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歸佛寺 11 師父偏愛

我：「師父，您說涯點納這個法號，要不我們再商量一下，稍微改改？」

師父：「一字不改！佛祖說了，要相信第一感覺！」

我：「佛祖啥時候說的？」

師父：「那天！」

我：「那天是哪天？」

師父：「那天就是那天，你不知道怪誰？」

我：「師父，你不會是胡謅的吧？」

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說了是那天說的，就一定是那天說的！除非你能證明他老人家那天沒有說！你能證明嗎？不能的話，他老人家就是說過！」

我：「…」

我：「師父，我怎麼覺得你對涯點納比對我好得多？」

師父：「…這叫隔代親，我一個老小孩當然與小孩更親近一些！」

我：「可他是我徒弟，您老太過於溺愛不太好吧？」

師父：「幸虧是你徒弟！要是我徒弟，屬無字輩的！興許過兩天這個方丈要換人了！」

我：「師父，您這話會不會太傷弟子的心了？」

師父：「大號練廢了，你還不容許師父好好練個小號？這有何可傷心的？」

我：「師父，弟子至於是練廢了嗎？」

師父：「當然至於！這取經也取不到、經商也不行，出門三、五載，連個徒弟媳婦兒都帶不回，收個徒弟像你這麼差的，為師有愧師門！」

太平：「你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師父怪我出門三、五載沒娶個媳婦兒回來！」

太平：「…沒記錯的話！你可是個和尚，娶啥兒媳婦兒？」

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他就是這態度，現在正計劃把方丈換成涯點納了！」

太平噗嗤一笑：「你難道就沒有覺得，他看見涯點納，就像看見一開始的你？他是在懷念過去的日子！」

我：「真的嗎？師父他是在懷念過去的我？」

太平輕輕點了點頭。

我熱淚盈眶，開口道：「師父，我終於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你是把涯點納當作我，在懷念我們過去的美好時光吧？」

師父一愣，緊接著「啪」的就是一巴掌，罵道：「放屁！若真要懷念，我懷念的也是我那逝去的青春，與你何干？」

我捂著臉：「師父，你就不要隱藏自己的心跡了，徒兒都明白！」

師父一聲長嘆，答道：「你應該多去拜祭一下大方丈，若說真有些像似，可能為師更像當日的大方丈，而你更像當日的我！要不然…你也不會得到無悔那麼好的法號！可惜…你居然還要把法號換了，也不知大方丈當時有多難受…」

大方丈墓前。我：「大方丈，那個…這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後弟子就多來陪陪您吧！但法號的事兒，弟子還是願意選擇…無解！」

此時的天邊已是暮色，我記得佛祖曾經說過，人世間本來就是一個輪迴，生老病死，也許這年少與年老本就在輪迴的首尾處，所以自然會顯得親近一些，大方丈與我是如此，師父與涯點納亦是如此！想到這兒，有些事兒其實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