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謀殺
「雖然這是八年以前的事情了,可要仔細的在這臨安打聽到候府兩位小姐的事,那還是打聽得到的。原本這只是我的猜想,不過自從我打聽到了候府兩位小姐的長相時,還得知照文彥曾經去候府提親的事之後,我就明白了。」兮堂主啟口說著,然後繼續啟口:「薛姑娘是由候大小姐假扮的」。
「她曾經承諾過要將你嫁給我,而且還告訴我你對我很滿意。」說著說著,兮堂主就開始回憶了起來。
······
兮君此刻焦急的在候府後門等著,不停的在門前來來回回的走著。
門突然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的是一名女子,穿著白色的羅裙,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就對著兮君啟口:「恭喜兮公子啊賀喜兮公子啊」。
「薛姑娘,事情這麼順利?」兮君有些不可思議,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那是當然了,天靡姑娘親口告訴我的,她要嫁給你。」那「薛姑娘」立刻笑著啟口。
「可······可是之前,她還說我是登徒浪子,她還跟她的丫鬟一起走了。」兮君立刻疑惑的啟口。
「丫鬟?」那「薛姑娘」立刻心慌了起來,然後試探性的問:「她和她的丫鬟有告訴你她們是哪家的姑娘么?」。
「沒有,我當時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兮君搖了搖頭。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天靡姑娘畢竟是女孩子家,怎麼好意思開口呢,對不對。」那「薛姑娘」立刻笑著啟口。
「說得也是。」兮君笑了起來,然後繼續啟口:「薛姑娘,我想去見見她」。
「誒,不行。」那「薛姑娘」看見對方朝門前走,就立刻阻攔了起來,立刻啟口:「你們都要成親了,是不宜見面的,這樣不吉利的,吶,到時候你們成親了有的是時間見面」。
「薛姑娘說的在理。」兮君笑著說道,雖然有失落的表情,但也是滿臉的春風得意,然後啟口:「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微微點了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
「我姐怎麼會這麼做呢。」候子荼顯然是不敢相信,帶著些怒氣對著兮堂主啟口。
「我猜想她是想來個移花接木吧。」兮堂主啟口,然後繼續說著:「候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同時出嫁,而她將會嫁給照文彥」。
她沒有說話,而是眉心微微緊皺。
「這樣說起來,候家大小姐也算是對照文彥用情至深。」兮堂主冷冷的啟口,似乎是有意說這句話的。
「夠了。」子荼不想再聽下去,出口阻止。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可以走了吧。」兮堂主見兩位都沉默不語,立刻開口,見他們沒有反對,便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在了雪地里,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突然間,她平靜的啟口問著烙。
烙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注視著眼眶有些濕潤的候子荼。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么,文彥哥哥要向你提親?」
「對啊,不過,你可什麼都別說哦,這件事只有你知道。」
「薛兒也不說么?」。
「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把薛兒當丫鬟,但這是姐姐的終身大事,你可不能胡來哦」。
「這有什麼可胡來的,反正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的」。
「好妹妹,好妹妹······」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瞧把你急的」。
「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咦,還有什麼事?」。
「說起來你姐姐我還真是倒霉,前幾日碰到一位公子,和他打賭輸了,這代價便是我要嫁給他,當著那麼多人面,我也不好收回這賭注,我怕人說我說話不算話」。
「姐姐,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就是你代替我」。
「這······」
「子荼,成親那天我們互換房間,你代替我先上花轎,等你嫁過去之後,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我相信你,你很機靈的,他肯定不會欺負到你,相反,你才有可能把他玩得團團轉」。
「可你在我的房間,大家都會以為文彥哥哥娶的是我」。
「這個······,我會跟文彥商量的。好妹妹,你也不希望姐姐嫁給其他的人吧,姐姐那麼愛文彥,你是知道的」。
「我······,哎呀,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吶,到時候你們可別不管我哦,為了你,我連我名節都犧牲了」。
「好妹妹,你這麼機靈,一定不會吃虧的」。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和姐姐的那一場對話,在那一場對話里,她沒有多想,只是單純的以為那是在幫姐姐度過一次難關。
在她的印象當中,姐姐從小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情溫和,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姐姐心底根本就藏不住事。
那個她自認為了解透徹的姐姐,在如今看來,竟然是這樣一位城府頗深的人。
如果不是當年出了事,這件事她該會多久才知道?
「你······」烙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突然上前了一步,似乎是想要安慰,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子荼感到一絲疲倦,頭靠在了烙的胸前,似乎是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
「烙······」此刻正在雪地里呼喊的如突然被眼前的一幕給停住了口,壑此刻也正站在如的聲旁,看見這一幕,目光突然轉向了愣住的如。
「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壑突然用手擋在了她的眼前,然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怎麼了?」突然間的壑大聲的呼叫了起來。
聽得聲音,烙和候子荼立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不遠處的雪地里如倒在了壑的懷裡,便立刻跑了過去。
「看來是那幽泉」子荼立刻脫口,接著又疑惑的啟口:「可是為什麼我自己好了,可如······」。
「她傷得很重,先帶她回去。」烙看著如的肌膚開始一點一點的變紅,面容上開始擔心起來。
這個時候,兮堂主一邊在雪地里跑著,一邊還時不時回頭觀察有沒有人再追來。
「真是奇怪,難道這麼容易就放了我?」兮堂主在心底里嘀咕著,似乎覺得有些奇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好看。」兮堂主在心底惡狠狠的想到,然後繼續在雪地里走著。
「誰?」突然間,兮堂主扭頭厲,察覺到樹林里似乎有人在觀察著自己。
「是你啊。」兮堂主看見風馳安從樹后緩慢的走出,瞬間就鬆了一口氣。
「誰弄的?」風堂主緩慢的靠近堂主,看見對方一身的刀傷,立刻沉重起來。
提到這刀傷,兮君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然後露出了陰險的目光,對著風堂主啟口:「候子荼」。
「她?」風堂主倒是突然一驚,然後立刻追問:「她傷得那麼重,按理來說不可能活著」。
「我也覺得奇怪。」兮堂主滿臉狐疑。
「你就這樣被放出來了?」風堂主直接問道。
「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兮堂主說道,然後再次啟口:「馳安,你到白無閣的時間比我晚,當年我到臨安的時候曾經是認識候子荼的,可是那個時候,我一直認為候子荼是候家的大小姐候天靡。照無彥八年前上候府去提親的時候,如果不是候家的兩位小姐都先後出了事的話,那次的成親將會是候天靡的陰謀」。
「陰謀?」風堂主疑惑道。
「對,陰謀。」兮堂主立刻回答著,然後再次脫口:「候天靡深愛著照文彥,可照文彥愛的是候子荼,所以,候天靡才假扮候子荼的丫鬟來騙我入局」。
「我竟然被騙了整整八年,這件事如果我仔細查的話早就應該知道真相的。」兮堂主的面色變得沉重了起來,一臉的怨氣和不滿。
「這是一灘渾水,你就不要再管了。」風堂主立刻脫口,然後繼續啟口:「走,我們先回去在說,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好。」兮堂主立刻啟口,然後朝前走著。
寒光一現,兮堂主突然睜大了眼睛。
他緩慢的底下去了頭,發現有一隻手在瞬間就穿過了自己的身體,那隻手五指緊握著,血粘在了皮膚上,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你······」兮堂主睜大眼睛開口,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真的是很遺憾,你逼得我不得不殺了你。」風堂主在他的身後冷冷的啟口,然後再次啟口:「不過,你不會白死的。你還有什麼心愿么,我會替你完成的」。
「為······為什麼?」兮堂子艱難的啟口,此刻,萬般疑慮在心頭環繞。
「真是抱歉,你浪費了你的機會。」風堂主冷冷的脫口,然後瞬間將手收回,在手收回的瞬間,兮堂主立刻倒在了雪地里。
血染了一地的白雪,雪地上的人一動不動,沒有了任何的氣息。
「我勸過你不要來了,你就是不聽。」風堂主站在雪地里,俯視著雪地上的屍體,然後面無表情的脫口。
他只是凝視了一下雪地上的屍體,然後縱身一躍,飛上了天空,遠離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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