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腹黑蘿莉
喂蕭傾吃下藥丸,蕭肅和恆叔心情焦急又忐忑的守在一旁,那個古怪的小丫頭坐在椅子上,盯著蕭肅看了一會,後來可能是覺得無聊,也可能是覺得困了。伸著懶腰去到了后屋。
那丫頭一走,恆叔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小肅,這都吃完葯半天了,咋還沒反應呢?再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吹牛逼啊。要不咱們在找找別的郎中吧。」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後腦勺就被一個小木塞打了一下。那個小丫頭的聲音在裡屋傳來「再滿嘴噴糞,就給我滾出去。」
「你!」恆叔剛才沒說話是因為有求於這個丫頭,現在病也看了,他可不想忍著了。邁開大步想去后屋把這個囂張的丫頭抓出來。
可剛走了兩步,就覺得兩側肩膀一痛。竟然攤跪在地動彈不得。
蕭肅知道是那個小丫頭搗鬼,但仍不免心驚。這個小丫頭不僅會醫術恐怕武功也在自己和恆叔之上,自己竟然全然沒有發現她用的什麼暗器傷了恆叔。
蕭肅朝後屋的門口拱了拱手「我叔叔性格魯莽,還請姑娘莫要見怪,解了他的定身法吧。」
「看在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已經是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打的就不是他的肩膀而是奪他的一雙眼睛了。你求情也要讓他受些苦,跪著吧,兩個時辰他體內的冰針化了自然就能動了。」
蕭肅知道再求下去也是無益,再次拱了拱手。
蕭傾吃了葯以後雖然沒有醒來,但面上的紅潮顯然是退了下去,整個人陷入了熟睡當中。
恆叔則神情哀怨額跪在那裡,肩旁上傳來針扎一般的刺痛。雖然不是特別劇烈,但卻時時折磨著他。
那個古怪的小丫頭再沒出現過,彷彿根本就把他們給忘了。
蕭肅將蕭傾抱起放在了寬大的問診台上,她本就感染了風寒,蕭肅擔心她若在地上睡一夜會加重病情。
蕭肅在一旁剛剛坐下,沒多久又站了起來,把自己剛套在身上的外衣又脫了下來,仔細的折了幾折,慢慢得把蕭傾的頭抬起,將疊好的衣服枕在蕭傾的頭下。
又摸了摸蕭傾的額頭,確認她沒在發熱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過了兩個時辰,恆叔誒呦一聲,堆坐在地上,他體內的冰針終於化乾淨了。
輪著胳膊晃動著肩膀,恆叔一臉的怒火。「我去把那個丫頭抓來!」
坐在椅子上的蕭肅看到恆叔沒事,能走能動就放心了,「恆叔,你說話注意一些吧,這姑娘的武功不弱,你我不是她的對手。況且她若真的醫好了小傾,之於我們便是恩人。」
恆叔被蕭肅這麼不軟不硬的說了一通,立刻收斂了氣焰。
走到蕭傾身邊看了看,把自己的外袍也脫下,蓋在了蕭傾的身上。
自己靠著問診台坐了下來。
這一夜蕭肅幾乎沒怎麼合眼,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蕭傾那裡看一番,生怕她再次熱起來。
可是能是蕭肅感覺到蕭肅擔心,也可能是那個丫頭的藥丸起了作用,這一夜,蕭傾睡的十分安穩。病情也沒有再反覆。
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子,稀稀落落的照在屋子裡。
恆叔揉著脖子站了起來,看著蕭肅手支著額頭正在閉目休息,蕭傾依舊呼吸勻稱的躺在那裡沒有醒來,就沒敢打擾他們,悄手悄腳的推門出去了。
恆叔前腳剛走,後腳那個小丫頭手裡拿著一卷煎餅就出現在了屋子裡。
撇了一眼還在睡著的二人,走到屋子中間的那個椅子旁,哐的一聲將椅子踢倒在地。
屋子裡本就安靜,突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聲響,嚇得蕭肅騰的竄了起來。他是接近天亮想著恆叔快醒了,才睡下的。
熬了一夜累的狠了,所以才睡的如此實。連那個小姑娘進到屋內也不知道。
不過這一聲,嚇醒的不只有蕭肅,蕭傾也被這一聲嚇得睜了眼。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有些迷茫的看著蕭肅」阿哥,咱們這是在哪裡。」
蕭肅本來被那丫頭弄的有些不悅,可看到蕭傾竟然藥到病除,能坐起來和自己說話了,剛剛的那一點不悅立刻煙消雲散了。
走到蕭傾的身旁,雙手扶著她下了問診台,上下左右的打量一番,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椅子上「這裡是醫館,小傾可還覺得那裡不舒服?」
蕭傾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正在吃煎餅的小丫頭身上「阿哥,我已經沒事了,這位是?」
蕭傾目光帶著詢問看著蕭肅,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和自己年歲相仿,但可比自己長得水靈兒。
大大的眼睛,不胖不瘦的小臉上嵌著小巧的鼻子,一張小嘴嘴唇飽滿,嘴角彎彎上翹,皮膚似剛扒了皮的雞蛋吹彈可破。
還未等蕭肅回答,那個小丫頭卻是搶先一步,聲音軟糯「我叫悠君,是我給你醫得病哦。」
此刻的悠君眼神清亮,單純又無辜的大眼睛溢滿了笑意。
看的蕭傾心頭一緊,這個丫頭不簡單。
同樣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起身走進悠君「真是謝謝你!」
但在一旁的蕭肅卻頗為緊張的跟在她身後,有意無意的將她和悠君隔開。
蕭肅昨晚可見識了這個悠君的喜怒無常,手段也是狠辣。
蕭傾本想再和悠君說上幾句,被被蕭肅打斷了「小傾,你回到椅子上吧,還有一顆葯沒吃。」
也沒顧蕭傾願不願意,半拉半扶的將蕭傾摻回椅子上。
在一旁的悠君則始終笑眯眯的看著蕭肅的動作,在蕭肅剛剛將藥丸遞給蕭傾服下之後,又奶聲奶氣的說道「你是怕我嗎?我要是想害你們,你們還能活得過昨晚。」
這一句話雖然說的甜甜軟軟,可這內容信息量卻是不小,聽得蕭肅身體一僵,蕭傾則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表情微冷的蕭肅。
隨即蕭肅卻是急忙轉身,謙和有禮的一笑「悠君姑娘多心了,姑娘醫好我妹妹的病,我們感激不盡。」
悠君莞爾一笑,不予置評。
這時醫館的門卻被恆叔從外邊大力的推開,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看到站在屋內的悠君更是見鬼一般的眼神。沖著屋內的蕭肅和蕭傾擠眉弄眼。
示意他們趕快離開。
悠君略帶嫌棄的看著恆叔的舉動,施施然的坐在了剛才她踢倒在地的椅子腿上。高高的翹著二郎腿。一副輕鬆閑適的模樣。
蕭肅已經知道的恆叔的意思,他也正想著找借口離開呢。拿起桌子上的衣袍穿好對著悠君躬身行禮「多謝悠君姑娘昨日替我小妹診治,只是我們還要趕路,就不打擾姑娘了。」
「咯咯咯咯。」又是一串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蕭傾在心中感嘆笑的真好聽,自己笑起來像豬叫一樣,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把最後一口煎餅塞到嘴裡,悠君鼓著臉頰滿臉笑意的看著蕭肅「你如此急著離開,我就偏不讓你離開,別忘了診費還沒給我呢!」
恆叔滿眼的防備慢慢的靠近蕭肅,在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蕭肅聽了恆叔的話,臉色更加的陰沉。
不著痕迹的將蕭傾拉到自己的身後。「在下自然不會欠著姑娘的人情不還,姑娘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儘管同我說吧。」
咽下嘴裡的煎餅,拍了拍手,嘴角噙著笑,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樣,「別緊張,我只是一個人生活的久了,想讓你們留下陪我幾天。」
說完饒有趣味的看著蕭肅,突然又皺了皺眉「不了,就陪我住三日吧,時間長了我外一厭煩了,對你們可就不好了。」
聽了悠君的要求,蕭肅並沒有答應,而是眼神探究的看著她。
蕭傾站在蕭肅身後,不敢出聲,雖然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但看蕭肅和恆叔對她的忌憚程度就知道,這個丫頭恐怕是個腹黑蘿莉。
恆叔是見識過悠君的脾氣了,也知道她特別不喜歡自己。在上剛才在外邊聽了不少關於悠君的傳言,此刻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見到蕭肅遲遲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悠君從椅子上站起,腳步輕搖,走到蕭肅身前,抬著頭眨著一雙大眼睛,語調頗為哀傷「哥哥是不願意留下陪我么,非要我用強才可以答應么?」
語調雖是哀求,但言語卻是威脅。
蕭肅和恆叔拼了全力也不至於跑不出這醫館,只是蕭傾服了她的葯,外一那葯有問題豈不是害了蕭傾。
蕭肅不得不壓下心中的不願「悠君姑娘誤會了,只是留下住三日當然可以。只是三日之後,我們就要趕路了。」
細嫩的小手拍合在一起,語調愉悅,想是討糖的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興奮「真的呀,哥哥真是太好了。」
說這間悠君上前想要撲進蕭肅的懷裡,蕭肅畢竟會武功,在悠君即將靠近的一剎那身型一晃,只是用一隻胳膊接住了撲過來的悠君。
其實要是換做旁人,蕭肅連衣角都不會讓她碰到,可如果讓這個悠君撲了空,保不齊就會生氣。
但他忽略了一點,悠君雖然沒有生氣,但蕭傾卻是一張臉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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