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正文]第三百四十八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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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費大人便催眾人啟程。行不多遠,隊伍後面有人大聲叫道:「大人,有隊人馬從後面追上來了。」眾人回頭一看,果然有十幾騎快馬從後面追來。
費大人見狀道:「趙四,你帶十個弟兄在這裡,若是敵人便先擋上一陣,其他人跟我一起保護著神醫先走。」那趙四答應一聲,轉身叫過幾個過命的弟兄,向那追兵迎了過去。
費大人又對高耿道:「不知三位會不會騎馬?」高耿搖頭道:「我們都不會。」費大人道:「那就只好得罪了。」當即伸手抱過高耿將他放在自己身前,又命令兩名侍衛分別帶著程懷傑和雅兒。棄馬車向北狂奔。
程懷傑坐在一名侍衛身後,只覺兩耳邊風聲直響,下意識地抱緊了那侍衛的腰。
那侍衛轉頭道:「怎麼,沒騎過馬?」
程懷傑道:「是。你的馬騎得真好,能跑這麼快。」
那侍衛笑道:「我們滿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騎術自然不能差了。」
程懷傑嗯了一聲,道:「以這個度,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若是馬不停蹄,到明日晚上也許能趕到。」
「你是說,從現在起我們要一直這樣跑?」
「現在後面追兵追得那麼緊,只怕我們想那麼跑都不行。」
程懷傑驚道:「你是說他們又追上來了?」說著扭頭就向後看,只見先前那十餘騎人馬正在後面一兩里的地方緊緊追來。
程懷傑心道:「難道趙四他們這麼快就被解決了?那這夥人的武功自然也就不低。最好我們馬快,他們追不上我們。」
可惜事與願違,那十餘騎人馬越追越近,到中午時分離程懷傑等不過十餘丈的距離了。程懷傑心道:「不好,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了。」仔細觀看那追兵,只見一共一十五人,每個人穿著打扮都是一樣,從上到下一身黑衣,以黑布蒙面,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
他們越沖越近,卻始終一言不。突然,居中那人手一揮,人馬頓時慢慢向兩邊散開,竟從兩翼向中間包圍過來,好像要把費大人所率領的這五十餘人的隊伍圍在中間。
費大人一看,心知現在想要逃是逃不掉了,此時向前疾奔,反倒不利於保護高耿等人,當即叫聲:「停!」眾侍衛頓時勒住馬匹,圍將過來,形成一個圓圈,將高耿、程懷傑和雅兒保護了起來。
費大人高聲道:「不知各位是何方神聖,怎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對方一片沉默,竟沒有一人答話。費大人心道:「難道這些人是啞巴不成?」當即又高聲道:「諸位一聲不響是什麼意思?大丈夫光明磊落,怎麼連話也不敢說一聲?」說完,環顧四周,那些黑衣人竟仍不答話。
突然,那十五名黑衣人一齊亮出兵器,動作竟無比整齊,如同一人。程懷傑拿眼一掃,這些人有九個拿的是刀、五個拿劍,還有一個使得是一把短斧,心道:「這些人顯然不是師出同門,但行動卻能如此默契,想是已在一起多年,現在大概是擺下了一個陣勢,看來不大好應付。」
費大人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對方越是不說話,他的心就越亂。見對方亮出兵刃,當即橫下一條心:「死就死吧,拼了性命也得保護住神醫他們。」從腰中解下一條金絲軟鞭,在手中一抖,道:「眾位兄弟,為我大清國效命的時候到了,保護神醫便是保護皇上,拚死也要打贏這一仗。」
眾人齊聲道:「是!」紛紛亮出兵刃,全神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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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六十五章圍攻
突然間,那些黑衣人一齊沖將過來。眾人頓時戰在一起。
這些黑衣人一個個武功不俗,雖說若論單打獨鬥比起費大人還差上一截,但一則比其他侍衛武功高,二則配合默契,因而一上來便大佔上風,不時有侍衛受傷。好在此時眾侍衛是眾志成城,倒還能勉力支持。
如此鬥了大半個時辰,費大人抽空看了一眼四周,只見滿地都是自己人的屍體,現在還能戰鬥的不過十餘人,而對方竟還沒有一個退出戰團。心下大急,一時鞭法也有些凌亂。
此時和費大人交手的是兩名黑衣劍客,見有機可趁,當下連逼幾劍,一招招都是殺著,直逼得費大人手忙腳亂。費大人一個不留神,被一名黑衣人一劍剌中了左小腿,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然而就在這一踉蹌間,鞭法大亂,費大人心叫不好,左掌回撤護住前胸。就在這時,整個防禦的圈子在費大人身旁開了一道口子,旁邊有侍衛想要彌補,卻被另一個黑衣人纏住。那和費大人對敵的兩名黑衣劍客見狀,一前一後繞過費大人,徑直向高耿殺來。兩人身形極快,兩把長劍如兩道飛虹,直向高耿前胸剌來,高耿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費大人大驚,左手從地上抓起一把死去侍衛的鋼刀向後面那黑衣劍客的后心,右手長鞭一揮,擊向前一個的頭頂。這兩下乃是用的圍魏救趙之法,若是那兩名黑衣劍客不回劍自保,這兩下便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一般說來,這一招出去,應能暫解高耿之危,但沒料到那兩名黑衣劍客對這一刀一鞭竟全然不理,剎那間雙劍離高耿的前胸便已不足兩尺。見此情景,費大人的心猶如掉進了冰窟里,心中連呼:「完了,完了。」
正在這時,忽見旁邊寒光一閃,接著只聽「啊,啊」的兩聲,那兩個黑衣劍客已是命喪黃泉。
原來,那在旁邊出招之人正是程懷傑,他雖沒有內力,但用劍還是可以的,只不過是度、力量和準確性差些罷了。而他所練的地獄十八劍正是找破綻的劍法,值此緊要關頭,程懷傑早已拾起兩把鋼刀,以刀作劍,右手一刀刺向前一人手肘處的曲池穴,左手一刀劈向後一人的笑腰穴。這兩個穴道正是這二人招數中的破綻所在,當真是躲無可躲,雙雙中招。而他們遞向高耿的劍自然也就失了準星。
那兩個黑衣劍客一擊不中,再也無法回身來擋費大人的刀和鞭,結果是雙雙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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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救星
他們二人雖是雙雙喪命,但侍衛們的防禦卻已大亂。其餘的黑衣人一齊殺進圈來,招招都直指高耿,而其它人只要不上前去擋他們的招數,竟絕不理采,看來似乎殺高耿是他們此行的唯一目的。而那些包括費大人在內的眾侍衛則個個奮不顧身,拚死保護,不一會兒功夫又死了六七人,而其中竟有三人是因替高耿擋黑衣人的刀劍而死的。而程懷傑舉刀亂劈,竟也逼退了幾次對方的進攻。
但對方越圍越緊,程懷傑也是沒有辦法,心中只是暗想:「若再這樣下去,所有侍衛都會死在這些黑衣人的手裡,而岳父和我們也很可能要藏身於此。」當下一邊打一邊四下張望,希望能夠看到救兵的影子。
這一望之下,只見前方山坡之上有兩匹快馬飛奔而來,程懷傑急忙看那兩個騎馬之人,這一看之下,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兩人身著官服,一看便知是前來救援的;憂的是總共只有兩人,即便他們的武功和那費大人相當也萬難擋住這群黑衣人的進攻。
那兩匹馬從山坡上衝下,如兩支離弦之箭,度極快,轉眼間便到了近前。到那前一匹馬離人群還有十餘丈遠之時,那騎馬之人猛地大喝一聲,身子向前一撲,躍過馬頭,竟平行於地面徑直向那人叢衝去。
程懷傑一看那人這一撲,心頓時穩穩地放在了肚子里,轉頭見雅兒還在抖,當即捏了捏她的手,笑笑道:「沒事的,這人一來,我們都安全了。」
雅兒睜大了眼睛望著程懷傑,道:「真的嗎?」語氣中充滿了希望。
程懷傑十分肯定地點頭道:「真的。」
那人果真了得,一入人叢,頓時長劍出鞘,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一名黑衣人已喪命在這劍下。緊接著,後面那一人也沖入人群之中。
兩人一到,形勢立即逆轉,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中劍。那先一人一邊迎敵一邊道:「費大人,你的傷可好?」
費大人道:「哼,死不了。張大人替我殺光這些兔崽子!」
張大人笑道:「這個請放心,我張某下手從來就不會留情。」就這說話的功夫,又結果了一名黑衣人的性命。而那另外一人則一心一意護住高耿三人,劍法極是嚴謹,守得滴水不漏。
程懷傑在一旁看著,心道:「這兩人的武功好像是師出一門,不知是哪派的高手。論起武功來,這後面的一人倒還罷了,這張大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在我所見過的人中也只有鄭則漢和我師父能和他相提並論了。」
他所想的這「師父」自然不是鬼谷毒仙孫成,而是丐幫幫主鐵掌神龍史天龍。一想到他,程懷傑心中不禁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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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御前侍衛
雖然形勢對那些黑衣人越來越不利,但奇怪的是,他們竟絲毫沒有退卻之意,仍舊一味向高耿遞招,彷彿就算全部死在這裡,也一定要換高耿一命。但這般攻法,在那張大人面前真不諦于飛蛾撲火,過不多久,那群黑衣人便盡數伏誅。
見這群黑衣人已全部被那張大人殺死,費大人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道:「多虧張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現在既然張大人在此,我們便再也不用擔心有敵人了。」說罷哈哈大笑。其餘的侍衛也跟著大笑起來。
可那張大人卻沒有笑。他不但沒笑,反而上前一步,正色道:「我們快走,遲了恐怕就不行了。」
費大人一聽,當即收斂住笑容,一揮手道:「上馬,走。」
眾人也顧不得掩埋屍體,有傷的簡單地處理了處理傷口,上馬便走。
一路馬不停蹄,直到夕陽西下,才找到了一個平坦的所在,生了一堆火,算是安營紮寨。
那張大人道:「6和,今晚你負責守夜,要小心一些。」跟他來的那人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土坡之上。張大人轉頭對高耿道:「高神醫,你坐到我身邊來,以防萬一。」高耿當即起身坐到了他的左手邊。
程懷傑心道:「這張大人怎麼如此小心,難道還有更厲害的角色要來襲擊我們嗎?」當即一手牽了雅兒也跟著高耿坐到了那張大人的身邊。
不只程懷傑有這樣的疑問,那費大人也坐了過來,道:「張大人,這一路上襲擊我們的到底是些什麼人?莫不是還有什麼高手沒出現?」
張大人搖頭不答,反問道:「費大人,你和索大人一共帶了御前侍衛和驍騎營的官兵總共一千二百人,怎麼只剩下了這麼幾個?」
費大人尚未答話,高耿在一旁道:「我到底要去治誰?是誰值得為他死這麼多人?」
張大人道:「我們是御前侍衛,你說誰值得讓我們去拚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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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烏鴉
「難道是皇……」一想到自己要去救治之人竟是康熙皇帝,高耿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程懷傑心道:「怪不得這一路上有那麼多人一心想殺岳父,而費大人他們則要拚死保護岳父。原來殺岳父便是殺皇上,保岳父便是保皇上。」
過了半晌,費大人長嘆一聲,苦笑道:「這回咱侍衛處和驍騎營的臉可大了。」當即將從白馬崗起一路遭襲之事說給那張大人聽了。
那張大人聽了,雙眉一皺,沉吟道:「是這樣么?難道……不對呀?」
費大人道:「怎麼不對?那些到底是什麼人?還會來什麼人?」
「費大人,我現在只知道白天襲擊你們的是什麼人和以後有可能來什麼人,至於此之前的那些人我實在想不出是些什麼人。」
費大人一聽,心道:「咦,怎麼回事?那白狼是天狼教的高手,那些人自然是天狼教的人了。這些黑衣人倒是一言不,來歷不明。他怎麼倒知道他們是什麼人?」當即道:「張大人,這可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張大人見費大人著急,連忙道:「費大人,下官怎敢賣什麼關子?白天襲擊你們的那些黑衣人的名字我雖然不知,但我知道他們是『烏鴉』。」
「『烏鴉』?」費大人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而程懷傑一聽這名字,心中便是一驚。他在谷中時曾聽羅玉琿提起過這個名字。據說這個名號最早是南北朝時期後趙皇帝石虎所創的專門為其排除異己的殺人隊的稱呼,後趙滅亡之後流入民間,成為千百年來江湖中最為詭異的職業殺手組織。
張大人道:「這『烏鴉』乃是一個殺手組織,是天下最令人害怕的組織。他們以殺人為生,只要你給他們錢,他們會為你去殺仍何人。據說從來沒有失過手。」
費大人笑道:「那今天,他們不就失手了?」
「失手了?」張大人搖搖頭,「他們一次不成功,會來第二次,兩次不成功,會來第三次,只到成功為止。而且來的人會一次比一次的武功高。」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驚,齊聲道:「你是說,他們還會來?」
張大人點頭道:「有可能。不過好在我們離大營已不遠,他們的第二撥人未必能在我們到大營之前追上我們。」聽他這樣說,大家心中稍安。張大人接著道:「不過若他們派了『血烏鴉』來,只怕在大營中也未必安全。」
「『血烏鴉』?難道他們的武功有那麼高嗎?」程懷傑問道。
張大人扭頭望了程懷傑一眼,道:「咦?你怎麼知道是『他們』而不是『他』?」
未等程懷傑回答,費大人在一旁道:「這小兄弟還會點兒武功,若不是他,只怕你來的時候只能給高神醫和我們收屍了。」
張大人一聽,臉露驚訝之色。
程懷傑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太多的事,當即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血烏鴉』吧,他們不過是『烏鴉』中的高手罷了,不至於有那麼神吧?」
張大人搖頭道:「我原也和你一般的想法。但自從兩年前我親歷四大『血烏鴉』中的『凄流』暗殺少林寺達摩院座智安大師,我便相信這『血烏鴉』沒有殺不了的人,就算你身邊高手雲集,也一樣能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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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龍大人
費大人道:「張大人,那時你還未效忠朝庭吧。」
張大人搖頭道:「往事不堪回。」說完沉默不語。程懷傑心道:「原來他倆本是武林中人,怎麼到朝中當了大官?」
過了半晌,費大人道:「張大人,你先說不知在白馬崗伏擊我們的是什麼人,對吧。我看,他們就是天狼教的。難道不是么?」
張大人搖頭道:「不對。那假扮大同知府,偷襲你們的是天狼教,這毫無疑問。但在白馬崗上伏擊你們的就難說了。」
費大人道:「怎麼難說?」
張大人反問道:「在白馬崗上,有多少人伏擊你們?」
費大人想了一會兒,道:「大約有兩三千人吧。」
張大人接著又問道:「那他們中有沒有武功特別出眾的高手?」
費大人搖頭道:「好像沒有見到什麼高手,似乎是一群烏合之眾。」扭頭對其它侍衛道:「對吧?」眾人紛紛點頭。
張大人雙手一拍,道:「這不全清楚了?第一,費大人,你們從出到在白馬崗遇襲,不過七八天的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無論是天地會還是天狼教都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在白馬崗聚集這麼多人。第二,天地會和天狼教中都不乏武林高手,絕不會是一群烏合之眾。」
費大人一拍大腿,道:「張大人,你說得太對了。在這幾天中,天狼教所能聚集的人也不過是白狼帶領的那幾十人。那,那白馬崗上的人又是誰派來的?這些『烏鴉』又是誰派來的?當初真該留個活口,問上一問。」
張大人笑道:「沒用的,『烏鴉』是絕不會說出僱主是誰的。」頓了一頓,接著自言自語道:「,會是誰呢?」
費大人笑道:「你我二人算是猜不出來了。我看,這個謎就留給最愛解謎的龍大人吧。」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程懷傑心道:「這龍大人是誰?他能解開這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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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大營
大伙兒又說了一會兒話,各自休息了。這夜很靜,程懷傑睡得熟極了,不知不覺天已亮了。程懷傑睜眼看看四周,大伙兒都收拾東西,準備上路。程懷傑心道:「不知前面還有怎樣的艱險等待著我們。那『血烏鴉』會不會追來?」扭頭看了看雅兒,這些天的勞累在她俏麗的面龐上留下了風霜的印跡,程懷傑心裡暗暗覺得難過,一種莫名的自卑從心底湧出來,他暗罵自己道:「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雅兒顯然沒有什麼怨言,收拾完東西,笑盈盈地走過來,道:「龍大哥,你醒了?這是早飯。」說著遞過來一個硬硬的饅頭,又道:「這兒沒什麼好東西吃,先將就著吧。」
程懷傑接過饅頭,關切地道:「你吃了嗎?」
雅兒一笑,道:「我早就吃完了。你快點兒吃吧,等會就要出了。」
程懷傑咬了一口饅頭,只覺得這饅頭不比石頭軟多少,心想:「我吃這樣的東西也就罷了,可雅兒她這樣仙女般的人兒怎能也吃這種東西?」當下心中更是難過,抬頭道:「雅兒,你不該受這樣的苦。」
雅兒道:「我不覺得這樣苦啊?我覺得,只要我和你還有爹爹能夠在一起,我就非常幸福了。」說著,輕柔地而又是緊緊地握住了程懷傑的手。
程懷傑心中一陣感動,動情地道:「你真好。」說著,輕輕地將雅兒摟在懷裡。本來,他心裡還有許多話想要說,可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地打定主意,今後要給雅兒自己的全部,讓她亨受天下所有的幸福。
「喂,上路了。現在可不是親熱的時候。」費大人的話,像把鐵鎚,兩人溫馨的世界砸得粉碎。兩人站起身來,隨著大家一起繼續前進。
一路上,大夥一個個神情嚴肅,警惕地四下觀望,腦海里都反覆回蕩著張大人的話:「這『血烏鴉』沒有殺不了的人,就算你身邊高手雲集,也一樣能取你性命。」
然而事實證明,這些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血烏鴉』一直沒有出現,一路上也沒有碰到任何人。第二天上午,眾人翻過了這一路上的最後一個山坡,費、張二位大人和他們的手下都無比興奮,而高耿、程懷傑和雅兒則被這大營的磅礴氣勢所震驚。
這是一座怎樣的大營啊。從這山坡上看去,帳篷一座連著一座,延綿數十里,無論向哪個方向都看不到盡頭,尤如一副巨大的鎧甲覆蓋著整個草原。整個大營,旌旗飄揚,不時能看見兵馬的調動,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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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入營
正看著,只見從營門中殺出一隊人馬,直向這邊衝來。來到近前,一員大將從隊伍中衝出,徑直向費大人奔來。這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人長得身高馬大,十分魁梧,一身戎裝更襯出幾分豪氣。
那人奔到面前,也不下馬,徑直道:「費大人,可請到神醫了?」
費大人一拱手,道:「幸不辱命。大阿哥,皇上身體現在怎樣?」
程懷傑一聽,心道:「怪不得他對費大人連個禮都沒有,原來是皇帝的大兒子。看樣子倒還有幾分王者之氣。」
那大阿哥道:「一天重似一天。得請神醫快快進去瞧病才是。」
費大人回頭對高耿道:「那就全靠先生了。」
高耿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程懷傑心道:「岳父心中似乎有什麼心事,怎麼一天多來都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費大人渾沒在意,手一揮,道:「走,大夥進營。請大阿哥在前帶路。」說著和大阿哥一起,帶著人馬進入了大營。
程懷傑隨著眾人進入營中,只覺得周圍的帳篷都是一個模樣,營中道路盤旋,五步一哨,十步一卡,守衛得極是森嚴。程懷傑心道:「虧得有人帶領著,否則非走迷路不可。」當下更不敢大意,小心跟緊隊伍。
也不知走了多遠,隊伍停了下來,程懷傑心道:「看樣子,皇帝住的帳篷到了。」向前一看,只見正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帳篷,只是左右守衛的人比其他帳篷多得多。
大阿哥下馬,徑直走入帳內,而費大人、張大人則和其他人一起在帳外恭恭敬敬的等著。
過不一會兒,一個三四十歲的官兒從帳內出來,道:「費大人,您帶著高神醫他們覲見吧。」聲音尖尖的,不男不女,一聽便知是個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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