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線索
她愣愣的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然後回過了神來,看著自己掉了一地的死皮,瞬間面容上變得驚訝起來。
壑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突然靠近了候子荼,然後用手把了一下對方的脈搏。
她沒有反抗,只是對他的行為感到奇怪。
「你活了!」壑鬆開了她的手,然後不可思議的脫口。
「你們都是孑渡的人?」她平靜的啟口問,然後再次啟口問他們:「烙呢?」。
「我們也正在找他。」壑恢復了平靜然後回答了她,此刻的目光回到了兮堂主的身上接著冷冷的啟口:「膽子還真是大」。
「把他殺了,以絕後患。」如立刻冷冷的啟口。
「等等······」她突然開口阻止,見到他們的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便再次啟口:「你們先去找烙吧,還是找烙要緊,我來看著他」。
「也對。」如脫口,然後對著壑立刻啟口:「走,我們先出去」。
壑只是目光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一同跟著如快速走出了門口。
她平靜的看著他們離開了竹屋,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兮堂主,只是平靜的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始在這間屋子裡打轉,那樣子似乎是在找什麼。
她抬頭看著牆邊上掛著的一些兵器,然後用右手拿了一把匕首下來。
她快速的拔出刀,由於太快,刀柄上發出的寒光在她的眼前一閃,她突然用著凜利的目光的盯著兮堂主,然後拿著匕首,緩慢的靠近了兮堂主。
這個時候,壑和如在大雪裡尋找著烙,隨著雪越下越大,再加上他們穿得單薄,卻越發覺得冷了起來。
「烙,你在哪裡啊,烙,你出來啊······」他們一同在大雪裡大聲的呼喊著,然而,卻始終沒有人回應。
在雪虐風饕里,這兩個人還在堅持不懈的尋找著······
候子荼站在兮堂主的面前,一臉平靜的看著早已經被自己捆綁起來的兮堂主,然後,嘴角突然上揚。
他緩慢的睜開了眼睛,發現一映入眼帘的是面容完好的候子荼,立刻就嚇了一跳,原本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了起來。
「別妄想掙脫這繩索,你要知道我的力量已經恢復了,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候子荼立刻對著他冷冷的啟口,目光冷得可怕。
「你殺了我,就不會知道你那個所謂的薛兒為什麼要那麼做了。」兮堂主此刻變得冷靜了起來,然後威脅著候子荼。
「呵呵······」候子荼突然大聲的冷笑了起來,然後突然將手裡的刀貼在了他的臉上,時不時的比劃著割臉的動作,一邊比劃一邊瞪大了眼睛啟口:「我是不會想要殺死你的,殺你做什麼。」說罷,立刻狠狠的在對方的臉上迅速劃上了一道口子。
血瞬間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沿著臉頰,滴落在了他的衣物上。
雖然有很強烈的痛感,但是他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喲,忍著啊。」候子荼看著他沒有吭聲,立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後,又立刻在他的臉上化了一刀並繼續啟口:「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落到了我的手上」。
「真是奇迹,你竟然能夠活下來。」兮堂主只是冷冷的脫口。
「不過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候子荼將原本微微彎下的腰挺了起來,立刻平靜的啟口,然後轉過去了身又再次啟口:「不過說到底,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謝我?」兮堂主倒是疑惑了起來。
「是啊,應該要謝謝你的。」候子荼停頓了片刻,接著啟口:「要不是你把我弄成那個樣子,我也不會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候,誰才是真正值得交往的人」。
「你說的是那個闖入白無閣的男子?」兮堂子脫口。
「你們把孟大哥怎麼樣了?」子荼突然轉過了身來,啟口擔心的問著。
「他這樣的人還能夠有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的。」兮堂主突然發出了一絲得意的笑聲。
對方的語氣和面容顯然是惹得她生氣了,她立刻衝上前去,用匕首在他的胸口上劃了一刀。
「啊······」由於那一刀來得太突然,他立刻疼痛的叫出了聲。
「我要拿你換他!」子荼冷冷的啟口,話音剛落,就立刻抓起他的衣襟,強行拽著他走出了竹屋。
「你太小看白無閣了,你真的以為他們會同意你的交易么。」雪地里,兮堂主被拽著一路前行,一邊走一邊提醒著候子荼。
「我告訴你,要是孟大哥有什麼事情,我第一個就先殺了你。」候子荼停下了腳步,瞬間抓緊了他的衣襟,然後冷不丁的啟口。
「不,你不會殺我。」對方倒是突然冷笑了起來,然後似乎是看穿了什麼便接著啟口:「殺了我,你不會知道你那個薛兒為什麼要那麼做了,我所知道的東西,說不定是候家一夜慘死的一些線索,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了么」。
她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只是強裝平靜了片刻,然後握著刀柄的五指攥得更緊了。
只是突然一下子,她拿起匕首,瘋狂的在他的身上使勁的划著,一直持續了幾十秒,等到面前的人倒在雪地里的時候,她這才停下,沾滿鮮血的匕首也突然從她手裡掉在了雪地里。
兮堂主倒在雪地里,渾身上下全都是被劃過的一道道傷口,原本潔白的雪,有的也被那流出的血給浸濕了。
候子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再次靠近了兮堂主。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當年究竟還發生什麼事了?」她彎下了腰,再次抓著兮堂主的衣襟,惡狠狠的問著有些虛弱的兮堂主。
見兮堂主依然沒有開口,一怒之下,她拿著匕首的手突然伸向了天空,然後快速捅了下去。
一隻不知何時出現的手突然抓住了候子荼的手,那刀尖還立在兮堂主的心臟上,只差一毫米的距離,那刀便刺了進去。
她和兮堂主的目光幾乎是同時看向那男子的。
「烙!」雖然驚訝,但候子荼還是脫口喊了出來。
「殺人不是這麼殺的。」烙平靜的啟口,將她手裡的匕首拿到了自己的手裡,然後丟在了雪地里。
「烙,我聽他們說你病了。」候子荼立刻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倒是清醒了幾分。
「好的差不多了,你看,這雪不是停了么。」烙說著,便抬頭看向了天空,而候子荼也同樣抬起了頭,看向了天空。
那天空很藍,非常得藍,由於表面有一些褶皺,看起來倒像是大海的表面一樣,清晰而又悠遠。
等她的目光再次回到烙的身上的時候,她發現烙已經微微扶起了地面上的兮堂主,便立刻警惕的啟口:「你要幹什麼?」。
「既然是我把他抓到竹屋的那麼他就應該有我來處置才對。」烙平靜的對著候子荼啟口,然後又緩慢的將兮堂主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兮堂主疑惑的看著這個被候子荼稱作烙的人,然後目光又回到了候子荼的身上。
「你既然把他抓來了,不可能現在又把他給放了吧。」看著烙的舉動,候子荼心生疑慮。
「雖然我病了,但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我都很清楚,這裡出現得每一個我都是我。」烙平靜的說著,然後繼續啟口:「你說的沒錯,我第一次抓他心裡的想法的確是想拿他交換傾天珠,這件你還沒有完成的任務」。
「不過現在我發現,我不能夠偏袒你,你的任務你自己必須去完成。」烙對著候子荼嚴肅的啟口,然後再次啟口:「如為了救你付出的代價不小,你帶著他去交易不是上策,而是下策」。
「我現在只想救出孟大哥。」候子荼坦誠的啟口,然後繼續啟口:「在白無閣,除了如,是他第一個奮不顧身的跳出來用生命在救我,他是秋十的人,我們本來只是想找出白無閣的叛徒,然後讓白無閣,秋十,升樓閣,魘弒帝一起聯合起來」。
「你要和他們一起對付孑渡?」烙說的平靜。
「我只是想找到真相。」候子荼說的坦白,然後有些埋怨的啟口:「你不肯告訴我,我只好用這種辦法」。
烙平靜的嘆了一口短氣,然後對著身旁的兮堂主啟口:「你走吧」。
「你要放了我?」兮堂主疑惑並且驚訝道。
「你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我保證不會殺你,也不會拿你當人質,你可以直接走。」烙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啟口:「如果你不說,你走不出這雪地一步」。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兮堂主突然起了疑心。
「如果我要騙你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或者同意子荼的意見,拿你去白無閣交換,不然,我是不會在這裡跟你白費口舌的。」烙耐著性子啟口。
「好,我說。」兮堂主由於了片刻,終於脫口。
候子荼的目光一亮。
「我想我當年出現在臨安出現得不是時候。」兮堂主突然無奈的笑了一笑,然後對著候子荼啟口:「我想在我找你的那個時候,那個所謂的薛兒早就已經知道照文彥是已經打算要去候府提親了,因為知道,所以才來找到我,然後告訴我你叫候天靡」。
「薛兒是我的丫鬟,我了解薛兒,她不會這麼做的。」子荼冷冷的啟口。
「那你了解你的姐姐么?」兮堂主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話。
「你什麼意思?」候子荼追問。
「候大小姐正是假扮的薛兒的人。」兮堂主平靜的啟口。
候子荼的目光露出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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