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惱人的風寒

39惱人的風寒

此時的蕭傾臉頰緋紅,緊閉著雙眼躺在地上,可能是因為陽光太過炙烈,烤得她難受,即使昏倒在地也皺著眉頭。

蕭肅看到前邊圍起的人群就知道不好,是有人病倒了。

趕到跟前,看到躺在地上的蕭傾更是紅了眼。

蹲在蕭傾的身邊將其從地上攬進懷裡,眼中滿是自責的心疼,讓蕭傾躺在臂彎里輕聲的喚到「小傾,醒醒。小傾。」

恆叔自然也是焦急的蹲在一旁,看著蕭傾緋紅的臉頰,猜測蕭傾可能是感染風寒發熱昏倒了。

大手覆在蕭傾的腦門上試了試溫度,有些擔憂的看著蕭肅「小肅,丫頭這腦門燙的嚇人啊。」

蕭肅同樣一臉的焦急「恆叔這裡離最近的縣城還有多遠」

在一旁看熱鬧的人漸漸退散繼續趕路,這一路上死人掉隊是常有的事,大家的心已經被磨硬了,基本上看看熱鬧就離開了,並沒有過多的表示。有的甚至連熱鬧也懶得看。

一直和蕭肅他們走的比較近的一對老夫婦在一旁插了話「離前邊最近的縣城最少還有三十多里的路程,今夜是趕不到了。」

蕭肅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蕭傾這個樣子,只怕不看郎中是不行的。

「小肅啊,三十多里不行啊,太遠了,到了也得大半夜,黑燈瞎火的上哪找郎中去?」

「咱們往回走,日落之前可以趕回城裡。」蕭肅不帶遲疑的做了決定,往前走確實是太遠了,現在的辦法只能是回去,他們剛才路過的城鎮雖然算不上繁華,但好歹醫館郎中還是有的。

說回就回,耽誤不得。

蕭肅扶著蕭傾放到了恆叔的後背上,二人急匆匆地向回走。

他們本來走在隊伍的前端,現在往回走引得後邊的人紛紛張望。

不過看到恆叔背上的蕭傾,也都知道了原因。

不過大多都是搖頭嘆息,在這路上沒病沒災的還好說,但凡有了病基本上就算是一條腿邁進了鬼門關。

本就條件艱苦惡劣,再加上病痛纏身,過不了幾日就會掉隊死去。挺過來就是命大的。

在流民中,有病基本靠挺,吃飯都是要的,哪有錢去找郎中看病。

緊趕慢趕,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回了鎮子里。

回到鎮子里當務之急就是找醫館瞧郎中。

這醫館倒是好找,只是看到蕭肅和恆叔這身乞丐打扮,都不同意給蕭傾看病。有的甚至看到他們要進屋提前就把門給關了起來。

日落之後天黑的快,眼見著天噌噌的黑了,可蕭肅和恆叔還沒有找到醫館給蕭傾瞧病。

這一路蕭傾的體溫是有升無減,人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

天一黑醫館關門就更是不好辦了。

此時雖直秋季可蕭肅的額頭卻掛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是焦急非常。

恆叔也是兩眼通紅,遇到不給蕭傾看病的就要動手,要不是蕭肅死命攔著,恆叔估計已經和這個鎮子的醫館打了一個遍。

其實蕭肅也急,也氣得要動手,可一來蕭傾還病著,眼見的越來越嚴重耽誤不得,二來他們現在的身份是逃難的流民,如果和本鎮的商戶起了爭執,外一人家報了官,說他們是流民鬧事,只怕要被抓進官府收為奴隸籍。

那時候別說看郎中,恐怕都沒有機會四處走動了。

就在慌神無措的時候,恆叔指了指一條暗巷的店鋪,「小肅,那有個醫館,」

醫館的門臉很小,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

其實要是放在平時,蕭肅是萬萬不會到這樣的醫館去看病的。

這樣的醫館要麼就是醫術不精,無人看診。要麼就是一家殺人圖財的黑醫館。

可是今日實在是再無它法,即便是心中有大疑慮也要硬著頭皮去看上一看了。

開門做生意,但這家醫館未掛打烊的招牌門卻是關著的。

也顧不得蹊蹺,蕭肅抬手拍下響門板「郎中!郎中。」

接連拍了數聲,郎中郎中的也喊了數聲,卻就是不見裡邊有一絲的動靜。

但是蕭肅不願放棄,剛想抬手把推開。

可指尖剛剛碰到門板,門竟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一個比蕭肅要矮上一頭的小丫頭站在門口正中。似笑非笑的看著蕭肅。

雖然蕭肅一向沉穩,但是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丫頭,嚇了一跳。

他在門口的時候並未聽見任何腳步聲,這個小丫頭似乎是一直就站在門后。看著他一下一下敲門卻沒有任何回應。

未等蕭肅說話反倒是那個小姑娘先開了嗆「哥哥,看病嗎?」

入耳是軟軟糯糯的娃娃音,甚至還奶里奶氣的。兩隻黑亮黑亮的圓眼睛盯著蕭肅。

未等蕭肅作答,后趕過來的恆叔先回答了「看病!吃飯也不來你這兒啊!」恆叔扯著嗓子插這麼一嘴,顯然引起了這個女娃的不悅,斜眼瞟了恆叔一眼,只指著蕭肅說道「想要看病,你就讓他閉嘴別說話!」

恆叔一向憑著自己嚇人的長相橫行霸道,冷不丁兒的被人排擠不放在眼裡心裡十二分的不願意。張開大嘴剛要發飆。

卻是被蕭肅攔住「好,姑娘讓我們進去,找郎中給我們瞧病吧。」

小丫頭沖著蕭肅莞爾一笑「跟我進來吧。」

雖然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但蕭肅總覺得這個小丫頭有些奇怪,陰氣森森。

蕭肅先恆叔一步進到醫館內,恆叔背著蕭傾走在後邊。

那小丫頭拉把椅子放到醫館中間,指了指蕭肅「坐吧。」

蕭肅有些意外,這椅子是給自己坐的而不是讓蕭傾坐的「多謝姑娘,還是讓我叔叔把我妹妹放下吧。」

誰知蕭肅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引得那小丫頭皺了眉「讓你坐,你就坐!把那個丫頭放地上就行了!」

恆叔和蕭肅都對這個丫頭的跋扈刁蠻感到意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恆叔雖然氣的肝顫。但最後還是咬著后槽牙忍下了。

蕭肅脫下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恆叔將蕭傾慢慢的平躺放在地上。

雖然蕭肅沒有反對小丫頭提出的指示,但也沒有遵從,而是蹲在了蕭傾的身旁,仰起頭看著站在一側的小丫頭「勞煩姑娘請郎中出來為我小妹診治吧。」

那丫頭卻是頗為不屑,冷哼一聲「哼,我在這還用請什麼郎中。」

如此自大的口氣聽得恆叔一愣一愣的。

蕭肅則依舊是耐著性子,站起身來頗為恭敬的揖了揖手「是在冒犯姑娘,煩請姑娘為我小妹診病吧。」

「她是你的妹妹?」這個小丫頭顯然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關注的事情也是同常人不一樣。

蕭肅雖然有些心虛,但為了行事方便,還是謊稱蕭傾是自己的親生妹妹。

他這一個謊說的頗有用處,那個小丫頭立馬緩和了不少。蹲下身子為蕭傾診脈。

蕭肅和恆叔卻是守在一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實是不放心這個小丫頭的醫術,但眼下又找不到其他的郎中。

不過片刻的功夫,小丫頭就站起身來,頗為嫌棄的拍了拍手,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扯過蕭肅的衣角又擦了擦「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熱。好治得很,你們治嗎?」

聽了小丫頭的問話,恆叔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剛要開口,卻被蕭肅把話頭奪了過去「治,當然要治,只是不知道姑娘要收多少診費。」

「診費?我看病素來不要診費,我只要看診的人滿足我的小小心愿便可。」說完沖著蕭肅又是粲然一笑。

這一笑竟然讓蕭肅有些恍惚,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個梳著雙把子頭的十幾歲小丫頭,而是一個妖嬈帶著淡淡嫵媚的女人。

蕭肅知道這個女孩絕不是眼前見的這麼單純無害,所以有些防備的試探到「不知姑娘有何心愿,在下能否完成。」

「心愿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小丫頭又走近蕭肅一分,追問道「治嗎?」

「治。」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雖然這個小姑娘古怪,但畢竟蕭傾的病要緊。

小姑娘聽了蕭肅的話,腳步輕移去到裝葯的柜子前,拉開一個抽屜。

取處一個黑色的大肚子藥瓶,倒出兩顆紅褐色的藥丸。

遞給蕭肅「今晚服一顆,明早服一顆。」

「她什麼可以退熱醒來?」

那丫頭挑了挑眉,慫慫肩,頗為俏皮的說道「誰知道呢,你給她吃了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丫頭如此說,蕭肅心裡倒是打起了鼓,有些猶豫起來。

那丫頭一眼就看著出了蕭肅的猶豫,雙手捂著嘴咯咯的笑出了聲,樣子嬌憨可愛,「你可以不給她吃,但我的診費還是要收,還有提醒你,從我的醫館出去的人,整個鎮的子其他的醫館都不敢再給你醫的。你妹妹這麼熱下去,不傻也會落下個病根兒。」

蕭肅聽了小丫頭半威脅半提示的話,心裡猶豫非常。

但是一個小丫頭自己開著一間醫館必定是有些非常手段的,說不定她說的都是真的。

但看著蕭傾發熱燒紅的小臉,蕭肅最後咬咬牙,還是給蕭傾喂下了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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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個正太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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