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難解是相思

第23章 難解是相思

「孫小姐句句針對我家小姐也太失風範!詩燈會上商公子敗在我家小姐手上更是眾所周知,何來貓膩一說!孫小姐這話傳出去恐怕這上京又多了一份『美談』。」桂折站在花昔夏身後直視著孫沐音毫不客氣的回應著。

孫沐音猛地拍了下桌子,惱怒的看了眼一聲不吭的花昔夏。

「她是你哪門子的小姐,一個賤民罷了!也值得你們李府好生招待,你一個丫鬟也敢這樣同我說話,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就出什麼樣的刁奴!」孫沐音聲音尖細,話中的火氣再明顯不過。

花昔夏放鬆的靠在椅子上,看著孫沐音張牙舞爪的樣子蟄笑,也就商家想娶這樣的女人進府,「孫小姐一來就給我寇上這麼打頂腦子,我的丫鬟維護主子這是忠心,至於我是哪門子的主子就不勞孫小姐費心了,眼下,孫小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比較妥當,畢竟,這大家小姐禁足期間私自外出一旦流傳開來,恐怕孫家就要背負個不會教養的名字了吧。」看著孫沐音陰晴不定的臉色,花昔夏好心情的在乾淨的杯子里倒上一杯上好的雪湖龍井茶,縴手輕推,茶杯穩穩噹噹的停在孫沐音面前。

「這茶喝著倒是清香,孫小姐可嘗嘗如何,就算這味道不好,可這清香也能遮下口中的污穢惡臭。」花昔夏滿意的看著孫沐音臉色變了又變,重活一世,她可不會再一次趴在孫沐音腳下伏低做小!

孫沐音看著面前的杯子火氣更大,花昔夏那個賤女人擺明了就說她有口臭,她堂堂孫家女兒,未來商府的二夫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花小姐伶牙俐齒讓人佩服,只是,到底粗鄙出身,說話也帶著股餿味!不要以為攀上李家這棵大樹你就能高枕無憂了,以為自己麻雀一躍成鳳了,就你這身份,頂了天也就是個妾……」孫沐音字字珠璣,不懷好意的看著花昔夏,希望能從她眼中看出一絲心虛。

正要繼續教訓花昔夏的孫沐音被推門聲打斷,待看到來人勉強的掛上一副笑臉,商若楊趕緊站起身打著招呼。

「李兄今會來此?」看到來人商若楊有些驚訝,李家大公子怎會來此,而且表情明顯不悅。

「若不來不就錯過一番好戲了,孫小姐,在下提醒你一句,我已派人通知了孫大人,此刻想必孫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聽說孫小姐在此品茶,孫大人可是有些生氣呢。」李遠翰站在花昔夏旁邊,一句話噎的孫沐音低下頭不敢聲張。

「李公子這心操的也未免太多了。」商若楊收起臉上的笑不悅的看著李遠翰,當著他的面教訓孫沐音這是不給他面子,上京誰人不知孫沐音和孫家的關係。

李遠翰淡然笑來,想起方才在門外聽到的話眸中閃現怒火,「本公子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孫小姐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我們還有事,先行告辭,商二公子,聽說你大哥也在來的路上了,望兩位,好自為之!」說罷,李遠翰看了一眼已經站起身的花昔夏,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今日的茶不錯,下一次,兩位若有雅興,昔夏必定奉陪!」說完,花昔夏不理會兩人的臉色帶著桂折轉身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商若楊和孫沐音黑了臉色,商若楊使勁踢了一腳自己旁邊的椅子,看著旁邊臉上帶著害怕神色的孫沐音只覺厭煩,這樣的女人也能成為他的妻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商若柳已在來的路上,商若楊趕緊離開,就連孫沐音的呼喊都不曾讓他停下一刻。

看到商若楊毫不留情的離開,孫沐音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微嵌入掌心,站起身,猛然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丫鬟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更覺得心煩意亂。

「啪」,小菊猛地被打一巴掌,肩膀微微抽動不敢聲張。

「不成器的東西,你家小姐方才被人侮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頭,要你這個廢物何用!我看……」

「你看什麼!繼續說!為父倒要聽聽你想說什麼!」大力的推開門,孫群英怒瞪著孫沐音,他知道這個女兒一向膽大刁蠻,卻不知道她竟然敢私自偷溜出府,還是這般不著調的打扮,恐怕明日上京中就要出現對他孫家的議論聲了。

看到來人,孫沐音低下頭不敢說話,她一向害怕這個剛正不阿的父親,從未因為她是女兒身就對她客氣過,想到自己偷溜出府,孫沐音更是不敢多說一句。

「你私自出府,竟然還飛揚跋扈的傷附上婢女,我看你是想翻天了!」孫群英看到躲在一邊的丫鬟臉上的紅腫,更是忍不住教訓孫沐音。

孫沐音不服氣的撅了撅嘴,可也知道眼下不是辯解的時候,只能默默生著悶氣。

「這次回去,禁足兩月,女戒,內訓,烈女傳給我統統抄100遍,你身邊的這個丫鬟也不用伺候你了,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了,逆女,隨我回府!」孫群英轉身大步走了下去,孫沐音恨恨的看了眼小菊,趕緊追了下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聲不絕於耳,花昔夏對她走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她仔細打量著道路兩邊的商鋪。

「你也真是膽大,商若楊讓你去見他你就乖乖去,也不怕他把你擄走?」李遠翰想到今日若不是自己得到消息前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就覺得後背冒冷汗。

花昔夏不在意的聳聳肩,別人她不敢說,商若楊絕對做不出來在光天化日之下擄人的行徑,更何況詩燈會上剛鬧過矛盾她就出事,商若楊不是傻子,不會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

「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打斷李遠翰的話,花昔夏抬頭看著她柔聲問著,自從詩燈會後面對他時她總有點彆扭,於是下意識的避著他,沒曾想今日竟然是他幫忙解圍。

李遠翰苦笑著看著花昔夏,他怎會不知她的躲避,只是不想逼她太緊罷了,「昔夏,是不是如果我今日不來,你還會接著躲避我?」儘管知道答案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李遠翰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花昔夏低下頭悶悶的走著,她不想欺騙,只能沉默面對。

「我知道了,昔夏,你不用刻意躲著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就像之前那樣,談詩論文,不講其他。」看到花昔夏的反應,李遠翰壓抑著內心的失望,儘管早知道答案可卻忍不住幻想,這世上最難的便是相思了吧。

花昔夏回身看著李遠翰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微笑點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應,李遠翰滿足的笑開。

「呦,我說今個兒起床怎麼窗外有隻烏鴉在叫呢,竟在這看到原因了。」李靜欒款款走開,水紅色的長裙,腰間輕收,看起來不盈一握,她瞅著正在亭子里看書的花昔夏嘲諷的說著。

詩燈會她並未前去,昨日去和上京的小姐妹們聚會才知道原來詩燈會上出了個奇女子,文采不輸男兒,誰知一打聽竟然打聽出了花昔夏的名字,她們本就有過節,如今看她大出風頭如何不惱,今日聽到婢女說她在花園的亭子中看書,她就趕緊拉著廖芸香過來。

花昔夏聽出來人是誰,連抬頭都未抬,彷彿沒聽到李靜欒所說的一般。

「這某人啊可能在別人府上賴久了,就連主人家來也沒一點表示,就連這眼神不曾變過方向,一派身在自個家的作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李府什麼是個多了個主人呢!」李靜欒看到花昔夏不理會她,說話更加尖酸起來。

花昔夏依然淡定的翻了頁手中的書,「桂折,這園中莫不是有了烏鴉?怎麼聽著竟有烏鴉的叫聲?」

桂折低著頭不敢回應,這可不是外府的小姐,李家的二小姐她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廖姨娘在這府中可是出了名的得寵。

李靜欒和廖芸香走到亭子里的石桌上坐下,看著花昔夏波瀾不驚的淡然,李靜欒更是想撕碎她臉上的平靜。

「花小姐,不是我說你,這都多久了,你還賴在我李府不走?說出去恐怕對你名聲也不好吧,而且你這幾日可是沒少出風頭,上京文人誰不知你的兩句詩,這時候傳出你賴在李府將來怕是不好找夫家吧?」李靜欒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只是眼中的鄙夷在清楚不過。

知道不說清楚這兩人不會離開,花昔夏放下手中的書直視著李靜欒,「清者自清,二小姐不知可聽過?至於那句詩,不過是興起之作罷了,他人愛誇便隨意。」花昔夏冷淡的說著。

看到李靜欒吃癟,廖芸香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著,「花小姐,方才走過牡丹叢看到牡丹顏色正好,倒是讓我想起一首詩,不知花小姐聽過否?」看到花昔夏面無表情的樣子,廖芸香依然對著她溫柔的笑著。

「棗花至小能成實,桑葉雖柔解吐絲。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花小姐以為此詩如何?」廖芸香眼泛精光的看著花昔夏,她已經在她手中吃過虧,不討回上回的公道她絕不甘心!

花昔夏瞭然的搖頭,她自是知道廖芸香在用牡丹諷刺她,現在雖有好顏色,可也逃不過凋謝的命運。

「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花開花謝雖無法逃脫,可至少盛放時美不勝收,這世間何人不愛牡丹花,更是占斷城中好物華,廖小姐如今已經過了盛放期,想必對這般美色定是心中不喜的」知道廖芸香在意自己的年紀,花昔夏就刻意提及,看到廖芸香微惱的模樣,花昔夏失笑,看向離的稍遠的牡丹,陽光下,更加美色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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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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