉,連打葯滅蚊蠅的時間都省了。
徐小川心裡連說上當受騙,自己抽的什麼風,給大劉過來當義工。
雖說徐小川是個能將就的人,但也不能說像大劉那般的將就法,沒辦法,他只好學著家政服務那些人一般,戴個大白帽子,手裡拿著工具開始清掃上了。
但也就是這麼一清掃,他倒發現了大劉家的好東西。
就在一個柜子里,他翻出來十幾把刀出來,這刀不是世面上能買到的那種,看著刀的材質和上面的文字,徐小川琢磨著,這刀應該是國外弄回來的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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