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另一個國家
「皇上,萬萬使不得啊,龍體為重。」太監語欲出口,帝王懷中橫抱身穿明妃衣裳的女子,出了大火雄雄隨時傾塌地永明殿。躺在帝王懷中的驕軀弱不禁風,嬌柔生姿。
妃嬪趕緊圍上,李才人黛才人同時趕到,李才人對宮人喝叱:「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若是皇上表哥有何差失,本宮唯你們試問!」
懷中女子身體略為燒毀,面目不清,平時翩若仙女的明妃,此時一具死屍。帝王喜怒不形於聲色,心情卻不能化妝。修長有力的手撫掉遮在明妃玉容上,紛亂的墨發青絲,那一張心愛熟悉的容顏暴露在空氣中,膚如凝脂燒焦成面容具毀,慘不忍暏。
在場的女眷哪曾見過這場面,有幾個酷愛美貌的女子當場昏過去,李黛兩位才人連連驚叫,儘管心有準備。驚恐的看向高貴帝王毫無懼怕的擁著那具屍體。
她已經沒有呼吸。指尖冰涼告訴了他傾軒梟,心如被莫名的利器撞開泛痛,痛徹心扉,原來她已無孔不入的走進他生命……
他面空波瀾不驚,平靜如常,難以掩飾的寂寞之痛,使他雙挙青脈暴起,在他面上找不到一絲波瀾,陰霾雙眸,冷酷,憤怒。涼颼夜風吹過他威武身材,彷彿在嘲笑他的孤寂。從此,金屋無人見淚痕,冰冷空氣嘲笑著他身邊少了心愛女子。
心怡只是想起:紗窗日落見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起春欲晚,滿地梨花不開門。悲涼,凄美之傷,因此有所感悟,人生如夢能在一起時,理因珍惜,莫待空有金屋失知已方落淚。
大慶王朝,胤德十五年,風和雨順國富民強,帝都繁華似景,會聚各國人士平繁往來,實力僅次於大邵天朝。
黑夜不知何時悄無聲息散擴,新升光芒穿過雲霄,此時正是清晨,橋簾外群烏啁啾,簾內的朱爾兮心怡如一潭孤獨寂寞的深水,森冷冰寒。乘著選秀的橋子入宮,去往那訖立無數雄偉堂皇的宮殿宏偉皇宮,宮城前襄著黃金打造大匾『紫禁城『。
以黃色琉璃瓦為屋頂,紅色圍牆,整個建築金碧輝煌,極為壯觀。選秀隊伍路徑群峰疊翠,山光水色,風景如畫的頤和園。一條中軸貫通整個紫禁城,來到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等后三大殿,乾清宮。藍色護城河和紅色圍牆把它與外界隔開,整個建築金碧輝煌,氣魄雄偉,莊嚴絢麗。弱水三千,靚女如雲。選秀人數達百人,與她同乘一橋子還有兩人,分別是:禮部待郎之長女趙萍兒,年芳十五,秀靨艷比花嬌,玉顏艷堪春紅,可謂一貌傾城。丞相之次女陳鳳貞,芳齡十六有七,委委佗佗美也,皆佳麗美艷之貌,皇后陳鳳怡為其姐,斗遍嬪妃,權霸後宮,其妹陳鳳貞雙目澄澈,無形中暴露兇狠使人厭惡懼怕。尚書之小女便是朱爾兮心怡,巴東有巫山,窈窕神女顏,出水芙蓉。
經歷各式禮儀,華麗馬車終於駛到叫「儲秀殿」的宮殿,上百位秀女由各位嬤嬤攙扶下馬車。是的,尚書小女魅夜欣哲正是被李才人算計下失憶的。大慶皇帝沒見過尚書小女之顏,於是遠在邊疆的她成了替嫁。
三個時辰前,醒時的她身在尚書府。穿著華貴的婦人掩帕泣淚:「女兒,你終於醒了。」
「我是誰?告訴我這是哪?我要做什麼?」她環視四周布置,可見是官僚世家。
婦人面色一愣,若有其事的哭訴:「女兒,為逃避選秀,你竟選擇撞柱。你叫魅夜欣哲,是我女兒,唉,若你真不想進宮,我們府上上下下都為因你而上斷頭台,你爹在朝為官,唉,祖上蒙羞啊……」趴著桌角,淚顏濕。
我當真如此自私?一陣悔恨,忙起身,跪地:「娘親,女兒不孝,令家人為難。思及全府人命,女兒不該自利僅為已著想。女兒願入宮,這樣父親娘親就不必再因女兒添優愁。女兒就此拜別,不能長伴娘親膝下娘親,珍重。」
這是三個時辰前的事,一入宮門深似海,有管事嬤嬤教規矩,所有秀女在儲秀宮暫住下。入夜,古琴,朱爾兮心怡置琴與膝,於一棵樹大根深,冷香輕凝的櫻花樹下,手鎖琴弦,輕拔慢彈,落櫻凋零於她肩發上。勾勒出不食人間煙火,似夢似畫塵世謫仙地美卷。
「琴聲若流水濺玉,時緩時沖,又如高山之景,映朝陽踏青而來。」一襲白衣印入她眼席迎面而來,月光在背照流華下,恍若仙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好美的美男!她起身繞過古琴,優美一禮:「奴婢參見七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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