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VIp卷]第三百四十五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那中年男子哪裡看得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走到床前,伸手一搭他的脈搏,給程懷傑診起脈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中年男子收了手,雙眉緊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那女孩關切地問道:「爹,他怎麼樣?能治么?」

那中年男子不答,過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來:「難!」

「難?」那女孩道,「那就是說還有救?」

那中年男子沉默了半晌,還是那個字:「難!」

那女孩見父親如此說,知道程懷傑病情嚴重,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只能維持現狀。如果我大師父在這兒就好了,可能他老人家有辦法。」說罷,站起身來,一轉身出了屋子。

那女孩送走父親,走到程懷傑床邊,從旁邊端起一碗粥來,一口一口地喂進程懷傑的嘴裡。那粥是甜甜的,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程懷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只想這一刻永遠凝固住。可惜天不隨人願,不一會兒功夫,粥喂完了。那女孩收拾了碗,出去了,只留下空空的屋子。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從程懷傑心中油然而生,慢慢地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屋子……

此後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程懷傑都只能像木頭一樣地躺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而那女孩每天都來這小屋,給程懷傑喂飯,雖然只是些稀粥,雖然只是在這裡呆上一小會,但卻已足以讓程懷傑每天為此苦苦等待幾個時辰了。那中年男子也每隔幾天便來看程懷傑一次,可每次都是皺著眉頭、一言不地離開,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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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巧遇神醫

這一日,程懷傑正閉目養神,卻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這屋子而來,睜眼一看,只見那女孩像一朵煙雲般飄進了屋子,滿臉喜色地道:「兩位師祖都回來了,這回你可有救了。」

話音未落,兩位滿頭銀的老道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那中年漢子。程懷傑一瞅那兩個道人,只見他們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一個道袍上畫著一個大方塊,而另一個則畫著一個大圓圈。他們臉長得極為罕見,一個大鼻子幾乎佔滿了整張臉,擠得眼睛和嘴巴都沒地方放了,臉上爬滿的皺紋,看樣子已是一大把年紀了,但眼睛卻炯炯有神,臉上也透出小孩般的紅潤來。程懷傑暗想:「不知這二位醫術如何,能否治好我的病。」

那道袍上有圓圈的道人進了屋子,兩眼便像生了根一般死死地盯住程懷傑,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而那道袍上有方塊的道人卻正好相反,一眼一不看程懷傑,自顧自地走到桌子邊上坐了,從懷拿出酒瓶來自己喝了起來。

那中年漢子見那道袍上有圓圈的道人盯住程懷傑上下打量,正想開口,那道人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走上兩步,一把抓住程懷傑的手腕,二話不說,把起脈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道人道:「喂,兄弟,這人病情好生奇怪呀。」

那道袍上有方塊的道人笑道:「怎麼?治不了?你不是說天下沒有你治不好的病么?」

那道袍上有圓圈的道人聽了大為不快,道:「你懂什麼?這治病第一要務便是要知悉病因,不知病因如何治法?我此時有三點不太明白,若我能知悉這三點,醫好這人又有何難?」

「你若是醫術高明自然能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不須問旁人。這『望、聞、問、切』中的問字是指問病人,可不是指問別人哪。」那道袍上有方塊的道人插話道。

那道袍上有圓圈的道人大怒,喝道:「他話都不能說,你倒問問看?」

「我看的人都沒說過話,那又怎麼樣?你醫術不精,不要衝人火嘛!」

「這與醫術無關。」聲音大得整個屋子都抖了起來。

「那與什麼有關?」

那中年漢子見這二人吵了起來,連忙出來打個圓場,道:「二位師父不要再爭了。此人經脈已完全亂了,脈象之怪,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確實令人驚疑,我觀察了他一個多月,也看不出個頭緒來。若兩位師父能將此人治好,徒兒在一旁看著又能學會不少東西。」轉身對那道袍上有方塊的道人道:「不知您能否查出他的病因呢?」

那道袍上有方塊的道人道:「你甭給我使激將法,我鬼眼判官方方從來只看死人,不看活人。要看活人,找他。誰叫他自號妙手華佗呢?」

程懷傑一聽,心中一驚,心道:「原來這兩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妙手華佗』和『鬼眼判官』二兄弟。」

此二人乃是雙生兄弟,大的跟爹姓,叫袁圓,江湖人稱「妙手華佗」,是天下第一神醫;小的跟娘姓,叫方方,人稱「鬼眼判官」,以驗屍為生。

程懷傑心道:「這袁圓醫術極高了,但卻也拿我的傷沒有辦法,難道我真的只能這樣度此一生了?」

那中年漢子道:「反正他又不能動,您就只當他是個死人好了。」

方方將頭一扭,道:「那不行。若是後來他的病好了,他我豈不是破了當年的誓言了么?」此話一出,整個屋子頓時鴉鵲無聲。

程懷傑心中奇怪,什麼誓言這麼怪,讓人不能給活人看病?他哪裡知道,那方方原來也是一個名醫,因一次所救之人反過來要害他,誓此生不再為活人看病。此時他說出當日的誓言,這倒令人無法逼他為程懷傑看病了。

過了好一陣子,那妙手華佗道:「不如這樣,我們先把他給殺了……」

「殺了?」那父女二人大叫道。

袁圓道:「聽我把話說完嘛。等他死了以後,二弟就可以給他診治了。等他找出了這人此時如此狀況的原因,那時我就能知道如何醫治了。反正你們要我救他也不過是想多學些東西,到時候我告訴你們了,不就行了么?」

「不行!」父女二人異口同聲,說得斬釘截鐵。

「怎麼不行?你們二人學到了東西,我們兄弟也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至於這人嘛,我問問他同意不同意。」轉身對程懷傑道:「小兄弟,我現在殺了你,你同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就搖搖頭。」

程懷傑若是能動,頭一定會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可現在渾身上下,也就眼睛能動,只得在心中大罵道:「王八蛋,我會同意嗎?我的頭動都動不了,我怎麼搖法?」

那袁圓道:「大家看,他一動都不動,顯然是同意了。那好現在我就殺了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把刀來,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插向程懷傑的胸膛。

程懷傑大急,心中大喊道:「大家快擋住這個瘋子,我不想死啊!」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直急得滿頭大汗。

那中年漢子急道:「師父,你可不能啊。」

那女孩也道:「你怎麼能濫殺無辜呢?你看他急得滿頭大汗,真的是不想死啊!」

那妙手華佗道:「人死之前總是有一些恐懼感的,這沒什麼。我的刀下去很快的,只一下就沒事了。只要二弟他找出了病因,然後我就可以教你們如何救這樣的人的方法了。」

方方冷冷地道:「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治法對不對?」

袁圓轉過身來,道:「怎麼會不對?我妙手華佗袁圓要就不說,說出來的就一定是對的。」

方方道:「呸!他死都死了,你隨便說個方子,我們又不能驗證你說得對不對?」

袁圓道:「那你在他活著的時候又不給他檢查,我怎麼治法?」

方方道:「說來說去,你還是要我給活人看病。我七十年前就曾過毒誓,若是今生再給活人看病,就讓我活不過一百歲,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言一出,屋裡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大叫道(程懷傑也想叫,只是沒叫出口):「啊?這就是你的毒誓?」

方方奇道:「怎麼不夠毒么?作為醫生,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神醫,若是連一百歲都活不到,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活不過一百歲,哎呀,悲乎,悲乎!」

袁圓冷冷地道:「你還記得你多大了么?」

方方隨口道:「你以為我老糊塗了?三天前我們倆剛過了一百一十九歲的生日,你忘了?」

眾人齊聲道:「是啊,一百一十九了。」

方方這才一愣,道:「你這麼說,我的誓言早就作廢了?」

「你以為老天爺還能讓你再活回九十九歲去呀。」

那女孩也道:「對呀,方爺爺,這就叫作過期作廢。」

方方一拍腦門,道:「早說呀。來,我看看,他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有什麼不懂,隨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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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妙手回春

袁圓道:「我有三點不太明白,一是他為什麼會傷成這樣,經脈全亂了,內息被隔成七段,在七個不同的部位亂沖亂撞,實在是匪夷所思。其二是他周身是毒,而且毒性極強,而他卻神智清醒,絲毫沒有中毒的跡相。這第三嘛,就是他怎麼還能活著,而且看樣子連半點痛苦也沒有。若是弄清了這三點,我雖不能保證將他醫好,但讓他能動、能說話倒也不難。」

那中年男子插話道:「師父,我以為他這傷是練功走火入魔所致,難道不是嗎?」

袁圓道:「不是,不是,走火入魔之人內息雖亂,但卻絕不會如此強勁,絕不會。」

兩人還在討論,方方已走到程懷傑跟前,上下端詳了半晌,道:「雅兒,拿筆記下,死者,……」

「死者?」三人奇道,「你驗屍驗多了吧。」

程懷傑心道:「看來他是驗屍驗慣了,這下真把我當屍體了。」

方方道:「好,好,算我說錯了,傷者,行了吧。接著記,二十歲左右,男性。」

程懷傑罵道:「把我看了半天,就得出這點兒結論哪?」

袁圓也罵道:「廢話!難道他是女扮男裝不成?」

方方道:「這倒提醒了我。」說著伸手向程懷傑襠里摸去,「男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袁圓吼道:「你別給我說這些,我不是讓你寫驗屍報告!告訴我他是怎麼傷的,為什麼身體里有毒卻沒有中毒的跡相,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死。」

方方聳了聳肩,道:「好,好,好!急個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第二個問題的答案。」

「哦?」袁圓和那父女二人都睜大的眼睛。

方方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從小就練毒功,所以身體里有毒。就這麼簡單。」

袁圓道:「這一點我也想過,但練毒功者應以內力控制毒素,他此刻傷成這樣,內息混亂不堪,這毒怎麼還控制得住呢?」

方方一邊不停在程懷傑身上東摸西點,一邊道:「這就是你武學知識不足了。天下所有毒功都是以內力控制毒素,只有一種例外,那就是冰魂掌。練冰魂掌者,內力失控之時,毒素能夠自動地慢慢彙集於雙掌。」說著,抬起程懷傑的手道:「你們看!」

三人湊到前面仔細一看,袁圓點頭道:「這倒是我疏忽了。」

那中年漢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師父,這徒兒就不懂了。」

那女孩睜大了眼睛看了半天,道:「我什麼也沒看見呀?」

袁圓道:「你看他的指甲,縫裡黑。看見了么?」

那女孩點了點頭,道:「我早就現他的手指甲里經常是黑的,這又有什麼?」

那中年男子道:「傻孩子,那就是他體內的毒素,從指甲縫裡排了出來。不過,我倒覺得奇怪,他經脈如此混亂,這毒素如何能夠匯到一起,緩緩排出呢?」

袁圓笑道:「看來你雖會解毒,但對毒功知之甚少。簡單地說,練毒功者體內的毒素不是順著經脈運行的,這和中毒之人不同。」

方方道:「現在我可以向你解釋第一個問題了。」

袁圓道:「快說。」

「他被人封了膻中、大椎、玉枕、靈台、巨闕、淵腋、巨骨這幾處穴道,卻偏又運勁強行沖穴。他內力極高,這一衝之下,不但沖開了被封的穴道,連自己的經脈也給沖了個七零八落。他年紀雖輕,但內功修為著實不淺,若他沖開穴道后不動倒也不至於傷得這麼重。可他偏偏剛沖開穴道就用了自己渾身的勁力和人動武,說來也怪,他的招數有的至陰至毒,想來應是冰魂掌,有的卻又至剛至陽,於是乎既傷了體內的陽氣,又傷了體內的陰氣,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他如何能既練至剛至陽的武功,又練至陰至毒的武功倒是奇怪了。」

程懷傑聽他這一說,心裡暗暗佩服:「這人就在我身上東拍拍、西點點,就能將我是怎麼受的傷弄得清清楚楚,真是了不起。只不過,我只出了一招,他怎麼說我有的招數至陰至毒,有的招數又至剛至陽?」其實他當時雖只出了一招,但卻是他自創的兼有降龍十八掌的剛猛和冰魂掌的陰毒的毒龍神掌,袁方哪裡知道天下還有這等將兩種完全相反的掌法合而為一的功夫,只道是他連出了幾招。

袁圓道:「這麼說來,這小子還是一個武林高手呢。不過,按你說的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你們現其他人了么?」

那父女倆搖頭道:「沒有,一沒見人,二沒見屍。」

方方道:「依我看那人至少是受了重傷,否則絕不會容他活著,你們真沒現什麼嗎?」

那女孩道:「沒有啊。當時旁邊就有一頭死狼,是咬了他一口而被毒死的。若是有人受傷逃走,那也應該有痕迹才對呀。」

方方道:「那倒奇了。」

程懷傑心道:「那有什麼奇的,他被我一掌從山坡上打下去了,那裡草那麼密,你們當然現不了他了。」

過了一會兒,袁圓道:「喂,還有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方方道:「這個嘛,我也不大清楚,按理說,他傷得這麼重,早就該死了。所以,我猜……」

那三人齊道:「你猜?」

方方眼睛一翻,道:「我就不能猜一猜呀?」頓了一頓,接著道:「我猜,要麼他體質強,也許是由於他練了什麼高深的內功的原因,也許是天生的;要麼就是他吃了什麼療傷的葯。」

那中年男子道:「我倒是給他的粥里加入了一些療傷、止痛的葯,不過好像對治好他的傷沒什麼作用。」

袁圓道:「但已足夠讓他撐到現在了,葯一停,他可能馬上就會死。你告訴我,你給他吃了些什麼葯?」

那中年男子道:「每日一粒鳳凰護心丹、一副星月保命散。」

此言一出,袁圓和方方二人對望一眼,均想:「以這兩種葯的藥性,不足以維持這人的性命這麼長時間。」但至於他到底為何活了這麼久,二人便只能用「奇迹」一詞來解釋了。

方方道:「不管怎麼說,你要我回答的問題,我已經都回答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說罷,走到一旁又喝起酒來。

程懷傑和那父女二人都將目光轉向袁圓。只見他一言不,雙手背在背後,雙眉緊鎖,在屋內來回踱著,看來是在不斷思索該如何治程懷傑的傷。

程懷傑心道:「剛才你吹得天花亂墜,現在卻皺起眉頭在這兒一言不地踱步。」心裡便生了對這妙手華佗的蔑視的念頭。

只見那袁圓從屋的這頭踱到屋的那頭,又從屋的那頭踱回到屋的這頭,程懷傑童心大,也不管這老道心中所想的是關乎自己生死的大事,暗想:「我倒要看看你能來回走上多少回。」當下默默數著:「一!二!三!……」

數著數著,也不知數到多少時,程懷傑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只見那袁圓還在那裡踱步,竟和自己睡之前沒有半點分別。程懷傑心中大罵道:「你這臭老道,大言不慚,說什麼天下沒有你治不好的病,踱來踱去的,晃得我眼都花了。沒本事,就到別的地方晃去,少在這兒礙眼。」

正這時,只聽袁圓長嘆一聲,道:「只能如此了!」

另三人齊聲問道:「怎麼?」程懷傑也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他說如何治自己的傷。

袁圓頓了一頓,對那中年漢子道:「今後你這兒可能又要多一個幫手了。」

那中年漢子一笑,道:「師父,這十多年來您先後弄走了好幾撥,只給我留下了雅兒一個人,我正愁人手不夠呢。」

袁圓聽罷大笑道:「這些年來,我也覺得自己醫術大長。」

方方卻在一旁冷笑道:「行了吧,治不好這送到這兒當長工,過個幾十年再來治。這算什麼本事?」

程懷傑心道:「他們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袁圓將手一擺,道:「二弟,你先帶雅兒出去吧。」

那方方也不多說,站起身來,牽了雅兒的手,出了屋門。程懷傑見他們出去了,心道這老道要開始治自己的病了,卻不想那袁圓並不著急,反而在一旁坐下,雙眼一閉,養起神來。而那中年漢子則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一聲不響。

程懷傑心道:「你還擺什麼譜呀?快來治呀?」

可他著急沒用,那袁圓還是坐著一動不動。過了好一陣子,袁圓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程懷傑面前,上下打量著程懷傑。

程懷傑見他這樣,心中更是生氣,暗罵道:「你還在那看什麼呀?還沒看夠么?」正想著,只見袁圓右手突然一抬,一掌拍下,正拍在程懷傑胸口膻中穴上。程懷傑只覺五腑六臟整個兒翻了過來,體內真氣在胸中亂撞一氣,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那袁圓可不管這些,抬起手來,又在程懷傑頭頂上的百會穴上拍了一掌。程懷傑只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腳底一陣劇痛,直鑽到心裡。程懷傑大叫一聲,一躍而起,大罵道:「你這賊道士,想整死我呀。」話一出口,突然驚覺:「我怎麼能說話了?」再一看,自己正站在床上。

方方和雅兒二人,聽到程懷傑在屋內大叫,連忙推門進來。見程懷傑已經站了起來,知道已經沒有大礙。

方方道:「嘿!真有你的,不到一個時辰就讓他這麼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

雅兒也笑道:「還是圓爺爺您有本事。」

那中年漢子在一旁道:「那還用說?」

程懷傑心知這袁圓的醫術當真是高明,心中暗罵自己剛才小看了高人,卻也為沒有把自己所想的罵出口來暗自慶幸,當下連忙跳下床來,磕了三個響頭,道:「晚輩……龍飛,多謝老前輩治好了晚輩的傷。」程懷傑仍舊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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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等待治癒

袁圓尚未開口,方方道:「他才沒有治好你的傷呢!剛才還說要把你留在這兒當長工,你應該聽見的吧?」

程懷傑一愣,暗暗運氣,只覺胸中空空如也,竟沒留下半點內力。程懷傑大驚,剛要開口相問,只聽袁圓道:「你現在可以說是武功盡失,已要想恢復武功,還有一定難度。現在我雖然有一個辦法,可是太過兇險,剛才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不過你別著急,容我多想想,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程懷傑道:「那我現在……」

袁圓道:「你覺得內力沒有了,對吧?這不是問題,這是我把你的內力封在你的丹田之內所致。你現在關鍵的問題在於你心臟附近的經脈錯位,要想治好非得將你胸膛剖開然後重新將經脈理順才行,但這樣實在太過兇險,恐怕一百個人里也沒有一個能挺過來,而且就算挺過來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舊傷復。也正是因此,目前我才不得以要把你的內力封起來,等我再想相別的辦法,若不如此,一旦內力運行到心臟附近,沖傷了經脈,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程懷傑急道:「那我以後不就成了廢人了嗎?」

袁圓道:「誰說的?不會武功就是廢人了?那有什麼要緊?你就先在這兒打打雜,我總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的。」

程懷傑心道:「那也只能如此了。但願這老道能早日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那中年漢子道:「小夥子,武功盡失也沒什麼,你瞧我,一輩子不會武功,不也是好好的嗎?」

程懷傑點了點頭,道:「還未請教恩人高姓大名。」

那中年漢子一聽,一拍自己的腦袋,笑道:「瞧我這記性!倒忘了還給你介紹了。我姓高名耿,這是我女兒雅兒。這兩位是我的師父,妙手華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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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電磁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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